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金牌编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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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金牌编剧-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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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他看着我,我们之间隔着一道齐腰高的栅栏,“钟道士触犯了天条,让成千上百的恶灵灰飞烟灭,他该付出惨痛的代价。爱情并不能让他赎罪。”

    我一愣,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告诉我,而且这结局,多像我当初在医院嚷嚷的。另一方面,我又悲伤着,钟道士与白灵儿,爱而不得。他们二人所经历的所有一切都会随着转世投胎变成泡沫消失在太阳底下。而这世界上,最不能忍受的遗憾就是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他们相忘了,而我们这些看客却牢牢记住了。

    我心里感慨,虽没有经历,但也却悲痛。就连眼里什么时候有了泪水也不知道。

    “稻城的月色远不止于此,我带你去个地方,有没有兴趣?”他突然打断我的思绪说。

    “去,去哪里?”

    “你是我的学生,我总不会把你卖了。你,去还是不去?”

    其实我心里只担心一件事,那就是:“去了会写十万字的游后感吗?”

    傅南月脸色一变,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不、用!”

    就这样,我被他带到了一处视线尤其开阔的草地上,四周都是黑压压的山峰,周围的灌木树枝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起初我有点怕那里面会窜出什么野兽来,但是傅南月一再解释说这里是居民住宅区,不会有野兽我才放下心来。

    我原本以为已经到了他所说的目的地,可是一转头才发现,那人还在继续往前走。黑夜里走路有些不稳妥,总是害怕脚底下踩着什么生物,尤其越往里走越潮湿,感觉鞋子上占满了泥巴。由于近视,我走的很慢,一转眼就掉在了后面,再到后来,我连傅南月的身影都看不见了。我害怕地站在原地大叫。

    “老师!”没人应我。

    “傅南月!”我小心地看着四周,手在空中胡乱摸索着。

    突然,我的手被握住了,我吓得把眼睛闭得紧紧的,耳边传来傅南月的声音。我记得有人说,当你把所有的感官关闭只留下听觉,你会发现那个声音在你的心里放大了数十倍,温暖,舒适,悦耳动听。

    他的声音,风掠过树枝的声音,虫鸣的声音,脚踩在湿湿的泥土上发出的嗤嗤的声音,依稀有清脆的水流声。我的手被他牵在手里,淡淡地却直击心房的摩擦声。

    我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被他带到了他心目中的地方,他让我坐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我看着脚底的水流,原来是条小溪,难怪不得刚刚听见了水声。

    他顺势坐在我身旁的石头上,姿势又帅又酷,仰着头说:“看头顶上。”

    我抬头,天际那数不清的亮闪闪的星星袭入我的眼帘,天空是黑戚戚的,但又是亮堂堂的。我的心像是一下子就被填满了,一种无以言喻的感动充斥着我的心房。自从把家搬到了城市,我再也没见过这样的繁星点点。再也没有欣赏过这般宁静悠远的夜晚。

    “这真是一个好地方啊!”我感慨着,脚边的溪水,头顶的黑幕繁星,周围寂静。

    “下午找你的时候发现的。”他说。

    我侧过脑袋去看他,发现他正闭着眼睛享受。他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慢悠悠地说:“你不需要去看,闭上眼感受就行。”

    我听他的闭上眼,不时,脑海里涌上来一些熟悉的词句,

    “青梅青梅这就是我要带你来的地方

    潺潺的流水像极了你的眼泪”

    苔藓满是石阶青荇水底摇曳

    这条绿色的河流像女郎的垂发

    趟过河流我和你就坐在浅浅的草滩上

    用尽力气用脚扯出水底的青荇

    长长的拖出水面瞬间失去了活力

    “竹马我们放了它多可怜啊”

    那刻的你褪去了往日的顽皮

    如此细腻的将它托于掌心

    我托腮看着你你丝毫没有注意

    我多愿意化作青荇躺在你的掌心

    把它放在水里

    我知道它有生命希望我们的应允”

    这是我写的,哦不,这是万小米写的青梅竹马的故事。按理说我总是记不住那属于我的东西才对,却不想在这样的时刻想起了并念了出来。

    我心血来潮,脱掉自己的鞋子,将脚放在凉凉的溪水之中。可惜这里没有青荇,不然我也能用脚趾勾出来一条。

    “这首小诗不错,你写的?”

    “不是,是我的姐姐,万小米写的。”

    “倒是比你有水平多了。”他仍然闭着眼睛,嘴里轻轻浅浅地说着话。

    我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溪水,久久才说:“老师,我会努力的!完成姐姐的梦想也完成我的梦想!”

    他轻轻地笑了,和着月光,伴着叮咚的泉水。夜风将他的笑声吹的断断续续,却温润有致。尤其是在这美丽的夜幕下,一草一木一人组成了十分醉人的风景。

第五十章 许娣失踪() 
第二日,天还没亮,柳筠如就挨个儿敲着我们的房门。众同学不解,这一大早上山路会不会太危险了。

    “老师说再过一个小时就是日出的时间,所以现在,必须出发!”说完,柳筠如重重地打了一个哈欠,褪去平日里的嚣张跋扈,这样看上去也可爱不少。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假设如果我们能够和平相处是有多愉快。

    “万小麦,你看什么看!我可是早起了一个小时通知你们起床!你要再敢说我失职,我就撕烂你的嘴!”她的脸色真是说变就变。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和这爱作的女人一般计较。

    后来傅南月领队,我们一行人趁着月色摸到山顶上,然后一字排开,等待着日出。傅南月说这次是集体采风,不会要求我们写什么,但是要我们记住要想写出好作品,就必须见得多,感悟得多,希望这次采风能在今后的写作道路上帮助到我们。

    我是特别欣喜有这趟旅行的,因为我发现原本属于万小米的东西在慢慢地回来了,而万小麦的也在渐渐远去。

    许媞吃了药后还是有点昏沉,本来不打算让她跟来看日出,但是她本人坚决要来,这会儿等待的时候,她终究抵抗不住,靠着我的肩膀沉沉睡去。

    等了一会儿,我隐约看见那边的山头上冒出一点红,那应该就是清晨的太阳了,我有些激动,眼睛盯着它一眨不眨。

    深红,艳红,金黄,稻城的日出是绚丽多彩的。黄豆,月牙,帆船,稻城的日出也是变幻多姿的。

    “日出是热情似火的吉普赛女郎,日出也是温婉大方的江南姑娘。”傅南月坐在最前面,他算是开了个小头,我们在后面接着他的话继续吟诵,“日出是骄傲的盛开在花坛中的牡丹,日出是慵懒地行走在屋檐上的猫。日出是我手头上流逝的一分一秒,日出是我额间眼底的希望之源。日出,似我激动昂扬的心脏,是我百折不饶地信念之光。”

    我们就这样坐着众声齐念,难得地撇开师生的身份,撇开那条三八线。直到太阳升上头顶,我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正午时分,山间起了雾。云层在不远处翻涌着。我们置身于云雾缭绕的仙境里,起初我们还是兴奋的,可没多久,我们开始担忧了,因为我们发现大雾浓郁,一米之外,不辨人影。

    “各位手拉着手,不要在雾里走散了!”我只听见傅南月的声音,却看不见他人。

    身旁有人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我本来就近视,加上这迷雾,我根本不知道拉住我的人是谁。稻城半夜多雨,山间的路多半是为保留原始味道的泥巴路,所以走起来相当吃力。拉着我的人是谁我不知道,我拉住的人一直都是许媞,我生怕她晕倒,所以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右手边上。

    “许媞。”我总是时不时地喊她,以此来判断她的精神状态。

    “嗯。”她应得很小声,似乎有些吃力。

    “啊!”就在这时,一道惊恐的声音从我的左手边传来,我本能反应就是去抓她,这一抓,我不小心松开了右手。

    “没事儿吧?”我从地上扶起她。

    “屁股好痛!”柳筠如哎哟一声,她似乎看清楚我了,挣开掉自己的双手,神色有些不自然。

    见她没事儿我也不再管她,我转过头去找许媞,可是我在几步之内都摸遍了,都没有摸到她。我试着喊了她好几声都没人应我。

    “走,她可能被同学们牵下山了。”傅南月循着声音找到我,拉住我摸瞎的手说。

    他说的有可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要跟我保证,她已经被带下山了。”不然我再找找。

    傅南月犹豫了一下,他没办法保证,这明明只是个预测的结果。可是一直待在这雾里会有危险,许媞现在人也找不到,总要先下去再说。

    “我保证。”他说。

    大雾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一直以来,我虽与他抬杠,心里却是尊敬他的,对于他的话我总是会信。

    一个小时以后,我和傅南月是最后两个下了山的,山下的同学们已经等得很焦躁了,脸上还有没来得及散去的惊恐之色。看到我们相扶从雾中走出来,他们明显舒了一口气。

    “老师,您没事儿吧?”柳筠如跑到我们的面前来,挤在我和傅南月的中间,挽着他的胳膊,迫使我们的手分了开来。

    傅南月看了我一样,似乎在确定我安然与否。随后他冲着柳筠如一点点头,“没事儿。”

    我没空去揣摩他的心思,赶紧跑去同学们之间询问许媞是被谁扶下来的,现在人在哪里。可是同学们都拿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一种恐惧没由来的占据了我的心房,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回头望望依然笼罩着山峰的云雾,那种强烈的不安再次袭了上来。

    是我将她带上了山,又丢开了她的手。许媞,你现在在哪里?

    “万小麦,别去!都封山了!”我听见同学们在后面大喊我的名字,可是我不管,我怎么能明知道许媞还在山上而不去找她!

    “会有警察去的,万小麦,你快回来!”还是身后的同学们,听到他们的紧张与担忧,我笑了笑,突然间有了力量,许媞你一定要等我来找你!

    一路狂奔上山,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走的哪条路,只知道凭着感觉。我的感觉本来就比较灵敏,因为我有一对几近瞎的眼睛。

    “许媞,许媞!你在哪里啊?”一路上山,回到我们看日出的地方。在喊了很多声以后,仍然没人应我,我做着最坏的打算,也许许媞现在,已经晕倒在哪个地方了。

    许媞她聪明,如果是在哪里走散了她应该还会在哪里等着我。按照她的身体情况,她应该也走不了多远。想到这里,我拔腿就往我丢开她的地方跑去。

第五十一章 摔进洞里() 
大雾没有一点消散的意思,雾气在山间飘来飘去。我算着大概是这个地点,找了一圈后还是一无所获。我颓废地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臂弯。一个人在深山里,怎么也找不到许媞,我又是恐惧,又是焦虑,又是自责,完全失去了方向。我忍不住,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没出息的丫头!”傅南月责备的声音里带着丝丝心疼。

    我完全沉浸在悲痛的世界里,被傅南月的声音吓了一跳。

    “是我,傅南月,你的老师。”他说。

    “老师,你怎么在这里?”我囫囵不清地问。

    “两个我最欣赏的学生不知所踪,我身为老师,怎么能不来?”

    我惊愕地抬头看他,三下抹掉眼泪,却怎么也抹不干净似得,“老师,我没有找到许媞。许媞她,她会不会”我不敢去想那个最坏的结果,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别怕,我们再找找。”他扶着我的胳膊,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他的声音总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味道,让我不自觉地去相信我们能找到许媞。

    。。。。。。

    我们猜测着许媞可能是晕倒在了哪里,不然在我们接二连三的大喊之后不会还没有人应。想到这个可能我们几乎是将这周围一寸一寸的找遍了,可结果还是让人忍不住往坏处想。

    ‘砰’一声巨响,拉回了我的思绪。

    “老师!”我跑过去匍匐在地上,望着眼前的这个黑不见底的巨坑。

    “老师,你应我一声!”我急了,里面半天没有传出声音,我又看不见,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蔓延至全身。

    我胡乱地拍着湿答答的泥土,理智全无,“老师,你怎么样了?老师,你听得到我说话吗?老师!你回答我一声啊!”

    对于许媞,我自责。对于老师,我紧张担心他的处境。可是两者我都无能为力,这是我重生这么久以来感到最挫败的事情。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往坏处想,开始崩溃地大哭起来。

    “万小麦,你哭丧呢?”傅南月的声音从洞底传来,听得出来他在极力地隐忍着什么。

    难道摔得很痛?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应我了,至少他还活着。对对对,还活着。我破涕为笑,颤抖地差点说不出话来,“老,老师!”

    “许媞在这里。”他又说出了一个令我惊喜的事情。

    许媞竟然也在这里边儿,难怪不得听不到我们的呼喊。

    “她怎么样了?”

    “她现在很不好,昏迷不醒。得赶紧送去医院。”末了,他说,“这个洞不高,我把她托起来,你再把她拉上去。”

    我瞧了瞧洞,仍然没看见他。他既然说不高,我也不觉有它。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许媞带下山送去医院。我应了一声,随后就听见洞里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

    “老师?”我这才想起问他刚刚摔下去有没有伤到哪里。

    “嗯。”

    “你,有没有受伤?”问了,我又觉得不自在,总觉得心里有鬼似得,但又转念一想,他是我的老师,我略表关心是很正常的。

    他手里的动作顿了顿,黯下眸子,说:“没有。”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已经把许媞托了起来,就在洞底喊着:“万小麦,你接着她。然后带着她赶紧下山。”

    一方面儿听着他说话,一边儿忙着接许媞,一时间我有些手忙脚乱,无暇去顾及他略带痛苦的声音。

    我费力地把昏迷不醒的许媞背到背上,站在洞前却有点犹豫。留老师一个人在这洞里会不会有危险,既然能把许媞拉上来,我也可以把他拉上来。

    我再次尝试看看里面,依然看不出个啥来。索性问道:“老师,那你呢?我把你拉上来,我们一起下山。”

    此时的傅南月已经瘫坐在了洞底,这个洞的确不算高,他甚至可以稍微俯冲一下就可以攀爬上去。但是当时摔下去的时候完全没有准备,浑身上下被洞里尖锐的石头刮出了伤痕,还折了右腿。

    “你赶紧带许媞下山,我等着你叫人来。”他龇着牙,忍着右腿钻心的疼痛说。

    我这才察觉到他声音里的呻吟,迫不及待地问:“老师你怎么了?”

    “走!”他再次催促。

    可是我的犟脾气偏偏又上来了,明明他说洞不高,为什么不能一起下山。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既然受伤了我就更不能留他一个人在这里。营救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万一他受伤不轻,那又该怎么办?慌忙之中,我四处张望,寻找着称手的东西。终于看见距离洞的不远处有根长木,想是上山砍柴的村民还没来得及拖走,我大喜,冲着洞内喊了一声:“老师,你等着我!我们必须一起下山!”

    “万、小、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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