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群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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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群豪-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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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晚安。


第一百零七章 【难喝的酒】
  二月初七,惊蛰。
  天大雨。
  宜杀人。
  古月安一大早起来便开始焚香沐浴,两个新买的侍女一个帮他打理长久不修整已经过了肩的长发,一个帮他修剪手脚的指甲。
  从昨日李氏父女离开算起,他已经斋戒了一日了。
  报仇是庄严事,理应认真对待。
  辰时正四刻,古月安起身出门。
  门外正大雨,他撑了一把黑色的伞缓缓走。
  他先要去的地方是悦来客栈,王麟这些日子住在那里的天字一号房,好酒好肉不停,也算是对这名车夫的犒赏。
  巳时初一刻,到了悦来客栈,古月安跟柜上拿了一壶好酒上楼敲开了王麟的门。
  王麟似乎是有所觉,也在等待着古月安的到来一样。
  “我现在马上就要去做一件事,要命的事。”古月安把酒放在了桌子上,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他说着又从怀里摸出来一片沈记特制的金叶子,放到了酒壶旁。
  “拿着这钱回家,一万两足够你好好过完下半辈子了,或者,喝下这酒,和我一起去死。”
  王麟在看着桌子,桌子上的金叶子还有酒壶。
  沈记特制的金叶子在有些昏暗的屋子里都仍熠熠生辉。
  一万两,很多了,很多很多了,哪怕他再跑半辈子江湖都不可能赚到一万两。
  这一万两足够他回家去买一栋上好的屋子,娶两房娇妻美妾,再生几个大胖小子,后半生做点不大不小的生意,到老了,子孙满堂,他会坐在榕树下跟孙子孙女说起以前的故事,说有个人千里凶险送孤女,京城风雨肃杀去。
  想想,也是令人憧憬的生活啊。
  可是若是孙子孙女问起说,那爷爷你是不是也在那千里凶险,肃杀风雨里呢?
  难道要说,爷爷千里凶险是走了,至于说那肃杀风雨,临到头,退缩了,拿着钱回家了,所以现在坐在这里和你们讲故事。
  那又,怎!么!可!能!?
  所以王麟抬起头说:“客人,不知道这酒好不好喝?”
  “难喝,难喝的很。”古月安看着他,倒了酒。
  两人一饮而尽,大步出门。
  饮不完的杯中酒,杀不完的名人头。
  与此同时,悦来客栈之外。
  一群青衣客披着雨蓑站在大雨里等待,等待那个撑着黑伞的男人从客栈里出来。
  巳时初二刻,撑黑伞的白衣客上了一辆雕花的马车,这辆马车两天之前车顶上架了一副楠木棺材刚进京。
  “去回报风大人,古小安出客栈了,坐上了马车,现在不知道要去哪,我总觉得今天有点邪门……”一直负责监视古月安的青龙卫快速对着手下说着话,最后一句却是他无意识的低语。
  巳时初三刻,雕花的马车过了风华街转入了铃铛巷,今天大雨,街上少有行人,只有这辆雕花马车独行着,后面跟着越来越多的青衣鬼。
  巳时初四刻,马车过了万胜街,到了锣鼓巷口,再往前,就是朝廷大员,王公贵族的住处了。
  一路跟随着的青龙卫小旗,人称鬼眼卢五的卢贲伟双眼眼皮狂跳,连握刀的手都有些抖,他被人称作鬼眼的原因不是说他的眼睛真的看得见鬼,而是他对于危机很敏感,一旦遇险,眼皮就会剧烈跳动,不能自持。
  现在的情况就是,危险已经在他的喉前了,也许下一刻就是杀身之祸。
  “他……他到底想干什么?”看着那马车还没有停的意思,卢五有些艰难地说道。
  “回报风大人吧,这事不是我们可以解决的了,这家伙怕是想干点大事。”卢五旁边的另一个小旗沉声道。
  “不……不去抓了他吗?这里可是锣鼓巷了,要是出了什么事……”卢五不确定地道。
  “抓?你去抓?楼羽的新坟才刚在那杵着呢,惜惜命吧,这年头谁还真心卖命,你一年那四十两官俸够你买副好棺材吗?老实等三卫那些大爷来料理吧。”另一个小旗听了嗤之以鼻,根本动都不想动。
  于是马车继续前行,青龙卫还在后面盘旋。
  巳时正一刻,雨半点小的趋势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春雷一声惊天响的缘故,这雨大的一点都不像是春天的雨,疾的吓人。
  “老……老苟,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吗?这……这可是……这可是……”看到那辆雕花马车最终不走了,卢五起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等到他看到那辆马车停的地方的时候,他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
  靖安府。
  这个府名一听好像没什么特别厉害的地方,但在京城里,哪怕三岁的小孩都知道这里到底代表着什么,那是无限的权势和威压。
  因为当朝太子殿下,陛下的第二子,便是姓陈,名睚眦,字靖安。
  靖安府,便是太子府,虽没有官面上的正式身份,可每年都把此地门槛踏破的当朝官员,每年都会把一年的御享份额送到此地的宗人府,都在无形地说明着这个地方的重要性。
  现在,古小安的马车停到了这里。
  而就在不久前,古小安还和太子殿下发生过剧烈的冲突,虽然,是完全见不得光的冲突,但也是冲突了。
  那么现在,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他不会是想……”卢五想了半天,也最终只是呆呆地望着那马车发愣。
  而此时,还是那个带有荷池的却比古月安家要精致了一百倍的院子。
  凉亭里,一局对弈又开始了。
  暴雨从凉亭的飞檐滑落下来,落进水里,和那些击打在水面上的雨滴一起发出了清脆的轰鸣声。
  这样的天气下棋,颇有些于无声处听惊雷的意味。
  棋从才左上角的星位落子不久,还未入中盘,便有一人匆匆从院子外赶来,来到了凉亭里,也不擦脸上的雨水,低声说了一件事。
  听完这件事,长髯的中年人公山率先抬起了头来,看着执黑的年轻人,低声道:“殿下怎么看?”
  “不怎么看。”年轻人摇了摇头,看着棋盘,好像是在想下一步怎么走。
  “殿下……不再救救他吗?”
  “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世事无常,我也不过一介凡人,且看吧。”年轻人话音落下,手中黑子也落下,所下星位,却是一手妙手,唤作黄莺扑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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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十万两和左撇子】
  要说京城里近来名头最大的人是谁,那就非古小安莫属了。
  先是千里送孤女,连斩柳赤龙,楼朝赟,楼羽三位在江湖上都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之后又迫的太子殿下无奈北去戍边。
  以一介白身,不曾闻达于庙堂,处江湖之远,却掀起撼天之势。
  哪怕是素来看不起江湖草莽的朝廷大员,也是多有耳闻此人,并对他做的事,抱有某些或欣喜或支持的态度。
  但要说全京城最关心古小安的人是谁,那莫过于销金楼的赌客们了。
  之前有关于古小安的三场赌局里,统共有超过一千八百万两的银子在销金楼里流水一样的浮来飘去。
  赢的人自然是赢得开心了,希望再赢一把,而输的人,则是输红了眼,既希望把钱赢回来,又希望把面子赢回来。
  所以整个销金楼的人都在等着古小安卷土重来,希望他能再来场大的。
  只是等了两天,却是越等越失望,先是太子殿下北去戍边,那等于是居然从来无往不利的太子殿下先投子认负了,那古小安就失去了最重要的敌人。
  那这争斗一说也就无从提起,更不用说开盘了。
  于是本来近些日子天天满座一位难求的销金楼,立刻就冷清了下来。
  尤其是,今日一早便下了一场惊蛰之雨,大雨阻断了很多人出门,再加上今天销金楼里开的蛐蛐盘,都是看腻了的东西,很多人哪怕有马车代步也不愿意来了。
  就在楼里不多的赌客看着斗蛐蛐斗得实在无聊,快要在这初春的第一场暴雨里睡去的时候。
  忽然有急促的脚步声打碎了很多人的睡意。
  “谁啊,大雨天还跑这么快,奔丧啊!”有本来快要睡着的赌客不满地在那里骂人。
  但下一刻,很多打算也张嘴附和着骂一骂的人,却是闭上了嘴。
  因为来的人是销金楼的快马信使,专门负责传递最紧要的消息的,上次古小安的那些实时快讯便是此人带来。
  此刻瞧此人披着雨蓑,满身雨迹地从大门之外踏入,雨水还在他的脸上蹒跚,他却是完全没有感觉一般,从身后拿出了一只装消息的匣子,打开匣子取出了里面的纸条,大声念道:“巳时正一刻,古小安车架进入锣鼓巷,最终停于靖安府之前!”
  楼里的赌客起初是愣了一下,随后忽然,整栋销金楼都震动了起来。
  “不会吧!古小安来真的啊!”
  “妈的,老子这辈子没服过人,这古小安,老子是真的服了,太有胆魄了!”
  “真是个完全不要命的混人啊。”
  ……
  话语声此起彼伏,但都透露着一个意思,那就是按捺不住的兴奋。
  古小安,终于又来了。
  “开盘!赶紧开盘!”
  不用多说,就算是那些赌客不开口,销金楼里的人也是已经迅速撤了蛐蛐局,开了新盘:
  古小安能否成功杀死独孤郁,从靖安府脱身。
  原来是要杀独孤郁吗?
  很多人心下有些了然了,近些日子消息乱传,先是说当初太子殿下为什么和古小安过不去,那是因为之前太子在边地吃了败仗,又被人参了,心下气不过,于是就派人去掳掠那参他的人的妻女,意图威胁那人。
  而那人,就是御史李染。
  只是在掳掠的过程中,遇上了古小安这尊凶神,不仅人没有掳到,还死伤惨重。
  之后古小安一路护送李染的妻女进京,才有了那三大赌局。
  只是听说李染的女儿是活着,妻子却是死了,而在当初阻截那批人里,领头的便是这太子殿下座下十三神将之一的独孤郁,那杀死李染妻子的元凶应该就是独孤郁。
  古小安这是帮人帮到底,连仇也要给人家算了。
  那独孤郁原也是打的好算盘,虽然如今太子殿下北去戍边了,可是躲进了太子府,料想是这天下应该也无人能伤他了,却没想到世上还有古小安这尊凶神,天不怕地不怕,哪怕你躲在太子府里照样也要来杀你。
  这样想着,很多原本也只是觉得古小安此人草莽之辈罢了的人,心中也是有了敬佩之意。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已属难得,千里送孤不畏强权,那是豪杰,现在京中风雨肃杀,却仍旧要求个始终,很多人不得不赞一句,英雄出少年。
  “我压古小安!”
  “我压古小安!”
  “我相信古小安一定能成功!”
  销金楼里前所未有的团结一致,而就在此时,楼外忽然又来了一人,也是和之前那快马一样披了一袭雨蓑,一个雨笠戴在头上完全看不出脸孔,只能看到他穿的一身白衣和脚上的鞋子有些发旧。
  此人仿佛完全充耳不闻销金楼里的盛况,径自走到了一个正在四处收着筹码的侍女面前,停住了。
  有离得近的赌客看不惯此人的装扮,厌恶地道:“喂,臭要饭的,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滚出去。”
  那斗笠客却是完全不理他,而是从怀里摸出了五张金叶子放在了那侍女的收筹码的托盘上。
  那之前骂人的赌客先是一愣,当看清楚那十张金叶子是沈记特制的金叶子以后,原本后面要骂人的话却是一句也讲不出来了。
  十万两……那可是……整整十万两啊,就那么轻描淡写地拿了出来。
  那一刻,他的心里不断地在盘旋着一句话,现在的有钱人都这么穿衣服吗?
  “客人……请问您要压哪一边呢?”那收筹码的侍女到底是常年迎来送往,什么场面都见过了,所以脸色也没有变一下,只是温婉地笑着询问那从始至终一直一言不发的斗笠客。
  “古小安。”那斗笠客只吐出了三个字,便头也不回地朝着楼外走去了。
  有好奇的赌客看了那托盘上的十张沈记金叶子,从楼上低头下来观望的,匆匆一瞥,也只看到此人手里提着一把剑,大抵是个剑客,而从他提剑的手来看,这人似乎还是个……
  左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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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
  搓澡之王强势归来!
  感谢欠你太多还不起,云寄语,小黑欧阳,书友1610251413的打赏。
  以及,今天又是戾气太重忍不住在书评区怼了人,自省,评论以删,以后不跟无谓之人做无谓之争,以此为戒。


第一百零九章 【人生啊】
  故事再次来到一切的中心。
  靖安府之前。
  巳时正一刻,古月安撑开伞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你就在此地,我去去便来。”说罢朝着靖安府的台阶上走去。
  一步步登上台阶,两旁的石兽在大雨里显得狰狞而肃杀。
  “砰砰——”铜环叩击朱门的声音。
  过了很久,巨大的铜环朱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从里面露出了一双冷淡而苍老的眼睛。
  “找谁?”他的声音一如他的眼神一样冷淡而苍老。
  “杀人。”古月安收起了手中漆黑的雨伞,淡淡吐出了两个字。
  门里的人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后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冲击到了一样,朝后退了一步。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已经关上了。
  “进去了!!!他进去了!!!”门外的青龙卫小旗卢五看到这一幕简直要崩溃了,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太子府的人会放这个古小安进门。
  最重要的是,古小安已经进门了,那么接下来……
  “不想死就站这吧,人家也不是硬闯,是得到了允许的,你趟什么浑水。”他的同僚是完全没有半点进去的意思。
  而此时,太子府之中。
  那开门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在一连串的莫名之下,现在才终于彻底看清了眼前的情况。
  那人进来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两个字,他是永远没机会说出来了。
  因为他的头颅已经飞了起来,他看着离他越来越遥远的地面,脑子里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好歹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京城成名的好手啊……”
  “说了来杀人,听不懂吗?”古月安错身走过了这个已经身首分离的老头,继续向前。
  走了才三步,便又有人开口了。
  “朋友,你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一些,你可知道此地是什么地方吗?这里可是太子府邸,你硬闯进来杀人,和闯大内没什么区别,不过你现在后悔也晚了,因为……”因为什么他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想要拔剑。
  但他来不及拔剑了,他拔剑的右手和他的半个身躯都裂了开来,诡谲的是,却并没有一滴鲜血喷出来,他的整个身体都被冻结了。
  “你们太子府的人,都是这么喜欢说废话的吗?”古月安脚步不停,身前四周围,却是源源不断地在出现各种人。
  其实之前他早就已经看过太子府的布防图了,他完全可以找出最便捷也是最安全的一条路走。
  但是他觉得没必要,反正除了这个地方,独孤郁哪里都不敢去,而且,太子手下十三神将,最厉害的八个都跟着太子去了边地,剩下来的五个根本不足为虑。
  一步步向前,已经有锋利的羽箭从四面八方射来。
  那是太子从御林军里挑出来的善射好手,用的三石强弓拉出来的。
  对于一般人,甚至是先天以下的武者来说,这些羽箭就是致命的杀器。
  但对于古月安来说,这些也不过是毛毛雨罢了,随手雪焚城格挡着各路利箭,面前却又是冲上来了两队军士。
  这些人虽然都没有带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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