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修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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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 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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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旗玄修道:“有秦公在此,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死路一条。”

三人等了片刻,却迟迟不见魏无暇跟上来,秦姓玄修算算时间,就算魏无暇遁速不佳,此刻也该追上来了,如今迟迟不见现身,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

既有此念,忙传音过去,想来魏无暇就算没能赶到,也总该就在附近了,然而传音片刻之后,却久久不见回音,秦公自忖,自己的传音可达八百里,魏无暇的传音也可达五六百里,既然魏无暇没有传音回来,这说明魏无暇起码是在五百里开外了。

那魏无暇遁速虽慢,可又怎会慢至如斯?莫非是中途被牵绊住了不成?

黑衣玄修与护旗玄修二人见魏无暇迟迟未能现身,虽是着急,却不担心,天一宗修士偌大的名头,在哪里都是无往而不利,少有吃亏之时,而这种偏僻之地,除有清虚宗和月华宗久名玄修大士外,其他修士又怎能奈何得了魏无暇?

三人无论怎样去想,也不可能想到原承天身上去,那原承天遁速再快,也不可以在三名玄修的眼皮底下,来个大篼大转,又转回到众修的后方去,那岂不是成了神人一名?

就在此时,空中传来一道火光,秦公早已瞧清那是一道信符,随手接了,用灵识匆匆一瞧,却是大吃一惊,叫道:“不好。”

黑衣玄修忙道:“秦公,却是何事?”

秦公大皱眉头,道:“这信符是无暇传来,无暇竟是去追敌去了,此刻与我等应是相距千里之遥了。”

黑衣玄修奇道:“追敌?此处除了那原承天之外,还有何敌?”

秦公阴沉着脸道:“便是那原承天了。”

黑衣玄修怎肯便信,笑道:“秦公,那无暇莫非是糊涂了,原承天受我等追击,仗着遁速快一些,这才侥幸逃了,哪里就能忽然出现在无暇附近?”

秦公道:“此事的确不可索解,但无暇对那原承天怎能错认,这世间原有稀奇法术法宝,纵是在数息之间纵横万里又有何稀奇。原承天手中若有缩地鞭之类的法宝亦不为奇,那月华宗的曾羽翰手中,不就是有把剪空扇吗?”

黑衣玄修道:“说不定这原承天就是受月华宗指使,来与我等捣乱,否则他一名名小小真修,若无人撑腰,怎敢惹上我天一宗?那剪空扇说不得,此刻就在原承天手中了。”

秦公摇头道:“原承天之事,老夫曾听无暇提过,此人早在本宗上次玄焰谷之役中,便与本宗结成血仇,此人在玄焰谷时,不过是一名三四级灵修罢了,就胆敢与本宗做对,此刻他已是九级真修,那胆子只怕也更大了些,我等三名玄修,只怕他还未必能瞧得上。”说到这里,连连冷笑不已。

三名玄修既知原承天有时空之宝,可在瞬间转战千里,便是心忧魏无暇遭遇不测,其玄修心境,自是平静如水,不会有半分动摇。

护旗玄修道:“这原承天定是想用其时空之宝,令我等顾此失彼,从而以各个击破之策对付我等了,秦公有何良策?”

秦公道:“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心慈手软了,只可惜为原承天一人,却要牺牲万人性命,老夫此心何忍。”

黑衣玄修道:“区区凡人性命,何足挂齿,何况那金雕杀人再多,也与秦公无关,不染煞气半点。”

秦公嘿嘿冷笑不已,忽的回手一拍后背的葫芦,只见一道黑气顶开葫芦顶盖,黑气越来越浓,几乎摭蔽了半个天空,而黑气之中,有一只巨型鸟状之物,正自连发清啸之声,而其啸声传播开去,空中自是云雾翻腾不已,地面却似那湖面起了波浪一般,上下起伏不定,树木尽伏,群山崩塌。这巨鸟一啸之势,竟是如斯。

片刻间黑气散尽,现出一只巨大的金雕来,此雕双翅展开,竟有百丈,想来其双翅一扇之下,必有千里了。

黑衣玄修喜道:“秦公为擒原承天,可是下了重注了,不过若能擒住原承天,得到那只嘶风吼,却也值得。”

三人立于金雕背上,秦公道一声“起”。金雕双翅展动,人与雕都刹时不见了。

第0368章打雁遭雁啄

天下有十大灵禽,自以九首朱雀为首,凤凰次之,其三为鲲鹏,这三大灵禽,与天地同生,天地不死,其身不灭,而世间诸多灵物皆出于这三大灵禽,是以又被称之为创世三禽。

而三大创世灵禽之后,则是玄火鸟,幽明雀,摩云鹤,金翅雕,吉光神鸟,无翼鹞,九头鹰。

金翅雕为鲲鹏之属,在十大灵禽中排名第七,若论速度之快,自以吉光神鸟为第一,但金翅雕生有风云双翅,扇动一翅可行五千里,再一翅便是万里,只是金雕连扇两翅之后,便需静修数月,是以此雕虽可日行万里,但不可持久,是为其敝。

不过在凡界之中,日行万里,已足以追上任何灵禽灵兽了,倒也不可小视。

秦公所拥有的金雕,其岁不过三百年,却是一只幼雕,自不可日行万里,可双翅扇动之下,也可瞬息间到达三千里之遥,追上嘶风吼自不在话下。

秦公为追上区区一名九级真修,却要用上金翅雕,可谓下了血本了,不过三修想到原承天身上的诸多绝佳法器侍兽,都觉得此注大是应该,金翅雕虽好,却不可随时动用,哪像嘶风吼那般便捷。

而段姓玄修见识过原承天的手段,对其无界之剑更是大生炽念,此次前来此处与诸宗订立藩宗之约,原本以为是例行公事,怎有好处,不想却遇见原承天,若能擒获此人,获得此人之物,却是一桩妙事了。

三人立在金雕背上,秦公念动真言,驱使金雕疾行,金雕左翅扇动,便是一千五百里了,而秦公动用灵识,果然已探出原承天的灵息来。

却见前方正有二人急驰而去,前面那人,分明就是魏无暇了,紧追魏无暇的,便是原承天。

魏无暇与原承天修为相若,三修原本以为,魏无暇纵是不济,也可抵挡片刻,哪知魏无暇这么快就败下阵来。

而秦公凝神探向魏无暇,只见魏无暇身周血雾环绕,竟是动用了血遁之术,可见魏无暇逃命心切,竟不惜动用这大耗精元的救命遁术了。

血遁之术虽可在瞬息间道出数百里去,可却不可持久,原承天拥有嘶风吼这等灵兽,大可从容追去,想来再过片刻,那魏无暇就将会被原承天赶上。

此刻原承天离金雕尚有百里之遥,秦公怎舍得再驱使金雕赶上,忙将金雕收进背后的葫芦中,祭出一物,是为一只小小的木舟。

段姓玄修道:“此物怕是难以追上嘶风吼吧。”

秦公点了点头,虽说原承天离他不过百里,可嘶风吼瞬间又可将众修甩开,普通遁器,哪里能与嘶风吼相比。

他指尖红光一现,滴出一滴鲜血来,滴在木舟之上,亦是动用了血遁之术。

玄修的血遁之术,比之魏无暇自是不同,这一滴鲜血,应可追上原承天了。

那木舟瞬间化成一具数丈长宽的大船,船上刻有“行云”二字,而这二字此刻红光闪耀,正是那滴鲜血的功劳。

三修弃雕乘舟,径直追了过去,但见行云舟血雾莹绕,其速又怎会慢过嘶风吼?数息之间,已与原承天并驾齐驱了。

秦公冷笑道:“道友还不束手,更待何时?”

他出手便是光华,光华之中,一根黑色绳索乱舞,分明是一根束仙绳。

这束仙绳本是玄修之宝,谅原承天一名小小的真修又哪里能禁受得住,自然应该是手到擒来。

原承天不慌不忙,手指微弹,一滴水珠祭到空中,化成百丈水幕,悬在头顶,这水幕生出七彩光芒,分明不是一件凡物,而那根束仙绳遇此水幕,又怎能下得去?只在水幕上打转。

“太一弱水!”秦公三修齐齐发出惊呼,太一弱水可是如雷灌耳,可三修向来只闻其名,又怎见过其物原形,想不到却有缘在此见到了。

见此宝物,三修皆是脸红心跳,恨不得一把抢过才好,心中更羡原承天福缘无双,在无界之剑外,还拥有这般天材地宝。

只是三修虽是眼馋,可太一弱水毕竟是天下防御至宝,普通手段又怎能突破此物?

段姓玄修最是心急,伸手探进物藏之中,也不管抓到何物,就不管不顾的祭将出去。

等此物祭出,才知道一座七寸玲珑塔。

此塔虽只有七寸长短,可却有万仞巨峰之重,若是平时,将此塔祭出去,那对手连同法器,都将被压成粉末了。

然而在太一弱水面前,这重若泰山的玲珑塔简直如同玩具一般,就如那束仙绳一样,只在水幕上打转而已。

秦公叹道:“太一弱水岂是普通法器可破,段老弟不可心急。”

段姓玄修也知道自己毛燥了,含羞收回玲珑塔,道:“值此太一弱水,却该怎么办?”

秦公正沉吟间,原承天早已窜了出去,秦公忙催动行云舟追赶,可此舟上的红雾渐渐淡了,哪里有刚才那般快捷?

秦公无奈,只得再挤出一滴鲜血来,再行动用血遁之术。只是这血遁之术,实是大耗精元,别瞧只是挤出了两滴,秦公脸色已是苍白如纸。

黑衣金姓玄修道:“秦公,身体要紧,这血遁之术,以三滴为限,若是再强行动用,这耗去的精元只怕就难以复原了。”

秦公咬牙道:“老夫怎不知其理,然而若非如此,又怎能追上此子?只要能擒获此子,尽得他身上宝物,也算不枉这番牺牲了。”

金姓玄修道:“这也说的是。”

好在行云舟得秦公的鲜血之力,总算风驰电掣起来,刹那间又赶上原承天。

只是虽是追了上来,三修对原承天的太一弱水却是无计可施,三修身上自有法宝无数,可是能应付得了太一弱水的法器却是一件也无,三修瞧着舟下水幕发出的七彩光华,却只能面面相觑。

好在因三修现身,原承天也只能弃了魏无暇,只顾着自已逃命,此刻魏无暇已被众人抛在身后了。

忽听原承天笑道:“三位前辈,那血遁之术虽好,却不可再三使用,在下恕不奉陪了,只是前辈这几日需得小心,在下随时会来拜访,前辈等若有三长两短,勿谓言之不预也。”

拍了拍白斗的脖颈,白斗再次腾云起雾,急驰而去,段姓玄修急道:“不可让他逃了。”

秦公却叹了口气,道:“纵是追上又有何用?”将那行云舟的遁速渐渐放慢下来,只是慢了一刻,前面的原承天早就不见踪影。

三修见此,不免有些垂头丧气,他等三人皆有惊天动地的手段,奈何遁术不佳,遁器平平,竟是奈何不得一名真修之士,此实为三修平生未有之大挫。

此时魏无暇也慢慢跟了上来,段姓玄修道:“无暇,你刚才与他斗法,却是怎样的情景?”

魏无暇因刚用过血遁之术,脸色灰败之极,他垂首苦笑道:“哪里算是什么斗法,他近身之后,身上的灵压逼人,竟是不亚于秦公之威,在下哪敢动敌,只能转身就逃了,弟子此次实是太过丢脸了。”

段姓玄修道:“你怎是他的对手,便是我遇到他的法器,也被逼动了法身,方才保得周全,不想此子手段竟是如此高强。”

金姓玄修忽道:“刚才此人临别之际丢下话来,说是要让我等小心,莫非他还敢去而复返,寻我等的晦气不成?放着三名玄修在此,此人怎敢回来,不过是胡吹大气罢了。”

一言已毕,却见众人都是默然不语,魏无暇更是面露惊惧之色。

秦公嘿嘿苦笑两声,道:“他有嘶风吼在手,说来便来,说走就走,而他又有太一弱水护身,又怎会怕了我等,说不得,此刻我等反倒成了瓮中之鳖,任由取予了。”

诸修刚才一心想追赶原承天,只盼能擒获此子,可见了原承天的手段后,这心情却是慢慢变得糟糕起来,秦公说的不错,此时众修却是奈何原承天不得,而原承天却有手段对付众人,只怕略有疏忽,就要着了他的道。

魏无暇道:“三位师伯师叔,如今如之奈何?”

秦公道:“无暇,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必定是你的,从现在开始,你不得离开我身边十丈,否则必会被其所趁,没想到终日打雁,今番却要被雁啄了去。”

魏无暇想起刚才的经历,犹自提心掉胆,本以为自己仗着宗门秘术,进境已是神速,哪知道一别十几年,这原承天竟变得更加可怕了,就连三位师伯师叔,也是噤若寒蝉,此事说将出来,自是天大的笑话了。

众人也无心情闲语,只知闷头赶路,虽知原承天必定窥视在侧,可宗门交待下来的事务都推脱不得。半日之后,来到一处所在,亦是山青水秀,灵气逼人,分明是处清修之地。

段姓修士猛的抬头道:“这里莫非就是三花观了,宗门法旨中说的明白,这三花观需要与本宗订立藩宗之盟。”

秦公点头道:“三花观的宗主与我是旧识,订立藩宗之约倒是不难,既然路过此处,就将此事办了吧。这三花观虽是女修门宗,实力不强,可其宗所产三种灵草甚是珍贵,若成了本宗藩宗,日后获益不小。”

话音刚落,从三花观中飞出一名女修,上前打了个稽首道:“秦公,赶路辛苦,只是宗主此刻却不在观中,还请秦公略等片刻。”

秦公道:“你家宗主去了何处?”女修咬牙切齿道:“是去追一名骑着灵兽的贼子去了。”

诸修听罢,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那骑着灵兽的贼子,莫非就是原承天?

第0369章克敌竟择强

诸修自忖,原承天的嘶风吼虽是遁速极快,大可抢在天一宗诸修前面,可此人又是如何得知三花观是诸修落脚之处?除非是此人一直隐踪在侧,觉出诸修的可能的目的地之后,再去三花观捣乱。

然而那真修级别的隐踪之术又怎能瞒过玄修之士,更何况秦公修为已快要突破至高级玄修,视真修级别的诸般法术,自是如掌上观纹。

但若非原承天一直隐踪身侧,却又难以解释此人能够抢先一步,去三花观捣乱了。

秦公问道:“那名贼子所骑灵兽却是何种颜色,何种形状?”

女修道:“此兽全身金黄,据宗主辩来,应是一只嘶风吼了。”

秦公与三修相视一眼,彼彼暗暗点头,转身又问道:“那贼子做了何事,竟惹得贵宗宗主动怒?”

女修恨恨的道:“秦公,敝宗所产之物,乃是三种灵草,是为化灵花,解真花,离玄花,皆是修士冲玄期必需之物,那化灵花可供灵修冲玄,解真花可供真修冲玄,离玄花最是珍贵,真修级别的修士修到顶级,欲要冲击玄修境界时,非要此花不可,本宗因此三种灵草,而有三花观之名,此事想来秦公亦是深知了。”

秦公道:“贵宗所产之物,别处皆无,那三花自是珍贵之极了。”

女修道:“前些日子,敝宗宗主得到秦公信诀,告之盟约一事,敝宗上下,皆是欢喜,宗主令我等先将那三花采摘下来,盛于玉盒之中,以等秦公来时,好做盟约之凭,不想就在刚才,那玉盒竟是被那骑着金色灵兽的贼子给盗去,宗主盛怒之下,独自追出去了。”

秦公脱口叫道:“糟糕。”

女修颜色一变,道:“秦公何出此言?那贼子虽是可恶,也不过是名真修罢了,敝宗宗主却是五级玄修了,怎会惧他?”

秦公本想说明原承天的实力真相,可若是反被女修追问,放着三名天一宗玄修在此,为何不去擒拿了此贼,那时真是欲辩无辞,颜面扫尽了。

想了想,便道:“仙子,你有所不知,那贼子存心与本宗做对,我等一路行来,皆听说了他的名字,别说是你这里,便是月华宗处,也是受他骚扰,我等便想擒他,却哪里能得知他的行踪。”

其他三修听罢秦公此言,心中暗暗点头,秦公此话,果然是滴水不漏,虽是栽赃原承天不小,可也挽回了众修颜面。

女修道:“既是如此,还请秦公助敝宗宗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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