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武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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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大宋- 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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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身后马蹄声音,这货以为是来追他的,顿时吓得瘫软在地,他本来就已经走不动了,何况吃了这一吓。
  完颜闍母当然不会理睬这样一个人物,爪黄飞电忽的一下从韦贤达的身旁掠过,转眼就消失在后者的视线中。
  韦贤达刚刚长出了一口气,摸着跳得咚咚的小心脏庆幸不已,却感觉身边一阵微风飒然,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以极快的速度袭向自己,急忙转头去看,却只觉眼睛一花,身后什么都没有。
  他揉了揉眼睛,确信身后什么都没有之后,再转过头来,却看见前面似乎有一个黑影隐没在南方的地平线。
  我的娘啊,这是什么?刚刚有些舒缓了的心脏顿时又是一抽,别这么吓我了好吧?在吓就吓死了。
  这个黑影当然就是白胜,白胜更不会理睬韦贤达,他现在不想干别的,就想杀完颜闍母,这是他穿越过来以后唯一的一个必杀之人。
  其实他的速度当然比不上全力冲刺的爪黄飞电,只是他走起凌波微步之时发出的声音很轻微,而韦贤达的目力在星夜之中看得又没多远,所以韦贤达没能看见是他在追杀完颜闍母。
  超越了韦贤达之后,完颜闍母转而向西,直奔兴庆府逃窜。
  爪黄飞电既然能以“飞电”为名,足以证明它的速度奇快,世上任何武者都无法追及的存在,这是物种之间的差别,无法以任何锻炼的方式来追补。
  但是当完颜闍母再一次驰出五十里,再一次放慢了马速之后,只过了不到盏茶的工夫,却发现身后那黑影又一次追了上来。
  这一次他真的骇异了,这是什么人?这都跑了一百里了!怎么他还能保持这样的速度?这还是人么?
  他却不知身后追他的人是白胜,而白胜的内力在星夜之中是能够得到补充的,那是源源不绝的补充,这一点就是白胜自己都不是十分清楚。
  如果白胜知道这一点,那么在他弃马的时候就无所谓下什么决心。虽然在前往天山的那几天他和方金芝试过了一次马拉松,但是那时的速度毕竟赶不上现在的速度快。
  即便是神行甲马也比不上照夜玉狮子、爪黄飞电这种神马,所谓甲马就是假马,假马自然不如真马,何况此刻追的是宝马。
  白胜觉得自己如此长途奔行却不会感到疲累有两个方面的原因。
  一方面是他曾经听师父李碧云说过,说凌波微步这门轻功其实是一门内功修炼之法,只要运行起凌波微步来,走完一遍之后,内力不但不会减少,反而会增长几分。
  但是他这凌波微步却与师父传授的凌波微步并不相同,因为真正的凌波微步是与内力运行息息相关的。
  在以这套步法行走的时候,如何运气,如何吐纳都不能有丝毫差池,必须按照相关的经脉来运行,甚至每一步时真气游走哪个穴道都不能有误差,但有半点失误,这步法就会出错。
  凌波微步出错会怎样?非但无法躲避敌人的攻杀和追堵,就是自己都会绊倒自己。
  而他的经脉却是毁坏的,穴道是不存在的,若说凌波微步仍可以提升他的内力就有校强。
  另一方面的原因当然就是星光的补充了,这个可能性更大,只是他还不能十分确定。
  完颜闍母对后面人的轻功之高,内力之悠长感到畏惧,白胜却对完颜闍母的坐骑感到无奈。
  这特么什么马啊这是?怎么还就追不上了呢?
  这一逃一追的两个人各有各的郁闷,但是逃是必须要继续逃的,追也必须继续追。于是完颜闍母再次提速,再一次将身后之人甩开。
  如此往复数次,直到爪黄飞电都露出疲态,速度减慢了许多的时候,逃的仍然没能逃的了,追的也依然没有追的上。
  与之前的区别是两个人的距离已经变得更近了,而且完颜闍母再也无法将身后的人甩得无影无踪。
  此时两人的心中对这场追逐的结果都有了数,只要再往前跑五十里,必定是追到的结局。
  当完颜闍母算出这个结局的时候,已经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这也太离谱了吧?竟然能追死世上最顶级的宝马!这还是人么?
  他本来还想等到身后之人的内力枯竭时逆袭一下的,但是现在看来,幸亏没有这样做,如果这样做了,那么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这人的丹田就好像是深不见底的无底洞一样,这得储存多少内力才能支撑这么远的距离啊?他的内力仿佛长白山石洞瀑布的水一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绝,永无枯竭之时。
  这半个夜晚,两人一前一后在沙漠里奔行了整整六百里!这是一万宋军护送耶律骨欲走了三天三夜的路程!
  若不是耶律骨欲急于赶回辽国中京去求援,而韦贤达为了讨好耶律骨欲往死里催促将士们急行军的话,这段路就应该是步兵七天的行程。
  而此时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呼吸中感觉到空气里有了些许潮润之意,完颜闍母顿时大喜,到了黄河边上了!
  只要到了黄河边上,就再也不怕他追了,一方面这爪黄飞电是天生的游泳健将,另一方面,到了黄河就到了兴庆府了,你辽国人总不能当着西夏皇帝杀我金国使者!
  他狠了狠心,用力在爪黄飞电的后臀上抽了一掌,把你最后的力量使出来吧!只希望你累不死,这里距离河边绝对没有五十里了,最多也就三十里!
  他这里欢天喜地,后面白胜就很是烦躁,当初他带着麻魁护送耶律骨欲回转兴庆府时走过这里,知道这里距离黄河边已经很近了,渡河不是问题,问题是过了黄河就是兴庆府的城墙!
  这一段黄河就是兴庆府的护城河。
  真的要在兴庆府杀人么?他不是不敢这么做,更不会照顾西夏人的情绪,他只怕他到时候杀不了。
  所以他也不留任何余力了,将全身功力全部提聚起来灌于双腿双脚,整个人如同贴着沙面飞行一般。
  在这种状态下,他的身体其它部位完全没有了任何抵御能力,因为他的内力已经全部灌注在下肢之中。这是若有什么暗器或者掌风袭向他的上身,那么他的飞絮功根本使不出来。
  如果耶律骨欲看见这一幕,定会把白胜当做神仙下凡,只因白胜现在的速度已经远超前天黄昏时的沙漠冲浪的方金芝!当真形如闪电。
  他这一拼命之下,形势顿时发生了显著变化,追与逃之间的距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短,只剩下不到三十丈了。
  完颜闍母一边策马一边回头,看见距离在缩短,吓得亡魂皆冒,而当他再一次目视前方时,却惊愕地发现前面出现的竟然不是波涛汹涌的黄河,而是横亘南北的军营!
  连营。沿着整个黄河东岸平铺出去,南不见头,北不见尾,给人的感觉是眼前的连营与黄河一样绵长壮观。
  三国里的八百里连营是夸张的说法,但是眼前这连营也不知道有多少里路,要想前往兴庆府,就必须通过这道不知纵深几许的连绵军营。
  甚至不用看连营上方飘扬的旗号,完颜闍母也知道这必是大宋的军队。西夏的军队不会在黄河东岸扎营,没有自己围困自己的道理。
  大宋的军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不是说大宋与西夏之间的战争是屡战屡败么?这一瞬间他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必须通过这道连营,此时已经没有可能绕开连营去兴庆府的侧翼了,因为那样势必会被“耶律大石”追上。
  指望着大宋帮金国人说话阻止耶律大石么?连想都不用想,当初完颜宗望去京城想要见蔡京一面都见不到,蔡太师岂是谁想见都能见的?若不是蔡京的儿子蔡攸表示友好,宗望出使大宋就是一个灰头土脸的结局。
  即便如此也没落得什么好结果,因为蔡攸下台了,被流放到琼州采燕窝去了,据说流放他的主要原因就是他提出了联金灭辽的主张。
  由此可见大宋朝堂是何等的偏帮辽国,所以指望着大宋士兵来调解是不可能的,闹不好还会把自己抓起来送给耶律大石。
  为今之计,唯有冲营!只希望大宋的将士只防备河西而不防备河东,更希望他们能因为自己单人匹马而轻敌,如此或许有冲过去的可能。
  “来者何人?站住!”
  爪黄飞电的蹄声敲醒了大宋沉睡的哨兵,完颜闍母猜得一点也没错,大宋军营里守夜巡逻的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黄河河面以及河西的城墙,至于东面的沙漠,只要来的不是千军万马,又有什么打紧?
  所以各个将领布置在自己军营东面的哨兵本来就少,而且还都是睡觉的。
  西夏都请来辽国的枢密使来调和了,这场仗基本上已经结束了,只等汴梁城传来皇帝的旨意,允许大家班师回朝,就可以论功行赏,过上一段和和美美的小日子。
  但是这匹骏马却是干什么的?偷营劫寨?偷营劫寨不可能是单人匹马啊,让他停下他还不停,嘿,这真是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了,弟兄们,给我拦住他!
  惊醒的哨兵和那些穿戴着盔甲睡觉且被惊醒的士兵们蜂拥而上,必须拿住这捣乱的家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完颜闍母当然不会停下马来解释什么,不管谁上前拦截,只在马上就是一记劈空掌拍出,他这劈空掌比起耶律大石来还差了不少火候,但是对付十个八个大宋军卒就再简单不过了。
  刹那间大宋士兵稀里哗啦倒下了一片,各个哭爹喊娘,召唤同伴来帮忙。
  完颜闍母没有下死手,他不想杀掉一个大宋的士兵,这不是他有什么仁慈之心,而是他在给自己留后路,万一冲不过去被大宋的武将给拦住了,他没杀大宋士兵就还不至于与大宋军队结成死仇。
  除此之外,双方的语言不通也是个问题,大宋士兵怎会有说女真话的?几十万大军里面一个都没有,那时候就不兴学外语。而完颜闍母却也不会说汉语,所以冲营者与拦截者之间没有任何语言上的沟通和交流。只有拦截和清除。
  太监通常都起的比较早,童大帅身为太监,当然也养成了这一良好的习惯,闻鸡起舞,练一练他的先天至阳诀。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个人享受这种早期的愉悦怎么能行?所以他每天早晨练完功夫之后都会召集众将点卯,不论有没有战事发生。
  我这当元帅的都起这么早,你们这些当将领的如何可以睡懒觉?
  所以在完颜闍母冲营之前,童大帅已经在帅帐里召开了每日例行的军事会议。
  今天早晨童大帅就表现的很不高兴,“种师道的西军怎么还没来到?这都多少天了?难道说横山真的那么难打?”
  合着童大帅根本不知道西夏的三十万大军去打延州城了,还在按照他的五路伐夏计划说事。
  按照计划,其他四路大军分头推进,在拿下各自的军事目标之后同时进攻兴庆府,在贺兰山下完成合围,而现在却只有四路大军完成了计划,并且完成的异常轻松,这就令童大帅对种师道不满起来。
  别人都这么轻易的获得了胜利,为何你一代名将种师道反而拖了后腿?
  别管童大帅是自言自语还是问计于诸将,总得有人接一下话茬才算上路,不然童大帅岂不是很尴尬?
  因此展人龙就说道:“禀大帅,末将曾听人说起,说横山的步跋子是西夏三军之中最强的部分,或许种经略攻坚不利也是有可能的。”
  童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咱家岂会不知横山难打,正因为考虑到横山难打,才把横山交给了最强的种师道去打,可是现在看来,种师道枉称最强,还不如你们四路将帅,莫非他恃宠而骄,倚老卖老,想让本帅到他的延州会师不成?”
  这话已经是非常严厉的指责了,虽然是在背后,可以想见,若是日后童贯把他今天的话说给皇帝听,种师道被撸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没有人敢接这个话说下去,顺着童贯去指摘种师道不行,因为没人有这种资格;而反过来帮种师道说话更不行,那是妥妥的找死。
  就连童大帅比较赏识的展人龙都不再说话了。带着青铜面具的白胜始终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而平时最喜欢给童大帅拍马屁的韦贤达又不在场。
  童大帅闭目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传我军令,再派一批探马去横山延州一带打探,看看种师道进展到什么地步了,若是他真的在故意拖延军机,哪怕他资格再老,咱家也要办了他!”
  话音未落,却听见帐门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即一个充满了惊惶的声音响起:“报!”
  童贯就是一皱眉,和平时期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尖声喝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就不能稳当点?”
  只见一个军校匆匆忙忙奔了进来,单膝点地禀道:“启禀大帅,东面有人偷营劫寨!”
  “什么?是哪里的军队?有多少人马?”童贯刚训斥完军校,自己却沉不住气了。
  只因为他始终有一个不祥的预感,因为这一仗打得实在是太顺利了,堪称兵不血刃,己方大军除了水土不服生病死的,几乎没有什么死伤就已经打到兴庆府了,这是打仗么?这简直就是旅游!
  所以他始终担心西夏人给他玩什么阴谋诡计,比如说先把主力藏起来,等到宋军骄矜、放松了警惕之后再发出致命一击。
  因为他这四路大军固然没有什么伤亡,但是杀伤的敌人也是不多,只在那一场野外遭遇战中杀伤了三四万人,但是很显然,傻子都知道西夏不可能只有三四万军队。
  童贯不是傻子,他不能不这么想,所以在辽国南院枢密使耶律莫哥和耶律骨欲前来调和的时候,他很痛快地答应了对方的条件,这叫见好就收。
  谁跟西夏有仇?反正我童贯没有,圆满完成官家交给的任务,回去就是大功一件,升官加爵指日可待,何必一定要把西夏逼急了拼命?狗急了还跳墙呢。
  却不料那军校回道:“是两个人,而且还不是一路的,一个逃,一个追”
  “混账!”童贯顿时大怒,你特么消遣我玩呢?大清早的告诉我只有两个人来偷营劫寨?“来人,把他推出去斩了!”
  军中无戏言,这军校的禀报不是戏言又是什么?
  那军校吓得面如土色,连连磕头,大呼冤枉。
  童贯见其不像是有意耍弄,就黑着脸问道:“你冤在何处?”
  那军校道:“来人武功极高,各营值守的将士上前拦阻,都被这两人给打伤了,已经被伤了几百个了,依然拦不住他们,眼下也快冲到中军帐了。”
  “岂有此理!”童贯一拍帅案,霍然而起,“众将官!”
  “在!”
  “随本帅一起出去,看看是什么人有如此之高的武功,莫非是那西夏的什么神僧松巴么?”
  他这话还没说完,只听得中军帐东一片嘈杂,喊打喊杀声此起彼伏。
  “杀了他!哎呀!”
  “快拦住这个人,啊!这人好强的掌力!”
  “杀杀不了啊,弟兄们快闪开,咱们拦不住他。”
  童贯听见这些呼声,面色也是一变,他倒不怕来人能把他六十万大军的军营给挑了,他只是从这些将士的惨叫声听出,来人必是以雷霆手段摧垮了这些拦阻,由此可见来人武功之高。
  难道是周侗?或者是方腊?
  他带着这个疑问率众出门,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靠谱,周侗肯定不会干这事,方腊也不至于疯狂到如此地步吧?
  他刚刚走出帅帐,就看见一匹通体雪白四只黄色蹄子的骏马冲了过来,来人并不是冲击他的帅帐,而是试图从帅帐的侧翼冲过去,这意图一看便知。
  但是来人的武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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