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修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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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 第4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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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修士的灵压如水,原承天的神识如刀,抽刀断水,本是毫不济事,可神识之刀怎能等同于寻常刀剑,但凡这神识祭到之处,灵压难以接续,就成了一团散乱气体,乱纷纷涌到四周去了。

白衣修士笑道:“难怪有胆子来寻我的麻烦,原来是修成了神识,嘿嘿,好久不曾遇到对手,今日正好舒展筋骨。”

左手在空中虚虚一划,空中就出现一个黑色的漩涡来,这漩涡自是此人的自成界域,于漩涡口生出极强大的吸力来,欲将原承天的神识吸进其中。

原承天摇了摇头,忽将神识一收,那漩涡就吸了个空,白衣修士面露惊讶之色,正想将这漩涡再移前数丈,忽听与云冲鹤斗法的修士一声惊呼,原来此人的大铁剑不知为何竟脱了手,直飞到空中去。

而云冲鹤也趁着这时机,玉锥急急射来,正中青衣修士的手臂,“喀嚓”一声,此人的手臂竟被玉锥击断。

而与此同时,与猎斗缠斗的那名修士,手中钢圈亦不知如何被引到外圈,猎风更是眼明手快,手中红刀早出,正中此人的肩头,就听得骨头一阵乱响,此人的手臂怕也是废了。

眨眼之间,场上局势已是大变,白衣修士两名助手尽落下风,这场战事似乎也没想像中的那么艰难。

第0738章魇龙探爪势如山

白衣修士见到已方尽落下风,仍是不慌不忙,口中喝道:“大法至善,俱臻圆满,疾!”

这八字法言喝出之后,左侧青衣修士将伤臂一伸,其臂格格有声,伤处就已痊愈。右侧青衣修士周身亦是格格作响,肩头伤势也恢复如初。

白衣修士将头猛然一点,又开声喝道:“大威魇龙,天地至尊,元魂在我,何敢不遵!”这十六字谒言说罢,口中又急速念动真言。

这真言念到一半,空中便是风起云涌,这云团先是白如雪,随着云团渐厚,颜色转深,最后就是乌黑如墨。

这团黑云广有万里,瞧来触手可及,整座小红山已在这黑云的笼罩之中,就见黑云中探出一道龙身,虽是虚影,却是活灵活现。

而这声龙身虚影探出之时,四周寂然无声,别说那虫鸣雀叫,便是风吹山林,亦不曾发出一丝的声响,天地一片死寂。

猎风瞧见这道龙影,忽的脸色苍白,目中油然露出惊恐之色,原来这魇龙是天下阴气之祖,猎风身上鬼气尚存,又怎能不受影响?

趁着猎风心旌动荡,两名青衣修士齐声大喝,各将钢圈,铁剑袭来,猎风茫然抬起双手,勉强架住了,可神情毕竟恍惚不定,摭拦之际已是力不从心。

两名青衣修士大喜,正急加快攻势,尽早将猎风解决了,也好断原承天一臂。钢圈铁剑在猎风头顶盘旋不休,法宝光芒好似汪洋大海,猎风的身躯已是快瞧不见了。

便在这时,有人喝道:“猎风,魇龙虚影现身,还不速退。”一道白光就向两名青衣修士卷来。

左侧青衣修士忙举起手中钢圈,将这道白光一罩,钢圈中泛起一道光芒,那白光立时就钻进圈中,再也瞧不见了。

右侧青衣修士笑道:“这等小术,也敢来出头。”

抬头望去,在猎风身边,立着一名女修,虽只是着一身半旧青袍,却是风姿绰约,令人见而忘俗。两名青衣修士口中同时叫道:“好个仙子!”

右侧青衣修士本想将手中大铁剑劈去,见到这青衣女修的容貌,一时间竟是呆了,手中铁剑再也舍不得递出。

这青衣女修正是姬怜舞了,她见到右侧青衣修士神色无礼,心中不快,玉手骈起,已起了一道手印,口中清叱道:“起!”

就见一道白光又从那件钢圈中窜了出来,却是一柄两尺多长的白玉法剑,此剑从钢圈中出了一半,就猛然抬起,将这钢圈划成两半。破了这钢圈后,又不依不饶,再向右侧青衣修士的大铁剑飞来。

右侧青衣修士见这白玉法剑厉害,竟不敢用手中铁剑直撄其锋,慌忙将手中铁盾来迎,哪知道这白玉法剑犀利之极,触到铁盾之后,又是一声轻响,这铁盾亦被斩破了。

不仅仅是两名青衣修士耸然动容,就连白衣修士亦是惊讶,叫道:“此为仙族之宝白玉割,难不成你竟是昊天仙族弟子。”

此时猎风终于觑到空当,掠进金塔之中,空中因有魇龙虚影在天,猎风难有久持,此战只好暂退了。

姬怜舞与原承天见猎风安然退出,总算心中稍安,姬怜舞瞧向白衣修士,冷笑道:“你倒也算识货,看来定是落伽氏死党了,今日可不能饶你。”

白衣修士笑道:“好说,好说,只是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将手轻轻一拍,喝道:“元观,云冲鹤,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在魇龙虚影出现时,二修已是半痴半呆了一般,此刻听到白衣修士的法旨,同时将头一点,各祭手中法宝,就向原承天祭去。

二修元神既被魇神所控,自然是身不由已。

云冲鹤的法宝自不用提,元观的法宝则是一柄寻常法剑。这两件法宝袭来,因灵识强大之故,端的是灵压惊人。原承天留在峰顶的本是那具银偶,此偶不慌不忙,将手一招,手中法诀成形,就把云冲鹤的玉锥握在手中。

玉锥的冲击之力何等强大,纵是有法诀加持,亦非肉身可以承受,好在银偶材质极固,并且已经昊化,周身上下,就好比是一件法宝,怎能惧这玉锥的冲击之力。

对元观祭来的法剑,银偶亦是照此办理,手中法诀再出,又将这法剑也握在手中了,虽然持的是锋利之极的剑身,但寻常法宝,又怎能破此银偶。

云冲鹤至此已是无可奈何了,不想元观口中大喝道:“斩!”

这一字竟是无界真言,随着这声“斩”字,从法剑中射出一道光芒来,这光芒自空中劈下,将这银偶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

好在这银偶早就修成不碎身法,其身躯一晃而合,复又稳稳的站在原处。

但是这“斩”字诀毕竟是无界真言,银偶身躯虽可复原如初,偶中元魂却是受创不小,不得已闷哼一声,遁进了金塔之中。

原承天的真身一直藏在域字真言之中,此刻也不得不现身了,否则姬怜舞必是独力难支。

场上诸修就觉得眼前一花,峰顶便多出一人来,此人虽与刚才的灵偶绝无二致,可目中精光亮如寒星,其气质虽是温润如玉,可其中却像是有道看不见的锋芒闪烁其中。

白衣修士瞧见这道身影,心中暗道:“真身遁出,果然是不同凡响。”

原承天在空中现身的同时,就将手中的无界之剑向白衣修士祭去,一道霞光就向白衣修士扫来,对云冲鹤与元观则是不闻不问。

白衣修士笑道:“来的好,宁某等你多时了。”

用手向空中的无界之剑一指,身边自我界域形成的漩涡就向无界之剑迎风,那道霞光扫进漩涡之中,立时就无影无踪了。

此时元观又再次杀到,将重新夺回的法剑再次祭来,那道斩字诀也是故计重施。

原承天细观这字斩字诀,与他过去修行过的无界真言大不相同,这字真言,想来并不能单独使用,而需依仗利器,才能发挥出强大威能来。

但凡法宝,必有器灵,这斩字诀应该是可增加器灵的威能,但却仅限于刀剑之器罢了。不过此字真言的用处虽不广范,但因专器专用,反相威能极强,否则银偶又怎能被这字真言斩破?

想到这里,先将玄界祭出体外,以保万无一失,再将无界之剑祭出三道金罡,分别袭向白衣修士,云冲鹤与元观。

三道金罡分袭三人,就显出御玄诀的威能来,也唯有修成御玄诀这个境界,才可使法宝神光分而用之。

云冲鹤修为最弱,见到这金罡扫来,已是慌了手脚,他不敢用自身的元魂法物御此金罡,可若想闪避,又怎及得这金罡来的迅如雷电,正慌的没理会处,原承天一声叹息,将这金罡扫到一边,留住了他的一条性命。

只可惜云冲鹤元魂被制,就算被原承天放过,也是不知感激,反而将一道灵符拍来,向原承天压来一座山峰。

如此一来,原承天反倒是自缚了手脚了,他既是不忍诛杀云冲鹤,那云冲鹤就立于不败之地,好比得了件天下无双的防御之宝,原承天纵有天大神通,又该如何?

那边元观则是不知金罡的厉害,抬起手中法剑,就想抵住金罡,于是被这金罡一扫,将这法剑扫成粉碎,金罡余势不绝,又扫向元观的肉身。

元观的护身之宝不得不出了,就见两朵黄莲飞出,急急向上抵住了金罡。原承天同样不想伤了此人,因此虽是觉得金罡犹有余力碎了这两朵黄莲,仍是不敢动用全力,就让这金罡与元观僵持住了。

原承天以一敌三,也算是情形各异,姬怜舞这边则是大占上风,她的白玉割犀利之极,已然连破了两名青衣修士数件法宝,弄得二修再也不敢轻易祭出法宝来,否则多年积攒的那点家私,岂不是全断送在此处。

白衣修士道:“两位道友速退,这白玉割为昊天仙族之宝,非寻常法宝可敌。”

口中急念法诀,就见空中魇龙身影一晃,缓缓伸出一只龙爪来,这龙爪动作虽慢,可此爪起处,已是风起云涌,姬怜舞就觉得周身涌来无尽灵压,好像身在泥淖之中,再也动弹不得。

而用无上灵压陷住了姬怜舞之后,龙爪已悬在姬怜舞的头顶,缓缓压将下来。

原承天知道以姬怜舞此刻修为,势必难敌这魇龙虚影的一压,急忙与姬怜舞并在一处,以手中太一弱水祭到空中。

姬怜舞本已是脸色苍白如雪,见到原承天援手,长长吐出一口气来,低声道:“此战怕是要艰苦了。”

二人头顶虽悬着一片水幕,可龙爪仍是缓缓压来,这龙爪探到水幕之后,仍不缩手,瞧这龙爪的架势,大有将原承天二人连同这太一弱水一并压成一处才肯干休。

不仅如此,在这龙爪的笼罩之下,四周灵压如潮,就形成一个无形的灵压之球,太一弱水只能防着头顶,却防不住其他数面,因此原承天与姬怜舞就被压缩在这个巨大的灵压球之中。就连脚底亦有灵压袭至。

而随着龙爪越探越近,这灵压也渐渐加强。可是因脚底亦有灵压袭来,二人就算想钻进这山石中避祸也是不能。

片刻之间,这道无形的灵压球就只有三丈之径了,球中二人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第0739章身陷绝境谁破关

球中灵压宛若实质,原承天与姬怜舞二人几乎都是动弹不得,若是这灵压再增强一倍,恐怕与天罗界力亦可相提并论了。

姬怜舞挣扎着持定白玉割,心中真言念毕,就从这白玉割中射出一道白光来,此光原承天熟悉之极,正是当初在冥界身陷阴沌腹中时,姬怜舞所动用的法宝神光。

这道白光是想在这界力般的灵压中开出一道缝隙来,对修士而言,只需有这么一道缝隙,那么御宝伤人则就不在话下了。

只可惜这道白光只射出两尺,就生生停住,终是没能突破这个灵压球。

姬怜舞叹道:“在下修为终究不足,若破此灵压,唯靠承天了。”

原承天点了点头,此战的凶险,就在于他对魇龙这种恶物,着实知之不多,对该恶物的手段神通,更是一无所知,又怎会应对之策。

此刻姬怜舞的白玉割居然也是受阻,自是更添愁绪,幸好有太一弱水在手,那魇龙的五爪怎样也抓不下来。

而欲破魇龙灵压,神识是为不二利器,原承天当即先将神识凝成一束,先打开一个缺口再说。

那神识无声无息,就将这无边灵压悄然分割开来,就此打出一道缝隙来,原承天见神识奏效,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正想趁对方不备,调动暗宝法诀伤人,却见两名青衣修士,以及元观,云冲鹤齐齐念动法言,那刚刚被神识打出来的缝隙立时就被压实,再也冲突不出了。

原来白衣修士想集诸修之力,配合魇龙将原,姬二人一举诛杀了,这五人的灵压虽不能和魇龙虚占分相提并论,也是非同小可,原承天与姬怜舞被五修士灵压逼来,立时再遭困境。

原承天的无界之剑,本有破界之能,可是如今原承天被这强大灵压压得动弹不得,哪里有方法御使此剑,看来还需再次动用神识,先打开一个缺口来,方可从容施展。

于是再次动用神识,去打开灵压的缺口,不想这边神识一动,那边白衣修士就哈哈大笑道:“原承天,就算你修成神识,哪不成还能力压我等五人不成?”

五人的灵识同时压将过来,原承天的神识纵是高于灵识许多去,可毕竟是寡不敌众了,更何况对手皆是羽修之士,这世间哪有一名玄修独斗五名羽修的道理。

这也是白衣羽修动用魇龙将原承天先行困住的原因了,只因若是放原承天在外间的话,此人自可纵横冲突,有无穷的手段施展,如今将其困在一处,只凭真实修为较量,那就是原承天最大的弱处了。

姬怜舞与原承天皆有越境诛敌之能,如今则是和原承天一样,被逼得陷入和对手比拼修为的困境中,也是一策莫展了。

原承天暗忖道:“若破这无形灵压,非刀君不可。”

心中刚刚一动,就听到白斗传言道:“主人,你怎的却忘了我。”就见白斗从金塔之中一跃而出,这金塔外本是灵压如山,可白斗步步走来,却是浑若无事。

原承天奇道:“白斗怎的无视这灵压?”

姬怜舞抿嘴笑道:“说什么白斗,分明是雪狰猊了,雪狰猊既是狻猊之子,便是龙孙,那魇龙手段再强,又怎能困得住龙孙?这魇龙的灵压遇到画笔狰猊,就好比是积雪遇到骄阳一般,岂能不化。”

原承天笑道:“这生生相克之理,果是妙极。”

只是白斗虽不惧这灵压,并不代表这灵压不存在,亦不代表它能驱散这灵压之力,只是同样是灵压在身,唯白斗可视若无物罢了。

而若想彻底解救原承天与姬怜舞,首先就得这将空中的魇龙虚识打退不可。

白斗怒吼一声,就向空中魇龙虚影扑去,哪怕这魇龙的虚影比它强大百倍去,但因这相生相克之理,那魇龙见到龙孙,怎能不惧,十成修为恐怕就只剩下不足半成了。

与此同时,被困在灵压球中的原承天与姬怜舞,则是同时感到四周压力略略一松,虽仍是难以突破,却比刚才好受多了。

看来白斗今日,终可大放异彩了。

白衣修士玄承亦是深厚,他见这白斗出现之后,空中魇龙虚影就有退怯之心,心知不妙了,而其中缘由,自是一瞧便知。

他心中暗暗叫苦道:“不想这原承天竟是收了这雪狰猊为侍兽,只有昊天落伽氏的侍兽狻猊才能压过他一头了。”

他急急叫道:“不可让这异兽冲突魇龙虚影。”

两名青衣修士双双应了一声,就冲上前来,拦住白斗去路。

原承天见此情景,不由得大皱眉头,那白斗又无法宝神通,光靠着爪牙之利,又怎是两名羽修的对手?

就见白斗大吼一声,这吼声已是动用了慑字真言,两名青衣修士出其不意,心境一时不察,竟被吓得退了一步,白斗趁此时机,就从二修身过掠过,直向天际冲去。

姬怜舞拍手笑道:“好一个雪狰狞,果然是一吼退千军。”

二修被白斗一吼而退,心中又羞又急,急忙驾起遁风,就想再赶上白斗,但是若论起这遁速来,二修与白斗却是差得太远了。

就在白斗与二修纠缠之时,早有一道白光抢先窜上空中,等白斗摆脱二修,向魇龙扑去之时,这白光已然挡住白斗。这白光之中,赫然就是白衣修士了。

此修笑道:“若是今日让你这只异兽突破此地,宁某除非是死了。”

忽听一人格格笑道:“那便让你死了吧。”

白衣修士就觉得眼前一花,白斗背上赫然多出一人来,此女身着黄衫,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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