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牌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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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牌庶女-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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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氏自那日心中邪气翻涌强压不下去,吐血晕倒后,已然过了数日有余。

    她整日里昏昏沉沉的卧床不起,养在身边的两个儿女,齐鸣一天到晚的也鲜少能见到个人影,齐姝倒是日日守在她的床前,却也只会哭哭啼啼咒骂他人,好几次齐伯领着大夫前来为周氏问诊行医她都不晓得住口,只急得齐姑直跳脚。

    齐伯倒是十分乖觉,只当作没听见三小姐的满口怨言,依旧恭谨自持的来来去去,仿佛那日的闹剧不曾发生过一般,并无一丝因周氏那些上不来台面的手段被当场拆穿而起了轻视主子的心思。

    周氏且撑过了那几日,拖到初冬之际倒慢慢缓过了神来,除却整日里恹恹的不愿见风,倒也没什么大碍了。

    她是领教过齐念的本事不敢再草率行事了,心中便是再恨再想打杀,也得磨好了刀一砍必中方才好。

    齐姝却是实在的年轻沉不住气,她不如周氏思虑的多,却比周氏更加急功近利,整日里直吵嚷得周氏头疼,却又不奈她何。

    只有齐姑与周氏二人连劝带哄带威吓的,方才使她消停了下来。

    只是齐姝却再也不能对齐念有半分好颜色看,每每在府中遇见都如同乌眼鸡般仇视着她,若不是身边的丫头得了周氏的反复叮嘱与训示而死死的拦住了她,只怕她恨不得扑上去咬死齐念才最好。

    齐念倒是见之一笑而过,丝毫没把她放在眼里。

    对于她来说,这样的齐姝根本就不必去费什么心思来理会,飞扬跋扈却又肤浅莽撞,迟早是会自取灭亡的。

    前世她倚仗着自齐念手中夺去的身份与外祖荣国公府的庇护和自身的倾世美貌赢得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与至高无上的权势,而今生她却只是个跳梁小丑而已,连最为基本的喜怒不形于色都做不到。

    很快便到了年下,一入腊月时分便是飘雪不断,屋顶上院子中厚厚的积了一层洁白的雪,屋檐边结着冰坠儿长长的垂了下来,站在那旁边几乎伸手都能触碰的到。

    周氏果然不愧是做了齐府数十载的主母,她才养愈了身子,便迫不及待的重新掌握了权势,将前些日自府中下人口中传得沸沸扬扬的有关嫡母为了铲除庶女竟使那样险恶卑鄙的手段,还有三小姐竟在闺阁之中便与人私通这样的话统统都雷厉风行的遏制住了,那几日或撵或发卖出去的丫头婆子多不胜数,竟将整个齐府都大换血了一般,除却那些乖觉的不好下手的,周氏竟将家仆们清除掉了半数以上。

第五十三章 家主归来() 
这样大的动作不禁闹得众人怨言纷纷却又不敢言语,倒真像是稳住了局面一般暂时风消云淡了。

    那几日齐念总看着这府内进进出出着些眼生的丫头婆子们,就连她自己的小院中也多了几个周氏特意拨来给她使唤的新的丫头,美名其曰说是四小姐的院子里一连去了两个丫头,怕是不够使唤的。

    不过这样做的也颇算是有脸面了,只是浅葱倒像是如临大敌般十分警惕,对那几个小丫头防备的很,倒叫齐念哭笑不得,却也不知从何劝起。

    因着之前那起子陷害庶女的闹剧,想来周氏也不敢在近些日子里再起什么风波了,毕竟人言可畏,她便是将整个齐府的家仆都换了个遍,也掩盖不住事实的真相本就是她自己心怀不轨。

    所以这几个丫头不仅安全的很,且她们什么都不会知道。

    倒叫齐念略有些惊讶的是,周氏那日被她气得几乎丢了性命,居然这么快便好转了起来。其实身体的病尚有药可医,但心病却是得不到纾解便会愈加沉重的,周氏并不是个心胸宽广之人,若是的话也不会因一时败局而吐血昏倒了。

    那么,她为何会这么快便振作了起来,似无事人一般照常操持齐府家事?

    说起来倒也多亏了齐念很快便将浅芷自齐伯那里销了卖身契放了出去,不然在周氏的手中,还不知要再惹出多少麻烦来。

    眼看着这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齐府中要过年的气氛也愈加浓郁,各院都在周氏的吩咐下领了额外的银钱裁制了新衣,各位公子小姐的院中也似流水似的送着各式各样的精致小食,屋内的炭火盆也烧得红红火火,倒与屋外那漫天铺地洋洋洒洒的大雪相得益彰。

    齐念坐在窗下的桌案旁捧着一本诗书细致的读着,偶尔抬头看一眼那窗外院中莹白如玉的积雪,与墙角处栽种的那棵新开的红梅,积了些细雪的小小花朵透着些红艳艳的容光,端的是分外的玉洁冰清暗香芳华。

    仔细掐算着日子,想来爹爹回府也不过是只差了三五日的功夫。

    一想到挂念了半载的父亲终于又要见到了,饶是齐念再怎么不动声色也不由得整日里眉目上都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时刻心情都是美好的。

    那日自周氏陷害一事平息了之后,她便吩咐路石紧赶慢赶的去了南下,暗中保护齐君良的周全。

    实在不是她太过谨慎,只是前世十三岁这年的那场切肤之痛的噩梦实在是烙在她灵魂深处的恐惧与疼痛,让她不得不多费些心思,只求自己的一个心安。

    路石每隔十日便放一只白鸽回来传信,倒也多亏了他这些鸽子,本该数十日方能送达的书信竟叫他一两日就能很快的送来。

    那些不过寥寥几字的简单信笺便是齐念日日得以安心的良药。

    想来也多亏了路石与阿瑶这俩兄妹,他们虽一个桀骜一个固执,但都是深藏绝技忠心不二的好手。

    思及此齐念不由得微微一笑,看来等到了来年有了空闲,得寻个机会好好的谢一谢将他们遣来的那位主子了。

    三日之后,就在腊月廿八这天,离除夕之夜不过才两日的午后时分,齐府上上下下皆立在前院中等候家主归来。

    周氏携齐姝与齐鸣站于最前,满面和煦的笑容当真是以往这数月间都不曾有过的。

    便是连见了齐念就没什么好脸色的齐姝都破天荒地转换了一副面孔,那艳丽绝美的面容上洋溢着喜盈盈的笑意,便是那雪中盛开的红梅见之都不由得黯然失色。

    齐鸣倒是一如既往的心不在焉眸目不正,自从入了冬他仿佛更瘦了些,面上也没几分血色苍白的很,倒像是生病了似的。

    只是周氏的眼中向来是没有他,是而连问都未曾问过一句,更别提什么请医寻药了。

    两位姨娘也特意妆扮了一番方才来的,王氏娇艳林氏清秀,倒是各有风姿只令人赏心悦目。

    齐念静静的站在齐南与齐蕙中间,低垂了双眼只耐心的等候着。

    忽得只觉她系在腰间的一个十分小巧的荷包似是轻轻动了动,她不由得微微侧目看了过去。

    只见是在她右手边的齐南忍不住这枯等着的无聊,便伸出了一只小手来摸了一下她那荷包上缀着的条条丝绦,隔了会儿发现他的娘亲与乳母都未阻止,便又伸出了手去。

    只是这次他还未曾碰到那荷包,却只见一只纤细白皙的素手轻轻解下了那枚荷包,悄悄的藏在袖中塞到他手里去了。

    齐念微微一怔,抬起了头看了过去。

    齐念低垂的黑亮双眸中便清晰的映出了他那张懵懂无知的小脸。

    她不由得弯起了眉眼,勾起的嘴角边若隐若现的绽放出小小的梨涡。

    这个轻浅的笑容转瞬即逝毫不刺眼,却永远的刻画在了这个心智不全的孩子柔软的心上。

    只是齐念此时却只在心中不着边际的胡乱思量着,果然留下浅葱是对的,她做的荷包里边装着她做的糕点,真是拿来哄小孩子的好东西。

    如此不过盏茶的功夫,门外便传来齐伯特意拉长的声音格外的欣喜:“老爷、大公子回府了!”

    眼见着齐君良那潇洒儒雅的身影很快便干脆利落的出现在了眼前,齐念的这一颗高高吊起的心,方才算是真正放下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原来重活这一世,她是真的可以改变自己与在乎的人的命运。

    这种失而复得并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一大家子的人欢喜的呼拥着他们进了门,齐君良满面笑意的摸了摸齐南与齐蕙的脑袋,温和的向他们的娘亲一一询问了他们这些日子可还乖巧、饮食安寝如何,可否生病不听话等等琐碎事。

    两位姨娘自然是粉面含笑的挑拣了些好听的绘声绘色的说了,引得齐君良心情愈发的好了起来,连带着因长途跋涉而萦绕在眉目间的倦意都消退了不少。

第五十四章 公子齐宣() 
院中雪寒风冷,众人便只说了几句话就往前厅去了,齐君良左右携了齐姝与齐念两个女儿在前,周氏倒只向齐君良含笑道了句安,接下来的注意力便只放在她的长子,齐宣的身上了。

    说起来这位齐大公子也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他是这齐府内所有子女之中长得最像齐君良的那一个,不论是那俊雅的相貌还是潇洒的神情。

    便是谈吐也甚为温和有礼,也不知是真的还只是作出来装装样子,他一一向弟妹们问好了之后便吩咐身后的一个随侍家仆将不辞辛苦自南下精心挑选的礼品均好好的送到各院去。

    这么乍一看起来,这位大公子倒与周氏真算不上相似,便是与一母同胞的齐姝齐鸣都有着天差地别。

    热热闹闹的吃完了周氏精心准备的晚膳后,众人只聚在一起喝了杯茶略聊了些闲话,便都散了各自回院去了。

    席间满满当当的或坐或站围了这一大圈子的人,齐君良却只见齐念径直去末位坐了,倒不似之前时坐在他的身边,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正要开口说话,齐念却只微笑着略摇了摇头,举杯遥遥向他敬了杯清酒。

    他怎么不知道这个女儿打小便是不在意这些虚礼小节,想到今日这气氛也甚是难得的和谐,他便只好作罢,装作糊涂的不说这个也就是了。

    饭后齐念回到小院,只见这满院的积雪映的本该漆黑的夜晚入目都一片亮堂堂,不由得一时兴起,带着阿瑶沿着墙角一圈圈的踩雪玩儿。

    浅葱倒不与她们一起,只赶紧走去了廊下跺了跺脚,将身上与鞋上的残雪都抖了去,方才笑道:“小姐,你们有暖烘烘的屋子不进来,非要在院子里玩,小心待会儿凉了手脚,晚上安寝时可别哭呢。”

    齐念笑嘻嘻的回道:“无妨,你吩咐小厨房熬几碗姜汤来,咱们睡前热腾腾的喝了便是。”

    浅葱无奈道:“好好好,再蒸一味牛乳花生糕可好?”

    阿瑶倒抢先响亮的道:“好!”

    闻言正打帘子出来的浅荷并几个小丫头不由得都笑了。

    浅葱忙嘱咐了浅荷几句,便带着二人向小厨房去了。

    齐念固执的将这墙角边踩了三圈儿方才肯回屋里,不过才一掀开帘子,冷脸上扑着了里面温暖如春的气息,倒不由得连打了几个喷嚏,站在门口回了会儿暖方才进去。

    她在往日里常坐的锦绒椅上才坐了下去,浅荷便忙斟了杯热茶来,替她收好了脱下来的月白色织锦皮毛斗篷,又给她拿了件簇新的散花如意云烟夹袄服侍着她穿了,这才肯放过她,面含着笑意退了下去。

    阿瑶守在门边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去,若不是她已然习惯了不离齐念左右,恐怕此时早就飞去了小厨房,眼巴巴的守着那味牛乳花生糕正流口水呢。

    齐念见她如此不由得失笑,便打趣儿道:“阿瑶,你若是进来便进来,出去便出去,挑着门帘放跑了屋里的暖气儿不说,还将外边的风雪都迎进来了。不然你去小厨房帮我催一催浅葱,她上次做的牛乳花生糕实在是太香了,我到现在都还念念不忘,恨不得赶快的再尝一尝呢!”

    阿瑶怎会不知她是在打趣儿自己,顿时面上微红,倒也痛快的回道:“是!小姐。”便忙不迭的打了门帘去了。

    齐念笑着摇了摇头,正打算自书架上取本诗经来读,却只听身后一个满含笑意的声音清朗的道:“有日子不见,我的念儿当真是愈发贪吃了。”

    “爹爹?!”齐念又惊又喜的忙回了身,只见齐君良正脱了满布晶莹细雪的大氅,齐伯为他打起了门帘,又抱了他沾染着湿寒之气的大氅兀自去了火盆便细细的烘烤了起来。

    齐念满面含笑的向齐君良福一福身,方俏皮笑道:“爹爹这些日子舟车劳顿不辞辛苦,却还不肯好好歇息着,只想着要来教训女儿,便是贪吃一点儿小零嘴儿都要拿住说一说。”

    齐君良大笑着走了过来,郎朗声语之中满是宠溺:“我的女儿,便是贪吃都是对的,我哪儿敢来教训你啊!”

    齐念忙请了他坐在暖烘烘的碳盆边的绒椅上,亲手为他斟了被热茶,边向齐伯温声道:“齐伯,这些小事都交给丫头们做吧,你也歇一歇,烤烤火暖暖身子。”

    齐伯含笑道:“四小姐太客气了,服侍老爷本是老奴的应分之责,倒真不敢劳动旁人之手。”

    见齐君良也只面色寻常的喝着茶并不言语,齐念便也不再坚持,只又坐了,唤来浅荷吩咐让浅葱再多温几味精巧的糕点来。

    齐君良倒也不加以阻拦,只笑着道:“还是我的念儿知道体恤为父今日晚膳没有吃饱,上来便又是好茶又是糕点,当真是叫为父心中觉得熨贴的很。”

    齐念深知他的为人最是风趣不摆什么架子的,便也报之一笑,道:“今日母亲为了迎爹爹回府,当真是叫府中的几个厨娘忙活了一整日呢,说做的都是爹爹爱吃的菜,怎地爹爹竟还没吃饱饭么?”

    齐君良听她提起了周氏,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敛了面上的笑意,低声道:“念儿,爹知道你这些日子受委屈了。齐伯今日已然将府内这半年来所发生的大事都向我禀报了一番,桩桩件件没有哪一次是与你无关的。可见她竟这般不依不饶,非要将你……”

    他未曾说出口的话齐念心中都十分明了,齐伯虽明面儿上是不曾帮过她什么,但依他对齐府家主的忠心耿耿,他必然会将周氏所做过的那些事情丝毫不差的告诉齐君良。

    但这并不能怎么样,且不论周氏她并未得逞,齐念依旧还好好儿的在这里无病无愁的,便是她真的或死或伤那又如何,嫡母与庶出的子女若有不和,那也必定是庶女有错,身份尊崇的嫡系与那卑贱的庶出永远都有着云泥之别,这便是未央国一贯的风俗。

第五十五章 前世之差() 
齐念怎能不了解这些曲曲绕绕,前世她便是吃够了庶出的苦,身为未嫁之女时便被周氏欺凌贱卖,待她十八岁那年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让她以为可以托付终身拉她脱离苦海的男人,可那却只是她可笑又可悲的幻想。

    她死心塌地的跟随着那四皇子李锦玉千里迢迢自这偏远天阴城奔赴繁华的长乐城,身份却也只是自一个低贱的妓子转为连妾室都算不上的玩物而已。

    彼时齐姝是嫡,她是庶。

    此时齐姝是堂堂正正的四皇子妃,她却只是被人宠幸一时便弃之不问的下堂妾。

    想起前世,当真输得是彻彻底底,竟无一丝生际可寻。

    烛火忽得“啪”的一声爆了个灯花,倒叫齐念回过了神来,一眼便只见齐君良满满关怀之意的双眸。

    她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只微微笑道:“爹爹,你全然不必担心我。便是她想怎么样也不能怎么样,这一点想必齐伯也已然向你说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能保护自己。”

    “是啊,我的念儿已经长大了。”齐君良似是有些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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