《封神大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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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大天王-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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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童子道:“师兄,师父至今未归,多半与马元师叔一般,遭了那李靖的毒手,如今你我该当如何?”

彩云童子愁眉苦脸地沉思半晌后方道:“此事已经不是你我可以处置,为今之计,只有找师父的同门好友求援。”

碧云童子道:“师父平时所交好的道友,一是三仙岛碧霄娘娘,一是金鳌岛十天君,我们改去那一处?”

彩云童子道:“听闻三仙岛做主的云霄娘娘近来闭门谢客,轻易不见外人,凭你我二人的身份,只怕见不到碧霄娘娘,不如转去金鳌岛。”

碧云童子道:“十天君的面倒是易见,但他们论起来虽是咱们师父的师兄,却只是占了入门较早的便宜,修为远远不及咱们师父。师父尚且陷在陈塘关生死不知,总是十天君愿意帮忙,也恐是有心无力。”

彩云童子道:“师弟你有所不知,我曾听师父说起一件往事,那十天君中的董全师伯早年曾在李靖手下吃了一个大亏。事后虽然经咱们师父解劝,未曾再去找李靖报仇,却也因此知耻而后勇,从此潜心苦修,不仅修为大进踏入还丹之境,更演练出一门威力无穷的阵法。十天君向来同气连枝,其余九位师伯受董师伯激励和启发,亦各自突破了修为境界和研创出阵法。师父曾亲眼目睹十天君演阵。评价道此阵奥妙无穷,纵是神仙入阵亦难逃生。”

碧云童子大喜:“如此我们速往金鳌岛求援。”

两童子当即借土遁径往金鳌岛。先来到董全洞府门前求见。

有看守洞门的童子往内通报,不多时转回来说道老师召二童子入内。

碧云、彩云二童子进入洞府之内。见董全正在蒲团之上打坐养神。他们两个彼此对视一眼,忽地一起抢上前去,拜倒在董全身前,放声痛哭起来。

董全本就生得面色阴晦,被二童子这一哭,脸色愈发阴沉,呵斥道:“你们两个求见贫道,便是为了在我面前哭丧么?”

二童子止住悲声,彩云童子向上再拜道:“师伯休怪弟子等失态。我师父和师叔都被人害了!”

董全霍然起身,厉声喝问:“你说得是石矶师妹和马元师弟?”

彩云童子含泪道:“正是!”

董全问道:“他们为何人所害?又是如何被害?”

彩云童子答道:“详细的情形弟子也不清楚。日前我师父因马元师叔离山之后久不回转,便凝神推算他的下落。一算之下,师父她忽地大怒,当即收拾了法宝兵器,对我们说马元师叔遭陈塘关李靖所杀,她要前去讨个说法,随后便乘青鸾而去。我们两个在洞府中等候多日,仍不见师父回转。便怀疑是否如马元师叔一般遭了不幸,因此特来求见师伯,请你为弟子等那个主意!”

“李靖!”董全未料到时隔多年,自己会再次听到这个让自己一直耿耿于怀的名字。当即向二童子道,“你们稍安勿躁,待我先来推算一下你们师父的吉凶。”

半晌之后。在蒲团上盘膝而坐的董全缓缓张开双目,沉声道:“你们师父果然去了陈塘关去找李靖。两人曾有过一场大战,结果却是石矶师妹不敌李靖。被他用一件法宝困住。”

碧云童子急问道:“师伯,此事该如何处置?”

董全冷笑道:“我截教弟子,岂能平白受人欺辱?你们放心,我这便聚集其他九位道友,大家结伴前往陈塘关,不仅要李靖放出石矶师妹,更要他就马元师弟之事给个交代。否则,便休怪我十天君的‘十绝阵’下不留情面!”

说罢,他当即遣门下童子转赴其余九位天君的洞府,将他们请来自己这里。

不多时,十天君聚齐。董全说了石矶娘娘和马元之事,其余九位天君尽都义愤填膺,便依从了董全的建议,带齐法宝阵图,各自骑上坐骑,一起腾云驾雾往陈塘关而来。

千里之遥,瞬息而至。十天君在陈塘关东门外驱使坐骑从空中落下,董全催梅花鹿上前,向着把守城门的军兵喝道:“速速报于李靖得知,今有金鳌岛十天君在此,叫他即刻出来相见!”

军兵见这十名道人个个形容不凡,又是腾云驾雾而来,不敢怠慢,急忙飞奔入城内,径往护国候府前来报信。

李靖闻报之后,转头对正与他议事的姜子牙笑道:“道兄,十天君分明是为石矶娘娘与马元而来,有劳你与我同去见一见如何?”

姜子牙笑道:“愚兄自当奉陪。”

两人到了外面,李靖骑乘上黑焰驹,姜子牙则骑了一匹银鬃马,一起来到陈塘关的东门,与十天君遥遥相对。

李靖拱手道:“十位道友,李靖有礼!”

姜子牙则在马背上稽首道:“玉虚门下弟子姜尚,见过诸位道兄!”

十天君听到姜子牙报出来历后,都微微怔了一下。其中有做头陀装扮,怀抱一柄四楞黄金锏的秦完催梅花鹿上前几步,向着姜子牙问道:“你是二师伯门下弟子?”

姜子牙答道:“贫道姓姜名尚,字子牙,道号飞熊,曾在昆仑山玉虚宫修道四十载,只因资质粗劣,仙道难成,故被掌教师尊遣送下山。”

秦完脸色稍霁,点头道:“既是我道门中人,你暂且退到一旁,待我等先与李靖了解了因果,再与道兄一叙同门之谊。”

姜子牙催马上前一步道:“道兄且慢,贫道有一言奉上。”

秦完面色一冷,沉声道:“你若是要为李靖说话,便不要开口,以免伤了同门之间的和气!”

姜子牙不卑不亢地道:“贫道并非要为何人说话,只是想将此事的前后因果陈述一边,请诸位道兄衡量一个是非曲直。”

秦完摆手,示意姜子牙不用再说,冷笑道:“道兄既是我道门中人,当知以你我修为,推算过去之事不过举手之劳。此事的经过我们已了解得清清楚楚。无论马元有何过失,都轮不到他李靖制裁。何况他后来依仗法宝镇压石矶师妹,更是恣意跋扈至极点。今日我等前来,就是要李靖做个交代!”

后面的李靖催动黑焰驹上前,眼望秦完淡淡一笑道:“却不知道友要我做个怎样的交代?”

第一百六十五章太师力解两家争

见李靖上前搭话,秦完沉声道:“贫道等人此来,只要你李靖答应三件事情。”

李靖微笑道:“却不知是哪三件事?道友且先说来听听。”

秦完道:“第一件,马元终为修行之士,虽有过错却不该曝尸示众,你要将他尸首合并,好生安葬了。”

李靖点头道:“此事我可以答应。当日将马元首级示众也只为昭示其恶行,如今目的已达,让死者入土为安也是应有之义。”

秦完又道:“第二件,你须立即将石矶师妹释放,并向她当面致歉。”

李靖笑道:“放人倒也不难,只是石矶娘娘的性子颇为执拗,若是将她放出后仍要与我为难,又该如何?”

秦完道:“此事不难,据贫道所知,石矶师妹也不曾要求你为马元抵命,只是要擒你去请我掌教师尊发落。我等要你答应的第三件事,便是依从石矶师妹之言,自缚之后随我等往碧游宫面见吾师,由他老人家亲自处置于你。”

李靖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摇头道:“马元之事我自认处置并无失措之处。若是尊师以为我李靖不对,只需一言相召,我自然老老实实登门请罪。恕李靖不恭,凭诸位道友,却还没有令李靖束手就缚的资格!”

“好狂妄的小辈!”秦完勃然大怒,身后的九位天君亦个个变色。

董全催动梅花鹿上前,向秦完喝道:“秦兄,此人既不听良言相劝。唯有兵刃之下见个输赢。兄且退开,容小弟降他!”

秦完知道董全欲借机雪当年之驰。便拨转梅花鹿退下。

董全在鹿上仗双剑喝道:“李靖小儿,还识得董全否?”

李靖悠然道:“西昆仑一别十数年。董道友一向安好?”

董全咬牙道:“当年被受你一番折辱,贫道未有一日或忘。本来看在石矶师妹的面子上,贫道已不欲与你计较,孰料你竟变本加厉,连石矶师妹也一并欺凌。今日贫道便将新仇旧怨和你一并了解!”说罢催鹿上前,举双剑插胸袭腹。

李靖从鞍桥上取了方天画戟在手,上封下拦,挡开董全双剑之后转手回刺。

两人坐骑盘桓,兵刃翻飞。眨眼间交手数合、

论武艺董全去远非李靖对手,未及十个回合便已左支右绌,难以支应。眼见得凭武艺取胜无望,董全拼力再撑了一合,待到圈回坐骑准备再战之时,他已暗暗将双剑交到单手,空出右手在囊中取出一物,蓦地厉喝一声:“着!”右手将那物发出,登时便有一道金色光华向着李靖的面门飞来。

李靖定睛凝神看时。见董全所发的是一柄长仅四寸的无柄铜刀。当即不慌不忙地抬起左手,微微泛着暗金光泽的食指和中指伸直了稍稍分开,往空中轻轻一夹,便将那铜刀夹在两指之间。

董全大惊。当年在天风洞祭炼“黑煞风魔幡”之时,他在洞内的一个角落里寻到一小块风磨精铜,便用之炼制成这柄可以神念驾驭飞行伤敌、锋利无匹的铜刀。见李靖以指夹刀。他急忙念动咒语催动那铜刀,打算先斩断李靖的手指。再贯穿他的咽喉。但那铜刀却似被两座大山夹住,任他如何驱使。都不能移动分毫。

痛失宝物之下,董全怒火冲天,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卷阵图,迎风抖开,化作方圆里许、内蕴无边杀机的一座大阵。整座阵势被一团灰蒙蒙云气笼罩,在正东方位上有一牌楼,上挂一面书有“风吼阵”三字的竖匾。

董全站在牌楼之下向着李靖厉声喝道:“李靖,你若是英雄,敢进贫道的风吼阵么?”

其余的九位天君见状亦不甘落后,纷纷取阵图布下阵势。霎时间“天绝阵”“地烈阵”“寒冰阵”“金光阵”“化血阵”“烈火阵”“落魂阵”“红水阵”“红沙阵”俱都摆下,连同“风吼阵”一起,成偃月之形遥遥地将陈塘关的东面完全封死。

秦完在“天绝阵”牌楼之下朗声道:“既然李靖你执意不肯依从我兄弟之言,我们何妨以这十座阵势来赌上一赌?”

李靖冷笑一声,刚要开口时,忽听得远处一人高声喝道:“诸位道友莫动无名!李靖,你也给我老实一点!”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头神骏无比的墨麒麟风驰电掣般踏云而来,瞬间已至眼前。墨麒麟上端坐一名老者,除了姜子牙以外,大家却都认得,正是截教金灵圣母门下弟子、大商太师闻仲。

见识闻仲到来,李靖心中稍稍放松了一点,暗道:“这一架多半打不起来了。”

闻仲骑乘着墨麒麟在对峙双方的中间落下云头,先向十天君那边拱了拱手道:“十位道友,烦请上前叙话。”随即又狠狠瞪了李靖一眼,喝道:“李靖,你也过来!”

十天君与闻仲相交莫逆,见他出言相邀,一起催坐骑来到近前;李靖则摇头苦笑,也和姜子牙一起驱马上前。

十天君先和闻仲见了礼,秦完问道:“听说闻道友正率兵征讨北海,何以有闲暇来到此处?”

闻仲叹息道:“实不相瞒,闻仲在北海的战事颇有些碍难,因此前往金鳌岛,欲请诸位道兄仗义援手。到了岛上未见到诸位道兄,问过看守洞府的童儿,才得知诸位道兄与李靖起了纷争。道兄们与闻仲是多年的至交,李靖却是闻仲看着长起来的晚辈。闻仲斗胆,与你们两家解斗如何?”

听了闻仲之言,十天君一方面不愿驳他的面子,另一方面又对李靖气恨难平,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答复。

闻仲正色道:“诸位道兄,闻仲已经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前后因果,必定会做出一个令大家都满意的决断,却不知诸位是否信得过闻仲?”

听他将话说到这个地步,十天君自然不能再固执己见,否则便要伤了交情。秦完道:“也罢,此事便全由闻道友来处置。我等先会金鳌岛等候消息,至于北海助战之事,我们兄弟义不容辞,闻道友尽可放心!”

说罢,十人先后向闻仲拱手作别,却并不理会李靖,各自收了阵图,催坐骑腾云而去。

送走十天君后,闻仲转回头来望着李靖,面色颇有些不善,沉声道:“不请老夫到你的陈塘关坐坐吗?”

第一百六十六章再征东夷

到了护国候府的银安殿上,闻仲也不用李靖谦让,便老不客气地坐在了李靖的位置上。

李靖苦笑着请姜子牙先在一旁落座,而后向上拱手道:“太师……”

闻仲摆手止住他,道:“此事前后我已经了解,你不必多做解释。马元之事,你处置得虽然决绝,但他也算罪有应得,若是由老夫来发落,多半也会如你一般。至于石矶道友,此刻若放她出来,多半还是不肯与你干休,让她在你的宝塔之内静修几年,消一消火气也好。这些事情,我自会替你向十天君分说,以后他们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

李靖大喜,急忙拜谢道:“多谢太师!”

闻仲叹息道:“不必言谢了。这些年朝廷对你多有亏负,老夫做了这件事情,也算对你稍作补偿罢!”

李靖心中微微一突,笑道:“太师言重,李靖本来便是闲散性子,对什么功业富贵更没看在眼里,所以太师勿要以此介怀。”

闻仲摇了摇头,不再谈论此事,又道:“老夫此次离开北海战场,实有两件事情。第一便是请金鳌岛十位道友至军前助我一臂之力,使我早日平息叛乱,返回朝歌重整朝纲!”

说到此处,他脸上现出怒色,显然对纣王近年来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且大为不满。

李靖心中一动,问道:“敢为太师的第二件事情莫非与李靖有关?”

闻仲点头道:“不错,你可还记得当年随老夫平定九夷之乱后,贼首羿天行自知必死。曾安排了一批心腹党羽,带了其幼子羿然及风夷族至宝射日弓、神火箭潜逃。不想那羿然竟成了气候。如今已占据了海外的一座大岛,这些年暗中招募的九夷流民与收服的岛上土人已逾三十万。不久前羿然自立为平灵王。率数万之众渡海西来,已经在沿海占据了数座城寨,初步站稳了脚跟。”

李靖讶然道:“当初太师荐举原莱州侯朱登为东灵侯,让他坐镇东夷之地,为的便是预防九夷之乱重演。那朱登并非庸人,怎地放任羿然坐大?”

闻仲苦笑道:“朱登已经与羿然交手数次,却是连战连败,不得已只能凭险死守。”

李靖奇道:“朱登的五个都是截教门徒,各有奇宝绝技在身。怎会连吃败仗?”

闻仲面色凝重道:“李靖你可曾听说过‘相柳’之名?”

“相柳?”李靖愈发惊异,“据闻相柳为上古大妖,蛇身九首,昔年曾助蚩尤与我师叔轩辕征战,蚩尤兵败遭师叔擒杀,相柳却潜逃无踪,难道……”

闻仲叹道:“不错,相柳正是逃往海外,寻了一座海岛隐匿不出。谁能想到羿然也逃至这座海岛。还不知怎地与相柳搭上关系。如今相柳虽未亲自出手,但仅仅是他这些年暗中教导出的几个弟子,便杀得朱家父子大败亏输。原来姜文焕起兵作乱,全凭朱家父子在后方牵制着。才能勉强扼住姜文焕的锋锐。如今朱登自顾不暇,只恐姜文焕借机发难。如今老夫要专注于北海战事,所以欲将东夷之事交由你来解决。”

李靖沉吟不语。一旁的姜子牙代他提出疑难:“太师有令,护国侯自然该当从命。只是未得天子旨意。私自出兵恐有不便。”

闻仲摆手道:“这不是问题。你也无须调动大军,只须多带几员大将。再点少量精兵前去东夷。朱登那里兵马不少,老夫会提前知会他,命他将手下兵马交由你来调度。老夫将话说在前面,此次你是以私人身份前往,即使大胜怕也没什么封赏,便算老夫欠你一个人情好了。”

听对方那人情作为说辞,隐隐指向方才为自己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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