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低调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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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低调的杀手-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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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指被碎,导致实质火力皆聚集于左手,龙魂鹄该是占了极大便宜,对吧?

  可是,奇就奇在,任凭他龙魂鹄使出浑身解数,各种狠招大招,但每当到了这种一招立判生死之际,言无斐就很无耻的使出他扬名天下的“不要脸挠挠手”,向人家的手臂啊脖子脸蛋啊下手!

  迫使龙魂鹄不敢全力以赴,时刻留意各种不要脸的变化而好作出应对。

  这还不止,更让龙魂鹄生闷气的是,言无斐那只受伤的右手又经常不甘寂寞,偶尔还要出来打打酱油,那么突兀的就一拳砸之下来,虽然这只右手因为受伤而疼痛使然力道未必有多大的杀伤力,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龙魂鹄绝对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去鉴定人家的手是否具备恐怖的杀伤力。

  如此一来,便造成了龙魂鹄以单手独对言无斐左手的“不要脸挠挠手”之外,还要防备他右手不定时的制造事端,偏偏,还不能倾以全力,只能够以快拳一边撞开言无斐的的手背,一边力图寻找突破口,却是万万不敢跟其指甲触的。

  这般打着打着,都疲于奔命那样子,哪里还有开始那等自信满满的激情,甚至,随着耐性被一点一点的消磨,他已经烦躁了起来。

  或许,有同学要说了,所谓拳脚功夫,不是除了拳头还有脚吗,怎么龙魂鹄不使用他的脚法呢,莫非,他跟言无斐这位老人家打架,打着打着,被同化了年龄阶段?甚至更恶劣的催化了老年痴呆提前出现,忘掉了他还可以使用腿技的?抑或是,他的腿除了行走功能之外,再无其他技能了?

  其实,不是这样子的。

  但凡学武之人,当是知道这么一条定义:腿是两扇门,全凭手打人。

  武学的老前辈已经充分诠释了腿的最大作用是在于防御,也就是把对手的攻击拒之门外。

  真正近身肉搏,取决生死的主要工具,是手。

  那些影视当中华丽的飞腿,把对手打得屁滚尿流的不是说绝对没有,而是,前提是,你的速度必须要比对手快上太多太多,多到你飞跃在半空中,对手来不及躲闪或攻击你的下盘,你的腿已经砸在其身上。

  龙魂鹄可没有速度比言无斐快上太多的自信,先不说当他凌空飞跃,言无斐是否会趁机把“挠挠手”不要脸的向他的子孙根下手,断绝他的子孙希望,便是退一步的说,言无斐也会有足够的时间逃遁离去——要知道,别看三名苗家大汉和言家四个年轻人打得顺风顺水就以为可以飞上天去了,连龙魂鹄都不会相信,他们仨可以拦截得了言无斐。

  故此,他龙魂鹄虽然打得苦到要哭,却也坚持不使用腿法,原因无他,就是不让言无斐脱出他的攻击范围。

  这是龙魂鹄的问题。

  而言无斐之所以没有让腿法加入战斗,这个原因倒是非常简单,因为,言家的僵尸拳之中虽然有着不少腿技,但其抬腿的高度跟谭腿相似,高不过膝,这个高度,对近距离的压制还算勉强,如果期待达到高鞭腿那等可以延长攻击面或远程防御效果,那是决计办不到的。

  所以,言无斐和龙魂鹄两人好一阵的磕磕碰碰敲敲打打,其实,两人都很难受。

  偏偏,那个敲打回合铃的人又不知死去哪了了,没有人喊停,他们便也不能回到各自的阵营之中喝水补充有机能量和恢复体力了。

  还好,这时,言无斐身后忽然响起言无冬的声音:“老三,你歇歇,让我会会他。”

  不得不友情提示一下,刚才,言无冬和言无声两人的对话,都压低着声音的,虽然言无斐的感官触觉非常的敏锐,但是,他正处于跟龙魂鹄热战之中,凝神专注,很多东西被他屏蔽了,故此,他是不会知道,这个兄弟,已掀翻了他们亲情的小船。

  言无斐刚刚微一点头,“叽嗤!”是一声,他猛然看见了他胸前非常突兀的冒出了一截剑尖,好快的剑,在言无斐还在怀疑是否因为战斗时间过长,眼睛疲劳而产生的幻觉,剑尖便被抽走了,黑衣留下一个很细的缝儿,然后,血液慢慢的流出,慢慢的湿了衣衫。。。。。。

  言无斐退了一步,他霍然扭头看向已经退后数尺之外的言无冬,只见言无冬一脸的无奈和痛楚的眼神,他想问为什么,却没有问之出口,因为,这一刻,言无斐已经停止了所有的对抗精神和动作,龙魂鹄的拳头轰击在他的后脑,顿时,把言无斐的头颅掀离身体,皮球一般飞上空中,径往树林深处飞去,颈腔血液井喷,即便是言无冬远离数尺,也被溅射一身。看着言无斐依然傲然不倒的高大身躯,言无冬心里一痛,老泪纵横。

  虽然,言无斐已经再无可能质问他为什么亲情的小船说翻就翻了,但是他扪心自问,他已愧对言无斐了,至少,愧对言无斐对他的信任!要不然,如果言无斐对他稍事戒心,他绝对做不到偷袭成功的。

  龙魂鹄看了他一眼,径直打他身边走了过去,既没有安慰更没有赞赏。

  老实说,对言无声和言无冬甚至乃言家,为了利益,冷血的置亲人于死地,他压根就瞧不起。真正让他敬服的,是强者风范,不管朋友还是敌人。

  所以,他一边走着一边对那三名苗家大汉道:“把言五爷的头颅找到,和着他的遗体一起好生葬了。”

  “是。”

  言无声道:“龙魂鹄,常无毒这几个怎么处理?”

  龙魂鹄淡淡道:“它们已经没有价值了,都毁了罢。”

  言无声点点头,对言无冬道:“老四,你把它们身上的遮光衣脱下来。”

  言无冬暗暗一叹,事已至此,他没有了选择余地。

  脱去遮光衣的几具“活死人”面目狰狞,眼睛无神却冷森森的。

  言无声一边绕着三具“活死人”疾步游走,一边念诵咒语,左手三道符箓各贴一张脑后,右手捏着一把含磷朱砂,霍然抖将出去,洒在三具“活死人”身上,轰的响,火光闪现,然后,火焰迅速的膨胀,把它们包围其中,燃烧。

  火光之中,依稀可见,三具刚才还睁着眼睛的“活死人”居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好像,此时此刻,他们才真正死去。

  **********

  “三少,我们真要放他们离开吗?”

  “我们要对付的人是崔罗莎而不是这几个人。”

  “如果,我们把这些人留下,崔罗莎会不会出现?”

  “不会。”

  “为什么?”

  “因为,这次五毒教之所以请言家赶尸回归故土的真实原因,不是在意常无毒的尸体,而是为了借刀杀人,杀言家老三,言无斐。”

  “嗯,有道理。显而易见的,要不然,他们不会在这温丰山毁去常无毒等人的遗体的。那么,我们该如何往下做?”

  “老万,你比较熟悉苗疆,说不得,要你客串一下导游了。”

  “没问题,关键是,我也有好多年没进去了,到时走错路,你别骂我就好。”

  “不要紧,我一向对路盲比较宽容的。”

  “哈哈,那先谢了哈。”

  *********

  夜。

  凤城。

  对于勤俭节约的苗家人来说,夜晚是睡眠的时候,所以,通常他们不愿意耗损灯油等资源去做那无谓的熬夜行为的。

  故而,入夜时分,大多数苗家人都熄灯睡觉了。

  这样,还不到深夜,整个凤城,大街小巷,都黑灯瞎火的,寂寥无比。

  而,位于城东的一座宅院之内,在宽敞的客厅,居然还亮着灯火,还凑着好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喝酒。

  龙魂鹄赫然就在其中。

  不过,此时此刻的龙魂鹄,却好像一名刚刚获取了奖状的乖乖学生,不仅没有丝毫的骄傲自满,甚至更显兢兢业业小心翼翼,不敢因为自己的优秀而遭到孤立。

  两个老者,三个中年汉子,三个跟龙魂鹄年纪相仿的青年。

  一张小小的八仙桌,核定人员是八人,而事实上,九个人一起也不会怎么拥挤的,某个角儿坐一人便成了,是吧?

  龙魂鹄就是坐在那样的边角位置。

  虽然,今夜的主角本应该是他龙魂鹄,让主角靠边坐,本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不过,或许苗家人的直爽使然,他们没有中原汉人那么多的条条框框行为规范,又或许,在众人的眼里,龙魂鹄这次可以完成的任务,他们也可以胜任,成功便无限度的淡化了,所以,即便是拿着个为他庆功的理由,而事实上,很可能这只是一个敷衍的模式而已。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明明那么不懂礼貌,不在意人家龙魂鹄的成功,却又何故非来敷衍一番呢?

  难道,他们不来为龙魂鹄庆功,会死不成?

  今夜,月色很美。

  明月中天时候,一群人终于离去了。

  龙魂鹄这才轻松下来,长长的舒了口气。

  一个很美的苗家女孩轻轻的走进客厅,轻轻道:“他们走了吗?”

  龙魂鹄点点头道:“走了。”

  他转过脸来,看着女孩,眼神无限温柔:“琳儿,你还不曾睡去么?”

  女孩道:“我担心。。。。。。”

  龙魂鹄微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虽然内心很妒忌教主对我的看重,但若是要他们明着对我怎么样,也是不敢的。”

  女孩道:“龙哥,休息罢。”

  龙魂鹄看了她一眼,道:“你先睡去,我还有些事儿要捋捋。”

  女孩轻轻点头,道:“好吧,也不要太过熬夜了。”

  龙魂鹄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一七六章 一月之约

  龙魂鹄熄了灯火,背着手缓步走出家门。

  月华似水,长街如睡。

  龙魂鹄的脚步很轻很轻,仿佛怕惊醒了,深夜的梦。

  他走的很慢很慢,仿佛,每一步,都要几经思虑,然后,才踏实了步伐。

  显然,这跟他的自信骄傲作风格格不入。

  穿过好几条巷道,来到了一条长胡同路口。

  他在胡同口站了一会儿,似乎想起思考了一下,才决定继续往前走去。胡同尽头,据东侧,有一扇门儿虚掩着,仿佛专为他留着的。

  龙魂鹄也居然好像没有任何意外的信手推开门扉,迈了进去。

  一个很小的院子,虽然黑灯瞎火的,而在银白的月色之下,却也可以见地板都是铺着青石板块,再往前走,便是一间瓦房子。

  应该主人已经睡了,从对着院子的纸窗,可以看到,屋子里面漆黑一片。

  龙魂鹄缓缓走到窗子旁边,抬起手,轻轻的敲了敲。一个女子冷冰冰的声音:“是龙兄弟么?”

  或许,其他人听见如此冰冷的声音,想必会忍不住在打个冷颤的同时转眼关注自己是不是忽然掉进冰窟窿里面去了。

  显然,龙魂鹄已经习以为常了,是以,并没有任何意外,恭恭敬敬道:“是的,教主。”

  “他们对你的态度可算好?”

  龙魂鹄迟疑了一下,道:“还好。”

  里面的女子沉默了一会儿,道:“龙兄弟,你无须为他们遮掩。我让你做这件事的之前,他们会有何等反应,我自是可以猜度。你不必难过。”

  龙魂鹄道:“我是担心,有些人,心里还有抱怨。”

  女子冷冷一哼,道:“都是一些吃古不化的榆木脑袋,如果我们五毒教可以做到,我何必要找外人帮忙。你不用管他们,你在此地等候几天,等到言家来人了,再和他们一起回雷山。”

  “是,教主。”

  “你走吧。”

  “嗯。”

  龙魂鹄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龙魂鹄走了盏茶功夫之后,房门吱呀的一声轻响,一个黑衣黑裤的身材窈窕的蒙脸女子缓缓走了出来。

  蒙脸女子带上门,转身在屋檐之下似乎凝神静听一会儿,然后,霍然轻轻莲足一跺,娇躯腾空而起,在如银月色的空中,宛若一抹黑电,几个扑闪,便匿迹芳踪。当她再次出现在观众视线当中的时候,已经到了一片山岭之下。

  她稍作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是腾身窜起,穿过一片茂密林子之后,终于在山岭半腰这一座残旧的庙宇,门前停下。

  何故只说这座庙宇残旧而不是破旧呢?

  因为,它虽然相当的旧,从剥漆的门叶和表层腐化的墙壁看,它真的很旧,但却没有见到哪一处破,不得不让人感慨,在岁月的长河,它饱经风吹雨打,却依然如此孤傲如此坚强的超然屹立,犹如某些普通之人,即便是经历各种艰辛蹂躏,却仍然默默的承受,默默的继续他们的人生。

  不以屈服而屈服,让人肃然起敬。

  蒙面女子踏上台阶,推开大门,一片昏黄的灯光映入眼帘。

  此座庙宇本就不大,故此摆设也简单之极。

  神案上摆着,嗯,贴切来说,应该是堆着几块形状怪异的石头。

  神台下面,摆着三个蒲团,中间那个,此刻正坐着一位苗家老人,都七老八十了,还扶桑浪人一般脑袋绕着一条布条,至于,上面是否写着武士字样,由于布条使用时间久远,早已褪掉了原色,淡灰淡灰的,难以考究了。

  不过么,老人家虽然年纪一大把了,难能可贵的是,头发依然黑的油亮,只是脸庞有些消瘦,精神有点疲倦,那原本就深陷的眼眶,在松懈的眼袋皮儿的拉扯之下,显得更加隐秘,甚至,让人很容易相信,说不定某个时刻,他的眼珠儿会彻底地隐没进脑袋里面。

  但是,当他看着你的时候,却又会让你深深感觉到了,他那双隐藏很深的眼睛,似乎,暗涌着一股神迹一般的未知能量,仿佛一个巨大而隐形的黑洞,随时,可以轻易的将人吞噬其中。

  蒙面女子在老者左边蒲团盘腿坐落,看着神案上的石头,沉默不语。老者微微抬头,打量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溺爱,柔声道:“孩子,怎么了,谁让你不舒坦了啊?”

  蒙面女子轻轻叹息道:“还能有谁?”

  老者微微一笑,道:“他们?嘿嘿,都是些不长进的老顽固,理他作甚。”

  蒙面女子道:“大祭司,您老告诉我,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老者视线移开,望向门外的夜空,缓缓道:“所谓对错,只是在核定的时间和地点,作出某个选择所收获的效果之差异。但是,所谓效果差异,也是因人而异,同样的事,同样的选择,很多时候,由于人之不同效果也会不同,故此,对与错,不可一概而论。”

  蒙面女子呆的一呆,估计,她此刻有些被绕眩晕的感觉吧。好一会儿,她低声到:“大祭司,我不懂。”

  大祭司回转眼光,看着她蒙着轻纱的脸,忽然呵呵一笑,道:“孩子,你眼露桃花之缘,也老大不小啦,找个适合的人嫁了罢。”

  蒙面女子头一低,目光低垂,道:“我就冰人一个,这世上,还有谁敢娶我啊?”

  大祭司微看着她笑不语,眼光之中,尽是温柔。

  蒙面女子抬头,迟疑的问道:“大祭司,难道,我非得要改吗?”

  大祭司摇摇头,道:“我可没说要你改啊。本性乃秉承天地规则自然天成,是世间最为原始的美丽,又何必为外在因素而更改呢?”

  蒙面女子呐呐道:“真的吗?”

  大祭司笑笑道:“我何时骗过于你?”

  蒙面女子似乎不胜娇羞的站了起来,道:“大祭司,我明天要回去了,您一起么?”

  大祭司摇摇头,道:“我早已习惯了这里,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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