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西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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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西游记-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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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蓬道:“当年我恪守天条,卑躬屈膝为神,而今,我只想自由自在为妖。”

金蝉子道:“为妖既然这般自由,又何必西行?入那佛门,守那清规。”

天蓬道:“只为赎罪。”

金蝉子似乎有几分意外,道:“你要赎何罪?站起来说话,这般跪着,小僧实在不喜欢。”

天蓬闻言,连忙起身,立在一侧道:“五百年前,孙悟空搅乱王母娘娘蟠桃宴,欺天罔上大闹天宫,后被西方佛祖降服,镇压在五指山下,天庭复得安宁。玉帝为了感谢西方佛殄灭了妖糇,将重开的蟠桃会,改名为安天大会。宴会之上,走杯传觞,簪花鼓瑟,裁多喝了几杯,酒醉情迷,散了宴席之后……”

安天大会之后,天蓬元帅醉酒莽撞,腾云驾雾,打道回府,迷失路径,直到一处宫殿停下,抬头之时,却是广寒宫宫门,本欲回转,却见嫦娥仙子薄衫轻纱立在宫门口,—颦一笑,摄人心魂,将天蓬元帅昔年的凡心撩拨起来。

天蓬元帅瞧她媚眼秋波,勾魂夺魄,只当她在等自己,走上前去,拉住她就往宫殿里去,道:“仙子姐姐,随本帅一同安歇去吧,今夜,定要叫你好看。”

嫦娥仙子躲避不及,被天蓬拉住手腕,道:“天蓬元帅,请你自重,此地乃广寒宫,不是你的元帅府,我也不是那任你轻薄的府上仙子。”

天蓬元帅打了个酒嗝,笑道:“自重?你—个天宫的红尘仙子,众仙皆可为妻,专司阴阳调和之职,说出‘自重’二字不觉可笑吗?你见过人间界女支女让恩客自重的吗?大不了,完事之后,多给你些赏赐便是。”

嫦娥仙子脸有薄怒,也不搭理他,猛的挣脱出去,转身就走。

天蓬元帅酒乱神迷,反手将嫦娥仙子拉住,道:“仙子姐姐,你侍奉玉帝之时,何等娇媚风流,宫门之外,亦能听到你放浪肆意的口申口今之声,真叫人脸红心跳,情难自禁。自是风流仙子,何必做那兰心佳人?早早从了本帅,一夜恩情,他日定不会亏待以你。”,

嫦娥仙子咬紧下唇,委屈之色现以脸上,却不敢发怒,怕激怒了他,只是一味挣扎,道:“天蓬元帅,本仙五百年来,只侍奉玉皇大帝,没他的旨意,你区区仙家,安敢动我?我可是玉帝的女人?!”.

天蓬元帅听嫦娥这般悦,怒气上冲道:“哈哈,玉帝的女人?本帅今日倒要尝尝,玉帝的女人是何等滋味。一个为了权势,苟且在男人胯下的仙子,比之人间界的花魁又如何?今夜你眠我身下,来日我许你一世荣华,可好?我的好姐姐。”

嫦娥听得此言,更觉害怕,挣扎的越发厉害。

天蓬元帅哈哈大笑道:“好姐姐,你就从了我吧,我比之那枯朽的玉帝,只强不弱,定叫你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高峰。何论,我俊美无双,自有一番愉悦之处。”当下不理会嫦娥的挣扎,一把搂住,就要亲嘴,手更是不安分的上下游走,弄得嫦娥一脸嫣红,更显动人妩媚。

嫦娥自狐族覆灭,沦入广寒宫,使计得了玉帝的专宠,天庭群仙无不对自己恭敬有加,道行地位浅薄的仙家,连正眼都不敢看自己一眼,纵然太阴真君,对自己也是礼让三分的,王母娘娘召见自己之时,也微笑相待,没想到,今日竟然在宫门口被这般羞辱。

天蓬元帅口中酒气,熏得她只欲作恶,这般俊朗的男子,如何这般腥臭?忙将头扭过去,天蓬的嘴唇狠狠落在脸颊上。

天蓬元帅对嫦娥的躲避很是不满,轻喝一声,生出三头六臂,一双手抱住嫦娥身子,不是她动弹,一双手钳住嫦娥螓首,好叫她安分,另外两只手在嫦娥霓裳羽衣中游走,任意揉捏。

嫦娥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那可耻的声音,她不得不承认,天蓬虽然鲁莽,手上的力道却不让人厌恶,不似玉帝,好似温柔体贴,却让人浑身不舒服。

第167章强吻嫦娥

天蓬元帅很满意嫦娥的表现,细微的战栗,倔强的坚强,皮肤微微的红晕,嘴唇间不经意逃出来的口申口今,让他更加兴奋,难怪玉帝为她倾倒五百年,她有让神倾倒的本钱。

天蓬狂乱而又粗暴地吻上嫦娥的脖子,一块块红色的印记,如同红色的云霞,一片片晕开,妩媚而又迷离,又似初春的桃花,一朵朵盛开,灼灼妖娆。

这只是开始,天蓬嘴巴一直往上,迫不及待想品尝嫦娥的娇嫩的嘴唇,嘴巴咬上红唇的时候,心满意足地哼唧一声,一如开始的粗鲁,攻城猎地。

嫦娥紧紧咬住牙关,紧闭双眼,任由天蓬元帅将丰润的双唇吻得红肿,吻到出血。

嫦娥的脑海中,狐族往事如跑马灯般,一幕幕浮现脑海,有欢笑,有悲伤,有离别,有相聚……越是回忆,越是伤心,不知何时,记忆的画面停在狐族被灭的那一刻,停在那两个自己挚爱的人的尸首上,泪水滚出眼眶,所有的倔强在那一刻崩塌。

天蓬元帅狂乱地吻着嫦娥,似是发泄,似是愤怒,似是迷茫……直到口中传来微微的咸味,清楚刺激道味蕾,他才停下所有的动作,抬起醉眼迷茫的眼睛,看着那双紧闭的双眸,颤抖的睫毛上沾染泪水,倾城绝世的脸上满是泪痕。

那是眼泪的味道,微微的咸,无助的伤痕。

心中没来由的一痛,如果是,醉眼中瞧见嫦娥动了欲望,那么,此时大概是动了情。

天蓬元帅猛地推开嫦娥,眼中有一些些的惊恐,他爱上了她?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对一个苟且在男人胯下的女人动情,她不过是个泄欲的工具,可悲的炉鼎。

嫦娥瘫倒在地,泪眼婆娑,她看着天蓬,突然笑了,微微一笑很倾城,如同盛开在暗夜中的寂寞罂粟,那么美丽,那么可怕。

天蓬元帅朝天空大吼了一声,如同一声惊雷,在广寒宫门口炸响,其声音之大,险些震倒了宫门。

天蓬元帅也笑了,笑得很大声,笑得很畅快,笑得歇斯底里,笑得莫名其妙。

……

云栈洞中,天蓬元帅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忆那狂热—吻的味道,等瞧见金蝉子蹙起的眉头,忙道:“之后,我的吼声

惊动了纠察灵官,他将此事禀告给了玉帝,玉帝勃然大怒,派了天兵天将来捉拿我,那日也是我命拙,广寒宫上下被围困的水泄不通,进退无门,想要逃走,已是不能。当下被自己好兄弟天佑元帅、天遒元帅拿住,送上了凌霄宝殿。”

金蝉子一直微笑听着,也不意外前来捉拿天蓬的是北极四圣之中的其他两圣,道:“然后呢?”

天蓬道:“当时尚未醒酒,并不觉害怕,有说有笑,还与天佑分享嫦娥红唇何等美味,身体如何诱人。到了凌霄殿上,玉帝并未多问,命送上诛仙台处决,一刻不得耽误。多亏了太白金星,出班来为我求情,遂将斩首处决.改做了重责二千锤。”

天蓬元帅道:“当时被命处死之时,我尚不知畏惧,在殿上肆意玩笑,要不是天白金星捂住我嘴巴,指不定说不出何等大逆不道之语了,那时,谁求情只怕都没用了。行刑的是天遒元帅,自我执掌天河以来,对我多有不满,行刑之时,下手极重,只打得我皮开肉绽骨头碎裂。领了罚,将我贬黜天庭。”

金蝉子听完,道:“你要赎的罪,是轻薄嫦娥仙子?还是触犯天条?”

天蓬沉默了一会,道:“触犯天条。”

金蝉子起身,拂袖欲走,道:“观世音菩萨让你在此等小僧,以小僧做个徒弟,护小僧西天拜佛求取真经,将功折罪,功成之时许你一个正果,可是如此?”

天蓬喜道:“正是如此。”

金蝉子道:“可惜,你的打算可能要落空了,你自去南海,回了观世音,你这个弟子,小僧不敢收。让他另行安排你的正果。”

天蓬急道:“师父,可是我做错了什么,惹怒了你?你只管告诉我,我定然改过。”

金蝉子道:“以我做弟子,不求过往显赫,不期武动乾坤,只是一件,在为师面前,莫行欺骗之语。”

天蓬道:“弟子如何敢欺骗师父?弟子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金蝉子道:“那小憎问你,安天大会,嫦娥仙子奉命献舞,亦是宴会散讫才离开,她行云之力远不及你,如何会赶在你前面,在那广寒宫门口换好轻衫薄纱等你?”

天蓬道:“我酒醉酣迷,不知路径,曲曲折折而行,不知走了多少曲路,故而晚了嫦娥仙子。”

金蝉子又道:“嫦娥仙子自上天宫之后,就得玉帝专宠,平时深居广寒宫中,鲜少露面,如何会在宫门前迎你?”

天蓬道:“当时酒意在身,只当嫦娥是来迎接我的,后来细细一想,她等的那是我,等的是自安天大会归来的玉帝,再者天庭之内,也只有玉帝能让她迎出宫门等待。正因为如此,玉帝才处决我,不使我在天庭存活,此事要在人间界,乃是男人的奇耻大辱。”

金蝉子道:“广寒宫地处僻静之所,缘何纠察灵官能恰巧逮个正着?”

天蓬道:“我见嫦娥仙子推三阻四,不愿屈从我,动了怒气,当时大吼了一声,巡游的纠察灵官听见犹如霹雳的怒吼,自然会来查个究竟。”

金蝉子逼视天蓬,道:“怒吼之后,你应知此事败露,再无活生之理,如何不逃?要等天兵天将来捉?以你之能,在天兵天将到来之前,逃下人间界为妖为王自然不是难事。”

天蓬道:“当时色胆包天,酒醉未醒,如何懂得怕?”

金蝉子尤不死心,问道:“嫦娥仙子在天河之畔独舞五百年,引诱以你,不见你动春心,如何一杯酒就见你凡心思动?情难自禁?”

天蓬道:“安天会上,嫦娥仙子眉目传情,撩拨我心中欲火,正好酒壮包胆,身随心动,迷迷蒙蒙,去了广寒宫,恰巧她嫣然立在宫门口,便欲行交欢之好。”.

金蝉子看着天蓬,道:“一切似乎都毫无破绽。”

天蓬道:“弟子不明白师父所指,弟子所言绝无半句虚言。”

金蝉子叹息一声,道:“此话说给别人,自然无不信之理,处处有根有据。可惜,小僧却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那嫦娥仙子实乃青丘之国储君,而你,正是当年毁灭青丘之国的主凶,嫦娥心心念念想着复仇,之所以屈从玉帝,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手刃仇敌,如何能容你轻薄非礼她?何况,那个时候,她有足够的机会杀了你。”

天蓬元帅顿时恍然,似乎明悟一般,道:“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嫦娥仙子故意安排?安天大会之上色诱我,屡屡向我敬酒,将我灌醉,等安天大会散了之后,她见我跌跌撞撞独自前行,便在前面引路,将我往广寒宫的方向引。而她早料到玉皇大帝会来寻她,故意穿上妩媚妖娆的霓裳羽衣等在宫门口,引诱醉眼迷蒙的我,让我大失分寸,跌落在她的桃花陷阱之中,而我在宫门前的所作所为,被玉帝瞧在眼中,是个男人如何能忍?当即问了我死罪?”

天蓬越想越觉得对,猛一拍手,给自己一个肯定,道:“这女人,当真胆大包天。没想到为了复仇,竟然连玉皇大帝都敢算计,可惜啊,千算万算,终是没能杀了我。”

金蝉子道:“你搂抱之时,她有足够多机会杀了你,何必寄希望以玉帝?”

天蓬道:“我乃天蓬元帅,她如何敢轻易杀我?再说,我虽然醉酒不醒,她要杀我,也没那么容易。”突然一笑,道:“再或者,她对我动了情,舍不得杀我,五百年前,我可是天宫第一美男。”

第168章猪八戒拜师

金蝉子道:“如此说来,你坚信嫦娥仙子故意算计你?致使你被罢黜凡间?然后错投猪胎,生得如此模样?”

天蓬道:“得蒙师父点拨,弟子才识破嫦娥心肠歹毒,妄弟子痴心以她。”

金蝉子笑道:“今日左右无事,小僧便与你讲个故事。千年前,玉皇大帝察觉神仙私下凡间与凡人交合,诞下后代,扰乱三界秩序。更有神仙互相爱慕,秽乱天庭,共行双修之举,玉帝虽然重罚一群神仙,然而收效收微,神仙的私欲难禁,而此时,王母娘娘向玉皇大帝献了计策,说……”

金蝉子正在说话,忽闻“轰”的一声,洞门被打得粉碎。

金蝉子与天蓬转头看去,只见孙悟空手提金箍棒,在洞口里骂道:“那馕糠的夯货,快出来与老孙打么!”

天蓬正听在兴头上,听见打得门响,又听见骂馕糠的夯货,他却恼怒难禁,只得拖着钯,抖擞精神,跑将出来,厉声骂道:“你这个弼马温,着实惫懒!与你有甚相干,你把我大门打破?你且去看看律条,打进大门而入,该个杂犯死罪哩!”

孙悟空笑道:“这个呆子!我就打了大门,还有个辨处。象你强占人家女子,又没个三媒六证,又无些茶红酒礼,该问个真犯斩罪哩!”

天蓬道:“且休闲讲,看老猪这钯!”

孙悟空使棒支住道:“你这钯可是与高老家做园工筑地种菜的?有何好处怕你!”

那怪道:“你错认了!这钯岂是凡间之物?此物乃是神兵铁锻炼而成,天上道祖亲自提锤锻造,荧惑星君亲身添加炭屑,五方五帝用尽了心机,六丁六甲费尽了周折,才造成这九齿玉垂牙,铸就了这双环金坠叶。上面的六曜排五星,体按四时依八节。短长上下定乾坤,左右阴阳分日月。六爻神将按天条,八卦星辰依斗列。名为上宝沁金钯,进与玉皇镇丹阙。何怕你铜头铁脑一身钢,钯到魂消神气泄!”

孙悟空闻言,尽然是自己师父亲自锻造的神兵,听得最后一句,确有几分不服气,收了铁棒道:“呆子不要说嘴!老孙把这头伸在那里,你且筑一下儿,看可能魂消气泄?”

天蓬真个举起钯,着气力筑将来,扑的一下,钻起钯的火光焰焰,更不曾筑动一些儿头皮。唬得他手麻脚软,道声:“好头,好头!”

孙悟空道:“你是也不知。老孙因为闹天宫,偷了仙丹,盗了蟠桃,窃了御酒,被小圣二郎擒住,押在斗牛宫前,众天神把老孙斧剁锤敲,刀砍剑刺,火烧雷打,也不曾损动分毫。又被那太上老君拿了我去,放在八卦炉中,将神火锻炼,炼做个火眼金睛,铜头铁臂。不信,你再筑几下,看看疼与不疼?”

天蓬道:“你这猴子,我记得你闹天宫时,家住在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里,到如今久不闻名,你怎么来到这里上门子欺我?莫敢是我丈人去那里请你来的?”

孙悟空道:“你丈人不曾去请我。因是老孙改邪归正,弃道从僧,保护一个东土大唐驾下御弟,叫做三藏法师,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高庄借宿,那高老儿因话说起,就请我救他女儿,拿你这馕糠的夯货!”

金蝉子见此,道一声要遭,要阻止却是不能了。

天蓬一闻此言,丢了钉钯,唱个大喏道:“那取经人在那里?累烦你引见引见。”

孙悟空道:“你要见他怎的?”

天蓬道:“我本是观世音菩萨劝善,受了他的戒行,这里持斋把素,教我跟随那取经人往西天拜佛求经,将功折罪,还得正果。教我等他,这几年不闻消息。今日既是你与他做了徒弟,何不早说取经之事,只倚凶强,上门打我?”

孙悟空道:“你莫诡诈欺心软我,欲为脱身之计。果然是要保护唐僧,略无虚假,你可朝天发誓,我才带你去见我师父。”

天蓬扑的跪下,望空似捣碓的一般,只管磕头道:“阿弥陀佛,南无佛,我若不是真心实意,还教我犯了天条,劈尸万段!”

孙悟空见他赌咒发愿,道:“既然如此,你点把火来烧了你这住处,我方带你去。”

天蓬真个搬些芦苇荆棘,点着一把火,将那云栈洞烧得象个破瓦窑,对孙悟空道:我今已无挂碍了,你却引我去罢。”金蝉子见他放火烧毁洞府,当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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