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修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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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 第10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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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微者更是肝胆皆碎,死于这一声者的兽禽,或可以万数了。

因此长啸一起,空中落下兽禽无数,空中偌大的一片空地来。战车上修士见此情形,慌忙挥动黑旗,压制原承天法力,那黑旗若是出得再迟些,便是百万之众,也经不住原承天施法。

见黑旗摇动,原承天便止住啸声,踏进兽禽阵中,但见剑光冲天,兽禽首领滚滚而落,此一番杀伐,端的是惊天动地。

原承天那声长啸除了用来杀敌,亦是惊动城中修士,诸修正在舍身忘我之际,听到城外长啸如雷,不由得抬头来瞧。

华月城主元华月瞧见东城处原承天身影,不由抚掌笑道:“苍穹子果然信人,如今十日未至,此修已经返城了。”

竟亲自率着华府迎接,风雷城主与黑山城主相视笑道:“守城多日,竟不曾杀出城去,今日正好一舒手脚。”

黑山城主笑道:“兄台既有此意,小弟自该奉陪。”

二城也不招朋引众,便各持手中趁手法宝,也随同元华月杀出城去。

那城中高塔,此刻是由丹铁生与劫余子共同主持,只因兽劫势大,只凭劫余子一人,只怕难荷重任了。二修见到原承天返城,皆是遗慌之极。守塔重任不可擅离,岂不是无法亲自迎迓,此诚为一大憾事了。

这时有执旗使挥动小旗,令那高塔收起东城黄光,放出一条出城的缺口来,那黄光屏慕上的缺口刚刚形成,就有一队兽禽涌将进来,原本负责在此地守御的巡城修士一时守御不住,竟被一步步压向城墙处。

原承天离开之时,曾令独目仙炼制泥偶,以组成阵法,助诸修守住缺口,但经这多日厮杀,那泥偶损失甚多,仅靠独目仙一人炼制,已是供应不上了,如今城中诸处,唯紧要处设泥偶守城,大多数所在,仍靠修士守御。

眼见那兽禽大队一涌,就要逼近城池了,幸好元华月领着两大城主已至,三大城主各施神兵,立时将兽劫攻势止住。

元华月仍是持剑,风雷城主今日所用法宝则是一柄长枪,此枪长有三丈,虎头龙身,有个名目,叫做龙虎风雷枪。

那枪头处有个虎头,吐出一截七尺枪尖来,平时长枪一起,便有风雷之声,此刻被黑旗压制住了,风雷法诀难出,但这七尺枪尖亦是神兵利器,对手逢着便死,沾着便亡,哪里能欺近风雷城主十丈之地。

因此风雷城主也不需动用求生诀,就可令兽禽辟易,绝难近身。

黑山城主所用法宝,则是一柄大斧,此斧长约两丈,斧身奇大奇阔,斧面光滑如镜,竟可照人。本来那大斧只消一晃,斧身射出万道光芒,可令对手心神顿失,跌下云端去,此斧原是叫做慑魂斧的。此刻斧上神通难施,只凭杀伐之能御敌。

好在那大斧使将开来,无人可当,一斧便扫出一大片空地来,因此黑山城主就做了个开路先锋。

元华月手中法剑,瞧来平平无奇,且元氏太玄神功亦被压制住了,在这群战之地,似乎难逞威风,但这柄法剑锋利之极,任你是怎样的甲兵,皆是一触便断,想那蒙昧兽禽又能有多强的法宝,因此但凡元华月所到之处,兽禽非死即伤,若论诛敌数目,反倒略胜风雷,黑山二城主了。

三大城主便以黑山城主为先锋,元华月与风雷城主护住两翼,刹时就将冲进黄光缺口处的兽禽杀了个干净,三城主大踏步冲出缺口,便去那兽禽大阵中厮杀。

等三大城主率着数修出城之后,高塔上的黄光才立时发作,补足缺口,那缺口一旦补上,三大城主其实已然落单,再也得不到城中支援了。

但三大城主形势再是危急,也比不上原承天孤身一人,因此三城主非得出城迎接不可,否则原承天手段再强,在这万军之中,总有可能出现差池,唯有诸修于阵中合在一处,彼此配合周全,方能缓缓杀出城中去。

那黄金战车中的少女见到此景,忍不住冷哼一声,道:“今日这三大城主莫非疯了不成,竟是同时杀将出来,若能将三城主诛杀当场,岂不是省了许多力气。”

少女身边多了一位白面持笛修士道:“三大城主肯舍身出城,皆因东城处出现的这位修士,以在下瞧来,此修身份可疑,若能擒杀,亦可大灭守城修士威风。”

少女将手一挥,不耐烦的道:“那便一并诛杀了,我有兽禽万众,还怕无人阻敌?”

但少女只瞧了片刻,面上已失镇定,原来不光三大城主法宝犀利,无人可敌,原承天那处,已方败得更快。

三大城主再强,也只是多杀了几百名兽禽罢了,但原承天那处,却有一车被毁,三修被杀,剩下的一修不敢恋战,竟急急逃进大阵深处去了。

少女初时并不曾向原承天这处瞧来,此刻方才认出原承天,怒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上次与我斗法的修士,此修可恶之极。凤十四,你领着两辆战车,去将此修杀了。”

白面持笛修士眉头微皱,却不敢多言,只好领着两辆战车,向原承天扑来。

原来这少女,白面修士,皆是火凤座下弟子,火凤号称弟子千人,大能者三十六,但凡火凤寻常弟子,名字中皆有一个火字,唯有大能者三十六人,方可带个凤字,再凭各人修为,排定名次。

白面修士位在十四,已不算低了,故而平日甚是骄横。除了火凤之令,谁也不从。

但那少女地位极高,于火凤弟子中名列第七,其境界神通,几可与诸多神执相提并论,且凤七与火凤性情极似,杀伐果断,铁面无情,深得火凤青目,故而凤十四再是骄横,在凤七面前,也只好强自收敛。若是惹恼了凤七,此女杀起人来,那是绝不会心慈的。

凤十四领着两辆战车,便来拦阻原承天,那战车上的修士固然亦是火凤弟子,但与凤十四相比,地位天差地别,虽同为弟子,其实却有主臣之别。

这时原承天已杀退两辆战车,面前兽禽无人御控,更是拦不住他了,就被原承天祭起青毫神光来,一道神光落下,所杀兽禽以千数,那兽禽再多,又怎能禁得住原承天施法?

风十四领着二辆战车向前,正遇着败退的那名弟子,这修士向凤十四哭诉道:“十四神君,那修士好不厉害,我若是逃得慢了,你我怕也是见不着了。”

凤十四冷笑道:“你居然还有脸回来见我。”

那火凤弟子见到凤十四两条眉毛一竖,知道他立时就要杀人,慌得转身御车便走,叫道:“罢了,罢了,我便回去死在那修士手中了。”

凤十四这才笑道:“兄弟,你倒是晓事的。”转目向身后四修瞧去,那四修亦是哈哈大笑。

原承天见那败退修士去而复返,重新祭出黑旗,再转目一瞧,阵中又来了三辆战车,打头的一车上唯有一名白面持笛修士。原承天见这白面修士杀气腾腾,身周红云萦绕,知道必是火凤亲近弟子了。

他心中暗道:“我便杀了千万名兽禽,也不如诛杀一名战车修士,瞧这白面修士气质不凡,定然身份特殊,若能将其诛杀,定有无数好处。”

身子只一动,便来到那败退修士身前,那修士此番有凤十四在身后押阵,那是半步也不敢退了,急挥白旗,祭出玄冰之壁来,只盼能挡住原承天片刻。

原承天来此路上,对七色旗已然痛下苦功,对七旗神通威能,已是了如指掌了,只怕犹胜火凤座下弟子。

那火凤弟子只知用旗,只能算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原承天却已窥尽玄机,深知变化,这修士用这白旗祭玄冰拦他,又怎能拦他得住?

乾坤剑向前一劈,就已劈破玄冰,再一剑,将那修士横身斩为两载,便上了战车,御车向白面修士冲去。

凤十四见原承天御车自如,不由暗暗心惊,忖道:“我等御兽禽而来,大半神通皆在这车上,如今这修士竟也通晓这战车机密,这才如何是好?”

急忙将手中黑旗一挥,祭出禁制的同时,亦喝令身后二车向前阻敌。

两辆战车自凤十四两侧冲出,车上修士皆挥青旗,御控身边仙禽拦住原承天,以便玄爆自身。

原承天不慌不忙,亦将青旗祭起,空中仙禽怎知旗子虽是不变,却已换了主人,也是纷纷向对面冲去。

两队仙禽立时就撞到一处,空中传来惊天动地声响,这十余只仙禽竟是同时玄爆了,空中一时血肉横飞,摭天敝日。

两辆战车上的修士见原承天手段,皆是惊骇不已,忽听车声隆隆,原承天已然杀到,更有三只仙禽已逼近战车,只听到三只仙禽体内丝丝作响,分明即将玄爆。

四修心中同时叫道:“不好,此番竟是养虎伤身了。”

第1757章心中杀意与君同

三只仙禽已近在身前,战车上的修士纵是动用白旗引发玄冰摭挡已是不及,大惊之下,四修同时跳出战车,总算避过一劫。

然而既无战车护体,又怎能逃过原承天的乾坤剑,原承天御车冲来,先将一名修士撞得骨断筋折,乾坤剑一挥,又将另一修士斩落尘埃。

另两名修士本欲转身就逃,忽的想起凤十四就在身后,若是不战而逃,也只是一个死罢了。

就在二修错愕之际,原承天乾坤剑早到,又将一修斩于剑下,这剩下的修士见同伴瞬间皆亡,原承天剑诀无双,只得大吼一声,挺剑上前,只能与原承天舍命一斗。

二修大斗剑诀,那修士又怎是原承天对手,被原承天逼开法剑,胸口便被洞开。

三城主远远瞧见原承天夺车杀敌,如入无人之境,皆是大声喝彩,凤十四被原承天气势所夺,一时竟不敢上前,只是挥动青旗,御使仙禽送死罢了。

原承天暗道:“此战小挫对手,军心已振,若是那女子动用龙目来,我冲出城外的修士定然遭殃。”

他面前的两辆战车上已无人御控,原承天随手就用藏字诀收了,御着战车冲开兽禽大阵,那些兽禽无人御使,怎能拦得住,遂被原承天冲散,眼瞧着就要与三城主合兵一处了。

凤七叱道:“十四,你百般磨蹭,不肯上前,这纵敌之罪,你怕是逃不了了。”

凤十四恨得心中咬牙,暗叫道:“这贱婢好生可恶,说不得,只能上前一战,幸好来时炼成法宝,或可搪塞。”

忙从袖中取出一宝来,那宝物乃是一座木塔,此塔向空中一祭,不取原承天,亦不祭向三大城主,而是在两者之间落下。此塔一落,空中立时燃起大火,那大火燃成一线,就将原承天与三大城主分开。

只见那条火线宽达百丈,长约数里,火线上的焰火色作纯白,逢物便化,那火线一生,也不知烧死多少兽禽了。

这白焰焰力惊人,便是原承天也不敢上前,三大城主与原承天立被隔绝了开来。

原承天正想动用神火珠驱散此火,那凤十四念念有词,就从白焰之中,生出百只赤鸦,分成两队,一队向原承天扑来,另一队则向三大城主扑去。

与此同时,凤十四摇动黑旗,设下重重禁制,原承天与三大城主便有应对之策,如今也是无从施展了。

原承天暗道:“这法子甚是厉害,那赤鸦是由这焰火凝成,若不能动用法术法宝,怎能驱除?”瞧那赤鸦,竟是三昧真火凝成,不由的暗暗心惊。

说时迟,那是快,几十只赤鸦已然扑来,原承天只能挥动青旗,御使仙禽先阻住再说,三大城主却无法抵御,只能急速后退,避开赤鸦锋芒。

凤十四见法宝奏效,不由哈哈大笑道:“诸位,这城池早晚会被打破,若是晓事的,趁早乖乖献城,便饶你等不死,否则城池一破,到时玉石俱焚,个个不饶。”

风雷城主怒道:“在下纵横仙庭千年,不想今日被这小子小瞧,可恶,可恼。”

他挺枪上前,便来斗那群赤鸦,龙虎风雷枪向前一指,三只赤鸦被长枪撞了个正着,便被撞得粉碎,面前燃起一团大火来。

风雷城主哈哈笑道:“这赤鸦也不过如此。”

哪知笑声未毕,那大火之中又生出十余只赤鸦来,虽比刚才三只稍小,可速度反倒更加迅速,这十余只赤鸦向风雷城主身上一扑,便是风雷城主躲得快,法袍也被点燃,全身立时便起大火。

风雷城主被这大火困住,不由叫道:“不好,此火是三昧真火。”

这时元华月与黑山城主双双赶来,元华月喝道:“不要动。”便将一滴真水当头落下,那真水最擅扑灭三昧真火,此水只一落,风雷城主身上焰火顿熄。

黑山城主见风雷城主被烧得面目焦黑,忙问道:“如何,可曾受伤?”

风雷城主道:“还好,还好,只烧去几根胡须。只是心中未免惶恐。”

也亏得风月城主救援及时,否则风雷城主肉身再强,又怎能禁得住这三昧神火。

黑山城主道:“这火鸦厉害,竟是打不得,驱不散的,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城中修士见城外形势不妙,皆在叫道:“三城主速速回城。”

三名城主相视一眼,心中暗道:“本是为接应苍穹子而来,此刻若是回城,将苍穹子丢在阵中,那还有脸活吗?”

三城主不肯回城,便在阵中游走不定,与那赤鸦周旋,亦可分对手势力,免得原承天独自承受,那情形只会更加糟糕。忽听一声惨叫,原来是元华月带来的一名修士被赤鸦逼不过,慌不择路,与一只仙禽撞到一处,那仙禽玄燃自身,与那修士同归于尽了。

原承天连御数十只仙禽挡住赤鸦,虽是暂时无事,但仙禽玄爆之后,赤鸦由大化小,其数目已有百只之多。这赤鸦本是三昧真火凝成,此火无论是一团还是一星半点,落在人身上,后果总是一般。

原承天暗道:“幸好当时炼制真水,手中还留了几滴,只是赤鸦易避,火线难过。如今只好翻过火线,慢慢进城了。”

那火线横在空中,若从左右绕过,岂不是将那兽劫大阵从南到北打一个遍,也不知会生出多少事端来,到时少女动用龙目,自己只好逃离此城了。

因此唯一的法子,就是直入高空,自空中冲进城中。那火线焰力所及,也就只有数里之高罢了。

想到此处,原承天御起战车,就向空中升去。

凤十四笑道:“此路却是不通。”手中玉笛挥动,呜呜作响,刹时万禽摭空,将那天日摭得昏暗之极,唯能瞧见赤鸦点点,闪烁其中。

原承天冷笑道:“偏我就御不得此禽。”

将手中青旗展动,那仙禽就在空中横冲直撞起来,仙禽大阵就露出极大的破绽,原承天趁势一冲,便已冲破禽阵,来到高空之中。

就见高空中停着一车,车上修士正是凤十四,原承天也不说话,御车再冲,手中乾坤剑向凤十四头顶拍落。

凤十四本是性高气傲,但今日见着原承天的手段,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见原承天持剑过来,心中已怯了三分,暗道:“我便斩将立功,那火凤只赞凤七的功劳,却与我何干。今日耗去赤鸦一百,也是够了。”

他不敢与原承天正面斗剑,忙祭白旗,竖起玄冰屏障来,原承天自然亦不肯恋战,早将战车驶过火线上空,离城池已是近了。

城中诸修见原承天已跨越火线,齐声发一声喊,皆是欣喜之极,三城主也连忙上前接着,总算合在一处了。

原承天见风雷城主面目焦黑,法袍破碎,忙问道:“城主,伤势如何?为迎在下,怎敢劳动三位城主亲自出城?”

风雷城主笑道:“在下着实无妨,苍穹兄不必牵挂,兽劫滔滔,苍穹兄却如入无人之境,在下深自敬慕。”

黑山城主见又有赤鸦逼来,忙叫道:“既然接着苍穹兄,此处不可久留,速速回城才是正经。”

诸修齐声应诺,便向城边杀来,如今四修合在一处,兽禽之众虽多,又怎能拦得住,便有两辆战车御众,也只敢远远的遥御兽禽罢了,绝不敢近前接战。

那战车上的修士,也是被原承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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