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国其他战船万箭齐发,将另两艘船射成了一片火海,石可辉躲过了危机。
林烽火在城墙上看不太清楚战局,但也看得见主舰东奔西躲,两次爆炸后才稳定了下来,心中不禁担忧。
因为他不知道阳国的战船会有如此的速度,这对于水战自然是十分不利。
他看向林宏武,林宏武也是紧皱眉头,显然对于对方有如此快的战船也一无所知,好在用来攻城的幽火罐子对于阳国战船还是有巨大的破坏力的,抑制住了阳国的水军。
水面上阳国一百多艘战船已经加入了战场,十余里的河面上,展开了大战,双方士兵的火与血在断剑河中水中碰撞,一道道黑烟遮蔽了云日。
阳国水军比石国水军强大,但是船的数量少于石国,火箭又被白色的帆布阻碍,点燃不了石国船只,同时被石国细长的强**机压制,战船毁损严重。
另一方面石国士兵作战十分勇猛,人数占优,只要攻到阳国船只上,就死战到底,反而攻占了一些阳国船只。
冲在阵前的李东平的战船与阳国一艘船撞在一起,对方船虽也是四层箭楼,但要比他的船高出几丈来。
几十名阳国水军挂在绳上荡过来的,他们全部的短衣打扮,嘴里叼着短刀,腰间挂着**,动作极其迅速。
石国弓箭手射出一阵箭,却只有三四个阳国水军中箭落水,别的都跳上了舱顶。
接着船又被扰钩抓住,虽然李东平已经在舱顶布置了人手,但此时舱顶有那么多阳国水军,一旦被他们占据了高处,然后居高临下,**箭定会形成巨大的杀伤,而阳国船上的士兵就会从容登船。
李东平提带着二十名亲兵,躲着阳国战船上的弓箭,从三层箭楼顶上跳到舱顶,上面的石国水军此时已经倒下了一大片。
他刚一跳上舱顶,一个阳国水军劈面一刀。李东平身体一旋,一脚半屈,另一脚扫去,那阳国水军被一脚扫倒,李东平不等他起身,飞身过去,一刺进了胸口。
李东平亲兵武力都很高,还身穿软甲,拿着,武器上比阳国水军优势得多。
一转眼,舱顶已淌满了鲜血,阳国水军也用**箭向他们射击,好在船身不稳,不是瞄准射的,射中的很少,众人的软甲也起了作用,**箭难以射穿,伤亡不大。
这时从阳国战船上又跳过来十几人,其中一人眼睛不大,脸上都是胡须,在摇晃的舱顶上站的很稳,手持双刀。
这两把刀上下翻飞,一转眼就砍倒了两名李东平的亲兵。
李东平冲过去一向他背后刺去,此人左手刀回身挡来,“当”一声,两个武器相交,被挡下,李东平只觉得此人力量甚大。
那人也是一惊,刚才他也没有大意使出了全力,没有想到对方也是会武功的人,刚才若不是想砍断而拿出全力,这一怕是挡不住了。
李东平又是一,那人身一翻,右手刀在手中一个盘旋,挡开了空中飞来的箭,刚站稳就向李东平冲去。
李东平只觉一股厉风扑来,那人双刀砍了过来,李东平横扫,“当”一声响,两刀与相撞,火星四射,二人的手臂都被震得一阵发麻。
李东平师从北斗派,武功也是可观,对方那人则是青玄派弟子。
二人一时站住,身边众人已战在一起。
战场不是擂台,自然会有他人进入二人身边伺机攻击,**箭也会不时射来,船上又起伏不定,不是发挥最强功夫对决的地方。
二人心中都想着速战速决。
那人又一声断喝,右手刀当头劈来,这一刀力量比方才更大,李东平不敢用去招架,脚一点地,人向后跃出了三尺,那人的刀重重的劈空。
李东平还没站稳,只见那人左手刀向他掷过来,李东平想躲开,却由于脚下战船又是一个晃动,脚没有用上力,被刀正中前胸,只打得胸口剧痛。
那人只当一招得手,却见李东平并没有倒下,又飞身跃起,一刀当头斩落。
李东平身体向旁一侧,一横打在那人身上,那人在空中一翻,李东平又是一刺去,那人右手刀一挡,左手抓住了杆。
李东平吃了一惊,没想到他能抓住杆,正用劲回夺,那人身后突然有个身影冲过来,正是李东平一个亲兵,动作也是不慢,直刺后心。
那人只能放开杆,向边上一跃,却到了舱顶边缘。
李东平用上全力,一抬手四五个花将那人罩住,那人向后一退,后面已经没有了着脚点,直接掉了下去。
李东平正要向阳国士兵冲杀,忽然又是“砰”的一声,船大幅度的倾斜,双方都摔倒在舱顶,还有些人跌了下去。
另一艘阳国战船从另一个方向撞了上来,顶住了李东平战船,原来扰钩钩住的阳国战船向外驶去,两艘船合力之下,李东平的战船翻了。
李东平也被抛入了水中,他扔掉,解开软甲,不敢露出水面,在水下向船少处潜行。
过了很长时间才露出头来,只见阳国水军向水面上石国落水士兵射箭,许多人死在箭下,他不仅一声哀叹。
这时在不远处水中,一张大胡子脑袋露了出来,二人在水中对视了一下,那人拱了一下手,李东平惨笑了一下,向白水城方向游去。
战至中午,阳国大败,几艘主力战船被炸掉,多数战船被烧毁,还有十几艘巨船在主舰带领下向上游而去,石国水军速度不够,追不上去,只能看见远远的驶走。
石国则有数十艘船沉没,还有一半战船被阳国水军凿穿。
阳国最初的五艘船并不是要撞沉石国船只那么简单。
每只船中有五十名青玄派的弟子,武功与水下功夫很是不错,他们用的船不是用手划浆,而是用脚蹬的车船,因此速度极快。
他们船沉时,都潜入水下,带着工具凿船,他们作为武者,运用功夫时爆发出的力量比水鸭兵要大几倍,再厚的船板在他们面前都不堪一击。
最开始时在船内自行扩大铁矛洞口的船被他们凿的更是轻松。他们在水下游动,石国的水鸭兵就是发现了他们,也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竟然让他们凿掉了数十艘船。
但对于石国巨船他们一艘也没有去凿,直到体力不支,这些青玄弟子才游走。
战船都是木船,就是水淹没了也不会沉,但是桨手却不能划水了,战船动不,只能在原地抵住攻击。
石可辉命别的巨型战船靠近这些不能动的船,形成一动一静之势,一齐对敌吗,才稳住了防线。
要不是这些船上盖满了石棉布,能顶住火烧,恐怕这些成了阳国弓箭手靶子的船都会葬身火海。
下午,已经瘫痪的船上的士兵都转移到能动的船上,近六万大军来到了东阳城下。
这时正是潮水上涨,东阳城墙都被水淹没了。
石可辉与近一百艘较小的船在离岸边一里处的水中,防备阳国可能的突袭,其他船只顶着如雨般的箭向东阳城冲去。
只听得见石国战鼓声音响在东阳城外,石国的四十多艘巨大的战船开始冲滩,由于石国战船都没有冲角,顺利的抵倒了城墙之上。
这就是东阳城致命的弱点,因为河边的土地都是泥沙沉积形成,与水面基本齐平,这个城完全依水而建,涨潮时城墙在水中。
而现在石国战船顶部几乎与城墙一般高,又不怕火烧,东阳城破仿佛只是时间问题了。
东阳城北门,林烽火派的突袭部队已经炸坏了城门,是天鹰卫带着林烽火的众多的武者。
这些人冲进城内,却面对了对方二万军队,这绝对是东阳城守军的绝大部分力量。
那么阳国不要东阳城了吗?突袭部队用**箭与石国步兵对峙着,同时天鹰卫众人向城中多处散去,去进行侵扰,却也面对了青玄派弟子的攻击。
司马策坐在东阳城中将军府中,听着城两面的声音。长叹了一声。说了一句“天下啊!几个英雄牺牲了多少生命才看得到那一点辉煌!”
突然,东阳城南门连天的爆炸声音响起,点燃的幽火装在罐子中从东阳城上被投石机抛下,投到石国巨船上和不远处河水中的石国战船上。
罐子落在石国船上时就引发了剧烈的爆炸,石国巨船中都装有上千士兵,身前是城墙,身后是河水,在爆炸中根本就无路可逃。
同时在石国巨船中有的还装有幽火,也在烈焰中爆炸了。
远处的战船中的士兵将罐子扔到水中,但扔不了多远,而且更多的罐子在落地时就爆炸了,士兵已被震昏了过去,在无数的爆炸声中,石国的战船与士官炸成了齑粉。
东阳城的城墙也被炸塌了,城上负责扔罐子的阳国士兵也都落入火海之中。
爆炸声甚至在数里外白水城上的人,都震得耳朵轰鸣。
石可辉的主舰与不到一百艘的小船距离较远,投石机投出的罐子没有投到城中,而且也不准确。
见此石可辉下令全速撤退,身后尽是幽火爆炸后激起的冲天水浪。
白水城上帅旗摇动,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不到一万人活着离开了战场,回到了白水,看见的是城墙上呆站了半个时辰的林烽火与李成庆。
第一百零四章 消息
这少年所知的自然不是细节,双方对战人数也不准确,只道石国十五万大军,战船千艘,而阳国只有三万人,但阳国大谋士司马策坐镇东阳,连出奇计。
东阳城下石国水军被幽火炸死了十四万,只有百艘船逃了回去。
其他的讲的是阳国的快船,石国的强**,还有天鹰卫在东阳面对两万人,不惧生死,毁了大半了城市,讲到兴奋处,几乎手舞足蹈起来。
听过消息后,古秋雨问了句“林大将军怎么样了?”
少年道“现还守在白水城。”
古秋雨叹了口气,只觉心头气血翻腾,石国居然败了,而且还输的这么惨,十余万人的部队逃回的只剩下一万,而且还不是面对阳国的主力部队。
他出谷时只想得到舅舅的帮助,没想到石国竟然出兵阳国,本以为是上天在帮他,却不想石国这么快就败了,天下纷争与他无关,但他要从中得到的优势却遥远了。
“那司马策是什么人?平复了一下心情,古秋雨看向少年,问道。
想到这里,古秋雨又想到了萧无常,下意识中将两人放在一起比较,发现了很多相似之处,心中猜测着他们二人是否有着某种。
少年道,“司马策是十二年前来到赤今朝身边,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便身受赤今朝信任,成为身边的谋士,传说,在司马策到来之后,所以的事情都是他给赤今朝出的主意。”
“嗯?”古秋雨平静了一直心绪,心中对这个司马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可是他转念一想,十二年前,那不是古家被灭门之前么?难道古家的事情也是这个男人在背后搞的鬼?
想到此处,古秋雨目光变得冰冷起来,心中已然将这个司马策加入了自己复仇的名单之中。
少年没有在意古秋雨神色的变化,自顾自的喝着茶,面露陶醉,与那陆千里一个模样。
“可知这幽火是什么?”古秋雨对于此物也有了一些兴趣。
少年一愣,“御统领也不知道?”
古秋雨只是苦笑了一下,杨在前用幽火攻击时,他已经人世不醒,之后又被吕庸带到了骨实镇,根本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厉害。
但他唯一知道的是,这将对整个四州产生无法预想的巨大改变。
少年道:“此物原是雷火堂的东西,不是什么稀罕物,我们也有点,但是却不知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古秋雨心想,这个幽火还是得好好探究一下。
此时天已经黑了,茶楼里来了一个琴师,带着一个小童,坐在众茶客中间,拉起了三弦琴,唱道“欲问江山取边关,沙场万骑向北山。日暮铁甲声仍振,硝烟压坡月光寒。草木无言埋弓鞍,层层尸骨血未干。朔风吹过旌旗倒,林林骄儿几人还。”
声音苍凉,琴声悲苦,古秋雨仿佛回到当时的战场之上,自己亲手杀的铭国将士,只是为了自己向阳国的复仇之心,也许这苏希勒城中就有那些阵亡士兵的亲人,不禁心中又是一阵木然。
那少年突然说道,“我这里还有一条消息,不知你是否感兴趣。”
“没有兴趣。”
古秋雨心思低落,没有兴致打听什么消息。
“是十一年前被阳国灭门的古家的消息。”
少年喝着茶,头也不抬的道,他虽不知古秋雨的真实身份,但知他是林烽火的亲属,自然与古家也有关。
而且见他是江湖中人,一定会对“那件东西”产生兴趣。
古秋雨的身体顿了一下,面色平静的坐着,心中却已卷起滔天巨浪,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时候,这件事情会从路通口中说出。
少年见古秋雨没动,心中以为他对“那件东西”也有着兴趣,便缓缓的伸出了五根手指,他相信,这条消息绝对值的上这个价格。
可,当他抬起头来,看见的是古秋雨满充满杀气的双眼。
浓烈的杀气将他全身笼罩,使得他如落冰窟,心神剧震。
“他想杀了我吗?!”
这是那少年此时心中唯一的想法,他不知道一个人的杀意怎么可以强烈到这般地步。这事与他看来关系重大。
“说,关于古家的什么事情!”
古秋雨面色阴沉,看着少一字一顿的说道。
“关于那件东西。”
少年被古秋雨的气势摄了心神,只想着尽快离开这里,根本不在乎那报酬了。
古秋雨问道,“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那件东西是什么,只是相传古家被灭的时候有二人逃了出来,那件东西就在他们二人身上,只是后来二人消失,那件东西也随之不见了。”
古秋雨心中震惊,二人,不就是说他与张长生么,便继续问道,“你还知道什么,继续说!”
“据说青玄对那件东西有着浓厚的兴趣,这些年来出动人员无数来调查那件东西的去向。四个月前,有消息传来,那件东西在铭国秋叶城出现,秋叶城就是铭国说的庞拉古城,拿着它的是一个青年。从那时开始,许多炎州与寒州的武者都在向那里赶去。毕竟,能让青玄都为之疯狂的物品,在这天下内谁都想得到。”
少年将所知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也不是他想说,只是古秋雨的杀气实在是让他不得不说。
“那件东西,难道是玉佩?!”
古秋雨心中翻腾了起来,他响起断剑河边张长生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
“把你爹给你的东西保管好。”
他想起了刚到绝尘谷时,萧鼎拿着自己的玉佩看着自己的眼神。
他想起了之前吕庸将他玉佩拿走时说的话。
“三少爷,这东西放在你身上并无用处,而且还会给你招来麻烦,”
他明白了,怪不得自己出谷之后,身边总是有着青玄人的影子,还有他刚到林府时,听到的青玄竟派人潜入林府,好像在找着什么东西。
而林府内,知道自己身份的林不凡与秋婉等人,又是为何对自己这么敌视。
原来自己的身上一直带着一件危险的东西。
这也解释为什么林烽火与吕庸对于青玄为什么涉及到古家的事闭口不谈。
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玉佩被吕庸拿走,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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