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该回去喝点药剂或者干脆睡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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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到小兽人默还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梦游似的乱晃，夜月并没有立即动身。
她不想打断这明显在感悟着什么的小兽人，想等到这孩子自己醒转。
反正这个小吃货在中午的时候应该会饿醒的。
于是夜月随便找了一处干净的石块坐了下来闭目养神，并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关于“路”和“眼”的事。
再想她就真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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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见到这个青年神官终于坐了下来，那些有心人也放心了。
“太好了，至少现在还是和我们一样没通过。”
在这里修行的众人，虽然大多都是苦修士，但清规戒律，终不能斩断所有人的竞争攀比之心。
正午时分很快就到了，夜月也恢复了些精神，准备带默出去。
但这个小兽人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只是她已经不是普通梦游的状态了，而是在边睡边演练一套拳术。
说这是套拳术也有些牵强，因为小兽人虽然在出拳踢腿，动作却毫无章法且缓慢无比，非常的别扭奇怪。
不过在夜月的眼中看来，这些动作却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蕴含着不俗的力量感。
而且小兽人浑身隐隐有能量流转，显然是月所传授给她“内力”，今天终于有了一点点气候。
从今天开始，她将也不可能是一个只靠肉体蛮力战斗的兽人了。
“好吧，那就再待一会儿。”
反正精神力恢复了一点点，夜月干脆盘膝坐在大石上，开始整理所得。
大部分“圣人遗迹”，用来当魔术构造图来解都是可以解得通的，而且就算以夜月挑剔的眼光来看都非常具有参考性，她这几小时也在默默参悟默背。
这些痕迹似乎还受到“流动”和“眼”的冲刷和影响，会自发地完善自身的结构。
也就是说，时间越往后推移，这条路上所隐藏的魔法术式就会越完美。
而且虽然同在第一段，但夜月比较完她所查看的接近二十处“眼”之后发现，越往洞穴深处走，“眼”中“圣人遗迹”所记载的术式就越珍贵，威力也越大。
这里仅仅对于法师来说，便是个难得的宝库。
当然，这些痕迹看起来对其他职业者大多也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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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真的就是这条维亚多勒罗沙之路所有的内涵了吗？
这位黑魔王从前世开始就算是夜女士苏莎尔阵营的人，不管这位女神是否真的存在，反正这个教派一直神神秘秘的，总喜欢误导人并将真相隐藏起来。
就好像她手里那柄“权杖”的隐藏地点一样。
所以夜月也总是会不自觉地就往这方面考虑，现在她就总觉得自己好像又被什么东西误导了。
她有一种预感。
她觉得这条路，并非像人们以为的那样，是“最后的圣者克里斯特”在死前留下专供后人参悟学习的神迹。
这条路一定有其存在的目的。
而这个目的，就藏在这“流动”、这“变化”或者这些“眼”中。
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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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声清亮的幼女吼叫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夜月循声望去，发现默在吼叫的同时挥出一爪，爪尖五道利芒出现，离体三丈才消散。
“哦，这算剑气吗？”
仅仅几个小时的时间，这个小兽人的实力就已经出现了质的飞越。
虽然和默本身天赋的强大有关，但这条路，的确不凡。
第一百四十八章 资质（）
围观者一片哗然。
刚才众人注意的焦点都在那黑发白衣的显眼神官身上，这个小女孩谁都不觉得真有什么能耐，甚至都没人注意她。
十岁左右的孩子，达到职业阶就非常了不起了。
结果，那倍数瞩目的神官露了一手找“圣人遗迹”的绝活之后便坐下不动了，之后也再无什么显眼之举。
相反这看起来无害又极可爱的小女孩却着实吓了众人一跳。
单这“剑气”外放的修为，这个小女孩怕是至少已经有了精英阶中上游的实力，待战斗技巧成熟、“剑气”施放稳定，达到宗师阶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当然，“路”上每过一段时间都有这种奇迹发生，本也不算稀奇。
但那需要之前丰富的专业知识与战斗经验。
十岁左右的小孩子，能有什么知识和经验？进来第一天，便突破至精英阶上游，只能说她有惊世骇俗的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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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散去，小兽人的双目终于恢复清明。
“文德”赞许地点点头，招招手，便在围观者惊讶的目光中转身离去。
她并没有觉得默的突破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位女王给默的评语一直是“肉体算不得顶尖，魔法资质尚可，勉强值得教一教。相比起来血脉中那些名堂更有价值，值得研究和开发。”
相比起来，月才二十岁出头，但在上次与自己重逢的时候，就已经半步超凡了，那才叫真正的好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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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似乎颇舍不得离开，但只向洞中略看几眼，便跟着离去了。
于是两人不知不觉又创造了一个记录——最近十年中，进来第一天，在“路”中呆的时间最短的新人记录。
甚至有人偷偷替默感到惋惜。
这神官看到这孩子突破，不但不夸奖，还把她领出去了。
在“路”中的时间何其珍贵，说不定下一秒便又有奇遇，是一分钟也浪费不得的。
许多人恨不得不眠不休不吃饭地留在里面，他居然就这么把人家带走了？
不会是嫉妒这孩子的天赋了吧？
如此看来这人也就是卖相好，实力和胸襟都有问题。
至于这神官为什么会找“圣人遗迹”找得那么准……
没看德维士先生对他的那种偏袒态度吗？
说不定早就提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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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两人出了“道路”，发现外面已是正午时分，但依旧人山人海。
许多人看见石壁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俊美的白衣神官，知道是参悟过神迹的高人，这种人在他们这些普通人的心目中便与圣人或神使无异，纷纷上前参拜。
“文德”挂起“营业用的笑容”，与众人挥手致意。
强忍着困意应付了好一会儿，他才出声告辞。
光华一闪，两人消失不见。
这又引起了一轮尖叫、祈祷与跪拜。
待两人在远方无人处重现身形，夜月已是一个斗篷罩身的神秘人扮相，而默也变成了“黑城堡专用款”的浅金色头发配白皙皮肤和蓝眼睛的相貌。
回到旅馆，温斯顿等人立即上来迎接，夜月却摆摆手，吩咐给默准备吃的，自己则上楼去了。
她太困了。
她今天精力实在不济，无法像过去那样以冥想代替睡眠。也不和默共进晚餐，喝下一瓶补充精神力的药剂，便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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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黎明时分。
夜月并没有急着睁眼，而是做了一下自我检查。
精神力此时已经回复到勉强可以施法的水平，但头脑依旧昏沉，太阳穴位置有些隐隐作痛，起身或摇头的话应该会疼得更厉害。
昨天的确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
以后要注意。
好在她失去力量这段时间以来已经习惯了这种有力使不出的状态，影响不大。
右胳膊略有些酸麻，还有轻轻软软的温暖东西贴在自己的身上，看来是默偷偷钻进自己怀中，压着自己的右胳膊睡觉了。
夜月此时才默数几声睁开眼睛。
睁眼起身太猛都会头疼，还是注意些。
怀中的默此时蜷缩着身子，两只漂亮眼睛睁的大大的，却很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甚至连夜月在看她都没有注意到。
夜月轻轻挠了挠她的头发，轻声问道：“又有心得？”
默过了几秒才回过神，略点了点头。
“嗯。”
“好，今天早点过去。”
夜月起身，施展清洁术，吩咐侍卫随从准备早餐。
见默连早饭的吃得心不在焉，夜月估计她昨晚上也没怎么吃好，便干脆中断早餐，吩咐人将食物和饮水打包一份，带着便走了。
等温斯顿得知女王醒了匆匆赶来，两人已经去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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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装完毕的两人回到广场。
天才蒙蒙亮，广场上又已经有了很多朝圣的人群。
“文德”再次展现天使和圣者之姿，一对光之羽翼伸展，浑身流动着圣洁的光辉，再次飞过人群。
接着，“俊美神官”微笑着向又一次围拢过来的众人致意，待确定众人大致看清了“他”的相貌与身材，便再次隐入石壁中去了。
这次进来，她已经不用别人领了。
默并不清楚平时清冷的夜月为什么这两天总是要在变装姿态下在那些无力又无用的普通人类身上浪费时间，这让她多少有点不愉快。
但她也没多想，总之夜月做的事情就是对的，不需要问。
而且她同时还隐隐有点小开心：“夜月今天不但挠了我的头发，刚才还再次主动抱我了。”
再加上现在又可以进入这条奇怪的“路”，刚才的那点不快便烟消云散了。
只是外面的闲杂人等虽然被隔绝了，里面的讨厌鬼却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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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一段路的氛围与昨天有些的不同。
就连昨天一直沉浸在修炼的世界没醒过来的那些人也有很多中断了修炼，专门看着两人。
颇为诡异。
“白衣神官”也很快注意到了这一点，她觉得有事情会发生。
但她并没有特别做什么。
没过多久，虚空忽然扭曲了一下，昨天出现过的那个苦修者少女便出现了。
她这次直奔“文德”而来，很快便到了两人跟前。
“这孩子，昨天进入了精英阶上段？”
女孩并没有任何客套，直接进入了主题。
言行嚣张跋扈，一举一动又受众人瞩目，该是背后有人吧？
看来苦修士的世界，也不完全是像外人想的那样是没有压迫、没有尔虞我诈的世外清净地呢。
但以夜月的胸襟城府和思想境界，自然不会在意这种小小的轻慢，何况现在又是“圣者文德”身份。
于是“他”依旧挂着谦逊的微笑回答道：“没错。大致是这样。”
“然后你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带出去了？”
“嗯，大致是这样没错。”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没有。”
夜月已经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少女正义感爆棚，昨天大概不知道听哪个“同门”说了自己两人的事情，特地过来打抱不平了。
而且自己身为“文德”时的言行做派明显不为这少女所喜，估计这种“打抱不平”还能够平复一下她昨天的愤怒。
果然，苦修士少女叹了口气，转向兽人幼女道：“你以后做我的学生怎么样？虽然日子清苦，但你可以得到跟着我在“路”中修行的机会。你资质那么好，只要有了正确的教导，前途不可限量。”
第一百五十一章 禽兽（）
苦修士少女很幸运地没有等很久，仅仅十几分钟后默的双眼便重新有了焦距。
但幼女醒来之后并没有理她。而是先闭上眼睛想了些什么，之后便准备接着往“路”的深处走。
“等等。”
再次被这个幼女无视的卡蜜拉不得不伸手拉住了对方。
默皱了皱眉，不解地瞪了苦修士少女一眼。
少女脸上一热，略感到有些尴尬，但还是继续道：“你真的不打算留下来跟我修行吗？跟着那个男人没有前途的。”
“嗯，我要跟他走。”
简短地回答了一句，幼女又开始向内走去。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少女卡蜜拉跟上几步，不死心地问道。
“我的身心，都已经献给夜……献给他了。我是他的东西，他不扔下我，我就会一直待在他身边。”
默指的自然是向夜月宣誓效忠，并签订灵魂契约的事情。
但听到苦修士少女的耳中意思却完全不同了。
“身心……都已经献给他了”什么的。
“我是他的东西”什么的。
“这个禽兽。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她还怕自己误会了，于是紧跟着问道：“你们……那个……是什么关系……那个……他平时会不会……跟你……那个……床……睡……那个……睡一张床……那个……”
默看着眼前这个忽然结巴起来的少女，一脸莫名其妙。
但对方话里大概的意思她还是听明白了，于是兽人幼女不耐烦道：“对，平时我们一起睡，他也会帮我做一些很舒服很快乐的事情。将来我还要嫁给他呢。我发过誓的。”
兽人幼女说的当然是挠头发和吃东西之类的事情。
但苦修士少女自然误会了。
虽然有心里准备，但听到眼前的幼女真的告诉她这种答案，少女还是非常震惊。
她先是满脸通红，之后又咬牙切齿，最后她跺跺脚，几步冲向“出口”，往第一段路奔去。
跟班女子柏妮丝自然也跟了上去。
忽然被扔在原地的兽人幼女根本不明白自己的几句话为什么会把对方刺激成这个样子。
不过碍事的人自己离开了也是好事，她也没多想，便继续向洞的深处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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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修士少女很快便冲到第一段路，刚出来便喊道：“我要跟你决斗！”
但等她看清这里的事物，却发现第一段路的场景与她想象的不同。
她发现许多人围成一圈，将那位“禽兽神官”围在了当中。
最外边是几个负责维持“路”的秩序的年长苦修士，而里面，是几个脸红脖子粗地大声叫骂着的年轻人。
见少女出现，年轻人们忽然收敛，邀功似的走了过来。
“这小子闷得很，刚才列昂尼德先生在的时候还反过来嘲讽两句，现在不管我们怎么说他他都不敢还嘴。”
“是啊是啊，还什么受膏者呢，我呸。”
“要不是这里禁止私斗，我已经跟他开打了。可是怎么叫他跟我出去外面打一场，他都不动弹。懦夫啊懦夫。”
少女有点发愣，于是跟班女青年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他们在替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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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修士中的确不乏坚忍努力，一心向道的人。
但同样也不缺这种想走捷径和钻营的人。
这些年，见少女卡蜜拉越发受宠，这些有心人便变着法地想讨其欢心，若是她能在那两位老者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好处受用不尽。
再加上卡蜜拉的确青春靓丽，地位又高。苦修士虽然戒律森严，但这并不妨碍年轻人发发情套套近乎什么的。
雄性激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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