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牌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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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牌庶女-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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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嘉心中一惊,忙向齐念使眼色。

    没成想齐念却只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便如同她的父皇一般,面上都挂着好似高深莫测却又风轻云淡的笑容。

    这便是她看不懂之处了。

    送走了皇帝,妙嘉这才将心中的疑问道了出来,“玉萧,你为何要答应父皇为他治病?他身体康健并没生病啊。我也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有一点,伴君如伴虎,你可千万别忘了。”

    她们兴趣相投相处愉快,不过短短几日已然成为了彼此的知心好友。

    齐念倒是没她这般着急上火,回到案前倒了两盏茶端了过来,才浅笑道:“你这样说你的父皇,若是被他听见了,定然要骂你胳膊肘往外拐。”

    妙嘉不由叹了口气,“我与你说真的,并没有开玩笑。”

    “你放心,就算我会做错什么事儿,但今日你已然表现出与我很是亲厚的模样,想来皇上也会瞧在你的面儿上,放我一马的。”知她心中不痛快,齐念柔声安慰道:“他还是很疼爱你的。”

    “他若是当真疼爱我,就不该逼我回宫。”妙嘉却是在赌气,面上的仇怨之色愈加深重,“他就是爱他的颜面,生怕我在宫外给他丢人了。”

    齐念若是没重活一世,想来这心性应该与妙嘉是一致的。但也正因着她已然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才更加懂得皇帝想要保护妙嘉的心思。

    这话就算明说亦是无用,只有等她真正的懂了父母的苦心,才算是放下了心结。

    是而齐念只好扯开了话题,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公主,你放心,明日咱们还是可以出宫去的。”

    “不必勉强。”妙嘉不由又叹了口气,“父皇他既已然注意到了你,咱们往后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可就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了……”

    齐念只定定的看着她的双眸,十分坚定的道:“公主,你信不信我。”

    “不是我不肯相信你……实在是父皇他,他不像皇后那般在后宫之中诸多限制,咱们略施小计便能绊住她的脚步。这整个天下都是父皇的,他若是想让我们寸步难行,那么咱们就算再如何挣扎,也不能……”

    这次换成齐念叹气了,“公主,皇上他并不想阻拦我们,他只是不想令你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在为你保驾护航呢。”

    妙嘉不由呆了呆,“你意思是……”

    齐念郑重的点了点头,“他是你的父亲,又怎会真的忍心看你伤心难过。之前他已然阻止你一次了,如今既然你非执意如此,他即便是明面儿上不同意,暗地里却是要帮一帮的。”

    说起来这位皇帝倒真是怪的很,儿子都放在棋盘之上毫不顾忌的随意利用,用完就扔,对女儿倒是掏心窝子的好。

    显然齐念的话颠覆了妙嘉原本对皇帝的怨念,她既是震惊,又颇为犹疑。

    此时显然是不能商量什么对策了,齐念便只好将她送回东偏殿,让她自行将事情全都想通,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

    而就在她返回西偏殿之时,远远的只见杨贤妃站在殿门口似是在张望着什么,但不过片刻,她反身又回去了。

    齐念倒是没把她放在眼中,毕竟在后宫之中似她这般小心思不少大事儿上糊涂的女人,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

    不过瞧着她那副势力的模样,若她的大皇子当真与华玉菁两情相悦非结合不可,那华玉菁摊上这婆母,想来该有些受罪了。

    就这样胡思乱想过了一夜,清晨醒来之时,倒是又重复了前几日的光景,妙嘉端坐在厅堂之上,喝茶正等着她呢。

    齐念不由微微一笑,看来她是想通了。

    妙嘉亦是挑眉笑着,遥遥望过来二人顿时便心意相通,默契十足。

    所以这日虽瞧着甚为平常,实则暗潮涌动难以平复。

第三百零九章 不治之症() 
直到马车行驶到公主府门前之时,妙嘉在车内挑起窗帘往外看着那座无比熟悉的府邸,都还好似犹在梦中。

    她真的太想念他,也太挂心于他了。

    齐念看着她那双眼眸便能看透她的心思,不由抬手轻抚了抚她的肩头,递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眼神。

    妙嘉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只报之微微一笑,便收敛了心神。

    车外的随侍已然与严守在门口的侍卫沟通完毕,妙嘉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金牌也已然给他们看了,如此便能进去了。

    因着掩人耳目的缘故,她们二人接身着宫装假扮成前来探视的小宫女,且都蒙了面。

    虽说有皇帝的保驾护航,这一趟出来很是顺利,但有圣旨在前,该装装样子的还是得做一下,否则便是叫皇帝自打脸不是。

    一入门便只觉气氛与先前俨然不同,冷清了许多,也更加肃穆了起来。

    因着妙嘉回宫将亲近随侍全都带了回去,剩下的一些下人又都被遣出了府,此时在府中往里去,竟连一个人影都不曾看见。

    如斯荒凉,当真是可叹可悲。

    妙嘉直往里奔去,面色急切惶然,仿佛心不由己,己不由人。

    齐念倒是没有再提醒她该克制自己了,左右这府中也没人,想来也不怕露出马脚,所以她只一声不吭的紧跟在身后。

    过了半晌,终于到了。

    重重叠叠的院落之间,穿过了两道月牙门,便到了里屋。

    妙嘉本来都心急如焚的很想奔至华玹的床前,但不知怎地,此时离他不过只有一门之隔,她的脚步竟慢了下来,最终停在了门前。

    里边似有人在断断续续的咳嗽着,在这空旷而又寂静的四处飘荡着,显得愈发有气无力奄奄一息,还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她们站在门外,不免就做了一回隔墙之耳,将里边的人所说的话全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你让我做的事情,母亲都帮你办到了……如今你却是这样的颓然不振,我都不知这究竟对于你来说是福还是祸啊……”这声音听着尤为耳熟,齐念细细一分辨,才知是被关在公主府中一直都无人过问的四姨娘。

    华玹气喘了片刻,方才断断续续的回道:“母亲……母亲做的没错,这正是、我所想的结果……就是苦了母亲了……”

    四姨娘叹了口气,“有什么苦不苦的,你是我的孩儿,你自幼便是这样的脾性,认定了一件事就打死不回头,任谁劝都没用。我若是你帮你,只怕你为了达到目的,恐怕所做更要难以收拾了。如今咱们母子的性命好歹是保住了,这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听着这没头没脑的对话,齐念虽思量甚多面色有异,但妙嘉却是心如刀割,眼眸之中盛满了晶莹的泪水。

    她抬手想推门而入,但不知为何又总是停住了动作,仿佛进退两难。

    还没等她想好,齐念却忽得推开了门,将里边的两人都惊了一跳。

    妙嘉更是僵在了原地,也不知她是想抬脚进去,还是转身就逃。

    齐念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只快步奔向了床边,阴沉着面容一言不发便拿起了华玹搭在床边疲软无力且格外消瘦的手腕。

    四姨娘最先反应过来,尖叫道:“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齐念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闭嘴!你是想让你儿子活不过三日么?”

    这话令在场的两个最爱华玹的女人不禁都面色凄惶,妙嘉再也忍不住了,直奔到床前一叠声的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驸马——你为何变成了这样?”

    她被皇帝诏令强迫着离开公主府之前,华玹不过是被打伤了脊背,就算看上去有多严重,也不过只是皮外伤而已。

    如今不过短短半月的光景,眼前这人却好似变了个人似的,面色低沉灰暗,依旧卧床不起便也罢了,养伤养着竟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好似经历了一场大病似的。

    许是自知时日无多,又或是没将齐念放在眼中,华玹倒是没有胡乱挣扎,只十分冷漠的看着妙嘉,“你来做什么。”

    妙嘉自然张口无言,只苦涩道:“我放心不下,便想着来看看你……”

    “皇上圣旨亲宣你回宫,如今没有旨意你倒是偷偷跑出来的。”华玹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将憔悴的面容转向了另一边,话语更是十分冰冷,“你若是嫌我死的还不够快,大可在此胡闹不休。”

    本就强忍着泪意的妙嘉顿时泪流满面,止不住了哽咽了起来。

    齐念这才放下了他的手腕,目光冰冷的看着他,森然道:“你哪是旁人可以害死的,分明是自己作死,旁人拦都拦不住。”

    妙嘉不禁出言阻止她再口出恶语,“玉萧……”

    “公主,你难道不想知道实情么?”齐念平生最是讨厌华玹这样自以为用心良苦,实则不相信自己的爱人能与自己同甘共苦的人,所以此时揭穿起来也是毫不留情,“我这位二哥不过是身患奇疾药石无灵,他觉得自己已然命不久矣,所以不愿拖累你罢了。”

    华玹此时的面色,可是无与伦比的难看。

    显然四姨娘也是被他蒙在鼓里,她与妙嘉不由面面相觑,无比的震惊。

    齐念本想着华玹这苦心隐瞒了许久的秘密被她一言挑破,他肯定都恨死她了,却不曾想,他不过只是十分倦然的看了她一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病症当真很是奇怪,起初不过只是头疼脑热,华玹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请来大夫略瞧了瞧,开了两副治风寒的药吃了下去。

    只是这药显然没有半分用处,再过了几日后,这普通的风寒之症竟愈加严重了起来,将人折磨的卧病在床难以起身,请了许多大夫吃了许多药都不管用,往日里那样神采飞扬容光焕发的一位翩翩公子,不过数日的功夫,竟成了个死气沉沉的病秧子。

    那时华玹便已然心知不对,但实在是无药可医,连宫中的太医都惊动了,依旧无法。

    幸而那段时日妙嘉并不在公主府中,只随着宫中的各位娘娘去了国寺祈福祝愿,一去便是半个月,正巧不知华玹忽然生病。

    他们夫妇素来便如胶似漆恩爱有加,华玹因着担心爱妻为他的病而日夜担忧,是而将此事给隐瞒住了,是吩咐大夫给他开了些颐神养气的药,再暗中悄悄的看病,便也就罢了。

第三百一十章 传出口信() 
公主归来自然也有察觉不对,但她最是信任自己的丈夫,是而并没有多加疑心,只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接下来的事情便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了,华玹的病势愈加沉重,起先还能以补药遮掩着气色佯装正常,但到后来夜间咳血之际,便要瞒不住了。

    而那边为他研制医药的大夫也十分为难的告诉他,他这是不治之症,不仅药石无灵且以后会渐而更加严重,渐而将人的精气神消磨殆尽,直至死亡。

    这已然是拖了好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在这数月之间华玹为了将事情遮掩的天衣无缝已然是心力交瘁,而最后又得出了这样毫无生机的结果,顿时他便灰心不已,觉着已然了无生趣了。

    而这时公主早已感觉到了他的冷淡,但她没有形同疯妇般吵嚷不休,只更加的体贴迁就于他,只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夫妻重归于好。

    她愈是这样贴心懂事,便让华玹愈是心如刀绞,觉得不能让她知晓了真相,否则这天就该塌了。

    他身为男人,自然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该自己扛,就算是再苦再难,也要保护自己心爱的妻子,所受的伤害尽可能的减至最低。

    所以他便愈加的疏远了妙嘉,再也不复昔日里夫妻恩爱琴瑟和鸣之光景,只余貌合神离有名无实的空壳子罢了。

    只是妙嘉的坚韧与无休止的忍让,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所以就在无计可施之时,他便与四姨娘串通一气,一定要将妙嘉逼退,能够让她提出和离或是惹得龙颜大怒,干脆便让皇帝降罪于他也行,只要能在他实在支撑不住殒命之前,与妙嘉划清界限便行了。

    四姨娘本就以华玹为主心骨,她虽知这事不能这么做,但她自是听从华玹的话惯了的,不免要勉力试上一试,便愈发不可收拾了。

    其实这事儿明眼人一看便知其中定有蹊跷,四姨娘虽没甚见识也不聪慧,但她更是不傻,这日子好不容易好过了些,她又怎会张狂到轻易得罪妙嘉,那可是皇帝膝下最为受宠的公主啊,除非是刻意作死,否则谁都不会这样做。

    这便是令齐念一早就起疑之处,只是关心则乱,妙嘉始终都不曾勘破这一点。

    此时她正紧握着华玹的手,伏在床前哭得梨花带雨十分伤心。

    她真的爱得很深,也很苦。

    华玹抬起微微颤抖的手,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发丝,面上已然泛起了晦暗的死气,他低声道:“七妹,你不该……”

    他没把话说完,因为此时他已然自己都分不清,是自打一开始便让妙嘉知晓并参与进去好,还是苦苦隐瞒到现在,两人都心碎神伤来的好。

    他很害怕,之前苦心经营的那一切,都不过只是个笑话。

    不过好在他有世间最好的妻子,妙嘉不曾勃然大怒也没有对他失望透顶,不过是泪眼婆娑的握着他的手,哽咽着说要与他同甘苦,共进退。

    即便是死,也要一起去。

    齐念看着这对苦命鸳鸯,心中倒是感慨颇多。

    之前是恨不得立马分开,眼下是半步都不肯离开彼此,只是到此时却是由不得他们来做主了。

    也是她晚归了半年多,否则若是在华玹最初患病之时便由她来诊治,早就无需这么麻烦的来回折腾了。

    这时华玹在叹,妙嘉在哭,四姨娘在骂,倒是让驱散了不少冷冷清清的气氛,将这沉寂的房间也渐而注入了鲜活的气息。

    为了不让守在外边层层叠叠的护卫们发觉里边有异,齐念只好道:“都先别吵了,我既将这件事捅破,就觉不添乱帮倒忙。二哥,我可以医好你的病。”

    这时妙嘉的哭声顿时戛然而止,忙抬头双眸中充满了希冀的看着她。

    齐念叹了口气,低声道:“不过我得先找个人帮忙。”

    阿瑶就在门外,她虽没跟着她们自正门进,但公主府的守卫即便是再森严,也不会严过皇宫大内,是而她便绕了点儿路,自后院翻墙进来了。

    所以齐念便出门来,不过四下张望了两眼,便只见阿瑶悄无声息的过来了。

    她在阿瑶的耳边几乎低不可闻的说了句话,但只见阿瑶的双眸忽得亮了一瞬,仿佛这是她很感兴趣的事情。

    不过齐念没有给她开口追问的机会,只低声道:“此事做的仔细些,可千万别让人察觉出什么不对之处。”

    阿瑶见她似是有些心急,便也不好再多赘言,只点了点头便悄无声息的去了。

    齐念目送着她的身影之至不见,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口信已然送到了,那人定然是会帮忙的。眼下就只看阿瑶的脚程如何,能不能在天黑之前赶回来了。

    是了,正常人都以为她们会趁着晚上夜幕笼罩之时才会做这样偷偷摸摸的事情,但此时却偏偏是青天白日里。

    不为别的,只为此事是在皇帝的默许之下方才如此顺利。

    而且皇帝为了让她们出行更加方便,连想在其中作妖的皇后都给禁足了,她们若是再不信任他还偏要走夜路的话,想来那位小肚鸡肠喜怒无常的皇帝,该要生气了。

    屋内依旧在互诉衷肠,摸约是有些无视四姨娘,于是她便出来了。

    正好齐念也不想那么快便反身回去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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