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白胜拟定作战计划,用轰天雷炸他的小火车。
白胜一早就在留意红孩儿的小火车这件事,在护城河上战斗的时候他并没有看见红孩儿携带小火车,但是他觉得这小火车肯定是有的,便派出专人去查探此事。
就在城南大火之际,乔道清等人虽然没能找到完颜兀露,却发现了小火车的存在,并将此事汇报给了白胜,这下白胜心里就更有谱了,原本还要防备红孩儿从空中偷袭,但既然有地面上这五辆小火车,那就好办了,只需把炮口对准自东而来的街道即可。
所以说红孩儿和他的五辆小火车等于是硬生生撞到了白胜的炮口上,那还不是一炸一个准?
红孩儿被炸碎,元婴被杀灭,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在这一瞬间里,完颜阿骨打和他手下的兵将根本反应不过来,他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完颜阿骨打想要看个明白之时,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就是你一直想要杀我,给完颜闍母报仇是不是?”
完颜阿骨打悚然一惊,急忙转头四下里寻找说话之人,却听那声音又道:“不用找了,你看不见我的,我就是白胜,本来因为你女儿的关系我并不想杀你,但是你却坚持想要杀我,所以今天你的死便是咎由自取!”
虽然距离爆炸点还有一定的距离,完颜阿骨打的身前还有数百名军卒护卫,但是他越是找不到白胜在哪,就越是觉得白胜真的有杀他的手段,只吓得胆战心惊。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恐惧,在此前的生涯里,哪怕是面对数只猛虎的包围,他都不曾有过如此的恐惧,但是女真人那天生悍勇的脾性却又令他说不出求饶的话来,只说了一句:“来人!护驾!”
众金军没有一个人能够听见完颜阿骨打这一声命令,他们的耳朵已经被轰天雷炸聋了,或许不是彻底的聋,但是至少在短时间内无法恢复正常的听力。而完颜阿骨打本人能够听到白胜的声音,却是白胜独到的传音武功所致。
在行宫中,九天玄女一来一回,她的传音之法便被白胜研究透了,无非是用神识加元力约束声音的传播方式罢了,他用武魂和星辰内力也能做到。
白胜没有再给完颜阿骨打任何机会,龙雀神刀从空中俯冲而下,只一刀就削去了完颜阿骨打的人头。
先斩首完颜阿骨打,再灭杀其魂魄,同样是白胜拟定的计划。
若是直接将其砍成一片虚无,便无法震慑敌胆,无法彻底摧毁所有金军的士气。
事实正是如此,附近的金军虽然听不见皇帝那声命令,但是他们的目光是看向皇帝的,因为他们负有保护皇帝的职责。
这突然之间,皇帝的脑袋竟然被一把长刀给削掉了,金兵们顿时呆若木鸡。
“炮火延伸!”
“炮火延伸!”
就像阿骨打听到传音那样,站在炮位旁边指挥的凌振听到了白胜的命令,并传递给东墙里面站成一排的炮兵们,第二波炮击开始了。
第1067章 诈死
这一轮炮火延伸,轰击的正是之前完颜阿骨打所在的区域,金兵们还在皇帝被斩首的震惊中呆立着,便听到了第二波霹雳之声。在他们被霹雳声炸醒的同时,他们的身躯也被炸得四分五裂。
此时的炮弹虽然比之后世的炮弹威力小着许多,但是炮弹落点上的金兵同样会被炸成碎肉,一如之前被炸碎的红孩儿那具牧童的身体。
落点周围的金兵,则被炮弹里面预装的铁片铁砂炸得体无完肤,场面之凄惨,丝毫不亚于城南那些葬身火海的辽宋将士。
三昧真火的确厉害,可是这高科技大炮就是吃素的么?
第二波炮过后便是第三波,第四波
在凌振的火炮种类之中,原本就有一种子母炮,这子母炮的原理是置换炮膛,即提前准备好数支装好了炮弹的炮膛,一炮开过,立即将旧炮膛拆下,换上新炮膛,如此一来大大节约了装填时间,满足了此刻炮火延伸所需要的条件。
有了子母炮,炮火延伸就只剩下抬高炮管这一项技术了,凌振早已将炮兵们操练精熟,因此一波波的炮击接连轰出去,只片刻就将卫护阿骨打的这一队金军炸得死伤殆尽。
“清剿城中残余敌军!”
解决了东面的部分敌人之后,白胜再次发布命令,这一次命令却是发给朱武的。
因为听过玄女和菩萨的辩论,白胜知道神仙们在打仗时对首先动用法术是有所禁忌的,所以他不打算让乔道清施展法术,以免给乔道清招来灾祸,尤其在他知道天上总有人窥视下界之后,就更加谨慎了许多。
金军士气已经没了,只靠白家军大杀四方便可获胜。
最保守的战果,是将燕京城内的金兵全部杀死,至于城外还有没有金国的预备部队,即刻派人前往打探,但不论如何,也是需要先杀了城里的再说。
事实证明了他的判断十分正确,关胜、林冲、秦明和呼延灼四人分别率领一路人马,以皇宫为中心,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杀去,不出一个时辰,便已肃清了城内的金军。
其实也不是城内的金军都被他们杀了,在得知完颜阿骨打被斩首这件事情之后,城内的金军士气低落,斗志全无,竟而临阵脱逃了一小半人。
而在一个时辰之后,派往城东打探的斥候回来禀报,说城东大营早在最后这波金军入城之前就已经撤除了,长城以南已经没有了成建制的金军存在。
当乔道清把这个消息带给白胜之时,白胜就觉得有些不对,这也太简单了吧?金军号称六十万之多,虽说先后被自己和兀颜光以太乙混天象阵杀掉了五六万,怎么着也得剩下五十多万人马不是?怎么可能被清除的如此迅捷?
但是斥候是不会也不敢撒谎的,他只能勉强接受这个事实,只安排乔道清留意城南童贯军队的动向。
话说童贯那支军队也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先是被辽国旗阵埋伏了二十多万,紧接着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将阵内宋辽双方尽数烧死,剩下的十万人马非但兵种不全,而且士气也已低落到了极点。白胜的意思是只要他们没有什么异动,白家军只需做好城南的防御即可。
毕竟都是宋国人,白胜是真的不愿意同种族自相残杀。
按照计划,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宣布死讯了,白胜按照乔道清的安排,躺在了养心殿床边那个挖好了的土坑里,头顶一盏灯,脚下一盏灯,身上撒了些炊饼渣,没有面包渣也只能用炊饼渣代替了,当然,他不是要做炸鸡,而是要请乔道清作法。
再说燕京城中,经过这场战争的杀戮,城中几乎已经找不到男人了,只剩下了满城的少妇徐娘还有一小部分身体健康相貌端正的大妈,这挟人在感激白家军杀退女真人的同时,纷纷表示愿意与白家军的士兵结为夫妇。
从情感上来说,女人们这是知恩图报以身相许;而从现实来说,在这个时代里,尤其是在城市之中,没了男人的女人实在没法独自生存下去。
临阵招亲,是大宋军队的禁忌,白家军里有不少人都是来自于大宋的军队,而且还有许多军官将领,他们当然知道临阵招亲是不可以的,于是断然拒绝,这事儿都不用报到朱武或者乔道清那里去。
唯有时迁恻隐之心发作,悄悄从地道里跑到了养心殿中,把事情跟白胜说了,并说了自己的建议:“那些娘儿们多可怜啊”
白胜听罢就笑了,说为啥不行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只要士兵们愿意,女人们也愿意,那就给他们把喜事办了呗,就当是给士兵们提前上了燕京户口了。
后世里燕京户口意味着什么?这里无需赘言,白胜直接拍板,不管是谁,只要有女人想嫁给他,便须登记在册,凭借夫妻两人的画押领取安家费一百两银子。
这消息一经传出,满城里欢声雷动,仗打赢了,还娶了媳妇,还有如此丰厚的安家费,这简直是做梦都想不到的美事!
于是满城的人们尽在称颂白胜,男的恨不能找到白胜当面磕上千万个响头,女的就都想着给白胜做牛做马,不论是这一世还是来生。
做白胜老婆是不可能了,人家老婆是辽国第一美女,在辽国,但凡女子,谁敢跟耶律骨欲相媲美?现在的女人可不比后世的女人,后世的女人一个个的都是自我感觉良好,都觉得自己貌美如花倾国倾城。
这一夜,前半夜水深火热,后半夜歌舞升平,燕京城中的人们彻夜无眠,第二天一早,女人们喜气洋洋的走出户外,打算与街坊邻居互相道喜之时,却听到了一个令她们感到窒息的噩耗,白胜死了。
皇宫之中已经开起了追悼会,就在最为宽敞的御花园里,一具上好的棺椁之前,乔道清正在沉痛地致着悼词:“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思想家、教育家、军事家,华夏民族的好儿子,一代大侠白胜,因伤医治无效,于今晨卯时在养心殿与世长辞白大侠的一生,是光辉的一生,战斗的一生”
第1068章 展人龙的悔恨
白胜的悼词是出自白胜的手笔,因为诈死这件事属于高度机密,目前最多只能在白乔二人之间保守,就连耶律骨欲都得瞒着,何况别人?
而乔道清虽然是总军师,虽然法术一流,行事缜密,但是有一点他还真不如智多星吴用,那就是文化水不行。
吴用是正经乡村教师出身,别的不说,只说他的字,姓吴名用字学究,吴学究可不是白叫的,人家有文化,虽然比不上蔡矩桧那样的大才子,去也算得上是知识分子了。
乔道清在这方面就相差甚远,他写不了悼词,就让白胜自己来写。
白胜虽然跟着蔡京学了一肚子的之乎者也,但是又怎会学到丧葬这一方面的知识?蔡京最怕自己短寿,最忌讳有人提到与丧葬沾边的内容。
所以这篇悼词就只能根据穿越前的记忆,把电视里的那一套词句搬过来,写在纸上,嗯,到时候老乔你就凑合着念吧,别管懂不懂,听上去总归是挺沉痛的。
白胜“与世长辞”,最悲恸的人当然是耶律骨欲,最开心的人却是耶律雅里。
城南的宋军已经打残了,几无一战之力;城东的金军已经作鸟兽散,燕京城内的敌人已经肃清,燕京城安全了,还要白胜这个姐夫干什么?等着他篡权夺位么?
虽然白胜从来不曾表现出有这方面的欲望,但是从古至今又有哪个篡权者会提前暴露出来?即便是王莽在篡位之前不也是一贯地谦躬下士么?
只有白胜死了,才是最令人放心的。他只是没办法也没能力过河拆桥罢了,若是有这能力,即便白胜不死,他也要设法杀了白胜。
其实也不是耶律雅里心术歹毒,而是自古以来的帝王都是如此。帝王是天子,世间第一的存在,岂能排名第二?岂能活在一个文成武德、英雄盖世的姐夫的光环之下?
白胜死的可谓非常及时,省得他绞尽脑汁设法铲除了,更免了百年之后被后人抨击的尴尬。
当然,作为白胜的小舅子,作为白家军战胜之后实际上的受益人,亲自前往追悼会现场做一番沉痛的哀悼是必须的,而且要拿出大笔的钱财来,按照最高的规格来厚葬白胜。
耶律雅里的表面功夫做到了极致,身为大辽国的九五之尊,到了白胜的灵柩之前,竟然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继而放声大哭,“姐夫啊!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啊?留下弟弟我可怎么活啊”
皇帝都如此悲伤,满城之中谁敢不哭?更何况这一城的寡妇们能够获得新生,全是白胜拯救?
一时间整个燕京城悲声四起,不论是白家军的士兵还是他们的未婚妻都为白胜披麻戴孝,家家户户都紧急布置了灵堂,刻上了白胜的牌位,满城缟素,就连城头都挂起了黑纱幔帐。
只说城东的宋军看见了这幕情景,就有人飞奔报与童贯知晓,童贯听罢颇为惊异,立即亲自出营观看,看了多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猜不到城中死了什么重要的人物。
一场大败之下,童贯当即陷入了尴尬的境地,没了打下去的底气和本钱,却又不敢就此撤兵回汴梁,就只能后撤营寨三十里,在尴尬之中惶惶不可终日。
后撤营盘三十里的好处在于,辽军若是出城来攻,那就继续撤退,而若是辽军不出城,那就观望下去,看看是否还有什么机会可乘。
只凭剩下的兵种不全的十万禁军,他是不敢再跟辽国打了。
只一阵就死了一大半兵力,他当然不知道旗阵之中烧死了多少辽军,还以为这把火是辽军纵火焚尸,这就意味着辽国军队分毫未损,而宋军却已经折了大半,这仗还怎么打下去?
而后又听得探报说道金军从东门进攻被城内的辽军来了个关门打狗,结果竟是金军完败,就连完颜阿骨打都被人斩下了脑袋,这说明什么?说明辽军的战力极强!
金国人的战斗力是怎样的?大宋将士有目共睹,虽然徐宁以钩镰枪破了金国人的铁浮屠,但是人家金国人除了铁浮屠之外就没有别的打法了么?只要派出轻骑兵来个完整包围,大宋禁军就得被人家包了饺子。
然而就是这样一支强悍的军队,竟然被辽国以一城之兵打了个落花流水,这辽国的战力又是何等之强?
打是打不过了,却又不能立即撤退,若是这时候灰溜溜回到汴京,如何向官家交差?就算官家不予惩处,只怕从前自己的那些小毛病都得被人翻出来大做文章,朝中那帮家伙最擅长的就是落井下石,尤其是蔡攸,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如今之计唯有暂且在这燕京城外逗留几日,再与秦桧商量一下如何撰写战报,尽量将辽军的本领夸大,夸大到不可抗的地步,才能说明此战之败并非我童贯无能。
他看着城头上的黑纱幔帐忧心忡忡,却忽然看见城南那原本是旗阵的灰烬之中站起来一块黑炭,摇摇晃晃地蹒跚着往自己这边移动过来。嗯?这是什么东西?
原来的旗阵已经变成了一片灰烬,灰烬之中绝无他物高于地平线,因而这块黑炭在阳光下便尤为醒目,而童贯的武功当世罕有,目力自然也远胜常人,即便隔着三十里的旷野,也能看得见。
那黑炭行了一段路之后,身侧的将士们才看见,纷纷惊咦出声,大帅,那是什么东西?
童贯心说你们问我,我问谁去?便不说话,继续关注这黑炭的行动,却看见黑炭的身上还有一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便更加觉得奇怪。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看出这黑炭竟然是个人,浑身黑漆漆的一个人,手中拎着一柄剑,却看不出这人是谁,只因这人的头脸全身都是黑漆漆的碳灰。
那人直奔童贯而来,来到近前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大帅,末将有辱使命,未能攻克燕京,还请大帅责罚。”
这人一说话大家就都听出来了,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金枪手徐宁。
童贯大为惊异,问道:“战败之责稍后再议,徐将军且说说你如何躲得过这场大火的焚烧?又为何直到此时才回来?”
徐宁心有余悸地说道:“此事说来甚是侥幸,末将家传一副雁翎甲,此番出征便穿在身上,却不知这雁翎甲竟有防火之效,那烈火焚烧宋辽两军之际,此甲护住了末将全身,却防不住那浓烟的熏烤,末将被浓烟熏得昏迷了过去,直到此时才醒。”
旁边秦桧闻言问道:“徐将军,你把话说清楚,那烈火焚烧的怎么会是宋辽两军?这分明是辽国人放的火,他们怎么可能连同自己的兵将一并烧死?”
徐宁摇头道:“末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烈火骤燃之际,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