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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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决-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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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若是无名无姓的人,进不得。许是当日看错,没有得到赏赐,此人便对秋心有些不满,将他拦了下来。

    秋心平声静气,心中思索如何才能将将此事作罢,“在下刘吉安,乃是天山派弟子。听闻覃师兄大喜,特此前来道喜,还望通融一声。”

    家丁眼中甚是怀疑,他自称天山派的弟子。可是在客栈之中并未见到天山派与此人相熟,想来是在骗自己。

    眼神之中甚为轻蔑,又见秋心这般丑陋模样,大为嫌弃,“你说你是天山派弟子,可有何证据?”

    秋心闻言一鄂。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就像是在幻城双九镖局门前所遇一般,这些人都会以貌取人。

    当在此时,身后脚步声一起,秋心转头一看,正是罗杰,“刘师弟,你也在这里啊,为兄适才寻你不得,便一人赶来了。”

    秋心脸上无半点喜色,无恭维之意,更无寒暄之语,直声道,“罗师兄,覃师兄此举,可是要报复费家姑娘,若是对我不满,自可冲着我来。”

    罗杰嘿嘿一笑,“刘师弟哪里话,费家姑娘自然是昨日见了覃师弟,芳心暗许,今日大婚也是两情相悦,说什么报复之语。”

    说完罗杰便负手走了进去,秋心此时也跟了进去,这次家丁再未拦下他,只是低着头,恭敬无比。

    秋心因为天山派的缘故,被安排在上桌,堂中,院内,皆是红木雕刻的大圆桌,桌上铺着红绸段,其间家丁宾客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桌上酒菜丰盛,秋心全无饿意,只是一杯一杯地喝着酒,身旁的天山派弟子嘻嘻笑笑,似是真的大喜之事一般。

    酒过三巡,府中气氛更浓,串桌说话的人多了起来,院中吵闹之下正堂显得安静不少,而天山派的弟子一齐坐在正堂。

    此时覃儒森一身红袍坐在正堂主座,一人慢慢饮酒,将所有纳入眼中,人生快意,正是如此。

    “吉时已到,请新娘。”司仪高亢的声音响彻夜空,只见院中一侧房门被推开,从中走出两名丫鬟。

    手上皆拿着一段红绸,串着红色绣球,之后从中缓步走出一人,凤冠霞帔,头上也是大红盖头,其上绣着一龙一凤。

    两个丫鬟慢慢拉着绣球,串着身后新娘,新娘似有千万个不愿意,就这样被拉着向前走,缓缓步上院中央的红色地毯。

    覃儒森喜笑颜开,看到秋心面无表情,只喝闷酒,心中更是快意,大步走到院中,接过两段红绸,拉着新娘迈入正堂。

    正堂主座之上换了主人,费家二老一个下午似乎苍老了十年,看着盖头之中的俏丽身影,更是不忍。

    拉到主座之前,司仪之声起,“一拜天地。”

    “且慢。”由此拜堂成亲之际,一众宾客都在静静看着,如此不和谐的声音响起,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却是秋心出言,覃儒森见此丝毫不怒,心想此时你却还能怎样?看了一眼司仪,司仪再次喊道,“一拜天地。”

    二人对着正堂门口轻轻弯腰一拜,又转过身来,此时费母已经泪如泉涌,不断擦拭,覃儒森见此说道,“岳母大人如此舍不得女儿,小婿一定会好好疼爱玲珑的。”

    疼爱二字说得森森然,听得身旁之人一惊,秋心双手放在桌下,紧紧握着,此时他已经得到罗杰允诺,齐上泰山,能够省去诸多麻烦。

    可是眼见如此逼婚场景,他心中又怎能忍得住,只是此时若翻脸,恐怕救不下费玲珑,反而会招至大祸。

    任谁看来,攀上天山派这棵大树,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也是二者你情我愿的美事,秋心却又要如何能救下她。

    “二拜高堂。”新娘缓缓跪下,整个人好似蜷伏在地上,头贴地而拜,凤冠之上珍珠哗哗作响。

    费母哭出声来,急忙扶起女儿,可是费玲珑却跪了半天才起身站好,二老见此更是心如刀绞,费仲扶过费母,坐了下来。

    司仪此时刚要说话,却被覃儒森拦下,而后一把扯下费玲珑头上的盖头,其上珍珠兀自晃荡。

    脸上虽施了胭脂水粉,可也显得没有半点喜色,额上被撞出的伤痕鲜红,娇弱无力却显得别样楚楚动人,众人见此还以为费家母女情深,出嫁之时显得扭扭捏捏。

    覃儒森一把搂过费玲珑,抱在怀中,高声说道,“怎样,我这娘子可还漂亮?”

    被红绸串起的绣球也跌落在地上,缓缓滚向一旁,沾染了不少尘土。

    众人附和,可是也有人暗地里说覃儒森不知廉耻,这般心急,也有人夸赞他豪爽,但是更多的人目光都集中在费玲珑身上。

    覃儒森此言却是说给秋心听的,他意欲引得秋心说话,好再羞辱他一番,可是秋心此时却静静地看着。

    不时还能举杯,罗杰坐在秋心旁边,自知秋心心有怒意,但是却沉得住气,不觉对秋心高看几分。

    可是覃儒森心中却不这般想,见秋心没有动静,伸手一把撕下费玲珑半边衣裳,顿时亵衣外露,费玲珑脸上全无表情。

    秋心手上用劲,将酒盅捏的粉碎,瓷石残渣陷入血肉,场中被这一幕惊得不知所措,有少数人开始明白过来,难道这一场婚礼,并非双方情愿。

    费家二老看着这一幕,呼然起身,走到覃儒森面前,费母欲要接过女儿,可是覃儒森转眼一瞪,让她的手硬生停在半空,而后又缓缓收回。

    覃儒森一直关注着秋心,眼见他已经动怒,于是手又向着费玲珑亵衣摸去,竟要一点点地解下衣衫。

    费玲珑依旧没有反抗,仿若一具尸体这般看着四周之景,慢慢解开罗带,露出大片的肌肤。

    场中但凡有半点羞耻之心的人尽皆转过头去,可是更多的人瞠目结舌,看着覃儒森下一步动作。

    解完罗带,如此再向下一拉,费玲珑上身便会倘然众人之眼,秋心手掌骨节握得白,依旧没有动作。

    覃儒森心中一怒,举手向下,费玲珑此时终于闭上了眼睛,费仲上前拉住覃儒森,言道,“你…”

    话未说完,覃儒森上臂陡然用力,将其掀翻在地,这时从正堂侧门中冲出一人,举着刀,向着覃儒森砍来,“我跟你拼了。”

    正是费昌珉,本来在一处看着这一幕,此时终于忍不住心中之怒,覃儒森弯嘴一笑,抬腿将刀踢掉。

    费昌珉又怎会是他的对手,急怒之下赤手打向覃儒森,覃儒森反腿一脚,踢在其胸口之处。

    费昌珉整个人直接被击飞至院中,接着便不醒人事了。

    “放过我的家人,你想怎样都随你。”

 第七十五章 道先之谜

    费玲珑的话语不带丝毫情感,在覃儒森的耳边响起,可是覃儒森此时一心想要羞辱秋心,费玲珑此语全然没有起到作用。

    覃儒森低头看向他,看似十分温柔,手指拂过她的脸颊,“此事皆因你而起,不过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尝尝我的手段。”

    另一手已经将亵衣拉到一半,罗杰此时终于站起身来,说道,“覃师弟,洞房花烛之夜也不急在这一时,你我师兄弟还未尽兴,先让新娘子去吧。”

    自始自终,覃儒森未看到秋心出手,可是就算如此羞辱费玲珑,也未见费玲珑出言求救,眼看目的没有达到,他又怎肯罢手。

    这时从院外走进两人,前人手中拿着一面白幡,幡上所写,正是“晓古通今”四字,却是算命道士道先。

    身后一人粉色衣裙,面衬粉色绢纱,面目不可见,但那股出尘灵秀之气,却比之费玲珑更胜三分。

    所有人本来都盯着覃儒森的动作,可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二人吸引过去,只闻得道先说道,“天山弟子,不知廉耻,强抢民女,贻笑天下。”

    众人没有想到来人出言如此大胆,如此大步的走进来,出言便是指责天山派的弟子,半点情面也不留。

    说着,道先与粉衣女子走进了正堂,罗杰这时起身向着道先一拜,“道长见笑,今日师弟大喜之日,高兴之下难免失了方寸。”

    秋心分明看到罗杰身后的手招向覃儒森,覃儒森乃是天山七子中第三子,覃广的儿子。平日里娇生惯养,没少做下这等事。久而久之,被人称作玉面郎君。

    有了其父作为依仗。他自然没有顾忌,这次去去泰山的人选之中本没有他,可也是依靠覃广之名这才加入进来。

    也是有了罗杰照看,这才放心他跟来,可是覃儒森此时怨恨斥心,对罗杰之语也不在意,管也不管,依旧自顾自地解着衣裳。

    罗杰身影快速闪动,制止了覃儒森。覃儒森脸上急红,挣脱了罗杰束缚,怒道,“罗师兄,一个臭道士,你怕他做甚?”

    道先一笑,手抚着山羊胡,缓尔说道,“我一个臭道士。你们继续,怕我做甚?”罗杰低下头,此时冷汗涔涔,心中暗骂覃儒森。

    道先身后的粉衣女子上前将费玲珑的衣衫穿好。轻言安慰,“妹妹莫怕。”接着将费玲珑送到费母手中。

    听到粉衣女子的声音,秋心猛然觉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可是此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与之相比。更为让他心奇的是道先。

    自己与此人见过两次,心中也以为他是江湖术士。万没想到他的出现让罗杰如此忌惮,而且带着几分恭敬。

    道先转头想着秋心看了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我看透你了,秋心心中大为惊惧,如若在边陲小镇认出自己是巧合,那么此刻自己以内里改变了容貌,他又是如何能够认出自己的?

    道先径直走向秋心旁边的位置,罗杰离开,他身旁的位置正好空缺出来,坐到秋心身边,独留罗杰一人待在原地,错愕非常。

    拉着覃儒森走到道先身旁,罗杰说道,“道长赎罪,我这师弟年幼无知,还望勿怪。”

    覃儒森渐渐冷静下来,罗杰向他出手也要制止自己,肯定是眼前的老道士不一般,心中敢怒却不敢言。

    “小子,你生得这般丑,如若娶了这般貌美如花的妻子,你会怎样?”道先指着费玲珑,对着秋心说道。

    眼见道先没有理自己,罗杰心中更加责怪覃儒森,若知今日,当时如何也要拒绝覃师叔之言,惹下这些麻烦。

    秋心不明道先之意,拍手抖掉其上的瓷石碎片,其上血迹斑斑,恭然道,“道长说笑了,我长得这么丑,又怎能有此福分娶到费家姑娘。”

    “那娶到了又当如何?”

    “娶到了自然是好生供养,怎敢有丝毫懈怠?”秋心意明道先是想要折辱覃儒森,便依言答道。

    道先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依我看,你就应当将她脱光了衣服,当中羞辱一番才显男儿气概。”

    道先之语听得覃儒森脸上阵阵青白,若不是罗杰拦着,恐怕已经上前动手了。

    夜深过子,可是院中前来看热闹的人却不愿离去,平日里这些高高在上的天山派弟子在此吃瘪,这样的场景可不多见。

    大红的灯笼之光映照之下一片暗红之色,费玲珑经今日如此场景,生意将无,全身上下红白二色,被费母紧紧抱着。

    倒在地上的费昌珉已经被人扶了出去,费仲自道先进来就似乎得救一般,只是立在原地。

    所有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秋心与道先一人一语,说个不停。

    “道长,在下虽然相貌丑陋,但是基本礼义廉耻却知道,似我这般,却是娶不到这样的娘子。”

    红色火烛摇曳,道先将手中的白幡一松,立马倒向罗杰,罗杰伸手抓住,可是却没有怨言,依旧躬身。

    秋心心中更加奇怪,道先身份再高,也不至于哪派掌门,这副打扮,却是从来没有听过。

    “面丑心不丑,心丑面不丑,大概就是这般,今日人家大喜之日,你一个丑人,坐在这里岂不是大煞风景。”

    此刻谁都听得出来道先的嘲讽之意,罗杰无奈再次出言,“请道长赎罪,是晚辈管教不利。”

    道先却丝毫不领情,“天山派的小子,你不仅逼人家女子嫁给你,更是当众羞辱,玷了人家清白,这份罪,如何赔。”

    罗杰头皮发麻,其他人不知道先身份,尚情有可原。但是他年过四旬,自然之道一些隐秘。是万不可得罪的。

    但是覃儒森又是覃广的亲子,这般身份。已然不似普通弟子,又怎能简单处置,两相为难,他看向了秋心。

    道先性格捉摸不透,但是他进入此地唯与秋心说话,看似对秋心态度不错,罗杰这才想让秋心帮着说话。

    可是此刻他又有些后悔之前只是一味地在旁看着,心中隐隐想知道秋心忍耐的极限,便没有制止覃儒森。却没有想到引来道先。

    秋心见此双眼一眯,言道,“覃师兄如此做自然是人家的事,费姑娘也是人家的妻子,想要如何,便是如何,你这老道管这般多做甚?”

    覃儒森五次三番想要引自己出手,此时有了道先作为依仗,自己也可放纵一番。没有好言相劝,反而是又引道先。

    道先嘴上未说,心中却是明白,“这样吧。你们该如何便如何,该成亲还是成亲,就当老道没有来过。”

    道先心智如妖。此语一出,场中三个声音同时喊他。“道长,前辈。爹爹。”

    依次是费仲,秋心,以及那粉衣女子,费仲是见道先想要抛开此事,经他一搅,若是再任由覃儒森下去,只会更甚。

    秋心也是觉得道先似乎有弃之不管的意思,自己又不能出手,只能出言,而粉衣女子所言是为何,几人却猜之不透。

    道先早就预料到这一切,言道,“带着你天山派的弟子,滚出这里,如是再有半点不正之举,就算是天山七子聚齐,也休想救下你。”

    此语虽平,但是颇有几分气势,罗杰如蒙大赦,“多谢道长。”

    转身看见派中弟子还愣在原地,罗杰喝道,“还不快走。

    覃儒森此时也紧紧跟上,他心中最大的依仗便是自己的父亲,没有想到眼前的老道士出此狂言,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事,自然不敢在此地逗留。

    此时就连新郎也灰溜溜地走了,众人也没有留下来的意思,但是这场婚礼原委却已知晓。

    此后多时,天山派的弟子强抢费家小姐之事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使得天山派颜面尽失,覃广也没有庇佑儿子,受了不少刑罚。

    “道长,晚辈也走了,来日方长,自有拜会之时。”秋心见人走得差不多了,自己也应该走了。

    罗杰多疑,道先又与他说话,生恐回得迟了,又被怀疑。

    道先将秋心拉到一旁,说道,“走什么走,如今你若是跟着天山派的人上了泰山,万一露出破绽,可还有活路,听老夫一言,人非单为他人而活,你且细细想来。”

    秋心一拱手,“在下心中所想,当日已经说得清楚明白,再无可改,若单为自己而活,可还有什么意思?”

    道先自知秋心主意已定,多说无益,忿然不语,这时才听到费玲珑细弱蚊音之声,“娘,那日在酒楼,就是这位公子出言救我。”

    死里逃生,费玲珑已经心力交瘁,又受覃儒森当众侮辱,怎教她一个女儿身承受。

    费仲与费母看着秋心的样子,若不是这面貌实在难看,真想将女儿嫁给他,也是不错的选择。

    而且今日秋心与道先一同出言讥讽,也令二人感激,于是走到秋心面前,齐齐跪了下来,“多谢恩公搭救。”

    秋心摆手,“不必多礼,天山派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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