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修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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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 第1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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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承天见白虎修成这般神通,心中好不欢喜。他开口便道:“两位神君,且消胸中怒气,止戈息兵。”说到这里,将手一指,只见空中法宝齐齐飞上天空中,竟已挣脱了诸多大能兽禽控制。

就这一手,惊得诸多大能兽禽目瞪口呆。

原承天再一指,便去了时空加持之域,空中时兽见了,也是暗暗心惊。

朱雀与白虎见原承天现身,皆是又惊又喜,齐来参见。

原承天道:“两位神君,他日五界崩塌,少不得要仰仗诸位大能,今日伤损了一位,到时不知要陪上多少性命,因此就罢战了吧。”

朱雀道:“世尊吩咐,谁敢不从。”瞧着原承天背后神光映天,道果高悬,目中不禁生出又敬又畏之意来。

那朱雀虽向来以原承天为尊,但也只是为天下苍生计,原承天修为总是弱过她,让她心中怎肯甘心臣服,然而今日原承天一出手,便收去数十件法宝,这修为神通,已是深不可测了。自此之后,朱雀对原承天方才诚心敬服。

第1946章昨日之日不可留

原承天转向狸皇,伸手一指,那空中无数法宝落下,在狸皇面前堆积如山,原承天这才道:“道友,你拿着这些法宝去见阿神陀,也不必说话,他自然明白。”

狸皇被原承天神威所慑,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心中虽有疑惑,却不敢问,只能诺诺以应,他欲用物藏之法去收那法宝,却哪里能收得住,那法宝不知被何种法术压住,件件皆有数万岳重。把个狸皇挣得面孔通红。

原承天笑道:“你莫要着急,离我离了此地万里,这法则自然失效,你便可将这法宝取了去。否则除非你有托界之能,方能取去这些宝物。”

说到这里,将身只一纵,便离地万里,诸修抬头仰望,唯见祥云飘过,哪里能瞧见世尊的身影。

自狸皇以下,诸多大能兽禽面面觑,心中各怀主意,场中一时无语。

瞧原承天今日神通,的确已是望尘莫及,但是否就能压制住了阿神陀,却是难以测度。原承天虽修成玄极道果,毕竟未能突破禁重天境界,看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但无论如何,仙庭世尊之争,此刻与诸修毫无关系。

这时原承天已来到极高空中,那仙庭高空与诸界不同,同分为九重天,九重天之外,便是无尽虚空了。

世间修士,升到五重天处,便是寸步难行,但龙族凌虚登空的神通,或可飞升至七重天。而时兽便在这七重天处静候世尊。

原承天拔开重重云雾,只见空中立着一只神兽,此兽生得狮头牛身龙尾,果然与众不同。那时兽见到世尊,将身一晃,现出原身,原来是生了三只兽首。

原承天知道时兽这三只兽首各具神通,一只首观过去,一只首观现在,一只首观未来。那时兽若用左首瞧人,便可令修士回到过去,若用右首瞧人,那修士便可前往未来,唯有正中兽首瞧人,时间方才正常流动。

原承天虽是世尊身份,对时兽亦不敢失了礼数,揖手道:“时兽,时兽,今日总算有缘一见。”

原来这时兽来历甚奇,世尊未曾开辟混沌时,那时兽已然存在,只是世尊当时懵然不知罢了。等到世尊修成大道,开辟混沌,方知时兽存在,其后混沌方才纪年,遂有生死交替,时光轮转。

时兽颔首道:“时兽在此恭候世尊,已是千千万万年了。”

原承天道:“皆因在下无能,劳时兽在此空候。”

时兽道:“世尊来的虽是略迟,总算及时,若再等数十年,时兽亦去矣。”

原承天愕然道:“时兽要去何处?”

时兽道:“天地无法永恒,时兽亦有生死。”

原承天动容道:“怎会如此?”

时兽道:“时兽维持五界,经这千千万万年来,已是心力交瘁,恕时兽难以长伴世尊。世尊,世间之事,有离便有合,有聚便有散。以世尊灵慧,如何不知?”

原承天揪然道:“时兽若去,奈天下苍生何?”

时兽道:“世尊可曾见朱雀葫芦之中,见到七字真言?”

原承天道:“我于朱雀葫芦之中,唯见到六字真言罢了,其中有一字模糊难辩,着实不曾修行。”

时兽道:“那第七字,世尊已然修成,只因世尊尚未突破禁重天境界,故而难以施展,亦在玄承之中不存。实不相瞒,这第七字,便是个‘时’字。”

原承天道:“如此说来,若我修成此字,便知时间流逝之玄奥,可重订世间时间法则了。”

时兽道:“此字乃是我穷尽毕生灵慧,制成无界真言,留于朱雀葫芦之中,以待有缘,但这世间玄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那时字真言虽好,未必就能道尽时间玄机。此中深意,世尊不可不察。”

原承天道:“道可道,非常道,天道幽微之极,若宣之于口,已失其真,这就是知见障了。看来我便是修成这时字真言,未必就能保五界轮转如旧了。”

时兽道:“又何必因循守旧,苍穹界既是新天地,自该有新气像,新法则,说不定真个儿能突破天地限制,万万年不灭,也未可知道。”

原承天道:“虽是如此,但禁重天如何突破,尚请时兽不吝赐教。”

时兽道:“那天罗尊者冲击此境,用了万年时间,阿神陀冲击此境,亦用了一万五千年时间。世尊自重修以来,满打满算,尚不足六千年,若想突破禁重天境界,又谈何容易?好在世尊离散万魂之时,早有安排。若有一道分魂,着实肯修天道之修,一心拯救苍生,自有他的好处。”

原承天点了点头道:“世尊用心良苦。我唯知世尊有一点残魂,曾屡次指点于我,但如何与世尊残魂相遇,却是无路,正要请时兽指点迷津。”

时兽笑道:“原世尊,当初世尊分魂散尽,哪里还有什么残魂,那不过是时兽动用手段,让那创世世尊跨越未来,来此时面见原世尊罢了。”

原承天耸然动容道:“原来世尊便连这残魂亦未曾留下一丝,如此我与他如何重逢?”

时兽道:“有两个法子,一是原世尊去过去见那创世世尊,二是请那创世世尊来此时面见原世尊,如何行止,端看原世尊如何定夺。只是不管用何种法子令你二位相见,也绝不能超过一日时间。”

原承天道:“这两个法子,又有何不同?”

时兽道:“说来倒也无甚不同。”

原承天沉吟良久,道:“既无不同,便请时兽施法,请那创世世创前来见我便是。”

时兽道:“原世尊为何不肯去过去见他,其中深意,还请相告。”

原承天道:“逝者已矣,何必回头?世尊化分魂千万,以救苍生。可见五界旧时法度,实有种种不妥之处。我创苍穹,立新法,只盼能别出机杼,开一派新气象,若是回头去寻旧路,实负世尊当初苦心。”

时兽便将三只脑袋齐齐点头,道:“原世尊之言,着实高明。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我便去请世尊前来见你。”

那时兽身子一晃,已然不见,但就在顷刻之间,那时兽又出现在原承天面前,身边赫然多了一道身影。那时兽去而复返,好似去了千年万年,又好似去了一息半息,原承天心中一震,似有所悟。

原来他在朱雀葫芦之中,所见的第七字真言已在胸中忽隐忽现,但毕竟未达禁重天境界,哪里能瞧个明白。

凝目瞧去,时兽身边那人,正是青衫修士,二人已是多次相逢,今日相见,彼此间只是微笑示意罢了。

青衫修士揖手道:“前次辞别,未曾留下行迹,不想原世尊灵慧无极,终于还是寻到了我。”

原承天道:“今日唤你而来,实有诸多大事动问,还盼世尊不吝赐教才是。”

青衫修士道:“我先出为尊,自该你去见我,怎的却唤我前来见你?你我之间,谁尊谁卑?”

原承天声色不动,道:“你我原为一体,何分尊卑?”

不想青衫修士恼道:“天无二主,怎无尊卑之分?你既唤我前来,分明是自恃境界修为超过了我,这才凌驾于我之上,既是如此,便要试你的手段如何。”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尊驾若想试我手段,只管试来。”

那青衫修士将袖子一抖,袖中便现出一点星火来,星火之中,影影绰绰现出一位绝色佳人,与九珑相貌绝无差别。只是那仙子瞧向原承天的目光却是陌生之极,原承天知道这定是九珑的前世元极仙子了,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只听那元极仙子皱眉道:“此为何处,你是何人?”

原承天揖手为礼,道:“原来仙子尚不知此中玄妙,此为未来世,在下便是世尊。”

元极仙子冷笑道:“你是何人,竟敢妄称世尊?怎的世间尽是些狂妄之徒,你等若不知生死,又怎知敬畏。”

此言一出,原承天立时明白,这句话是元极神火初出混沌之时说的,那时元极神火与世尊亦是初遇。世尊正与混沌万兽万禽厮杀,但万兽万禽不知生死,不知敬畏,故而世尊厮杀千万,心中已是极其厌倦了。

就见元极仙子的身影忽地不见,于星火之中,迸出一道光芒,就向原承天扑来。

原承天瞧这光芒耀目之极,其中蕴藏绝大威能,又怎敢大意,急忙伸手一绰,动用浑圆妙术,将那光芒扫到一边。但这星火光芒虽被浑圆困住,仍是耀目之极,那光芒就好似照到了原承天的心里一般,刹那间心中澄明如镜。

要知道这是天地初生之火,绝净之极,洞彻万物,原承天被这星光照来,灵台之中便生出无限气像,似有所悟,又似虚无。

原承天忖道:“难不成那世间的第一点星火,照的却是我?其后方才照耀混沌,启万兽灵智?”

忽听“铮”的一声,那星火突破浑圆,再向原承天掠来,其势比刚才更强数倍,而星光之中,则生一道青光,瞧来与青毫神光无异了。

原承天心中一动,急急伸手一指,指尖亦生出一道青毫神光来,两道青光触到一处,刹那间齐皆消失无踪。

这时元极仙子的身影于星光之中复又现身,却在那里苦苦思索,道:“原来我这项新悟的神通,你也会用,你又是从哪里修来?”

第1947章生离死别怎由人

原承天见元极仙子的青毫神光虽具绝大威能,但与自己的青毫神光相比,其细微玄妙处仍是略有差距。世人常言今不如古,其实大谬。那世间的法术法诀千千万万年来若无进步,则世界何以存续,因此是古不如今。

自己之所以不肯回到过去,其实也这个道理。

他道:“仙子自过去而来,化紫微,青毫,金锃而传之于世,千千万万年后,方传之于我。仙子且瞧我这青毫神光,是否与仙子不同。”

指尖再祭一道青光,往虚空处一落,这道青光扫去重重浮云,天空顿最澄净如洗。神光之中符文千变,奥妙无穷。

元极仙子凝目以视,点了点头道:“道友这道青毫的确强于我。世尊若以此神光诛敌,混沌诸兽诸禽无人能敌。”说到此处时,那青衫修士微微点头,就是一笑。

原承天道:“仙子初修青毫,想来尚未炼成金锃,不知仙子可愿再观我金锃神光妙术。”

元极仙子生来灵慧,与原承天交手片刻,再听原承天话中之意,已知今日之事玄机,便笑道:“道友之术原是自我处学来,如今却来反哺,世间之奇,莫过于斯。只是世尊原是要与道友一争短长,你若将这神光传我,你何以取胜?”

原承天笑道:“世尊心有天下,岂在意名位之争?我瞧世尊之意,不过是借此战助我突破禁重天境界罢了,否则世尊何以不亲自动手,而让仙子出面。”

元极仙子道:“我又该怎样助你突破禁重天境界?”

原承天道:“仙子乃世间第一道星火,此火启灵慧,传天道,我受此火照耀,自然受益良多,若想突子禁重天境界,已是指日可待了,但在我想来,只需再给我十年光阴,就可突破这最大玄关。”

时兽道:“原世尊,五界崩塌在即,哪里能容你十年。”

原承天道:“我有金锃神光妙术,可传予仙子,世尊。世尊借此神光而炼乾坤神剑,或可早日令青龙降服,那青龙早降一日,五界便早创一日。世尊从容创界,或可略补五界之缺,令那五界多存十年,容我突破禁重天境界,早悟时字真言。”

青衫修士点头道:“道友之言,果然是奇思妙想,过去未来彼此交融,方是拯世之妙法。道友若能传我妙道,我亦助道友稳固五界,突破禁重天境界,明悟真言。”

原承天道:“既是如此,不可浪费时间。”

遂将金锃神光祭出,那神光横于天际,神妙无方,此光虽是元极所创,但此刻仙子尚不曾见过此光,瞧见那神光玄妙,自是瞧得如痴如醉。

青衫修士何等灵慧,只瞧了一眼,便知这金锃神光的妙处了。原承天自修成这道金锃神光之后,不知又加进去多少自家的明悟,因此这神光与当初元极所创,又大有不同了。

青衫修士道:“我既修这金锃神光,便可炼乾坤神剑了。”

原承天听到这里,立时喝道:“玄焰何在。”

玄焰慌忙自原承天背后神光中窜出,对着元极与青衫修士便拜。

那青衫修士与元极仙子见了玄焰,却是不识,但二人何等玄承眼力,立时瞧出玄焰的来历来,元极仙子瞧向青衫修士,暗暗点头,目中既是欢喜,又是伤感。

原来元极虽是玄焰之母,但自玄焰诞生以来,便不曾相见,哪知却在今日,得时兽之助,跨越未来而见亲子,这机缘着实是惊人了。

青衫修士亦知元极仙子之前,便将玄焰唤上前来,道:“我有炼制乾坤秘法,只传你一人,你炼成此剑,可助原世尊再拯苍生。”

玄焰也是极灵巧不过的,于青衫修士元极仙子片言只语之中,已知二人来历,心中虽是欢喜,却只顾着点头,哪里能说出话来。

那青衫修士伸出手来,便在玄焰脑袋上一拍,炼制乾坤剑顿时传予玄焰了。

那玄焰虽是炼器的奇才,对乾坤剑的炼法也只是凭胸中玄承逆推上去罢了,其中种种玄机,哪里能够参悟得出来?

原来这乾坤剑若想炼制大成,需将剑文汇入其中,原承天虽知剑文,但那剑文何等神妙,只能天授,不可传人。非得突破禁重天境界,方能诸事由心。

如今就由创世世尊传剑文于玄焰,那也是玄焰得修剑文的不二之法。

片刻后玄焰已领悟剑文之奥,将今日所得在脑中存想片刻,大喜道:“老世尊放心,这乾坤剑我炼法我已然明白了,只需花了三五年,就可替我家主人重炼神剑,以拯苍生。”

青衫修士转向原承天道:“今日之会,我受益良多,道友若另有话说,只管道来。”

原承天道:“你如今虽未曾创世,但那天地五界卷来龙去脉必是了然于心,此刻天地五界已失其一,遍寻不得,还请成全。”

青衫修士知过去未来之事,自然知道此事,便道:“那仙庭卷原是被我用来化成无时妄海,困住了火凤。道友修成禁重天境界后,可去无时妄海收了此卷。若有这天地卷在手,道友拯救五界苍生,也就方便许多。”

原承天道:“既蒙传我仙庭卷,我愿已足,还请你多加努力,使那五界多存十年。”

青衫修士道:“是否能使五界多存十年,端看青龙何时降服,青龙早降一日,我便多一分把握。总之你我各努力,莫辜负了天道垂怜。”

二人知道此番相会之后,便是永诀,那时兽千万年来维持五界,已是心力交瘁,不久便要弃世了,而既无时兽之助,二人如何再来相会。

青衫修士瞧着原承天,缓缓道:“我昔日传你的时字真言,乃是我自家领悟,并非时兽所传,两者实有许多不同。我自负才智,万事不假手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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