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辖提着近三十斤高粱烧,一大盆卤肉烧鸡和一只烤羊肉还顺手拿了一带小米回到房间,将酒袋肉类放在炕上,来到柜台,打开所有柜桶将银两全部拿出来放进一个袋子里。再逐一搜查老板的各个房间终于在一间房内的炕头下搜出两个漂亮的木盒,打开一看,霎时间金光四射,五彩缤纷,一个盒子里面装的全是金条,另一个木盒内装的全是珠宝首饰。
袁辖找了一块厚布将木箱抱起来背在背上,再回到房间内躺在炕上休息。
大约五更天,袁辖起来,在后院马棚中选了三匹好马,套上一辆有蓬的马车赶到房间前,进屋拿了炕上的棉被出来放在马车上铺好,将酒肉小米搬上车,放到车厢旁边。最后再进屋抱起郭小朋出了门,将郭小朋放在马车上躺好,放下后面的厚布帘,来到车前,跃身上了车辕,赶着马车出了围墙大门,扬鞭向天山方向赶去。
天亮前的天空没有一点云彩,一片碧蓝。东方已发白,漫布天空的星星开始隐去,圆月的白光渐渐淡化,最后变成了一个看不见光芒的白园饼。
天已大亮,气温开始回升,通红的太阳从东方升起,袁辖赶着马车已经跑出了五十里,前面出现一片树林,袁辖将马车赶到林中停下来,他跳下车辕,来到后面揭开吊帘,将郭小朋扶起来,抱下车靠着一棵大树坐下说道:
“少爷!马上就要出嘉峪关了,我们在这儿吃点早餐再走吧!”
郭小朋忍不住热泪涌出“哗哗”往下流。
他想到这个一直为郭家出生入死,忠心耿耿的袁大叔却被自己怀疑。而他却还是忍受着委屈,一边在为自己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一边还一直在暗地里跟着他,保护他。
他是在他肩上长大的晚辈,小时候的往事历历在目。现在为了救他,又要背着他去寒冷的雪山找解药。你说他能不自责,能不动情吗?就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为之动情啊!何况他是一个性情中人。
“少爷!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吃点吧!”
袁辖扯下一只鸡腿递给郭小朋,又将他的酒葫芦递给他说道。
郭小朋一边吃着鸡腿一边落泪道:
“袁大叔,胖捕头已死了,要想找到这种药简直是大海捞针,我看还是算了吧,到了那即寒冷又无人烟的天山,我又走不了怎么上雪山找药?这太渺茫了!”
袁辖严肃的说道:
“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人身雪莲,说什么也不能放弃,我会背着你上山……”
郭小朋没等袁辖说完便摇了摇头,道:
“不必找了,你只要找些酒给我喝,让我陶然而死,我已经很感
激您了大叔,我现在已很累很累,非常的累,只想好好地休息休息,就此……”袁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热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哽咽道:
“少爷,我知道你已经很累了,自从郭家堡出事以来,你从来也没有一天快乐过,悲伤和愁苦,亲人一个接一个的遇害,最信任的袁大叔又背叛,这种打击的确比任何事都容易使人觉得劳累!但是越是这种时候,你越是要坚强,想一想那狡诈凶狠的对手害死了我们的亲人,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难道就让他这样笑到底?不能啊!少爷!”
郭小朋双眼微闭,眼角的泪水不住地往下流。他猛地喝了一大口酒,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
“我对不起我的父母,妻儿,对不起英雄们,我是这天底下负罪最重的人,您说我活着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袁辖满面热泪,有些嘶哑的道:
“这正是你的对手所要的结果!不!少爷!你本该是天下最有作为的人,你的好处谁也比不上,你决不能自暴自弃,自伤自苦,为了死去的亲人,为了死去的英雄们,为了还在家里为你操劳的罗玉盈,为了你的孩子们,你必须要振作起来,大叔陪着你度过任何艰难险阻,直到将仇人挖出来,消灭他!”
郭小朋停了半晌,叹了一口气,道:
“好!你要找,我们就一起去找吧,可是天寒地冻的,若是找不到,大叔也别自责,我们已经努力过了!”
袁辖霍地站起身来,紧握拳头,道:
“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们一定找得到的,大叔相信,好人一定有好报。少爷,你就看着吧!”
叔侄俩吃饱喝足后,袁辖收拾好酒肉,放到车上,抱起郭小朋上了马车,放下吊帘,跳上车辕,马鞭一甩,向前奔去。
郭小朋靠着车厢边缘坐着,伸手拉开小窗口的布帘,看着左边远处的雪山,心里有许许多多的感慨,想起胖捕头的死,心里很不好受,为了给他去找人身雪莲,他付出了生命。唉!为了我还会有多少人死去呢?
“胖捕头,你为了我付出了生命,我不会辜负你的付出,我一定要坚强,按照你指的路线找下去,我退却,就是对您的付出的不尊重!人身雪莲!我一定要找到你……”
第177章 来到天山
郭小朋心里默默的发着誓。马车已来到嘉峪关关口,出关的人并不多,守关将士没有多问他们,只是扬扬手说了声:
“一路顺风!”就让他们出了城门,在这里只有对进关的人才会盘问检查,对于出关的人,上面没有特殊指示,很少检查。
一过了玉门关,又开始有了草地树木人烟。这里的人大多皮肤白皙,鼻梁高,上了年纪的人多数较为肥胖,大约是饮食习惯不同吧。他们多以奶制品、肉食、小麦、小米为主食。
袁辖因自备有小米,一路上只要见有柴火的地方,他就会停下来打水烧小米粥,吃卤肉。
今天已是第四天了,袁辖正在路边做小米饭,郭小朋拿起卤牛肉闻了闻,已经有了异味。他使尽吃奶的力气叫道:
“大叔!大叔!这肉不能再吃了,变味了!”袁辖听道郭小朋微弱的叫声来到车边,见郭小朋手里拿着肉,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食肉变质了吧,没关系,这儿已有了人家,买食物容易,倒了就是!”
袁辖将剩下的卤牛肉全部倒了,拿着木盆向不远出的一户人家走去,他来到院子门口大声叫道:
“有人吗……?”
院子里面的屋内走出一个高鼻子男人,叽里咕噜的向他说着话。啊!听不懂。袁辖打着手势学着羊叫牛叫,指指木盆又摸出些碎银。其实那男人听得懂袁辖的话,只是不会说汉语而已。
他热情地将袁辖领进旁边的屋里,一股喷香的羊肉味迎面扑来,一口大铁锅里“咕噜咕噜”的正炖着一大锅羊肉。
“啊!好香啊!”
男人拿起袁辖手上的木盆,给他盛了满满一盆羊肉递给他,袁辖拿出一两银塞在男人手里,男人说什么也不愿意收,推辞了好一阵子,他才收下了,男人进了房间,拿出一碗淹白萝卜条给了袁辖,正好可以用来送小米粥。
袁辖谢过男人,端着羊肉咸菜回到马车边。高兴地说道:
“少爷!刚炖好的羊肉,趁热吃吧,还有咸罗卜送小米粥!呵呵呵!”
叔侄俩高兴的抓起羊肉,美美的大餐一顿,吃完了羊肉,再来上一碗小米粥,咸罗卜送粥。清清嘴里的羊骚味。
说实话,在家乡,这样的味道郭小朋早就呕出来了,可现在他却吃得很开胃,这可能就是环境造人吧。
酒醉肉包了,叔侄俩又开始赶路,直到下午,又送走了太阳,迎来有些刺骨的寒风,天上已出现在眼前,那雪白的雪,刺骨的风,让叔侄俩心情十分开朗又十分担心,担心找不到要找的人身雪莲。
袁辖将马车托付给一户人家,并在这户人家住了一晚,打听到了胖捕头指导的方向,第二天一早,袁辖就将郭小朋扶上马,将在这老乡家准备的干粮和酒袋放在马鞍上,牵着马儿就出发了。
太阳很烈,但并不热,风还是刺骨的风,雪还是洁白的雪,他们已经来到了半山腰,雪已是齐小腿深了,马儿已没用,走不了啦。
袁辖将郭小朋包下来坐在一块大石上,取下酒袋干粮放在石头上。将马儿牵着转了个向,让马儿头向着山下,猛的在马屁股上就是一巴掌!
“咴儿咴儿”一声长嘶,马儿向山下奔去。袁辖轻身一跃上了大石,坐在郭小朋身边并打开了包袱,包袱外层是厚羊毛皮,内层是黑布,能保暖,不然食物就成冰块了。
袁辖取出一些牛肉,两张烙饼和郭小朋动作迅速的吃着饼和牛肉,两人喝着酒四处眺望。
太阳照着白雪晶亮闪灿,这雪光对人的眼睛十分有害,看一会儿就得将眼闭上一会儿,让眼睛休息。
他们酒喝得很多,酒能驱寒,借着酒的热性,袁辖背起郭小朋继续往山上爬。又爬了近个时辰。
“大叔!血!鲜红的雪!”
背上的郭小朋突然惊叫起来!袁辖抬头一看!只见前面有一片鲜红的雪。被血染红的雪。不远处的积雪上,竟还有个人……一个死人。一个赤裸裸的死人。女人。
“尼玛哟,天寒地冻的雪地里,哪个龟儿子还这么有兴头,在这儿发淫威哟?又干嘛要色还要人命呢?”
袁辖心里骂着近前一看,她人全身已冻得僵硬,一只短刀插入了她丰满的胸膛,漂亮的脸蛋上方前额上有一快血肿,看来是被击昏后,再被人脱光施暴的。
袁辖再往远处看,啊!下面还趟着一个人,一个冻僵了的死人。穿着厚皮衣的男人。袁辖背着郭小朋走过去,只见这男人嘴唇面色青紫发绿“呵呵”笑道:
“又碰到一个毒女,他是高兴死的,他一定是兴奋时埋头去吻她的嘴,被她从口中放毒中毒的,这家伙知道中毒后,就一刀插进了她的胸部!”
“可她们跑到这冰天雪地的天山上来干什么呢?”
郭小朋自言自语的问道。
袁辖突然说道:
“给我们一样!是来找药的,找人身雪莲的!”
“哦!大叔怎么有如此看法?”
郭小朋吃惊的问道。袁辖道:
“这话说来话长,据说在南越有一个练毒的老人收了几个徒弟,其中有一个女徒弟叫阮妹,人长得十分漂亮,几个师兄争相追逐,但这师妹早就有意中人。
有一天晚上,大师兄阮雄偷偷告诉她,他偷到了师傅的一本秘诀,动员师妹给他走,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练功。
阮妹练功心切,一咬牙就跟着他跑了,在深山老林里,两人按照秘诀上的指引吃进了各种剧毒花草,毒蝎毒蛇之毒,她们就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吃毒蛟和吃毒娃。
据说最近吃毒蛟死了,吃毒娃回到南越与她那意中人相见,忍不住一夜之欢。
意中人中了她的剧毒,可她的解药和少爷现在一样,不能完全清除,吃毒娃阮妹就由另一个自告奋勇陪她来天山找药的二师兄一起上路了。
这对男女十之八九就是她们俩人,大慨是这二师兄一路上都不能得逞,来到这积雪深的地方,出其不意一拳打昏了吃毒娃,将她强暴了,当发现自己中毒后,一气之下就杀了吃毒娃!”
第178章 找到人身雪莲
郭小朋点点头表示赞同袁辖的分析。
袁辖来到女尸旁,只见她脸上已结着一层冰霜,透明的冰霜之下映现着一张美丽的脸蛋,看得出她生前是个很动人的美女人。
袁辖笑了笑对郭小朋说道:
“看来!我们找到了她,这只怕也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吧。让我好好的搜查搜查!但愿有所收获!呵呵呵!”
袁辖蹲下身将僵硬的尸体翻过来。
啊!衣服,她的衣服……袁辖将她的洁白羔羊毛皮衣,以及内衣所有都搜了个遍,并没有发现他们要找的东西。
啊!包袱!她的包袱呢?
袁辖用双手开始刨雪,不停的刨雪,从尸体躺的地方向周围刨,但他已刨了好远好远,始终一无所获。他停了下来,站在那儿思索,回忆假设当时的情景。
男人一拳打昏了阮妹,阮妹倒下,男人得手后心情特激动,扯下她的衣服垫在身体下面,先得扯她背上的包袱,扯下包袱顺势一扔……啊!对了,扔到这坡下面去了。袁辖笑了,他扭头向坡下看去。
啊!背带!,他首先看见了露在厚雪面上的一条背带。
袁辖高兴的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斜坡下走去,来到那被带处,伸手抓住背带往上拉,背包慢慢从厚雪里露出。
他提起背包往上爬,回到那块石头上,慢慢坐下来,就坐在郭小朋身边,将背包放在面前。
首先打开了背包的第一层,没有什么值钱的物品,只是一些换洗内衣裤,拿出来放在石头上。
再打开第二层,啊!两根金条,一袋银子,还有一些首饰之类的东西。他将这些金银首饰放到他背上的背包里。
然后再打开最后一层,他心里开始紧张了,这最后一层有没有他想看到的东西呢?他不知道。
现在,他见到里面有一个长方形的木盒,木盒周围塞满了衣物。
不管里面是装的什么,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将衣物一件件的拿出来,放在石头上。
最后只剩下了哪个长方形木盒了,他轻轻的捧起木盒,放在石头上。木盒有扣,但没有上锁,只是扣着的铁扣上栓了一根头叉。
他将头叉抽出来了,扳开铁扣,慢慢揭开了木盖,遗憾的是袁辖并没看见他所想看到的东西……雪莲。里面放着两条小指大小的白色半透明的好似蘑菇径一样的东西,用手指捏捏有弹性。
袁辖失望的摇摇头,对郭小朋说道:
“少爷!没有,看来只有靠我们自己继续找了!大慨他们还没找到人身雪莲就出事了!”
郭小朋道:
“那也只好如此了,木盒里没有任何物体吗?”
“有!有两条小指大小好似蘑菇的根茎一样的半透明物体!”
郭小朋听袁辖这样说,显得有些激动的说道:
“快!快拿给我看看!”
袁辖伸手小心地拿出一条双手递给了郭小朋。
“啊!就是它!大叔!就是这东西,那个胖捕头说过,有的像小雪莲,有的就是这个样子,效果完全一样!”
郭小朋看着手里的物品兴奋的大叫:但他的声音也只有说话声大小,但他的表情是特别兴奋的,两眼角热泪直往下流。
袁辖一听仰制不住内心的兴奋,老泪流出。他匆忙打开郭小朋的酒葫芦盖,倒上半盖酒,拿起郭小朋手中的物体在酒盖里不停地磨,磨去大约四分之一。
然后将盖中的酒倒进郭小朋嘴中,让他吞下肚。将那物放回木盒中,坐在郭小朋身边,静静的等候着,看他有无什么变化。
袁辖在一旁慢慢的喝着酒,时不时地吃上一块卤牛肉。
“大叔!我也想吃牛肉!”
郭小朋对袁辖请求道。
袁辖听见郭小朋的声音,心里一乐说道:
“想吃就吃想喝就喝这样才好!自己拿吧!”郭小朋逻了一下身子,伸手抓了一大块牛肉放进嘴里嚼着,又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大口酒。
袁辖突然大笑起来,道:
“皇天不负有心人,老天爷是不会亏待每一个付出了辛勤努力搏命拼搏的好人的!哈!哈!哈哈!”
郭小朋有些糊涂的问道:
“大叔为何如此高兴哟,在这冰天雪地里!”
“为少爷你高兴呀!傻小子,站起来!”
袁辖大声命令道。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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