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牌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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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牌庶女-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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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恼怒齐姝鲁莽行事不经大脑,但无论好坏这总归是她亲生的女儿,总是旁人狐媚子生的小贱人没法儿比的。虽是兵行险招但也不得不行,若是再让自己的女儿来给这个小贱人做小伏低斟茶认错,不说齐姝是打死不肯的,便是她自己面上也无甚光彩。

    思及此,她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双目凌厉的一扫众人,“此事便到此为止了,如若再让听见有人嚼舌根不做正事,便休怪我们齐府不留情面的把他赶出去了。”

    众人皆诺诺称是,哪有敢不从的道理。

    此时只听屋内传来一个似虚弱却又十分轻柔有力的声音道:“母亲,我有话要说。”

    众人定睛望去,被阿瑶搀扶着自内屋走出来的那娇弱小女子,不是蒙受了冤屈的四小姐又是谁?

    周氏皱眉道:“四小姐,你既要养病便好好卧床,现在跑出来做什么?”

    “我在屋内躺了这老半天,实在是躺不住了。”齐念半倚靠在阿瑶的身上,半是虚弱轻声道:“女儿区区薄名倒不算什么,只是实在是不忍母亲受人所骗,被旁人利用了竟不自知。”她似喘了口气才接着道:“母亲今日若真的发落了我的丫头去官府,来日等父亲归来,恐怕第一个便要遭受全城的嘲笑……”

    “这事与你父亲又有何干系?”周氏本就不耐与她讲话,且听她不由分说便牵扯倒齐君良的身上,不由得黑了脸,“你此时就应该好好卧床养病,莫要人说咱们堂堂齐府的小姐竟一点儿规矩都不懂!我今日没发落你且是看了你父亲的面子上,自今日起你就好好闭门思过吧!”

    “母亲这话我便听不懂了,女儿何错之有,为何闭门思过?”齐念闻言不禁冷笑,径自在堂上寻了个椅子坐了,小小的年纪略有些苍白的脸上倒是毫无惧色,朗声道:“且阿瑶是我的婢女,母亲就算要发落她也应与我说一声,莫不是在母亲眼里,只有三姐姐才是齐府的小姐,我便算不得正经主子了?”

    闻言周氏差点儿脱口而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同我的女儿相提并论!”但她到底老辣不似齐姝那般冲动,只忍了忍才冷笑道:“倒是让下人们都笑话了,咱们齐府的正经主子竟就是这样的规矩,与嫡母也敢这般说话!”

    齐念不将她的嘲讽放在耳中,只淡然转脸盯住了齐姝,嗓音如同空谷幽兰般空灵而又淡漠道:“说我偷窃三姐的东西,且拿出证据来,不然只会是诬告,咱们便是闹上了公堂我也绝不会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

    齐姝被她盯得心中发毛,却还是色厉内荏的高声道:“我亲眼所见我的玉花步摇被你藏在你的婢女浅苓的身上,怎地这也算是诬告?”

    跪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的浅苓忽得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娇躯一震,瑟瑟发抖了起来。

    齐念微微一笑,反问道:“三姐你自己都亲口说了,东西是在浅苓的身上,又怎地会说是我另一个婢女阿瑶偷去的?这样前言不搭后语,不是诬告是什么?”

    齐姝顿时被她噎住了,略顿了顿才道:“许是你遣阿瑶来偷我的步摇,又让浅苓帮你藏起来了,反正这都是你的丫头,谁都赖不掉!”

    浅苓本还想着三小姐许会为她开脱,没想到她竟是想一网打尽,全然不顾自己多次为她和夫人传递消息,顿时不由得慌了神,忙膝行几步上前叩拜哭道:“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奴婢怎么敢收着三小姐的东西,奴婢实在不敢啊!”

    齐念向身后的阿瑶使了个眼色,阿瑶便默不作声的上前去拉起了哭得梨花带雨的浅苓,退到一旁去了。

    “许是?”她似玩味的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方才展眉道:“这般莫须有的话三姐也都能说出口,那所谓的我遣人偷你的东西,大约也是‘许是’吧?”

    “你!你……”齐姝气结,却也知自己言多必失,忙不迭的向一直冷眼旁观的周氏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周氏见女儿实在太不争气了,瞪了她一眼方才冷声道:“既然争执不下,那便搜查一番,即刻就真相大白了。”

    “母亲既说要搜查,我们便在搜之前将话先说明白了。”齐念面上挂着和顺的笑容,道:“不知是只搜遭到指控的阿瑶,还是连浅苓一起搜了?”

    周氏还未来得及说话,齐姝却是知道那步摇是给浅苓收着的,忙插言道:“自然是二人一并搜查了。”见周氏恨铁不成钢的横了她一眼她方知自己已然落人口实,忙又补充道:“谁知道你的丫头们有没有串通好,怕被人发现便给了旁人收着呢?”

第二十五章 栽赃嫁祸() 
这话说的倒是有趣,敢情四小姐竟是这般没脑子的人,偷拿长姐的东西竟还闹得院子里人尽皆知。

    周氏见这口实已然落定也不能抹去了,只好随他去,横竖只要有自己在,便没人敢拿这点小事来做齐姝的文章。

    她轻咳了一声,拿帕子轻拭着嘴角,边道:“齐姑,带几个人去搜搜那两个丫头。”

    “且慢。母亲,既是三姐指控我遣了身边的丫头去偷了她的东西,是不是该让她的丫头来搜查更好些?”齐念温声提醒道:“毕竟三姐自己的东西只有她的丫头才最熟悉,您说是不是?”

    这话说的虽入情入理,但这毕竟与她们事先谋划好的不一样。周氏本想随便说个理由拒绝了,但只听齐姝抢先迫不及待道:“好!那就如了四妹妹的意,也好叫你无话可说。百合、海棠,你们俩去好好的搜搜那俩贼丫头,务必要搜查仔细了!”

    她身后的两个大丫头立即领了命,上来便开始搜身。

    周氏只暗恨女儿太过心急,又见齐念一副毫不在意胸有成竹的模样,顿时只觉不好可能有诈,要阻拦却又来不及了,只得静观其变。

    齐姝到底还是急功近利了些,今日这事本就是她十分理亏,周氏为她强出了头以主母威势强压住悠悠众口已是十分不易,但这母女二人却不知见好就收,非要栽赃齐念好除去她身边的得力丫头。本该模糊了事大家息事宁人,但总有些不识好歹之人兴风作浪,便也怪不得她略施小计叫她们下不来台了。

    阿瑶冷着脸面无表情,浅苓却是捂着脸哭哭啼啼不休。任那二人自她们身上翻找足有一盏茶的功夫,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都没找到。

    齐姝的神色自得意转为僵硬,最后只见百合与海棠面带难色回来禀告确实没有搜到什么之时,她更是失态尖叫道:“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浅苓她收起来了!定是你这贱人……”她转身要向齐念发难,眼角余光却在撇到百合的发髻上某一点晶莹摇曳的光华上,跟见了鬼似的张大了嘴巴,面上神情似是十分的不可思议。

    原来,她那处心积虑的玉花步摇竟就这般大摇大摆的插在百合的发髻之上!

    周氏心中暗叹一声,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自己的姝儿果然斗不过这个诡计多端的小贱人,不得不让她这个做母亲的为女儿扫清障碍了。

    她抬眼目光极其锐利的望去,如若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齐念恐怕早已在她面前死过千万次了。

    齐念好整以暇的施施然隔着满厅的人遥望着她,面上似笑非笑,一双剪水眸中微微荡漾的神采光华尽是赤裸裸的恨意与讽刺。

    纵然你大权在握又如何?你那愚不可及的女儿三番四次的自己作死,可怪不得我好心伸手给她递刀了。

    乍在这位向来笑里藏刀的四小姐眼中看到这般深可见骨的仇恨,就连周氏这样见过大风大浪之人都惊愣住了。耳边只传来齐姝歇斯底里的尖声嚷道:“你这个贱人竟敢使诈!我那步摇明明便是……”

    “姝儿!”周氏一声厉喝阻断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真相,令齐姝面色惶惶惑惑的看过来,本该盛满丽色明媚的双眸中竟隐约沾染了癫狂之意,蓄满了清泪几欲滚落泪珠来。

    周氏顿时既心疼又愤恨,但她知道就算齐姝可失态,她这个做主母的也决不可在那小小庶女面前自乱了阵脚。

    “好了,今日之事闹得我头疼,阖府也是上下不宁。”周氏重新端起了架子,威严道:“此事便到此为止吧,除了四小姐院中的人,其余人等一应退出去。”

    齐伯忙应了声,低头间给钱姑使了个眼色,只叫她好好看顾着四小姐,旁的事且先放一放。

    钱姑倒也不情不愿的点了头。

    周氏正想带着失魂落魄的齐姝一同离去,却只听齐念在身后不紧不慢的道:“母亲,不知三姐姐说我我使人盗窃一事之冤屈,可算是洗清了?”

    齐姝咬牙切齿的正要说话,却只觉周氏拉着她的手在她的掌心掐了一下,使她愣住了。

    “当然了,母亲自会为你主持公道。”周氏慈爱道:“你今日也受了好大的惊吓,需好好静养着,这些费心劳神的事情就交给母亲吧。”说着向钱姑使了个眼色,“钱姑,快扶四小姐回屋躺着,若是缺了什么东西也不必再回我了,自行去库房领取吧。”

    钱姑忙不迭的上前搀人似是半拖半让的将齐念送回了屋内,全然不顾齐伯暗自制止的眼神。

    齐念倒也无甚所谓,反正她的局已经一步不差的全都布好了,其他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或事,她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钱姑在齐念这里奉承不过一时半刻,便找了借口匆匆出去了。

    闹腾了半日的小院总算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几个丫头都被惊吓的不轻,倒比齐念这个实打实的病人面色还要差上几分,尤其是浅苓,她脚软的几欲站不住了。

    温言和目的打发了她们下去各自休息,浅苓倒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是见小姐并无要留她下来兴师问罪的意思,便被浅芷搀扶着带回房去了。

    阿瑶倒是面不改色,依旧安静的守候在她的床前。

    “今日你做的非常好,阿瑶。”齐念放松了身体靠在床头边,如墨般漆黑柔顺的长发衬着她那如同冬日新雪般光洁耀眼的肌肤,如画般清丽绝伦的眉眼更是脱俗超凡,仿佛空谷幽兰般淡雅,又似水中芙蓉般高洁。

    “若不是小姐很会凫水,我恐怕今日便要吓死了。”阿瑶只在齐念面前露出自己的情绪,如同后怕般轻抚着胸口道:“只是小姐为何要激怒齐姝推你入水?要知道她母亲那般强势护短,便是众人都亲眼所见也不能如何,照样叫她倒打一耙栽赃陷害小姐。”

    齐念前世并不会水,但今生想着前路险阻技多不压身,且山村里啥都缺就河沟溪流从不缺,还有小七这样称职合格的好玩伴,夏日里时常下河捞鱼摸虾,哪能练就不了这颇为熟稔的凫水之技。

第二十六章 贼喊捉贼() 
“她们想陷害我,你只见她可成功了?”齐念微微一笑,轻声道:“其实落不落水无甚紧要,她执意护短也不可恨,只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些欲盖弥彰的小事终究会成为她们倒下的一颗石子,只为聚少成多罢了。”

    阿瑶了然道:“这倒也是,小姐深谋远虑,叫我趁乱拿着那步摇回去悄无声息的还给她们,不然只怕真要着了她们的道了。”

    “这得多亏了你这来去无影的好武艺,若是旁人,哪能叫她们吃了这么个哑巴亏呢。”

    说起来这阿瑶也是个妙人,将东西还回去的方法有千万种,她却偏偏选择让人最为恼怒的“贼喊捉贼”这一出,齐姝当场看见她口口声声说是被齐念偷去的步摇就戴在自己的丫头发上,这岂不会让她气得只怕当众吐血。

    阿瑶也颇为得意,她倒是将情绪掩藏的很好,只轻咳了一声正经道:“说起来这许多事情都有浅苓的份儿,小姐要不要叫她过来好好盘问一番,否则怕是还有什么暗招要冲着你来呢。”

    齐念倒是毫不在意,只微微疲倦似的阖上了双眼,声音也愈来愈轻,“这倒不必,浅苓的一举一动尽在我的掌握之中,料她们如何动作也翻不了什么花儿来……你且放心……”

    话音未落,她已然沉沉睡去了。

    阿瑶无奈一笑,轻手轻脚的替她盖好了被子,默默地守候在一旁。

    小姐虽心智成熟运筹帷幄似大人一般,但终究还只是个未到及笄之年的孩子呢。

    周氏带着一行人回到主院,还未等坐下身来喝口茶润润嗓子,就只见齐姝横眉竖目的发作起了自己的丫头,冲着跟在身后的百合便狠狠的甩了个响亮的耳光,“你这个死丫头!竟敢联合着齐念那个贱人来诓骗我!看我不打死你!”

    说话间手上“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狠打,直打得百合尖声哭叫了起来,不敢躲避更不敢还手,只一味的哀嚎着举起双手护住头脸。

    周氏本就心中还憋着一口气待出,只见她这般不顾头面的亲自出手教训下人,一点儿大家闺秀该有的姿态都没有,只吵嚷得自己头疼不已。

    “够了!”周氏狠狠的拍了下桌面,这动静倒吓得众人一跳,就连齐姝都怔愣的住了手。

    “姝儿,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学会懂事?”周氏阴沉着脸,心中十分的恨铁不成钢,“我一早同你说了什么?叫你忍耐叫你做出长姐的样子来!你且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大庭广众之下竟亲手将庶妹推入了水里,便是她安然无恙毫发无损,你也得落的个不贤不良心胸狭隘难容庶妹的恶名!带到年下你父亲归来见府中满是这样的风言风语,你该拿什么脸面来见他?你还能期许他将来会给你挣个什么样的好前途?”

    被母亲这一连串的责问给骂昏了头,齐姝顿时只觉面上青一阵红一阵羞愧难当,不由得呜咽着哭了起来。

    见她落泪周氏心中又是十分的不忍,不由长叹一声,将她揽入怀中,温声道:“姝儿,你究竟是个女儿家,比不得你两位兄长可以继承家业,终究还是要寻个好夫家,靠夫婿过日子的。虽说以你这般的家室姿容良人多的是任你挑选,但母亲总希望你可以过得更好一些,而不是和母亲一样,虽跟了你父亲享受了富贵,但商贾总归是落了下乘,登不得大雅之堂。”

    齐府虽富却不贵,这话周氏从前从未说过,一是怕隔墙有耳若是传入齐君良耳中叫他觉得刺心,二则是周氏的心性使然,虽觉日子过得不如意,却还要作出一副十分如意的模样来,总不能叫人笑话了她去。

    齐姑是周氏身边的老人了,深知她此时与女儿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不便叫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听去,便瞧着周氏的脸色悄悄驱散了屋内的丫头婆子们,连正哭着的百合都一应赶出去了。

    周氏一面向她投去了赞许的目光,一面意味深长的安慰着伏在自己怀里抽泣的女儿道:“母亲当初在外祖家做姑娘时便一直都不怎么受重视,不然也不会只潦草嫁了你父亲区区一介商贾为妻,以咱们周府的权势显赫,母亲当年便是嫁入皇家也是不无机会的。只恨你那姨母……算了不提她也罢,只带累的你们只能为商贾之子,门楣身份都低了许多去。”

    “母亲,究竟姨母当年对你做了些什么?”齐姝抹了眼泪,倒十分好奇道:“我随母亲回外祖家倒是见过她一两次,虽待我们都淡淡的,但每年的恩赏亦是不少啊!”

    “谁稀罕她的赏赐?”周氏咬牙切齿,面上的恨意直掩都掩不住,“若不是她出身略高贵些,此时谁赏赐谁还不定呢!”

    “母亲,你究竟在说什么呢?”

    周氏这才回过神来,以往的事情她并不想让女儿太过牵涉其中,眼前的麻烦却是要尽快的要解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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