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牌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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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牌庶女-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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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念自棉被中伸出了一只手来摸了摸他冰冷的脸庞,小声安慰道:“你别太过担心了,还有我在呢。”

    虽然她知道,自己于田淑妃的病症之上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可是眼见着他这样颓然丧气,她还是十分不忍。

    李锦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脸边摩挲了片刻,便握紧了不肯松开了。

    齐念便只好任由他握着,也不再多说话了,只静静的陪着他。

    过了许久,他才哑着嗓音开了口,“念儿……我母亲真的无药可医了么……”他忽得好似想起了什么,猛然抬头道:“若是用我的血液呢?就像今日你医治华玹一样。”

    虽然她也很想这样简单就能解决问题,但显然事实总是与心中所想背道相驰。她不得不摇了摇头,“那不一样,华玹只是被人暗算得了虫患而已,你的血本就多年淫浸于各种毒药之中,似那种只会寄生吸血的毒蜱,自然会被你的血全然歼灭。而淑妃娘娘她却是……却是多年所中的虫蛊。”

    李锦见不由面色一变,顿时特别难看。

    他们同在沈灼华的悉心教导之下学习了各种医理病症,也见识了这世间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能致命的东西。

    虽说李锦见素来便对沈灼华所教授的知识嗤之以鼻,但因着齐念素来便学的很是认真,他即便是再跳脱,多少也听进去了一些。

    这虫患尚且无药可医,只能倚靠李锦见这样世间绝无仅有的药人之血来治,而虫蛊却是南昭国最为臭名昭著的手段了。

    而且最为要紧的是,这东西只能经下蛊之人的控制或是有偏方抑制,这是绝对没有可能拔除根治的。

    只是多年前许是有人寻到了失传已久的虫蛊解除之法,所以才这样毫无顾忌的给田淑妃下了蛊,又在一年前,肆无忌惮的以华玹的血肉之身,炼制了虫蛊的解药。

    是了,她的二哥华玹,妙嘉公主的丈夫,正被人暗中利用稀里糊涂的感染上了虫患,且还坚持了一年以上的时光都不曾被虫患吸干鲜血枯竭而亡,这便是虫蛊最好的解药。

    何其残忍,用心险恶简直令人发指。

    正是这样十分苛刻的条件,在华玹之前一定因虫患死去了不少人,因为在虫患的肆虐之下,几乎很少有人能撑过一年之久还有命在,华玹便是这个例外。

    他的心性如此之坚定,若不是是为了心中挚爱之人,想来也不能苦苦支撑着活命到如今。

    幕后主使的那人,可不就看中了他这一点,才利用他来做解药的么。

    齐念冷冷一笑,双眸之中光芒尤为森寒。

    毕竟事关自己最为在意之人,李锦见此时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该到了穷途末路无计可施之时了。

    他自幼便不得不与田淑妃母子分开十数载,但他们之间的母亲情分却是半分也未因此生疏,反而更加亲厚。

    如今他也不过才弱冠之年,虽然外表看上去很强大很厉害,但依齐念对他的了解,还是一眼便看穿了他的软弱与痛恨。

    他痛恨这样软弱的自己,不能救回母亲的性命。

    就在今日,齐念叫阿瑶带去的话里便言明了一切,救了华玹,田淑妃便失去了在这世间唯一的解药,以活生生的人的血肉才能彻底拔除虫蛊的解药。

    他不是没有犹豫过,虽然这事儿十分的令人恶心且过不去心里那一关,但那可是他的亲生母亲,在这世间与他关联最深,彼此血浓于水的至亲。

    但他知道,田淑妃断然不会把自己活命的机会建立在让别人丢掉性命之上,尤其还是让她生啖人肉才能起效,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罪恶,任谁都无法接受。

    所以他再三的挣扎,还是选择了先救人,再说。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究竟还有没有再说的机会了。

    他用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脸,把齐念的手捂在自己的手心里,紧紧的贴着双眼。

    不过片刻,齐念便自掌心感觉到了有温热的液体往外流淌的触觉。

第三百一十四章 两心相印() 
她不由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自棉被之中费力的伸出了另一只手臂,双臂一拢,将李锦见紧紧的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她低声念叨道:“别伤心……有我呢……别伤心……有我在……”

    就如同念咒一样,反反复复的她就这两句话,却奇迹般的渐而安抚住了满心狂躁不安的李锦见,平复了他慌乱多时的心情。

    而且她足足含糊的叨念了大半宿,直到黎明将近之时,才好似实在是累得支撑不住了,伏在李锦见的肩头睡着了。

    窗外的月光早就收了余晖,天边有一颗格外明亮的晨星正映入李锦见那灿若星河的眼眸之中,他不由怔愣了片刻。

    这时辰,过得未免太快了。

    或许真的是因为有她在身边的缘故。

    他的目光在齐念那清丽而又精致的睡颜之上缓缓划过,温柔的仿佛要滴水来。

    须臾,他才颇为不舍的将怀里熟睡的少女轻缓的放在了床上,为她盖好了被子,又定定的在稀薄的夜幕之中看着她平静温和的眉眼许久,方才俯下了身,在她的眉心轻轻的印上了一个无比轻柔的吻。

    在这一瞬间,仿佛万籁无声天地静,照到林梢风有信。

    两人的心跳声都似停了一瞬,却只在这一瞬之后,又似擂鼓般狠狠的敲响了胸膛。

    直到他走了很久之后,齐念才敢慢慢睁开酸涩的双眸,使劲儿的眨了眨。

    她正值韶年之时,面上的肌肤最是犹如凝脂洁白细腻,此时这面上的红晕尚且还未曾全然退却,正渐渐的燃到了如玉般的耳根边。

    她拥着锦被似发呆又似在沉思着许久,忽得好似被什么惊了一下似的,将脑袋都藏进了被窝里,整个人蜷成小小的一团,便再也没动静了。

    直到清晨该起床的时候,她犹自还保持着这个姿势缩成一团,一动也不动。

    阿瑶进来唤人时一眼扫来竟没发现床上有人,倒是心中一惊,还以为她偷摸的跑去了哪里,但四下仔细的搜寻了一番,这才发现平日里就算赖床也赖得理直气壮的小姐,今日竟十分心虚的躲在被窝里,很是可疑。

    所以她上前去将锦被掀开之时,倒是毫无心理准备的便看见了一双尤为漆黑透亮的双眸,正静静的看着她。

    阿瑶不免被她吓了一跳。

    主仆二人遥遥相望了片刻,阿瑶见她没有立刻起床的意思,不由抱怨道:“小姐,左右你也是睡不着了,还是快些起床用早膳吧。”

    齐念没接茬儿,只双眸亮晶晶的似是在看着她,但那黑亮的瞳孔之中却又好似倒映着别人的身影,总之就是阿瑶看不懂的眸光,也从来都不曾见过。

    她忽得伸长了手臂,亲切的拉住了阿瑶的双手,“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阿瑶顿时只觉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傻愣愣的看着她,“……什么?”

    齐念双眸之中的光芒闪了闪,她的面上亦是扬起了从来都不曾有过的笑容,十分欢快的道:“没什么!我要起床啦!”

    阿瑶:“……”

    早知道她这么跳脱,真是白瞎了还担心着她。

    齐念心情十分好的用完了早膳,破天荒的没有看书写字或是在庭院之中随意逛着,反而带上了阿瑶,便要去东偏殿见妙嘉公主。

    姣梨见她又不带自己,不免心中有些不开心,撅着嘴嘟囔道:“小姐这几日总是让阿瑶在跟前伺候,都不需要我了。”

    她性子直率又天真活泼,这是她的好处,不然齐念也不会在相府的家生丫头之中便挑中了她进宫随侍。

    但这也是她的不足之处,话未免说的太过直白了些,倒是让齐念有些不好安抚了。

    所以齐念只得好声好气的道:“你最是贪玩儿的了,我若老是把你拘在身边,又哪会比出去逛园子追鸟采花来的开心呢?阿瑶性子却沉闷的很,我就算放她出去玩,也没你会玩,是不是?”

    到底是心性单纯,姣梨被这三言两语一哄,复又欢欢喜喜的了。

    齐念想了想,不免还是要叮嘱她一句,“御花园景色虽好,但这到底是在皇宫里。就连在家的时候咱们都还得被夫人管着呢,在这宫里就更要小心做事了,知道么?”

    姣梨脆生生的应道:“是!小姐!”

    打发了她,齐念便带着阿瑶,直往东偏殿去了。

    只不巧的是,伺候妙嘉公主的侍女十分客气的道:“公主一大清早便被皇上传旨召去了清凉殿,此时应该正在陪皇上用早膳呢。”

    齐念不由一怔,妙嘉连早膳都没用便被皇帝给召走了,这若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绝对不会这样心急。

    那侍女显然还在等着她的回话,她便只好笑了笑,道:“我就在这里等公主回来吧,本来也没什么事儿,只是想和公主说说话做个伴儿。”

    宫人们忙应了下来,便带着她去了暖阁之中坐等喝茶去了。

    眼下已然快到了最冷的时节,不过月余便要过年了。

    而她在宫中也已经住了该有大半个月了,华章早在几日前便遣人递了话进来,左右也是说她该回相府了,留在宫中实在是太久了。

    所以她的时间已然不多了,该做的事情,必须得抓紧办了。

    自从上次与妙嘉一起在御花园中偶遇了田淑妃之后,齐念便再也没有机会单独见她,为她诊一诊脉,重开张药方。

    毕竟虫蛊实在是麻烦极了,而且田淑妃中蛊应该已经上了十年之久了,如今那蛊虫与原主人隔了这么长的时日都不曾接触,想来也该要挣脱原主人的束缚了。

    所以不论那人有没有歹意,如今都已然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这本就是一件极其复杂的事情,后来还参杂着以人的血肉之躯来养育毒蜱炼成解药这样十分令人作呕的恶毒之事,倒是让齐念不得不多心几分了。

    自从入了冬,往日里喝的清茶香茶均换成了红枣蜜茶,因着齐念不喜喝茶太过甜腻,是而她那里的枣茶便全都赏给了下人们,自己一如既往的只喝清茶。

    而妙嘉这里显然没有这样的规矩,所以这茶送到嘴边才只尝了一口,齐念便搁置了下来,直到彻底凉透了也不曾再端起。

第三百一十五章 握手言和() 
宫人们显然也不曾注意到暖阁里的这位七小姐对她们的服侍有何不满之处,是而这盏茶便一直搁在这里,没人来换。

    齐念静静地等待着妙嘉回来,眼看着他们这样刻意冷漠的模样,心头倒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划过,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

    不过她只想着,幸而没带姣梨来,依那丫头直来直去的性子,瞧她受这样的冷落,肯定早就嚷嚷起来了。

    为今之计,倒像是看她能不能沉住气了。

    等了摸约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前边才传来了人声,好似是妙嘉回来了。

    阿瑶忙扶了齐念站起身来,迎了出去。

    妙嘉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在,看见齐念微笑的面容之时,倒是微微一怔,没有说话。

    齐念心知她已然有了芥蒂,只是因着昨日在公主府时事情太多了,而自己又不曾有过什么像样的解释,不论换作是谁,这心中都该有些嫌隙的。

    所以齐念不怪她,只在昨晚想清楚了一些事情之后,便想着今早要亲自来向她解释清楚。

    毕竟是难得相处愉快的朋友,她不想因为一些小事儿,而闹得相互都生分了。

    只是妙嘉却不给她先开口的机会,只叫宫人们全都退了下去,这才满面凝重的拉住了齐念的手,“你现在便回相府吧,一刻都不要耽误,叫丫头先回去收拾东西。”

    齐念不由一愣,“这是为何?”

    妙嘉却没回答她的问题,只向阿瑶催促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去把你们家小姐的东西全都收拾好,马上便要出宫了……”

    瞧她这神色真是紧张急切,齐念无法,只好向阿瑶使了个眼色。

    阿瑶顿时会意,福了福身便出去了。

    妙嘉这才好似松了口气,但她那眼角眉梢的惶惶之色却并没有消减几分。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齐念拉着她在桌案边坐下,心神一转复又问道:“是不是皇上说了什么,才让你这样紧张?”

    妙嘉定定的看着她,片刻之后方才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同寻常,否则也不会那样轻易的便能救下驸马。不过也正是因着你这常人难及的本事,才招惹了这许多的灾祸。”

    齐念刚想张口解释,却被妙嘉拧着眉头阻止了,“不过我只知道,你是真心拿我当朋友,我对你也是如此,这便足够了。而至于你为何小小年纪便懂得这么多,这是你的事情,我不需要知道。而且你救了我的夫君,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这辈子都不敢相忘。玉萧,眼下你不适合再留在宫中了,我这里有母妃的出宫令牌,我这就给你,你拿着它便回家去吧。”

    她言辞恳切眸光真诚,令齐念这心中触动不已。

    只是如若现下当真不管不顾便落荒而逃,这不是齐念的作风,更违背了她的目标。

    是而她面色平静,只轻声道:“昨日我们去公主府救治二哥之事,被皇上发觉了?”

    当然,这是肯定的,她们昨天之所以能偷偷出去的那样顺利,可不是皇帝亲自放的水么。

    只是那时他尚且信心满满,觉得这一趟出行并没有什么,没曾想今日却是翻了天了,所以他才气急败坏的一大清早便急召了妙嘉前去问话。

    他眼下尚未发觉这事的罪魁祸首其实是齐念,否则此时便没有妙嘉回来通风报信一说了。

    想来妙嘉也定是察觉了这一点,所以才这样的心急如焚,迫不及待的便要将齐念送回相府,早早逃开了事。

    而且妙嘉也挺生气的,她虽不知华玹染上虫患之事和皇帝有关,但仅凭着她们医好了华玹便能使皇帝大发雷霆,这说明什么?她那父皇就是想让她的驸马死了才好?

    是而此时妙嘉面上这神色是既委屈又难过,且还带着几分焦灼,却不直言明说,“玉萧,此事与你无关。本来也只是我将你请来宫中的,那时是我母妃的意思,我也不知她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如今你却是因我而被我父皇盯上,我是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安全的送回相府,你眼下已然不适合留在宫中了。而且马上便是年下了,待你出宫之后父皇便是觉出不对都不能再召你入宫,你现在还在等什么呢,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吧。”

    “公主,皇上是你的父皇,他是最了解你的人。”齐念以淡然的目光安抚着妙嘉颇为急躁的心情,她静静的道:“他正在等着,你若是刚回来我便立马闻风而逃,那么他便可以确定,此事是与你无关了。”

    妙嘉不由面色一怔。

    关心则乱,这是每个人都会犯的错误。

    她渐渐的松开了齐念的手,面色也变得复杂了起来,“你想的更周到些,不过也确实如此,是我太过莽撞了。”

    齐念反握住了她的手,只浅浅一笑,“公主,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真心为了我好,我都知道。”

    妙嘉不禁也微微动容,叹息道:“你啊……这样高深莫测,我真是琢磨不透你……”

    “我并非深不可测之人,只是幼时流落在外,因着要活命这才学了些诡秘的医术在身。”齐念十分真诚的道:“反正我不论做什么,都不会做伤害朋友的事情。公主,你会相信我么?”

    妙嘉只俏皮一笑,“我若是不信你,早该在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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