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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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王侯- 第4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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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抱到了怀里

    “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抱在一起了?傻丫头,你上次在我府里说梦话,喊的就是姐夫姐夫的,我已经知道你的心意了。姐姐怎么会怪你?其实细说起来,是我抢了你的男人,明知道你喜欢他,结果姐姐先得手了。要生气,也是你该生气才对。”

    永淳被揭露了心事,不过见姐姐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大发雷霆,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脸埋在姐姐胸前,小声嘀咕着“我不生姐姐的气的,我真的不生气。不过我这次把姐夫害惨了,我是个害人精,今后再也不要见姐夫了,不能再害他。”

    “傻子,你怎么是害人精呢?你不要多想,好好的把身体养好,将来让你姐夫多带你出去玩。姐姐保证,让你遂了心愿……”

    杨承祖回到家的时候,寿宁侯那边,已经来了一位本族中的长辈,以及府中几名大管事。或许张氏兄弟自己是蠢人,但其身边,总归是有一些真正的人才存在。他们并不支持这次行刺,至少不支持用这种方式,就算要刺,准备工作也要做足才行。像这种胡闹也似的砍人,纯粹就是浪费机会。

    可是既然已经做了,那就没的回头,只能按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如果行刺成功,后面就会有后续动作,比如找到足够的替死鬼,再想办法接收杨家留下的产业。现在既然失败了,切割联系,断线,这些工作都是要做的。但是他们并不会蠢到其他什么都不干,然后咬死和自己无关。

    杨承祖手握厂卫,这次又是自己遇袭,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只要想查,用不了太久就能查到张家头上,与其到那个时候被动,还不如自己主动过来。断线的事还是会做,但是安抚的工作也不能耽误。

    错了就要认,挨打要站好,这种觉悟大家都是有的,那名张家来的长辈论辈份算是张氏兄弟的叔辈,在家中也算德高望重,在杨承祖面前,却只能伏低做小。

    “这件事……真的不是二位千岁的授意。其实想想也知道,大家同殿称臣,您是陛下的宠臣,二位千岁是陛下的亲戚,咱们是一家人,怎么可能搞出这种事呢?我们调查过了,下命令的,是我们家中一位大总管,他的儿子,本来已经和牛继学的小女儿定了亲。但是后来,牛家的小女儿被您抬到了府里,后来又许给了武定侯家的小公子做小,他儿子这口气咽不下,去找过郭少爷麻烦,被武定侯的家将打伤,后来没救过来。这个畜生,不知怎的把杀子之仇记在了您的头上,居然打和府里的旗号,去做了这大逆不道的事。侯爷已经下了令,送他全家上路。府里现在也在立规矩,跟那位管事有关系的人,有的要动位置,有的要掉脑袋,总之,类似的事,肯定不会再发生了,老朽可以保证。”

    他又拿了一份礼单过来“这是张家在京师的十九间店面契约,还有,城外两处田庄的地契,另外有淮北盐引五百引,算是赔礼道歉之用。张千岁希望,这件下人引发的误会,不要坏了两家的交情,过几天,千岁会亲自登门,向杨都督赔礼。”

    “那就不必了。张千岁贵人事忙,我不打扰,您老人家回去提醒他一声就好,用人一定要长眼,认清是非。错用匪人,是要牵连家主的。京师里不太平,随便谁说句话,就连锦衣都督都敢砍,其他人他们也未必不敢动。张千岁皇亲国戚,身娇肉贵,出入一定要注意安全,多加小心!”

第九百四十二章算帐(三)() 
张家的长辈及管家过来,不光是来送礼,也是一个示好,有他们这一带头,那些曾经上门向杨记要求中断合作的商人或是地主,自然会闻到风声。他们中,原本就有相当一部分人是依附于张氏发展的,包括终止合作也是得到张家的授意,只要上面说句话,立刻就会恢复合作,继续为杨记服务。

    杨承祖今天受了伤,但是并不算多严重,张氏兄弟这边主动上门示好,按他们想来,已经算是最大的诚意。上次三关镇袭击永寿事件后,也是送了地契房契,换取兴王府的谅解,这次的思路基本一样,同样是认输投降,大家各退一步皆大欢喜。

    要说唯一的差别,就是受袭者的身份不一样,当时兴王府之是一个藩王宗室,嘉靖自己连王位还没袭。这回的杨承祖,却是实打实的锦衣都督,厂卫大权集于一身,是真正有实权的。而且发生的地点是在京师,论恶劣的程度,比起之前谢氏灭门事件,犹有过之。

    “所以我就说,张家蠢了。挨打要立正么,这种时候,还是打发个家里的长辈来,自己不敢露头。无胆匪类。”内宅里,杨承祖搂着郝青青,说着今天遇袭的事,郝青青颇有些后怕的检查着杨承祖身上的伤口,从伤口的情形,就可以猜想出白天的战斗是有多激烈。

    “当家的,你下次再出门,身边必须带人手。如果今天我在你身边,就不会让你吃这么大的亏了。不行,这事不能这么算了,他们交钱出来,就没事了?那好啊,我送他十万两银子,然后杀他家十个子弟,看他答应不答应。如果要人命的话,我闻香教随时可以出一百个人,去偿他十个人的命,问问他肯不肯啊?”

    杨承祖也知,闻香教现在在陕西、河南、湖广一带茁壮成长教徒超过百万,核心教众也有几万人。如果说找百十来个死士,确实不算费劲。郝青青也是一根筋的那种人,于杨承祖而言,又用情极深,真是说的出就做的到。杨家的护卫里,本来就有许多是青龙山闻香教那边派来的喽罗和教徒,她只要说句话,张家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他只好笑着安慰道:“我不是很好么,你不用这样,如果不信的话,待会我能把你和知了都弄上天。你现在是如夫人,体面人,动不动打打杀杀的不好。今天就算带你去,也不想让你动刀,家里那么多护卫,难道吃白饭的,还要你个少奶奶动刀。三丑过来,让爹抱抱,说说你娘,那么大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是不是要教训教训她啊?”

    三丑的性子像母亲,在内宅里是个有名的淘气包,铜锤和天赐两个男孩也打不过她,没事就会被弄哭,或是抢走东西,俨然是家里的小霸王。由于分开了快两年,对于父亲和母亲,她都有点陌生,反不如家里的奶娘和绣姑、如仙这两个姨亲切。真正能管住她的,倒是美娥。

    父女天性,她还是大张着手来到父亲怀里,小手在父亲的身上划着,小声问道:“爹爹,疼么?”

    “不疼,被我的宝贝闺女一摸,什么伤都好了。”

    “弄伤爹爹的坏人在哪,三丑要去打死他们。三丑可厉害了,就算是铜锤这个男孩子也打不过我。我要保护爹,给爹出气。”

    “好闺女,知道保护爹了。好啊,那你亏快点长大,让自己多吃一点,力气变的大一些,个子高一些,将来谁不听爹的话,就去打死谁。”

    三丑坐在父亲腿上,听着爹讲着故事,渐渐的陷入了梦乡,知了过来,轻手轻脚的抱着她离开,杨承祖则搂住了身边的青青“我们给三丑生个弟弟吧,到时候,咱家就有两个混世魔王了。”边说,边伸手摸向了青青家中第一高耸的峰峦。

    “你身上有伤,别动……别……你躺着,我来。”挣扎了几下的青青,终于还是服从了丈夫,自己开始了轻微的动作,尽量避免碰到他的伤口。“我听说,大户人家啊,小妾都是拼命想生儿子的,生了女儿,就连丈夫都不高兴。不过你和阿姑都挺好的,疼她们跟疼儿子一样。现在想想,我遇到你真是造化。如果没有遇见你,会怎么样呢?闯江湖的女人,没有几个好下场。也许没遇到你,我就被官兵捉了杀头,或是落到某个黑道大豪手里,成了私宠。再不然,就是找个本分人被嫁掉,然后过的不快活,不是他揍我,就是我杀了他,总之,还是跟你在一起好。”

    “怎么了?怎么想起说这些?”

    “没什么。只是看你的伤口时,忽然觉得心里很慌,如果现在没有了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答应我,下次再有冒险的事,让我去。就算我没有了,家里还有那么多女人,你不会孤单,三丑也不会被欺负。可是没有了你,我们就都活不下去了。那帮人敢砍你,我明天带人,去把张文丰抓来,也省得你烦了。我们做这事擅长,不会出纰漏。”

    “蠢!你怎么知道,离开你我不会孤单的?在我心里,你非常重要,不要总把自己放在可有可无的位置。”杨承祖一边说,一边摸索着那雄伟山峰“至少,她们都不如你的够大。我们再来一次吧。明天,我带你去干好玩的事,砸店!”

    张记的商铺在京师里有几十家,除了十九家改了东家的铺子外,剩下的大概还有二十几家,依旧在张氏名下。其经营领域,涉及了衣食住行珠宝首饰。这些铺面似乎也得到了主家的提醒,进行了基本的戒备工作。不过不管戒备工作做的多好,当几百名锦衣卫提着棍棒来到门前时,所谓的防范,也没有什么意义。

    一名掌柜不住的施礼“大都督,小人这店,是刚刚投到张千岁门下的。实在是本小利薄,还请您高抬贵手,明天,明天我就关门不行么?”

    “明天啊,晚了!动手!从这里一家一家砸下去,京师里所有张家的店面一间不留,全给我砸了。”

    一声令下,身穿大红劲装的郝青青提了棍棒冲进去,随后,乒乓做响声传来,店铺里的陈设家具纷纷破碎,几百人如同暴风席卷了这个商铺,离开时,这里只剩了几根庭柱完好无损。

    没等到张家做出反应,这几百人已经扑向第二家店铺、第三家……

第九百四十三章大扫除(一)() 
托庇于张氏门下的武馆,镖局,派了一些弟子过来当护卫,但是遇到这么多锦衣卫,其实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相反,倒是被杨家顺藤摸瓜,按着各自的归属,上门去反杀。

    赵幺娘带了两个丫鬟,逐家武馆上门去踢馆,或是找镖局的总镖头搭手过招,两天时间内,这些武馆、镖局有一多半都摘了牌匾。馆主、总镖头被打的断手断脚还有几个成了残废,吃不了武行这碗饭。在这种雷霆手段面前,即使没被挑到的也知道这次撞到大板,趁着没打过来,尽早关了门,不敢营业。

    这些消息送到了寿宁侯府时,两位侯爷,全都在家里。东西送了过去,对方接受了之后,却放了狠话,随后又大张旗鼓的砸店。分明就是摆出车马,不接受自己这边的好意。

    张氏兄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头,丢过这么大的脸,按着他们的脾气,一般情况下,肯定是不管不顾的冲上去。不管谁占理谁不占理,先打翻了再说,在很多时候,自身够强,就已经是最大的道理了。

    但问题是对上杨承祖,这种手段并不好用,不管是权势还是手上控制的力量,他们都对杨承祖无可奈何。在贫民窟那边的偷袭,也等于是把把柄送到了杨承祖手里,由于张家在贫民窟那边下了杀手,接下来对方的报复,也就只有承受而已。

    张氏兄弟并不认为杨承祖有胆子杀皇亲,可是张家子弟还是有一些的,东厂里面,也收拢了不少江湖亡命,有些人身上也背着人命,想找杀手的话,并不算多困难。若是以张家子弟为目标,发动几次攻击,即使万岁那里,也未必真的会给自己做主。在这种思想的权衡下,张氏破例采取了防御态势,家中子弟全都禁足,在家中好好待着,张氏兄弟自己也称病不再上朝。

    听了下面人的汇报,张延龄哼了一声“小贼,真当自己吃定了我们么?惹急了大家一拍两散,把他的丑事递到蒋氏那里,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那文丰的事,也就没指望了。出了这样的事,固然永寿和杨承祖身败名裂,但是蒋氏那里也就把咱恨到了骨头里,连万岁那边也不会对咱们满意。这种事要压,不是要宣扬,如果我们家里出了这样的事,谁敢说,肯定是要打死他了。现在到咱们身上也是一样,这种东西是筹码,真的丢上了台面,也就没了别的用。文丰尚主是要事,所有的事,都要为这事让路。永寿的把柄,是咱们最后的手段,不是这么个用法。”张鹤龄相对而言略微冷静一点,虽然杨承祖算是直接欺负到了脸上,却还是能保持一丝理智。

    “一切以大局为重吧。他嚣张,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毕竟他昨天挨了刀,受了伤,现在正在火头上,做些出格的事,万岁那里也能容忍。不就是那些铺子么,反正也是不死不活,索性关几天好了。还有那些武馆、镖局,不干就不干了,没什么大不了。”

    张延龄道:“问题是,还有我们的赌场、清楼。那些地方,可是咱们进钱的买卖,如果也被扫了,我跟他没完!”

    “如果是你我与他易地而处,会放过那些地方么?他现在不动,无非是一点点压过去,那些地方要么改换门廷,去投奔姓杨的。要么,就只能等着被厂卫的人扫掉。贤弟,你不要把眼睛放在这些小钱上,那些地方本来就上不得台面,赚点钱固然是好,归了姓杨的,我们也不至于真的因此过不下去。他现在占了道理,就只好由着他折腾,等到文丰尚了主,大家就是一家人,到时候天大的事,也能坐下来谈,他吃下去的,也会吐出来。”

    张鹤龄对于这些事,比他兄弟要擅长一些,明白场面上的规矩,自己虽然得罪了杨承祖,但是他要面子自己做给他,他要钱,就暂时让他拿到钱,他还能怎么样呢?归根到底,总不能把自己杀了,只要不死,就还有机会翻盘。

    “咱们的问题,是拿不住他的把柄,或者有一些把柄,也没法说出来。不过我昨天回来的时候,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或许有用。”

    张延龄一愣“兄长,你想起了什么?”

    “这还是我去安陆接万岁来京里登基时,无意中听人提过的,安陆原来那个知府,就是那个铁万同,还有他儿子万嘉树被白莲教匪杀了的事。那案子始终没破,当时只当是魔教妖人行凶,只是比限着拿人,别的没多想。可是现在想一想,当时一起遇害的,还有仪宾乌景和,也就是永寿的男人。你不觉得,这事有点巧么?”

    受科技条件的限制,杨承祖杀人那事,官府是查不到什么线索的。可问题是,官府破案,并不是真要证据确凿,有些时候,只要有个大概方向就行了。世界上,本就不存在天衣无缝的案子,原本可以瞒过人耳目的事,随着他和永寿的关系暴露,反向推导一下,也就能感觉出乌景和等人死的有些蹊跷。

    张延龄眼前一亮“兄长,你是说那小贼居然胆大包天,行刺了仪宾?这手段,倒是够狠毒的,永寿勾结间夫,杀害本夫,也是胆大包天。就算是他们做的,那杀万家父子又是图个什么,难道他们看见了?”

    “不知道,我们又不是衙门,怎么能知道这么清楚。他们同一天遇害,要说不是一伙人做的,谁都不信。刑部的那个什么捕头,不是一直在查谢昭的事么?正好,这次把这个案子一起丢给他查个高兴了。咱们可以给他一点帮助,让他可以查的更清楚一点。那个捕头,昨天敢来坏我们的事,如果不是有用他之处,我早捏死他了。这种层面的事,也是他掺和得起的?等他把案子查个七七八八,我们把他丢出去当替罪羊,接着,就是皆大欢喜。”

    张延龄眼前一亮“好!兄长果然高明,小弟甘拜下风,我这就派人出去,给刑部那边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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