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武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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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大宋-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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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只是俗话的前半句!还有后半句叫做只是未到伤心处!白胜是真的伤心了。
  自从他穿越到北宋以来,第一次有了伤心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同于他眼见自己的爱人即将死去的那种悲伤,这是一种被人遗弃、被人嫌恶的挫折感。
  就好比他不停地付出、无怨无悔的且是不计回报的付出了无尽真情,但最终他所付出的对象却把他的真情当做一块垃圾扔在了地上,还要吐上一口唾沫,在上面践踏几脚!
  这感觉那个男人能够承受的了?
  诚然,如果他对萧凤如同对待潘金莲、阎婆惜或者是方金芝之中的任何一个女人一样,那么今天受伤的,就绝对不会是他白胜。
  或者说,若把这大年初一凌晨发生的这桩情变提早半个月发生,白胜也不会受到如此深重的伤害,因为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萧凤的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
  所以现在他宁可当着阴盛阳衰的面流出眼泪,也要争取跟萧凤见上最后一面,他想把孩子的事情告诉萧凤。
  他需要萧凤给出一个准确的说法——如果这孩子你会生下来,那么我就去西夏找药;如果这孩子你不打算生出来,我特么就不去瞎忙活了!
  打西夏是过家家么?那是要拿命去拼的!
  但是这种事能当着阴盛和阳衰明说么?当然不能。既然你萧凤都准备回辽国去嫁给耶律大石了,我又何必当众宣布你不再是处女?
  允许你萧凤无情,但是我白胜有义!
  然而萧凤却不肯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拒绝道:“你就不要幻想什么了,我此生都不会再见你一面,除非我死了!”
  听了这话,白胜彻底绝望了,他起初还怀疑是方金芝逼得萧凤离开了他,而且就在刚才,他听见萧凤那声疑似抽泣的时候还在幻想萧凤是爱着他的。
  但是萧凤这一句胜似一句的残忍话语彻底摧垮了他最后的一线希望。
  他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浑浑噩噩地走到了墙角,甚至想不起来施展轻功跃上墙头。
  阴盛和阳衰没有追击,他们在弄懂他们的生平绝技失效的原因之前,不敢再对白胜施以杀伐。
  看见白胜变成了这个样子,趴在西墙头上的时迁不禁一阵心酸,原本很想说一句“活该,谁让你相信女人”却实在不忍说出口,只说了一句:“傻弟弟!还不上来,等着人家杀你么?”
  白胜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在时迁的提醒下本能地纵身越过了墙头。
  在站在墙外雪地上的那一瞬间,他好像听见了萧凤的一声哭腔:“他已经走了,你们还站在我门口干什么?滚回你们的房间去!”
  这一刻,白胜觉得他听见的绝对不是真的,这是幻觉,嗯,一定是幻觉。
  萧凤怎么会哭呢?人家是为了她的契丹族大辽国做事的,人家只是在利用我而已,人家没有任何哭泣的理由。
  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孩子招谁惹谁了?还要不要去打西夏?这些念头在脑海里冲突纠结,白胜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回到樊楼,李清照已经去楼上的客房里睡了,只有带了面纱的方百花和一众在京城没有家眷的兄弟还在等着他。
  “上酒!我要喝酒!愿意陪我喝的就留下,不愿意陪的就去睡觉!”白胜坐在了桌边,还没开喝,说出来的就已经是醉话。
  谁好意思说不愿意陪他喝酒?所以没有人离开他的身边,就连方百花也不好意思离开。
  人们很想知道白胜究竟遇见了什么事,让他变得如此消沉,当他们把目光看向时迁时,时迁却唯有苦笑摇头。
  然后人们就开始陪着白胜喝酒,一杯又一杯,一坛又一坛,不知何时了。


第261章 河东狮
  白胜不说话,只喝酒。每次举杯必定一饮而尽。
  要命的是他每次举杯时必然向身边众人一一示意,这意思在大家的理解中就是咱们一起干了。然后人们就只好陪他一起喝干,谁都不好意思在杯中留下涓滴半盏。
  如此一来众人的酒量可就见了高下,陆陆续续有人不胜酒力告辞离开,白胜也不挽留,喝到拂晓时分,身边就只剩下了方百花一人。
  方百花的酒量是真大,堪称白胜身边众人里的第一,这是拂晓时刻从城外返回的铁笛仙马麟做出的结论。
  马麟不知道昨晚阴盛阳衰来樊楼的事情,更不知道白胜和时迁去了一趟鸿胪寺,他负责率领一路人马在城外寻找萧凤。
  萧凤没找到,却带回来一个与萧凤无关的消息,说是十天以前在汴京城北三十里的那处客栈又发生了一桩血案——数十名武林高手伏击北归的完颜一家,结果被完颜一家逆袭,伏击者尽数被屠。
  据说这些死者是来自于王庆田虎等势力,伏击完颜一家旨在抢夺那把金斧子。却是偷鸡不成蚀了一把米。
  马麟把这事儿原原本本的说给白胜听,却发现白胜根本心不在焉,只知道喝酒,终于在天亮时醉的不省人事,任由方百花把他搀回了他的房间。
  按照民俗,年初一的上午是拜年的时间,人们走街串巷,给亲朋好友和街坊邻居拜年,联络感情,增进友谊,这个时间段里没有谁会进入茶楼酒肆娱乐消费。
  因此樊楼的门口就很是冷清,在白胜那几桌客人都睡下之后,楼内留守的伙计不认为这个时间里会有客人上门,索性关了门睡觉。
  但是他们却没能睡成,因为有两个美女敲开了樊楼的大门。
  来人是潘金莲和阎婆惜,这晾女被寒风冻得瑟瑟发抖,眼中噙着委屈的泪花。大年初一就被一个武功高强的悍妇给揪出了被窝,又被赶出了刚刚住进去的家门,这事儿谁能受得了?
  两人进了樊楼就找白胜,推开二楼上白胜的房门时,却看见了令她们羡慕嫉妒恨的一幕。
  白胜在床上睡得正酣,而他的身边居然有个女人,居然不是李清照!
  女人没睡,穿着亵衣。容貌之美没得挑,一双微带醉意的凤眼媚中含煞,倒与刚刚将她们赶出家门的那个女人有几分相似,听声音她们才认出这个女人就是之前蒙着面纱的方百花。
  “他刚睡着,你们找他有事么?”方百花对潘阎二女很是客气,因为她也搞不清楚白胜跟这两个女人是什么关系。说话间,还给白胜掩了掩被子。
  方百花的表现极其淡定,给潘阎二女的感觉,就好像她把白胜当成了她的儿子。可是偏偏又穿的那么裸露,要说她与白胜没做那事,打死她们也不会信。
  面对方百花的询问,潘阎二女却不知道应该怎样说才好,被那个自称是白胜妻子的女人赶出了新居,跟方百花说又有什么用?
  阎婆惜很想立即脱了衣服钻进白胜的被窝去取暖,却又不敢,因为她知道方百花也是有武功的,而且很强,跟这样的女人抢被窝无异于找死。
  “要不,你们再去开一个房间休息?”方百花给出了一个提议。
  似乎也只能如此,潘金莲扯了扯阎婆惜的袖子,“咱们去找清照姐。”两女转身退出了房门,既然白胜睡成这样,就只有李清照能给她们做主了。
  李清照已经起床了,她昨夜睡得最早,因此对后半夜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当她听潘阎二女说起白胜跟方百花大被同眠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
  但是这事儿她没法管,白胜又不是她老公,他愿意跟谁上床是他的事情,她怎么管?
  作为异姓姐弟,她已经尽到心了,不管白胜和赵福金、李师师走到哪一步,总之她已经把红线牵在了三方的手中了。
  她没见过方百花的长相,只知道方百花跟她的年龄相仿,应该是嫁过的女人,在替白胜感到不值的同时,她也在暗暗羡慕方百花的魄力,还真敢睡在白胜的床上!她就不敢。
  又听得潘阎二女诉说白胜的新居里闯入一只母老虎的事情,就更是头大如斗。
  白胜啊白胜,你到底在跟几个女人纠缠不清?萧凤是一个,完颜兀露是一个,这从哪又冒出一只母老虎来?
  腊月二十三那天她带着赵福金和潘阎二女去太师府时,并没有与方金芝照面,白胜也没提这事,所以她们并不知道方金芝的存在。
  李清照打算跟白胜好好谈谈心,毕竟潘阎二女跟随白胜和她来到京城,这些日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你看不上她们两个,也不能任由你的女人欺负她们不是?
  但是眼下却不能去找白胜,因为那就等于直接搅了方百花的好事,她可不想跟任何一个与白胜有染的女人反目成仇。
  眼见樊楼的一楼大厅里空无一人,也不知昨夜那许多人都去哪里了,难道他们都在睡懒觉么?还是被白胜派出去了?
  不知道,就叫了早茶慢慢吃喝,把房间的床让给了潘阎二女去休息。
  白胜又在做梦了,他梦见萧凤爬到了他的身上亲他吻他,但是他不想接受这种形式的道歉,你必须说明白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说出那样的绝情话来伤害我,不然我拒绝跟你发生任何亲热的行为!
  所以他奋力推开了身上的女人,推开的时候他感觉到女人带着被子一起远离自己的身体,身上颇有凉意,但是女人却极有韧性,立时又回来趴在了他的身上,带回来肉体的温暖,于是他再推。
  他很想说话,却又不知为何说不出来,只能嗯嗯啊啊地把女人推远。
  就这样反复地推了数次,再一次女人贴近时,忽觉有泪水滴落在脸上,骤然觉得神思一清,知道这或许又是在做梦,于是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那一对含着泪水的凤眼。
  “怎么是你?”白胜大吃一惊,宿醉因此消散了大半。
  方百花叹了口气,说道:“你别误会,我知道你被女人伤了,所以想慰藉你一下,你现在需要的是女人的滋润。”
  “呃”白胜不知道该说啥好,因为他听得出来方百花的确是出于一番好意,但是他现在沉浸在萧凤给他的伤害里,哪里有心情跟别的女人啪啪啪?
  两人对视之中,他忽然感觉到方百花的眼神之中似乎有一种魔力隐现,竟令他产生了无法抗拒之感,想要逃避她的眼神已经做不到了。
  耳中听得她的话语也变得异样的温柔,有如梦呓:“乖宝宝,给我吧,我知道你想要我的,我也想要你”
  再看方百花潮润的凤眼里春意渐浓,迷离着再次将俏脸凑了上来,再想推拒就不忍心发力,而且他这才发现他的双手竟然按在方百花的一对丰满之处,他竟然舍不得松手
  方百花的容貌不比方金芝逊色半分,身材尤为丰满,没一处不是男人的诱惑,最关键的是她没有丝毫处女的青涩感,浑身都散发着成熟的韵味,而这种韵味恰恰是男人无法抵抗的。
  更何况,她还用上了明教绝技移魂大法?“乖,闭上眼睛,好好享受”
  白胜已经陷入了迷乱,内心也在矛盾中激烈挣扎,要不要?要不然要了吧?不行,不能要!她都这个年纪了,要了她岂不是就得立即娶了她?
  但是他的动作出卖了他的思想,一点都没有不要的意思,闭起了眼睛,该抓的抓,该吻的吻。
  就在两人的唇舌相触的一瞬间,白胜忽然感觉到方百花的身体爆发出剧烈的战栗,这战栗极不正常,就好像是被人以无上内力击中了她的身体一样。
  急忙睁开眼睛去看时,只见方百花的眼中竟然流出了鲜血,如同穿越前看到的恐怖片里的女鬼,可怖至极!
  紧接着,方百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他的身上滚落下去,竟然滚到了床下,到了床下依旧滚动不停,径直滚到了门边,翻滚之间,可以看到她的表情极为痛苦。
  “你怎么了?”白胜急忙坐起,也顾不上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下了床想要查看一下。
  恰在此时,忽听“咣噹”一声巨响,房门已经被人踹开,只听得一个女声在怒吼:“白胜!大过年的你也不回家么?你以为我找不到你是吧?”
  白胜急忙抬头看去,只见方金芝杀气腾腾地站在了门口,顿时懵逼当场。
  而方金芝在看见白胜和方百花的同时,眼睛也闪过一种奇异的光芒,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啊!方百花,你是成心跟我过不去是吧?你勾搭了白钦也就算了,我让给了你,可是你又来勾搭白胜!我我杀了你!”
  “别介啊!”白胜骤然惊醒,这姑侄女两人若是互相残杀起来,如果真的死了一个,将来方腊不得找我算账啊?急忙挡在了方百花的身前,“你别乱来啊,我跟她什么都没干!”
  方金芝气得脸都黄了,一指白胜下身的零零碎碎,“你都这样了还好意思说你什么都没干?我这就阉了你!”
  这女人是真狠,说到做到,反手就把身上的巨阙剑拔了出来,招演白猿传授的越女剑法,剑光如虹,直袭白胜的双腿之间。
  白胜大骇,急忙使出凌波微步闪避,免去了一阉之厄,但是方金芝的越女剑岂同凡响,紧接着又是一剑刺了过来,白胜再次避开,却不由得心中叫苦。
  这个房间也就那么大,被方金芝堵住了门口就无法逃脱,闪避之间还要避开踩踏方百花的身体,一时之间已是险象环生,若非方金芝只求阉他下身,只怕这会儿已经中招了。
  白胜也顾不上保护方百花了,三避两避,瞥眼间看见床头上倚着的那根铜棍,立马退一步抓了起来,以棍为刀,抖手就是李碧云传给他的防御刀法:两面三刀!
  这两面三刀果然不凡,只听叮叮噹噹数声响过,虽被宝剑削得室内铜末飞舞,但白胜也防住了方金芝的所有攻势。
  忽听外面走廊上何玄通的声音响起:“三弟,怎么回事?要不要帮忙?”
  白胜大喜道:“二哥你快给我准备一身衣服,我要去给狄大宗师拜年!约好了的事情咱不能失信!”
  说话间反复使出两面三刀,硬打硬冲,硬生生将方金芝逼离了门口,冲出房门后,立时纵身眺下。
  “三弟接着!”
  何玄通已经等在楼下大厅,见状将脱下的一身道袍扔给了白胜,白胜人一落地立即套上了道袍,也没处找鞋了,赤着双脚就跑出了樊楼,“二哥你替我断后,回头去万胜拳馆找我!”
  白胜不信方金芝有胆子去踢万胜拳馆的场子,而且就算她有这个胆子,她也踢不了万胜拳馆。
  白胜刚刚出门,这边方金芝也反应过来,舍了室内的方百花,娇喝一声:“哪里跑?”跟着从楼上跳了下来。
  姑姑能杀不能杀的毕竟还有父亲罩着,丈夫却是必须管好的,不然今后日子怎么过?
  她起初生怕被以童贯为首的官府捉了去,因而不敢离开太师府,但是等到了大年三十也不见白胜回来,知道再不出来找是不行了。
  于是连夜出来查访,听见有百姓谈起白胜在京城购置新居,又全城张贴寻人启事等新闻,就一路找了过来。这要是再让白胜给溜了,这一夜的辛苦岂不是白费?
  虽然白胜明说要去万胜拳馆拜年,焉知不是故布疑阵另有他往?还是先把他抓到手才好!
  眼见方金芝跳了下来,何玄通立即掣出双剑迎了上去:“弟妹勿怪,为兄只是不愿你们夫妻同室操戈”
  “放屁!你这一天泡在窑姐床上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自称为兄?不闪开就杀了你!”方金芝一点面子也不给何玄通留,挥剑就与何玄通战在了一起。
  二楼走廊上,李清照和潘阎二女也闻声出了房间,潘阎二女指着正与何玄通对战的方金芝道:“就是她把我们姐妹给赶出来的。”


第262章 险遭和谐的《岳阳楼记》
  万胜拳馆的后院就是狄烈家的老宅,亦是从前的枢密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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