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剑仙(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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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剑仙(三八)-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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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松闻言便笑了起来,知道韩秋是开玩笑,那雕就是再生猛,难道还真敢当着这么一群人下来不成?笑罢了下意识地就去端酒杯,他那小厮赶忙给范松斟上酒,只这酒还未倒满,异变突生!
    一股猛烈的狂风突然自上空斜斜刮下,飞沙走石,狂风呼啸,两人酒杯,酒壶,外加那些碗碟之类的被刮作了滚地葫芦,咕噜咕噜滚出老远,一个盘子干脆飞了出去,若是没有两人体重压着,估计那张一丈方圆的毛毡也早被刮上了天。
    韩秋和范松顿时大惊,韩秋下意识就将弓箭掣在了手中,范松也是一般做法,两人慌忙站起身来,仰头向天看去,就见天上一只翼展三四丈的银雕冲两人方向直扑而下,银翅生辉,寒光熠熠。
    “不好!”韩秋脱口叫了一声,接着喊道:“范兄,去树后躲避!”说着已然拼了命一般向不远处一棵小树跑去。范松听得韩秋一声喊,也反应过来,跟着韩秋就往那棵小树跑去。不远处的仆从家丁一片哗然,纷纷跳将起来,也顾不得那些杂七杂八的物件,各自抄了弓箭,呼喝着向两人围拢过来,看那样子是想将两人护住。
    谁知那银雕在空中将双翅猛地一扇,一阵更大的狂风铺天盖地般卷了过来,那一大群仆从家丁被这一阵怪风刮得东倒西歪,双目难睁,立足不稳,哪还有能力护住两人。范松起步慢了些,从毛毡上飞起的一个盘子正拍在范松后脑勺上,借着范松前冲的力道,将范松拍了出了一溜滚;韩秋还不等得跑到那棵小树,大风起处,一个踉跄,便也摔了一个五体投地,满嘴黄泥!在地上眯着眼拼命地爬了几步,还不待抱上那颗小树,便又被那怪风掀了一个跟头,狂风一起,天昏地暗,飞沙走石,隐约可见一个大雕的身影一掠而过。
    挣扎了片刻,怪风已经停了下来,韩秋松开紧抓着一蓬草的双手,从地上抬起头来,连着“呸”了好几口,将口中泥沙吐出,游目四顾,寻找范松。那范松此刻也爬了起来,韩秋一见之下顿时失笑,范松满脸黄土,唯独一双眼睛黑白相间,看上去甚是滑稽。两人摇摇晃晃站起,踉踉跄跄凑到一处,旁边已经有家丁扑上来帮他们两人拍打身上的尘土,又担惊受怕地问两人可曾伤着。韩秋活动了一下手脚,虽然摔了俩跟头,觉得有些狼狈,但除了有几个地方略略酸痛,实则并无大碍。又去问范松,范松摇头苦笑道:“这个亏吃的真是好生没道理,不过是说了那银雕几句,又没说真将它射下来,便给了我们使了这么一阵怪风,当真小气的很!”
    
    
     第14章:天上的银雕(完)

第15章:神奇的人

    韩秋闻言失笑,拍了拍范松肩膀,然后令身边忙活的如墨去查点人数,看有没有人被那银雕给抓了去,同时也查查此番可有损失。
    功夫不大如墨便已回来,点头哈腰道:“公子,小的方才查过了,人数足够,一个也没少,也没人受伤。至于别的东西也没什么损失,就是方才公子吃酒用的毛毡不知刮到了何处,毡上那些食盒酒壶之类的俱都刮到了林子里,家人已经去捡了。只是……”
    韩秋眉梢一挑,既然人都没事儿,一不少,二不伤,还有什么可怕的?反正此行也无贵重之物,还怕丢么?心下既已定了,说话便也随意了很多,开口问道:“只是什么?”范松也将目光看向了如墨。
    如墨犹豫了一下,才道:“方才两位公子打的那只黄羊,眼看便烤熟了,谁知方才那一阵怪风之后,便不见了!想来是被那银雕给抓走了……”
    韩秋与范松面面相觑,一时作声不得。这翼展三四丈长短,犹如天外神鸟般的银雕,此次前来竟然只是为了这只烤黄羊?你早说要这黄羊不就得了,哥哥直接就给你了,怎么也不能跟你一个扁毛畜生犯别扭,还用得着呼风唤雨地明抢?韩秋仔细回想自己第二次被掀了一个跟头时,所看到的那只银雕的影子,总觉得有些不对。想着想着,冷不丁的这汗就下来了,他想起在那银雕背后似乎有个模糊的人影,当时惊鸿一瞥,只以为是某一个家丁被大风给掀上了天,现在仔细想想,那人影似乎就是骑乘在银雕背上的……
    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韩秋脸色便有些难看了。什么人可以骑在如此神异的银雕身上?他父亲韩百川乃是北武林的盟主,一身功夫在武林中那可是排的上号的,除了那几个大派宗师可以与父亲比肩外,武林中有几人敢说能轻胜韩百川?可韩百川如此了得的人物也没有银雕骑,这骑在银雕身上的人又是何等样人,岂不是比自家那个当武林盟主的父亲还要强上若干筹?
    由于有了心事,神思不属,下午的兴致便不是很高,最后早早的喊了范松,打马回城。范松那也是个心思通透的人物,早看出韩秋有心事。回城后到一个岔路口,眼瞅就各奔东西了,范松勒住马笑道:“韩兄,你我相识多年,这交情自是不必说的。只是在下有句话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秋奇道:“这可怪了,在下都同范兄一起‘品鉴’过那些字画了,如此交情还有何话不当讲的?”在韩秋眼中,一起同过窗,扛过枪,嫖过娼,分过赃,这就是四大铁啊,两人同年中的秀才,也勉强算是同窗了吧,又当面同范松品鉴“字画”,再加上相识多年,如此交情放在前世,那肯定就是铁哥们儿了,有什么说得说不得的?
    范松哈哈大笑道:“韩兄果然是妙人!我观韩兄眉头微锁,面色阴郁,似有烦心之事,自城外那阵怪风过后,韩兄便一直如此,在下甚为担心,为何不说出来,让在下也同韩兄一同烦恼?”
    韩秋苦笑道:“多谢范兄美意,只是那阵怪风起的突然,而那银雕从风而来,更是抓走了你我烤好的黄羊,此事甚是蹊跷,在下一直捉摸不定,为何那银雕竟有如此本领?而且在下也从未遇过如此之事,心下一直惴惴不安,恐是不祥之兆。”虽然跟范松关系不错,但首先那人影韩秋本身就没看清,也不敢肯定是不是真有其事。其次,便是那银雕背上真有人骑乘,韩秋觉得自己也应该暂时保住这个不大不小的秘密。说出去于事无补,徒增笑柄!
    范松一愣,接着便笑道:“韩兄,这便是多虑了,子不语怪力乱神,这风便是起得蹊跷又有何妨?再说你我现在丝毫无损,别说它只是一只扁毛畜生使的风,便是神仙使的又有何妨?”
    韩秋脑子中如闪电般的一闪,对了,怎么把这个茬儿给忘了呢。自己连穿越这样的事情都遇上了,还有什么是遇不上的?整不好那个银雕背后的人影便是神仙,最起码也是个修行仙法,准备成仙的人,说不好如前世道家神话传说的那般在外积累三千外功,外功圆满之后就可得道成仙了,举霞飞升,位列仙班,长生不老,不死不灭……
    韩秋想着想着,连上的表情顿时舒缓了下来,心思也活络开了,若是自己此番见得的那人真是修仙者,那自己可能还是有仙缘的。嘿嘿,若是自己真有神仙接引,到时拜入仙门,修得一身长生妙法,得道成仙而去,说不定将来还可下凡回到那个世界呢,到时候给自己父母捎几颗仙丹回去,让操劳了一辈子的父母跟自己一起飞仙而去,去天上好好享享清福!想到这里竟然抬头看了看天,天边晚霞如火,竟然在韩秋眼中渐渐形成一座琼楼玉宇……
    
    
     第15章:神奇的人(完)

第16章:赌场

    晚上睡觉时,韩秋做了一个美梦,他梦见了一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神仙,老神仙派那只翼展三四丈宽的银雕将他接引去了一座仙门,一番修炼之后,韩秋功德圆满,举霞飞升,位列仙班。有一大群的仙女都相中了他,让他几乎挑花了眼,最后终于同一个冰肌玉骨,美貌无双的仙女喜结连理,洞房之夜被翻红浪,共赴巫山,云雨无数,奇妙不可言……
    第二天清晨韩秋直接喊来了如墨,让他准备洗澡水,本公子要沐浴!望着如墨那见了鬼一般的表情,韩秋喝道:“愣着做甚,还不快去!”如墨被韩秋吼得一哆嗦,颠儿颠儿地去了,一边走还一边琢磨,是不是少爷昨日受了惊吓,头脑不大清楚,这大清早的洗什么澡啊?要不将此事禀报给夫人,请回春子老先生来看看?
    “如墨,去账房领上个千儿八百两的银票,跟公子我出去走走!”吃罢早饭,韩秋乜斜着眼对那小书童如墨如此吩咐。
    如墨打了个寒战,战战兢兢道:“公子,这个可有些使不得,若是让老爷知道了,恐怕会打死小的!”
    韩秋满不在乎地说道:“怕什么,是本公子让你领的,出了事儿,本公子兜着,保准你少不了半根汗毛,听见没有,快去!”
    如墨答应一声,跑了出去,他哪敢自己去账房领银票,撒丫子就奔韩百川书房去了。
    “什么,少爷要你领千两银票?他可曾说要做什么用?”韩百川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小书童。
    “回老爷,少爷之说让小的去账房领银票,却未曾言明用处,小的不敢私自去账房支取,特来禀报老爷,不过,不过看少爷那意思……”如墨说着偷眼望了下韩百川。
    韩百川笑道:“吞吞吐吐作甚么,有话便说,跟谁学的鬼头鬼脑的?”
    如墨讪讪一笑,接着道:“小的看少爷那意思,领银子出去也未必便是用于正途,弄不好便是去赌场……”
    韩百川哈哈大笑:“好,好啊,我韩百川之子若是不会赌钱,那也太给我丢脸了,你就去账房领了银子,陪他去吧,看看他到底能输多少才肯罢休。”
    等如墨出去了,韩百川才淡淡地自语道:“都说崽儿卖爷田不心疼,今日看来,也有几分道理。就不知这逆子到底输多少才会心疼?”
    他面前一个白色人影一闪,出现了一个三十余岁,面色阴翳的男子,那人一身的冷冽,目光犹为阴冷,淡淡地开口道:“盟主多虑了,在这沧云城里,少爷便是败家到了极致,也绝无可能将盟主的家业败了的。”
    韩百川淡淡地一笑,脸上一丝落寞闪过。眼下韩百川正当旺年,自能保得韩秋无虞,若是韩百川百年之后,留下这么一个败家子,那这偌大的家业,怕是用不了几年就会被他挥霍一空!届时怎么办?难道让他去洛城?那时老爷子韩陌齐怕也早就不在人世,韩东建即便不死,估计也没几年活头了。当家的肯定就是韩秋那个堂弟韩兵,韩兵会允许一个败家子住进洛城么?
    韩秋果然未曾让韩百川失望,领了银子直接就带着如墨奔城中最大的赌坊,聚宝坊!沧云城百姓富足,皆家有余粮,因此这赌坊的生意也是极好。但沧云城的赌坊有一个死规矩,若是来人进赌坊赌钱一次输光了,那么这人临出门前,赌坊便会将他的一半赌资奉还,并且三月之内不得再进赌坊!就是想进也进不去,沧云城二十三家赌坊,绝无一家敢收!也不知这怪异的规矩是怎么形成的,但是在沧云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这个规矩却被当成了铁律!
    因此当韩秋输光了千两的银票,出门时,便有赌场的伙计,将五百两的银票双手奉上,并告诉他,三月之内不能再进赌坊。韩秋勃然大怒:“你看不起老子啊?是不是觉得老子的银子就不当银子使?老子钱多,花也花不完,就爱往你这赌坊里丢,有银子不赚你他娘的傻啊?”
    赌坊的活计嘿嘿笑道:“这位公子爷莫要着恼,沧云城的赌坊都是这个规矩,小的也不敢随意更改,还望公子爷见谅。”
    韩秋捧着那五百两的银票一时之间有些无语,这开赌坊的竟然还有这么一种说法?这倒是奇了怪了,公子我还不信了,花钱还花不了?
    “如墨,你可知道咱们沧云城里最好的青楼是哪家?”
    如墨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公子,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府吧,若是让老爷知道小的带公子去了青楼,还不得打死小的啊?求公子看在小的尽心尽力伺候少爷多年的份儿上,就饶了小的吧,这赌坊来了也就来了,但青楼是万万不能去的!”
    
    
     第16章:赌场(完)

第17章:青楼

    韩秋将那五百两银子的银票随手往怀里一揣,怒气冲冲地冲如墨喝道:“你爱去不去!不去滚回府去,莫要以为本公子没了你的指引就去不得青楼,没了你张屠户,难道本公子还吃带毛猪了?”说着扭身就走。如墨慌慌张张追上前来,去拽韩秋袖子,被韩秋猛地甩开,然后一用力,将如墨推了个跟头,喝道:“滚,今儿本公子不想看到你,再跟着本公子聒噪,就把你卖给人牙子!”
    如墨这都快要哭了,走又不敢走,不走又怕回去被韩百川责罚,最后一咬牙,苦着脸,垂头丧气地跟在韩秋屁股后头,向前走去。
    赌坊中那个伙计从门内看着韩秋走了,狠狠地呸了一口,骂了一句:“什么东西!”扭身刚要进去,却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一看之下,顿时脸色大变,结结巴巴道:“二,二,二爷,您老怎的出来了?”
    那位“二爷”看了看韩秋离去的方向,又冷冷地看着那小伙计说道:“将方才那位公子输在这里的五百两银票送去韩府,嗯,再加五百两,就说给府里的丫鬟买点胭脂水粉,愣着作甚,还不快去,讨打?”
    伙计傻愣愣地看着二爷道:“二爷,您老不是总说天授不取,必遭天谴嘛,为了那个奉送半数赌资的规矩,您跟大爷没少吵了,今儿怎么……”
    那位二爷叹了口气道:“小六子啊,平时看你也挺机灵的,今儿怎么犯糊涂了?方才离去的那位公子你不认识?”
    小六子扭头向外看了看,韩秋已经走得不见了踪影,扭过头来疑惑地说道:“二爷,小六子我眼拙,这是哪路神仙?他输在这里的银子全送去韩府……”一句话未曾说完已然反应过来,奇道:“这位公子就是前阵子险些被人打死的韩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他爹不过就是一个土财主,值得咱们这么客气?”
    二爷淡淡地说道:“我也是这阵子方才知道,大爷告诉我,这赌坊的规矩其实就是这位韩公子的爹定的!”
    小六子眼睛顿时瞪了个溜圆,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道:“这可奇了,全城二十三家赌坊的规矩,竟然是由一个土财主定的?说出去谁会相信?虽然知道那个韩百川沽名钓誉,也做过不少善事用以成其美名,在这沧云城是个大大出名的人物,但赌坊跟他有何关系?”
    “唉,关系大了!”二爷叹了口气道:“赌坊这条邪门的规矩且不说,让赌坊的收入足足少了一半,而且被这条邪门的规矩三月之期所限,客人也少了些,这收入就愈发的少。而且还被官府课了五成重税,本就不多的收入又给划去了一半,而这一切都是因韩百川之故。”
    “不过要认真说起来这条规矩也算是不错,最起码没有将赌坊的客人逼上绝路,这些年来再无赌坊门前上吊的晦气事儿了。另外一个好处就是,赌坊开的时间也长了不少。以前我等在外地开办赌坊,上上下下打点不说,一不留神便会惹了了不得的人物,弄得家破人亡。自从按韩百川这规矩办事之后,这重税早就交足了,官府也不用打点了,而且也没人来找赌坊的麻烦了,赌坊在此一开十年,从无不快之事发生,便是外地客商来此赌钱,最后输光了也都是捧了半数赌资笑着出去,甚至还有不少的外地豪客慕名而来,仔细算起来,这收入不但未曾少了,还比在其他地方开办的赌坊多出不少,也算是托了韩百川之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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