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牌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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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牌庶女-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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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妃这双眸之中显然有几分讶异的神情,但她的面容之上却依旧只是一片淡然,“姑娘是孤身一人而来么?不知在皇城之中住着可还习惯,可有要本宫相助之处?”

    齐念没有很快的回答她这句话。说实在的,她自从见到了晨妃之后,便打从心底里的觉得奇怪,仿佛眼前的这个人,不似是她所猜想推测的那个人。

    田簌之所以会随着使团前去未央国,只是因着晨妃所说,要好好的争取皇位,获得未央国的支持才是。否则待到太子登基之日,他们母子失了皇帝的保护,便要岌岌可危了。

    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即便不是心机深沉之人,也不该会是这个样子的人。

    齐念看着那位姿色平庸神情真挚的晨妃娘娘,忽得只觉颇有些眼熟。她像极了一个人,或许可以说,是那个人像极了她。

    “娘娘今日召民女进宫,想来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些话吧。”齐念微微一笑,轻声道:“不知娘娘有什么吩咐,还请明白示下。”

    她觉得,或许真的得认真的试探一下这位在南昭国中举足轻重的晨妃娘娘了,若是仅凭田簌的一面之词与她这些日子零零散散的收集起来的信息,恐怕不足以让她看清这个女子。

    她问的爽快,晨妃在微微一怔之后,便也答的十分爽快,“我在簌儿那里得知,姑娘有研制去腐生肌膏的本事。”

    齐念不由抬眸看了过去,“娘娘是想要这个么?”

    那两盒首饰虽说东西不多,但只看那般名贵值钱,若是只用来换取膏药的话,这礼未免也太重了,而且根本无需请她进宫。

    晨妃若不是有更重要的原因,根本就无需多这些事儿。

    “不,齐姑娘,我想让你帮我看一个病人。”晨妃的目光十分清澈,仿佛是个从未入世的少女,“但请你一定要为我保密,不能向任何人告知此事,包括簌儿。”

    齐念心中的疑虑渐而加深,但她素来便喜怒不形于色,此时倒是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定声道:“依娘娘之言便是。”

    晨妃自榻上站起身来,递了个眼色给自己身边的宫女。

    这宫女便是她的心腹,立马就带着一众宫人全都退了出去,还顺手将大门给紧紧的关闭上了。

    此时齐念说不心惊那是骗人的,毕竟这不是在未央国,她没有位极人臣的父亲做她的后盾,亦是没有李锦见的拼死相护。

    此时若是晨妃突然发难,她当真是丝毫都没有自保的能力。

    但事到如今亦是无法,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晨妃在前带路,示意齐念跟在她的身后。齐念虽有些心神不宁,但好歹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即便是有些发怵,面上却依旧是风平浪静。

    两人很快便从前殿穿过了长廊,到了后殿处。且只瞧这布局摆设,倒是很明显便能看出,此处应是晨妃的寝殿了。

    四处都静悄悄的,宫人应该都被晨妃的心腹宫女给打发了出去,倒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第四百七十四章 寝殿密室() 
此时齐念这心中倒有了点儿底,若真有什么不测,横竖她也是紧跟着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晨妃娘娘,大不了便顺手抓过她为人质,总不至于束手就擒。

    虽然后来事实证明她当真是想多了,但到底是做贼心虚,她进宫来并不只是应晨妃的急召,贼胆心虚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晨妃对她倒是没有半点儿戒备,只一路带着她进了寝殿,反身关上了门。再往里走去,便到了一面素墙面前。

    这面墙正对着一排明亮的窗户,虽然大门紧闭,但这寝殿内倒是十分敞亮。往里看去珠帘之后,想来便是晨妃的睡榻了。

    说起来这间寝殿当真不似是宫妃居所,如若皇帝的宠妃都这般简朴素雅的话,想来国库也不会空虚的那样厉害,世人也不会因此诟病了。

    齐念当真是对这位晨妃愈来愈好奇了,也不知她有什么样的病人,竟要她这样初次相见之人去诊治。

    这份好奇心很快便被终结了。

    晨妃就在齐念的面前,丝毫都没有要避讳的样子,便打开了她们眼前的这道素面墙壁。

    就在齐念被惊得目瞪口呆之际,晨妃站在那面墙所露出来能容一人通过的小道旁招呼道:“齐姑娘,快过来,病人便在这里面。”

    齐念仔细分辨她的神色,全然不似作假,反倒十分的真挚。

    一时之间也无暇去细思她这般反常的行为究竟为何,齐念只好跟了上去。

    砌在墙里的这间密室不论布局还是摆设皆一如外边的风格,十分素雅简单。但这间小小的密室之中空气竟然一点也不浑浊,想来是有旁的出口可以时常通风,建构也算是花了些心思。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才一步入这间小小的密室,齐念的眸光便落在摆放在墙角处的那张床榻之上,隐隐约约似是躺着个人。

    那张床榻很大,自上挂了轻薄的布幔半遮半掩,这才让齐念心中产生了那里或许有人的想法。

    在这样莫名的情况下,但凡是个正常人,想来都会有几分心惊肉跳的。但齐念到底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对死人倒是不怕,毕竟在这世间作恶的都是人,鬼有什么可怕的。

    所以她定了定心神,转脸问道:“娘娘,你说的病人……”

    就在她的目光接触到晨妃的那一瞬间,她连自己骤然失语都不曾发觉。就连她素来引以为傲的淡然自若,在这个刹那仿佛都失效了,荡然无存。

    “齐姑娘,你……”晨妃转过了脸,正要对她说话。但只见她那非比寻常的神情,顿时便停住了口,好似十分不自然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良久才苦笑道:“是我太心急了,倒是吓着姑娘了。”

    她的这个笑容落在齐念的眼中,有种特别奇怪的感觉。

    那苦涩的神情十分的真实自在,即便是在那张布满狰狞的伤痕的面容之上,亦是有着一种倾城倾国之姿。

    十分矛盾,却又真实存在着。

    “姑娘请见谅,只因着这间密室尤为特殊的缘故,是而我的面具不能戴在脸上,只能出去再戴了。”晨妃的声音依旧美妙动听,她刻意转过身去将她那张十分骇人的面容藏了起来,“病人就在床上躺着,姑娘请帮我看看吧。”

    齐念这才找回了自己的舌头,尽量平复着心情,淡然道:“娘娘无需如此,我在外行医已有数载,什么样的伤情都查看到,倒是不会那样容易便被吓着了。”

    她这倒是实话,此时站在此处的若是寻常人的话,早就吓得魂飞天外尖叫连连,继而夺门而去了。

    而她在之前曾为丫头一家三口诊治过烧伤,虽说都是陈年旧伤了,但他们那副面目全非的样子,倒是不比晨妃如今这副模样好看。

    晨妃又笑了笑,倒是没再说话,只看着齐念走上前去,伸手撩开了床边的纱幔。

    在经历了晨妃那样惊人的面目之后,齐念对床上的这个病人倒是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她站在床上深呼吸了三次,方才定睛看了过去。

    但十分的出乎她的意料,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并非有什么吓人的样子,只是颇为眼熟。

    齐念看着他仔细的想了想,脑海之中忽得浮现出了两个人影。

    躺在床上的这人,看他那眉眼与骨骼的生长应该是个青年,但他面容憔悴面色苍白,整个人深陷于干净整洁的被褥之中,仿佛瘦削的只有一把骨头似的,全身上下没有半分生机,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不用把脉只看这外形便可得知,这人若不是先天不足自幼便是如此,就是被病痛折磨了许久,生生将一个人拖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晨妃见她面色凝重,本想询问一二。但又想着自己这副样子刚刚才吓着她了,还是不打扰才是。

    齐念将心头的一切疑问全都按捺了下去,先伸手掀开了他的眼皮看了看,再在被褥中找到了他那细瘦得不像话的手腕,把过了脉。

    良久,她不禁双眉一皱,放下他的手腕便十分熟练的自袖中取出了一根一指长的银针,十分顺手找准了他头顶的大穴,便要将这根银针扎下去。

    晨妃一直都紧紧的盯着她,此时这颗心堪堪提到了喉头,只差点儿便要出声阻止她了。

    但齐念到底还是没有扎下去。她从来都没有遇见过病症这样奇怪的病人,所以一时有些入神了,想着便先扎上一针试试看。

    但马上她还是回过了神,这人的身份可不是她想扎就能随意扎的,晨妃还在旁边看着呢,无论如何也得先与她说过才是。

    而且就算施了针也只是探看病情而已,倒也不能解决什么问题,所以也就不必急在一时了。

    晨妃看她忽然又住了手,终于是忍不住了,出声问道:“齐姑娘,你这是……”

    齐念此时已然可以面色如常的直视她了,只淡然道:“晨妃娘娘,既然你对我如此坦诚,我便也就直话直说了。”

    晨妃怔愣了片刻,才道:“姑娘请说,无需顾虑什么。”

第四百七十五章 将死之人() 
但是这间沉闷连坐的地儿都没有的密室显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是而晨妃便领着齐念,推开素墙,又出去了。

    外面的寝殿依旧如初,倒是丝毫都看不出里边还藏着一间密室的样子。

    此时两人再次相对而坐,倒是不复初见时的那副心态了。

    晨妃亲手为齐念倒了杯冷茶,颇为歉意的道:“因着事关重大不能被人知道,是而委屈姑娘了。”

    她在出来之时,面容倒是又恢复了原样,仿佛刚刚在密室里那副骇人的面容,只是个幻觉而已。

    齐念这才明白了,为何长相如此平庸的晨妃会生出像田簌这般容颜超凡的儿子,又如何能将南昭国帝的一颗真心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中。

    毕竟她曾经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美人,想来不论是谁曾见识过她在巅峰时期的美貌,恐怕此生都会念念不忘,视若仙姝吧。

    齐念此时已然无暇与她客套了,只沉吟了片刻,方道:“娘娘的这位病人,实在是很棘手。”

    晨妃依旧面无表情,但她的双眸与声调之中却是充满了惊喜,“姑娘果然是高人,倒是能诊断出与别人不一样的。我曾请过无数名医来为他诊治,他们却都说,已然无力回天了。”

    齐念看着她的双眼,虽然她戴的这张面具十分普通,但那双属于绝代佳人的双眸,却是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而最为要紧的是,这双本该属于中年妇人布满生活阅历或沧桑或算计的眼眸,直到如今她经历了这诸多苦难之后,却依旧能如同年少那般,天真且无邪。

    齐念总算是知道田簌的那份与相貌极其不符的单纯心性是从哪里来的了。

    但在此之前,密室里的那位病人便被无数名医诊治过,但在皇城之中却从来都不曾有过与这相关的风言风语。想来曾经知情的那些人,大多都已然被送去见阎王了吧。

    能将这种事情做的如此天衣无缝的,想来也只有南昭国那万人之上的皇帝了。

    看来晨妃的这份赤子之心能够保留至今依旧如同昔年一般无二,还是需要一位强者不遗余力的保护她,方能如此。

    齐念原本也可以等,等到李锦见渐而成长成那样一位一掷决生死的强者,然后把她当作一朵易夭折的花儿那般好好的呵护着。

    但这是前世的她,只一味的想着有人保护,从来也不曾有过自强的念头。

    今生的她,却是不想再将自己的命运交在别人的手中。即便是有人愿意如此,她也不想只待在原地,踏足不前。

    毕竟他在将来成为强者的那个时候,她也能毫不怯懦的站在他的身边,既是相得益彰,更是珠联璧合。

    晨妃见她微蹙双眉沉默不语,顿时这颗心便是七上八下的,十分忐忑的问道:“齐姑娘,依你所见,那病人该如何诊治呢?”

    这若是寻常人家的病人,齐念在诊完脉后定然便只有一句话,“准备后事吧。”

    但这位不同,只瞧晨妃对他重视的那个样子,再看皇帝对晨妃这样无下限的宠溺呵护,只怕她这句“没得救了”的话才说出口,今日便走不出这座方方正正的皇宫了。

    为了明哲保身,她即便是想站起来就走人,也得考虑考虑是否走得出去这道门。

    行医者虽说都是以人命为先,但不论如何,在这世间的所有事情做起来,都要讲究一个值或不值。

    说句实在话,躺在里边的那位病人,实在是没有救治的必要了。

    因为之前的那些医者所说也没什么错处,就是心直口快了些,没想着要在晨妃这里谈什么条件,所以就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而齐念此行却是实打实的来做交易的,所以自然说话都会留一线了,没承想竟然阴差阳错,倒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了。

    眼前的这位晨妃娘娘还在双眸殷切的看着她,她也不好沉思太久,便只好问道:“医者最需望闻问切,其他的且先不论,不知病人是因何而病,至今已然多少年了?”

    虽说这些她都能大概的知晓一些,但她实在是摸不清那位病人与眼前的这位晨妃有何关系。所以她这问话与其说是问病因,倒是更想探知他们之间的关系。

    晨妃果然没让齐念失望,她不过轻叹了口气,目光之中哀伤之色尽显,“那是我第一个孩子,是簌儿的兄长。”

    这个消息的惊人程度,当真是不亚于让齐念看见晨妃的真实面貌。

    因为在这南昭国中,从来没人知道,深受皇帝宠爱的晨妃娘娘除了四皇子殿下之外,竟还有一个孩子。

    那么问题便来了,这个孩子为何没有授以皇子的封号?他为何被藏得这样深,竟都无人知晓有他的存在?且他又为何病重至此?

    这其中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便是,都说晨妃是皇帝在最爱之人带着他们未出世的孩子一同死去之后,方才移情所钟爱的女子。换而言之,这晨妃不过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皇帝即便是再如何思念死去的爱人,有必要对个替身都如此呵护备至,当真不怕在九泉之下的爱人心生怨怼么?

    而且这晨妃是在进宫之后第二年便诞下了田簌,而她却是说躺在密室之中的那个青年是她的长子,这年岁便是不对的。若说那个青年不是皇帝的孩子,皇帝也无需对他如此尽心。但若是的话……

    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纠缠在一起本就让人头昏脑胀的,但就在想到这里时,齐念却忽得好似脑中灵光一闪,让她想起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可能。

    若是眼前的这位面目全非终年以一张足以乱真的面具示人的晨妃娘娘,就是皇帝当年那位爱到骨子里,都说是怀着身孕便被皇后诸人迫害致死的女子呢?

    如若当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一切便都能解释得了了。密室里躺着的那个青年就是当初那女子与皇帝的第一个孩子,也正是因着朝野上下全都以为皇帝是中了邪了,非要休弃皇后迎那民间女子入主中宫。多番相劝之下都是无用,皇后便拼着皇帝会怪罪,将那个女子给关了起来。

第四百七十六章 互惠互利() 
期间之事因着年代久远,且又是皇室秘闻,是而早就失传了。但那女子在皇后与那些所谓皇室宗亲之人的手中究竟遭遇了怎样的对待,这便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传闻说后来待皇帝找到她时,她已然气绝多时,母子俱损。听说那时,那孩子已然七个多月,自差月余便可临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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