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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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决-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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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让他们一时也不该如何,就连站在其旁的黑衣护法心中也略显惊异,不过也面不改色,说道,“还不起来。”

    地上伏首的黑衣手下这才缓缓起身,站到一旁。

    只见主上迈步走向屋内,看了一眼地上的秋心,又接着说道,“你说的身具火精之气的人就是此人?”

    “正是此人,那日在惠州一家客栈中,火蟾躁动不已,而且钻入这人腹中,客栈之中也别无其它具有火精之气的器物,为避免被须弥山发现,属下这才带着他连忙赶来。”黑衣护法躬身说道。

    其主上又说,“那他这个样子又是为何?”

    黑衣护法闻此连忙跪地,道,“请主上责罚,属下一时大意,没想到那火蟾钻入此人体内,竟然吞噬此人丹田,如今恐怕已是死了。”

    主上听此,其松散黑衣却猛然胀大,顺手一挥,地上所跪黑衣护法便被击飞,倒在墙角,紧接着是骨骼断裂的声音,肋骨不知断了几根,那主上看似随意一击,便重伤了黑衣护法,可见此人功力。

    黑衣护法不顾身上剧痛,起身又跪在一旁,颤声道,“请主上息怒,属下也是一时大意。”

    “哼,一时大意,你也知道那火蟾最喜人血肉,却任由其钻到此人体内,一时大意就带回一具尸体,要你何用。”说着便蹲下身来,伸出一只惨白的手,放在秋心脖颈之处,漆黑的眼眸不停地在秋心身上闪动。

    接着起身说道,“此人心脉极盛,虽然丹田尽毁,没有了气息,但是还有一丝活着的可能,你们先将他带到药室,仔细缝合丹田刀口,再给他服下起灵丹,送到火窟。”

    “请主上三思,他身上并没有火鉴灵器,用一颗起灵丹去换此人生命,实在不值。”其旁黑衣手下也连忙跪下说道,“请主上三思。”

    此事瘦削主上开口道,“聂恒,本座说什么就是什么,还不快去,如若再出什么差错,此人死了,拿不到火箭灵器,拿你是问。”说完便离开了石屋。

    目送主上走后,黑衣护法这才起身,对着黑衣手下说道,“还不快去,要等主上取了你们一等狗命吗。”

    一帮手下听了护法愤怒之语,惶恐地站起身来,抬着秋心接连离开此处。

    等到所有人离开之后,被称为聂恒的男子才捂住胸口,脸上抑制不住愤然之色,自语道,“起灵丹何等珍贵,我聂恒为主上出生入死,都没能得到一颗,如今却要用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真是浪费。”说完又是一声不甘的叹息。

    黑暗,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整个人的灵魂都要被这无尽的黑暗所吞噬,秋心此时就像一抹幽魂,在其中游荡,扶着冰冷的石壁向前飘去,寻不得半点光芒,看不到定点希望,轻盈无声,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毫无意识地向前走着。

    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几个时辰,几个日夜,几月又或者是几年,或许是因为走的累了,或许是厌倦了一直这样走下去,他突然停下来,依靠着光滑冰冷的石壁,口中发出呜呜哽咽声,在这空荡的通道内飘荡。

    突然,他眼中燃气绿色亮光,意识到自己周身状况,问道,“我这是在哪?我已经死了吗?”

    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自己的话一直传向远方,低头看了自己的身体一眼,只有一层薄薄的雾气,心中想到,难道这就是鬼魂吗?这里就是阴间吗?接着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他只记得自己死前被人从袋中放出,最后看了一眼阳光,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他想要伸手捂着自己的头,却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手,哪里是头,想要发出一点声音,却只是一段呜呜之声,想要拍打四周墙壁,身体却一触即散,他又接着向前走去,只见两抹幽幽绿光在空中飘荡。

    一如既往的黑暗,这条路没有尽头,没有其他生灵。

    突然寂静无声的空间传来巨大的响声,整片通道都传来难以忍受的灼热之感,一如自己小时候承受的火毒之痛,那样熟悉而美好,接着淡淡的金光刺透墙壁,如同被打破的镜子,支离破碎,晃动起来,尔后金光一瞬间将自己包围,欲要将自己燃烧。

    突然,从金光之中升起一抹绿色,虽然与这铺天盖地的金色光芒相比,微不足道,可是那些刺目的金光遇到绿色光芒尽然一触即开,放任那抹绿色径直向自己飘来,然后包裹着自己无形的雾气之体,就这样如同蚕茧一般围护着自己。

    可是这绿色终究抵不过金色光芒,在金光炙烤下越来越淡,最终消失殆尽,金色火光一拥而上,就这样吞噬了自己,一点不剩,紧接着一切都消失了。

    “主上,他恢复了呼吸。”说话之人正是那日在秘洞内血祭之人,此时看起来那日所受之伤已经痊愈,正向着身旁瘦削男子说道。

    瘦削男子并未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秋心,自从他服下起灵丹已有三日,一直在这火窟中炙烤,毫无生还迹象,不知是因为秋心自小成熟火毒煎熬导致身体异于常人,还是这起灵丹确实药力惊人,腹部伤口竟然开始慢慢愈合,丹田创伤也开始好转。

    “先生辛苦,还请回房休息。”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瘦削男子终于开口说道。

    “属下职责所在,怎敢言幸苦二字,还请主上九个时辰之后,将他取下来,属下这就告退。”说完躬身向外退去,就在他快要走出门外的时候,瘦削男子接着说道,“先生,那件事还请抓紧。”

    被主上称为先生,此人身份定然不低,听闻此语,抬头望了一眼秋心,又看了一眼面具男子,道,“只要有火鉴灵器,便是万事具备。”

    “如此甚好。”面具男子说完便背过身去,那先生也离开了。

    面具男子就这样一直站着,等着秋心醒来。

    在一切被金光吞噬之后,秋心便以为自己真的死了,而此时自己又感觉到温暖之感,用力睁开双眼,入眼便是熊熊火光,在自己周身呼啸,只不过被一层无形之力隔开,没有烧到自己,而自身也正躺在铁链织成的架子上。

    刚要转头察看四周,身上就传来熟悉的痛感,口中发出**。

    不知发生什么,腹部如同裂开一般,他急忙内视丹田,发现早已破损不堪,而火蟾也不知去向,全身衣物早已不见,皮肤被烤得焦黑之色,满头黑发也一丝丝凋落下去。

    一直站着的瘦削男子听见**走到秋心旁边,抬起双手,凝气聚力,将秋心从火中抬出来,稳稳地放在地上,接着开口说道,“你醒了。”

    秋心看见此人带着银色面具,火光照耀下闪闪发亮,一双惨白的手如同死尸,脑海中并无印象,便问道,“你是谁?我并未见过你,抓我做什么?”

    那人听了却发出冷漠笑声,说道,“你只需告诉我火鉴灵器在哪,方可保住性命,问哪些废话做甚。”接着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秋心。

    熊熊火光将整个石室照耀得如同白昼,被放在地上的秋心又被寒冷之感包围,心中转过万千个年头,盯着那人漆黑的眼眸,仿佛能将自己吞噬一般,如同那黑暗的通道,阴森绝望。

    二人就这样无声的对峙着。

 第二十四章 火金之息

    第二十四章火金之息

    秋心自从下山以来一路还算顺利,就算洛城道士和密宗方丈所说让自己微微担心,还遇到京墨一路跟着自己,可他感觉这些人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如今却抓到这不知名的洞窟之中,恐怕应验了道士所说。

    而对面之人气息内敛,举动沉着,又不以真面目示人,身份未可知,自己如今性命握在他手中,只怕自己一语答错,就会万劫不复,想了多时,秋心确实没有见过什么火鉴灵器,也不知这银色面具之人所问到底是何物。

    就这样,秋心一直没有回答,不时望向银面人,可是那双深邃的眼眸毫无波动,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直盯着自己,不急不躁。

    于是秋心试探性说道,“在下确实不知什么火鉴灵器。”

    那人依旧是冷漠而没有感情地说,“阁下以为我真是三岁小儿如此好糊弄吗?太古火鉴灵器,是上古神器,天下习武之人,无一不知,无一不晓,我看阁下也是习武之人,怎会不知。”

    秋心闻言心惊,又沉默片刻,心中一横,接着说道,“在下此前十多年皆隐居山林之中,才入世,世间之事,哪里闻得,什么太古火鉴,在下在书中也未曾看过。”

    “那我问你,既然你不知何为火鉴,那你为何身携火鉴独有火金之息,此事做不得假,这你又如何解释?”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银面之人语风一变,如此戏谑地说道。

    “这个在下就无从得知了,我想阁下恐怕是抓错人了,那火鉴既然是如此重宝,怎会落在我的手中,又被你们如此轻易抓到此处。”秋心此时面带疑惑,言语之间又与那人针锋相对。

    “休要胡言,火蟾对火金之息十分敏感,先前又钻到你口中,食你丹田,吞你血肉,阁下若是再遮遮掩掩,休怪本座无情,将你投入这火窟之中,到那时你后悔晚矣。”一如既往地平静,根本让秋心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秋心只能答道,“在下确实不知……”不等他继续说完,那人袖袍一甩,喊道,“来人,将他拖出去,严刑拷打。”

    紧接着,从石室外走出两名黑衣人,正是和那晚抓自己的黑衣人相同打扮之人,秋心眼睛快速转动,自己刚从重伤中醒来,如今若是被拉去用刑,恐怕撑不了几时,于是他忍着全身剧痛,想挣扎着站立起来,每动一下都伴随着皮肤开裂的声音,血液顺着身体流下,瞬间变成一个血人,平日里随意之举,此时却十分煎熬,时间是如此漫长。

    欲要带走他的两名黑衣人见此也是放慢动作,平日里杀人不眨眼的凶徒,此时也被眼前景象震惊,向着背过身去的男子投去询问的眼神。

    等了半天不见动作,银面男子正要发怒,转过身来却发现秋心满身是血站在他的面前,他漆黑的眼眸终是露出些许异样神色,摆手让两名黑衣人出去,又接着说道,“阁下当真不愿说体内火金之息的来历吗?”

    秋心此时已经快要昏倒过去,重伤初醒,他如此动作,全身火辣辣的疼,那天意识离体的症状又要出现,腹部伤口又裂开了,事到如今如果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自己真的会命丧此地。

    如此想着,秋心一咬牙说道,“火金之息是什么东西在下也未可知,不过在下从小身重火毒,不久前才解了火毒之痛,这可能就是阁下口中的火金之息,不过什么火鉴灵器在下确实不知,也没有见过,如今在下丹田已毁,相必你也是习武之人,知晓这意味着什么,若不是在下还有未完心愿,也不会站在此地听阁下说话,在下所说若是有半点虚言,任凭阁下千刀万……”未闻得下文,秋心便昏了过去,砰然倒地。

    银面人对此视若无睹,像是在思索秋心所言真伪,半晌后向着身后黑影望去,问道,“此子所言,你觉得是真是假。”

    只听的那人说道,“真假难辨,从未闻得有人身中火金之息还能活下来,而且此子心性坚韧,不像是会屈服之人,要从他口中获得火鉴下落,恐怕是难上加难。”

    “竟然连你望心之术都觉真假难辨,那便不可让他轻易死去,不然多年之功,恐怕又毁于一旦。”似乎对那人所说之话颇为信服,银面人便命令手下带走秋心,好生看管,等他醒来再做打算。

    做完这一切,阴影中人又说道,“那事须得抓紧,最近我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这次你那群手下贸然闯入密宗地界,恐怕已经被那老和尚发现了,再不快点可能会出现新的岔子。”

    银面人此时听见那人责怪之意,冷声说道,“哼,你说的轻巧,若不是你弄丢了上古火鉴,如今又遍寻不得,我怎会派人行此下策,只是如今要如何进行下一步。”

    “弄丢了火鉴灵器实属意外,此物大不了再重铸一把,不过你这次也太莽撞了,不仅在四州之地大肆屠杀,又去了密宗之地,已经被正道之人察觉,若是再像当年一样犯下蠢事,我可没有那个时间再等。”暗中身影听得银面人语气微怒,如此说道。

    “行了,此事我已知晓,寻得此地便是做此打算,如今若是此子真不知火鉴下落,只能重铸一把。”

    “还有,聂恒此人贪功冒进,又心有反骨,切不可重用,以免坏了大事,此次出来,我已经冒了巨大风险,以后若是没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莫要来烦我。”

    “这是我的人,哪里轮得到你教训。”话音未罢,身后之人却已消失不见,只剩下银面人一人在此,静静望着火窟,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到秋心醒来不知已是几日之后,自己被固定在一个巨大的木盆内,全身上下都被药水淹满,传来刺鼻的药味,药水充斥在伤口之中,如同盐蚀,疼痛难忍,秋心下意识想喊人放自己出去,喊了几句也无人应答,自己挣扎着想要脱身,却是全身无力。

    无奈,他只能静静待在药汤中,查看全身,内视丹田,由于受伤已经肿胀不堪,大大小小的孔洞遍布其中,新生的真气在丹田之内游荡,任凭秋心如何用力都无法凝聚,最后只能放弃。

    丹田乃是习武之人根基所在,如今被那不知名的蟾蜍破坏成这样,以后恐怕再也无法修习内力,剑法也不会有所长进,一念及此,秋心不觉又对这群人多了几分恶感,只不过如今性命都握在这群人手中,他也无法反抗。

    这盆中药水不知是何物,颇为神奇,只经历过最初的痛感之后,全身上下又传来酥酥麻麻难以名状的舒服感觉,经过沐浴,秋心右臂也恢复如初,腹部伤口也只剩下淡淡刀口痕迹,只不过丹田还是一如即往,不见丝毫好转,就在这种状态下,秋心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木棚旁却站着一灰衣男子,军师打扮,却手握拂尘,正是那日血祭之人,正笑意盈盈看着秋心。

    秋心见此,问道,“他又派你来问那火鉴吗?在下已经将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他了,再逼问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你还是回去吧。”

    闻此,灰衣男子轻抚胡须,说道,“贫道李道林,此次来并非受主上之托,而是自己一人来。”

    秋心心下疑惑,“那在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说完便闭目不言。

    李道林见此,似是早有预料,接着说道,“贫道算是在这石窟中为数不多的正常人了,那日救你之人也是贫道,今日配这药汤之人也是贫道,阁下当真没有丝毫感谢之语吗。”

    秋心闻此心中不屑,致他今日如此的人是这伙人,如今又假仁假义,救自己性命,更让他不耻,于是他依旧闭目,丝毫没有开口之意。

    等了秋心半天不见回话,那人又接着说道,“那贫道若是有治愈丹田的方法呢?”

    闻言秋心大惊,他从未听人说过丹田还能治愈,如今听这道士信誓旦旦,他又想说服自己相信,人就是这样,在绝望时哪怕有丁点希望,哪怕遥不可及,也要拼命抓住,秋心自嘲一声,就算如今丹田尽毁,回复也遥遥无期,他也想要知道道士所说究竟是什么,于是睁眼开口道,“不知道长所说恢复之法究竟是什么?”不觉自己语气已经变了许多。

    灰衣道士笑了一声,又接着说道,“看来少侠也是明事理之人,不知你可愿听我讲一个故事?”

    秋心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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