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牌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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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牌庶女-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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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齐念倒是半梦半醒间松了口气,这下可算是能好好的赖床再睡会儿了。

    只是这好景自然是不长,胭脂去了前院将声音清脆嗓门又高的姣梨找了来,不过是偷笑着向她使了个眼色,便退至一旁静静的等候着了。

    姣梨亦是满面忍不住的笑意,站在门前清了清喉头,展开了手中的一个纸条,便高声一字一句的念了起来,“糖醋炸香骨,鲫鱼豆腐汤,虾仁百合片儿,西湖牛肉羹……”

    如此一顺儿的拖长了声音报了下去,姣梨那格外清脆响亮的声音便似是魔音穿耳绕梁不绝,一个个的字顿时都转化为道道喷香可口的菜肴在齐念的脑海中转悠来又转悠去,当真是腹中无食,便格外的没有骨气。

    如此这般不过念了片刻,一大清早便没有踪影的阿瑶顿时便也就出现在了卧房门外,只眼巴巴的看着那俩丫头,面上虽悻悻的却倒也愿意在这儿过个干瘾,倒是不肯走了。

    不过须臾,里边便传来七小姐很是认命的声音含糊的响起来了,“醒了醒了……快别念了……我都要饿死了!”

    这俩丫头顿时便从善如流的浅笑着推门而入,进去服侍小姐起床洗漱梳妆了。

    好不容易将这困得连双眼都睁不开的七小姐给半哄半骗的拖起来了,又按着她坐在铜镜前挽面梳发,都一副十分困倦的模样。

    直到坐到餐桌前面对着道道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食物时,她方才算是真正的苏醒了过来,执箸便开始用膳。

    就在她尚在用早膳的时候,一直都侍奉在侧的胭脂倒是欲言又止了几次,方才吞吞吐吐小心翼翼的道:“小姐,昨夜是女妆跟你去了玉树阁,只是她……她直到现在都未曾回来,可是前院相爷有什么差事要派给她,将她给绊住了?”

    齐念手执调羹在碗里舀了勺南瓜小米粥放在嘴边细细的吹凉了,方才一口吃了下去。

    她将调羹放在碗中轻轻的搅动着,抬眸看了正满面不安的胭脂一眼,方才慢条斯理的道:“她做事机灵能干,想来父亲用着会比我更加顺手,我便将她留在玉树阁伺候了。”

    听了这样的回答,胭脂顿时心中只觉更加的不安了。

    虽说她不过是奉命行事,心中并没有什么对错之分,只是夫人许她的好处实在是太多了,而在七小姐这里,却是半分也得不到的。

    只是眼瞧着女妆那丫头不安分,虽不知她究竟是何用心奉谁人之命,但眼下瞧着小姐毫不犹豫的便将她给舍弃了,这让胭脂的心中不免生了几分兔死狐悲之意。

    眼看着她犹犹豫豫满面颇为感伤的模样,齐念虽心知肚明,但面上却依旧只不动声色的假作讶然之意,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调羹,问道:“我瞧你今日总是不同于往日那般爱说爱笑,你这是怎么了?”

    胭脂勉强笑了笑,回道:“没怎么,只是一大清早就没见着女妆,我心中觉得奇怪。”

    “女妆她如今倒是得了好去处,你们姐妹一场,也应当同她一起贺一贺。”齐念浅笑着又端起了粥碗,温声道:“这样吧,我用早膳便不必你伺候了,你出去叫远黛来,你便去找玉树阁向女妆道贺吧。”

    原以为她还会装模作样的推阻一番,却不曾想她立马便应了,转身就神色略显匆忙的出去了。

    很快远黛便服侍着齐念用完了早膳,收拾了碗筷便下去了。

    齐念悠然自得的喝着昨日华章亲赏的御茶,也不过是稍候了片刻,阿瑶便自外边推门而入了。

    “小姐,果然不出你所料呢。”阿瑶快步走上前来,压低了嗓音道:“胭脂出了冰台院后并未去玉树阁,而是转道去了天香院。”

    齐念只闲闲的以杯盖轻刮着浮在水面之上的银色茶叶,淡然道:“玉树阁不会有个女妆,她自是不会去找那不存在的人了。”

    玉树阁是华章的书房,素来便只有他最为信任亲近之人方才可以进出服侍,而女妆不过是个小姐房中的二等丫头而已,即便她再如何伶俐,也不能轻易入了华章的眼,不过隔夜便能进玉树阁服侍。

第二百零六章 多番试探() 
但由此可见,这冰台院中原来不止就女妆这么一个异心之人,就连胭脂的身上都有这不可告人之处。

    自昨夜都那么晚了齐念方才自玉树阁归来,都说胭脂被华夫人叫去帮着描花样去了,想来当真是昨天白日里在皇宫中发生的那诸多事情将华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她们方才如此手忙脚乱,竟连这点儿避嫌都顾不得了吧。

    横竖现下七姨娘已除,她远远的跟着李锦玉去了四皇子府,今后是福是祸,想来她不过一介只会弄些小巧的妇人,往后是不会再能与华府有什么瓜葛了。

    而至于她今后的日子到底过得如何,便全凭她自己的本事,齐念也不必再操那份心了。

    是而主子都倒台了,将女妆这个暗桩拔出来扔掉也是无可厚非之事。虽说她也不过是听从七姨娘的吩咐做事,但齐念只要一想到那些凤眼果之毒远可以殃及一院之人,便深感心寒不已。

    虽都是各自为营无可奈何,但七姨娘要对付的终究只是齐念一人而已,却只因着要谋害一人之命而波及众人,且还都是些与她朝夕相处情同姐妹一般的丫头们,她当真是心狠至极,令人齿寒。

    这也是齐念为何要特意将女妆带去玉树阁,交给华章处置的原因。

    想来如若华章感兴趣的话,会自她的口中得知更多的有关于七姨娘,哦不,应该说是曾经的七姨娘如今四皇子殿下的新宠,和华夫人一起曾密谋的那些好事儿了。

    且她也曾是华夫人自荣国公府中特意挑来为了将华章笼络住的一枚棋子,但她显然不甘心自己的命运就如此浅薄被人控制,不然也不会一心想为自己的情郎报仇,而苦心孤诣的想要借华夫人的手除去齐念。

    这样看来,她们二人虽明面儿上是一条船上的人一心对外,但实则也是暗中各怀鬼胎,离心离德。

    如若不是当时在宫中那情形实在是太过匆忙紧凑了,齐念倒真是有些想将那七姨娘给留下来带回华府,想来如今这局势,可就会更加的错综复杂了。

    优哉游哉的坐在窗下读了会儿诗书,不到日上三竿时分,忽得只听院中似有陌生的人声正在说话,又听胭脂正在与他对答,只一时听不清究竟说的些什么。

    齐念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侧耳凝神的倾听了片刻。

    须臾,胭脂与远黛二人便打着门帘进来了,面色似有异常的道:“小姐,相爷遣了李管事送来了几个丫头,说是怕小姐身边的丫头服侍不好,所以又挑来了几个伶俐的。”

    齐念不由得微微一怔,继而却笑道:“你们几个可别多心,我可从来都不曾说过你们不好,要换了旁人来服侍。”

    听了这话胭脂只勉强笑了笑,便掩口退至了一旁,倒是姣梨没心没肺的笑闹着道:“我也正是这么说的呢,肯定是小姐体恤我们平日里有些辛苦,所以特意求了相爷多拨来几个丫头,也好让我们松泛松泛,钻个空子偷个懒儿。”

    齐念只笑道:“就你最知道我的心思,都全然被你猜中了。罢了,既然人都已送来了,便就留下来吧。”

    她转脸看向了站在一旁似若有所思的胭脂,淡然道:“胭脂,你去将她们安置着住下来吧,先休息半日再派活儿给她们做。想来父亲送来的人定然是很识得规矩,便也就不用再特意教她们规矩了,只将我平日里的习惯捡些要紧的讲给她们听,往后在冰台院做事莫要冒冒失失的才好。”

    胭脂十分谨慎的应下了这个差事,便退了出去。

    齐念只瞧着她的背影,眸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方才转而又道:“姣梨,你便去我妆台上取些银两去替我好生谢过那位李管事吧,毕竟他是父亲身边得力的人,想来这种小事也做的少,莫让他心中积怨了去。”

    姣梨亦是福一福身,高高兴兴的便去了。

    这时正好远黛也打起帘子捧了壶茶送了进来,她眼瞧着姣梨那十分欢快的身影,不由得失笑道:“这丫头,整日里都欢欢笑笑一副开开心心的模样,当真是没甚心思,活得就是格外的简单。”

    姣梨是这些丫头里年纪最小的一个,便是较之阿瑶也小了一岁,是而也正映衬着她着稚气未脱的芳华,她便是这院中最为活泼爱笑的。

    “活得简简单单的亦是一件好事儿,寻常人想要这样的性子,恐怕还求不来呢。”齐念微微一笑,又拿起了案上的书卷。

    远黛走近跟前来,提壶为她斟了杯清亮芬芳的新茶,口角噙笑道:“小姐说的是,只是我们年岁渐长,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烦恼与琐碎事儿,便是想抛开都丢不掉。有的时候我倒是真羡慕姣梨那性子,她即便是有什么不开心,不过是睡一觉再吃些东西,便也就抛之脑后了。”

    齐念这全身心显然还未曾扎入书卷里去,倒也还随口搭了一句,“你们都是我的丫头,既然服侍着我,我自然也要维护着你们。你若有什么烦恼倒也可以同我说说,说不定便是我能解决的事儿呢。”

    应是不曾想到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远黛不禁微微一怔,却只掩饰着换了个话题笑道:“说起来小姐入府时日尚且不是太长,平日里又总将自己关在院中,左不过也只是在夫人差人来请时方才去天香院一趟,又怎会知那李管事是相爷身边得力的人呢?”

    齐念心中不由一动,这丫头,她这心思倒真是尤为细腻,之前算是看轻了她了。

    刚刚那话齐念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胭脂都尚兀自心事重重全然没有在意,而姣梨便更不必提了,本就只是天真活泼的性子,又大大咧咧的。

    她的双眸自书卷之上移开,只静静的瞧着远黛,方才浅笑道:“昨日我在玉树阁中曾见过那位李管事。都说父亲的玉树阁最是不许常人出入的,那么可以在里边服侍的李管事,想必应该深得父亲的信任,你说是不是?”

    远黛望着她那双漆黑透亮犹如一口深井般清寒无边的眼眸,不禁暗自打了个寒噤,勉强笑道:“小姐说的是,是我多言了。”

第二百零七章 乐此不疲() 
齐念只冲她微微一笑,便复又垂下了双眸兀自翻看着手中的书卷。

    远黛见她没了说话的兴致,又知她素来看书时是最喜清静而不愿旁边有人的,便也就将茶壶轻轻的放下,又小心翼翼的瞧了瞧她的神色似是寻常无意,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放轻了脚步便出去了。

    门被轻轻的“吱呀”一声就带上了,齐念这才将目光收回,抬头若有所思的瞧了瞧窗外,似是那李管事已然被姣梨给打发了,此时倒是又恢复了一片静谧。

    刚刚回答远黛的话,自然不是真的。

    昨夜去玉树阁时,她压根就没见到什么李管事、张管事的,且就算真有见过面,那夜幕深重之下也瞧不清那人究竟长相如何。

    而且刚刚那李管事一直都在院中回话,又没进到屋里里来,齐念当真是连他的面儿都没见过,又哪来的认识一说。

    她那尤其顺口的说法,也不过是因着昨晚华章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他仿佛很不自然的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却又有些压制不住而真情流露了些,当真是让齐念瞧着浑身都不自在,倒还真有些怀念起之前那个只需同他算计利益得失的便宜爹了。

    眼下只好祈愿他昨夜不过是一时发疯,被那份早就因着岁月的流逝而转瞬即逝的感情蒙蔽了双眼而已,经过了这一夜的思量考虑,让他再以摆在面前的利益为重,可千万别在搞什么父女重逢喜极而泣的肉麻戏码了。

    那情景,光是想想都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就更别提往后都得过这样的日子,那还真是不如与他为敌相互算计来的好呢。

    毕竟在她的心中,关于父亲的所有记忆与这个位置,都是属于自幼教导她、养育她且爱护她的齐君良。

    她的父亲,早就被埋在了远在千里之外的边境天阴城的齐氏宗祠古坟里,随着她的天真单纯和不谙世事,全都给埋葬了。

    如今的她,抛却了一切的软肋与懦弱可欺的那个自己,早就被全副武装的天衣无缝了。

    而华章这个与她血缘紧密相关的生身父亲,在她的眼中却不过可以是盟友,可以是仇敌,却不可能会成为至亲。

    无论如何都绝不。

    或许她连自己都没有看透自己真正的内心深处,在华章待她冷言冷语全无舐犊之情之时,她亦是伤心愤怒,怨怼于他的。

    这份隐藏至深的心思她并不是全然不知,是而就在华章因确认了她的身份而大喜过望小心翼翼的待她视若珍宝之时,她虽只觉局促不安手足无措,但心中亦是暗自有些欢喜雀跃的。

    就像她刚刚所说的一般,即便是之前不知道李管事那个人,只要是他将丫头们送来她的院中,她便知道他定然算是华章身边的一个人物。

    毕竟她那个父亲,如今是格外看重她的。

    也正是因着这个缘故,接下来的这些日子里,齐念都过得无比的舒坦。

    饶是华夫人与闭门思过不到一个多月便被华夫人以各种缘由给放了出来的六小姐华玉蓉气得那叫一个牙根痒痒,都不能再耐她何。

    毕竟在这华府之中,之前华章是不愿搭理内院的这些小事儿,璐瑶郡主更是深入简出不理俗事,这才全权都交给了华夫人打理,由她来处置府中之事。

    如今因着华章对七小姐这个女儿格外上心的缘故,是而七小姐的一应事宜都仿照了璐瑶郡主与八小姐华玉菀的规制,全都不在华夫人的管辖范围内。

    这让华夫人即便是有心要给她动什么手脚使什么绊子都是不成的了,平日里也再不能像往常那般,想见她就随便差遣个人去冰台院请来便是,现下再想见她一面,可得被守在冰台院外的护院给拦回去了。

    且如今华夫人又全然没有丝毫的资本去与华章撕破脸皮来闹事,是而便也就只好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一段时日了。

    依照齐念对她的了解,这也不过是暂时的稳定局面而已,华夫人不是那样沉得住气的人,且她现下定然是找到了证据已经确定被接回的是齐念而不是齐姝了,她手中掌握着七小姐乃是有心人假冒这样实打实的证据,想来也不会那样着急,也还在暗中小心的筹谋着吧。

    虽说她自己也有不检点之处,但错认了七小姐的罪名,比起假冒七小姐而言,倒真是不算什么了。

    这也正是齐念要以滴血验亲的方式,来向华章证明她真的是华府小姐这个身份的缘故。

    这样一来,华夫人本还信心满满得意洋洋的那个致命的把柄,便是一文不值妄图污蔑的笑话了。

    毕竟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知晓,顶替齐姝而来的这个心怀不轨的女子,居然真的是十六年前被她赶出相府流落在外的六姨娘的亲生女儿。

    这样巧合的事情,想必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但事实却是如此,当真是天意不可违。

    且华章那样奇怪的态度一直都持续着并未改变,他不仅牢牢的维护着齐念在华府之中过着安宁且惬意的日子,还几乎每日都来看她,或是差人将她请至玉树阁中见面。

    每次相见都不过是向她展示又自宫中得了什么好东西,只要她略有一点儿兴趣的样子,便立马全都打包了叫她给带回去。

    且每每说话也不过就是些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闲散话而已,起初齐念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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