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闻可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了两人跟前,冷冷喝道。
“寐儿?寐儿!”曳戈一帮抱起了已是昏厥过去的寐照绫,他看着她整条左臂乃至脖间都是被火焰炙烤的不像样子,心头心痛的要死,仿佛心口上被洒下了一层碎冰渣,每一个呼吸都痛,撕心裂肺的痛。
“是谁?”是谁?”曳戈两片牙齿狠狠地咬合在了一起,他摸了摸她的脉息,脸颊迅速狰狞,双眼蒙上了一层层血丝,语气里有了一些害怕颤抖,更有股汹涌的戾气道:“你不是说她去出任务去了吗?闻可!”
闻可身影刚刚踏入回廊,她远远就看到了被抱在曳戈怀里的寐照绫。他的目光从寐照绫的脖子一直滑落到她左手手臂的尽头,那只红色的石头上!
闻可心头默然,正欲上前突然感受到一道窥视的神识波动,谁人能在闻鳞王宫中,如此窥视?
他看着寐照绫手中的那个石头,向曳戈高声道:“走!”
曳戈心下也是担忧寐照绫,先救人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沉默不语,抱着寐照绫跟着闻可从西门出去了。
龙鳞城城西,临近城墙的一处不起眼的院落里。屋内简单朴素,气氛一片压抑。
寐照绫整个人假死了过去,她的皮肤一片煞白,甚至能看到她左侧脸颊上干瘪的血管,而左边手臂上却是截然相反,乌黑一片,整个手臂涨起的漆黑泡泡,曳戈甚至怀疑只要他稍稍触碰,她的整个左臂就像是烧过的木炭一般,立马四散溅落开来。
人往往都是在经历事情后,才发现自己是懦弱的。尤其曳戈自从醒来之后,就一直映射的是他整个人性格的阴暗面,胆小怕事,遇事能逃则逃,能避则避。如今曳戈发现自己的一直跟着的那个“顶梁柱”倒下,愤怒之后往往更多的都是软弱和害怕!
“她怎么样?”曳戈声音干涩的充斥在房间里,这声音沙哑阴寒,听得他自己都有些心惊!
“她入了闻鳞冢,过鳞火桥,应该是被鳞火所伤!”闻可沉声道:“鳞火,形阳性阴,历经鳞火炙烤,则会留下的黑暗芥膜,会寄生于伤者身上,汲取整个人的生命力,直至生机绝灭!”
曳戈心头一堵,到了此时他这才真正地明白“知天命”的预言果然应验了,“知天命”里那个在一片火海之上,背对着他于桥上艰难行走的人,就是麟火桥上的寐照绫,是他太过大意,还是世事命运根本难以更改?
曳戈压下心头的胡思乱想,回头果然是看到寐照绫原本在左侧手臂的黑色东西,不易察觉地悄然生长起来道: “别废话,要怎么救!”
“需要非常磅礴生机的宝……”闻可正说话间,一旁的云倩尖叫出声:“她的头发……”
曳戈、闻可还未回头,就是感受到一股如同潮水般的生机之力呼啸而来……
他们两人回头看来,这生机之力涌来的源头根本不是寐照绫的头发,而是她头发间的凤凰步摇!
从凤凰步摇上喷发出的生机之力源源不断地笼罩着寐照绫的身体。她脖子间地那黑色的鳞火芥膜也是停滞不前,似乎是和磅礴的生机对峙起来……
“如此蓬勃的灵力?这是什么宝物?”闻可动容,一旁的云倩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曳戈没有做声,迅速将寐照绫抱在了怀中,柳暗花明,绝处逢生的喜悦让他差点热泪盈眶,他多么希望,自始至终这本就是虚惊一场!
“赶紧离去吧!”闻可不用去细看寐照绫,如此大的生机之力,只要一口心气儿在,定然能够安然回转!他又是补充道:“记得保存好那块龙鳞香!”
“龙鳞香?”曳戈目光落在了寐照绫一直死死抓住的那块红色的石头,并没有抬头去看闻可而是沉声道:“这是她的任务?”
闻可看着他良久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
闻鳞为曳戈准备了一驾上好的马车,里面有着宽展些的卧榻和炉火,马车从城西而出。
两道人影在城楼之上,望着城楼之上缓缓前行的马车。
“为什么要让我还答应那个承诺?”闻可望着马车喃喃自语道:“龙麟香。。。。。。龙麟香。。。。。晋级妖印?还是滋生血脉?”
“桐叶么?你究竟是谁?要让她如此费尽心思,舍命掩饰?”
曳戈寐照绫走了,马车在漫天风雪中,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车辙印,不过很快又消失在了风雪中,闻麟王宫外城的大比还扔在继续,仿佛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来过!
三日后,闻楠山脉下,此地还属于闻鳞部落的境域。
夜色早已经拉上了帷幕,可是这雪花像是没有尽头似的,依旧挥挥洒洒地向下飘落着。
天上是与天地相交的棉絮,而地上则是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
马车停靠在了一处山崖下,这里距离正路稍远,较为偏僻。
车内犹如暖房,温暖入春。曳戈坐在床上拥着寐照绫。因为他一直心忧寐照绫的伤势恢复,所以一路来走的极慢。
寐照绫漆黑如墨的长发覆盖了整片床头,曳戈用脸磨砂着她的脸颊,她的左侧的肩头和整条手臂裸露在外,此刻手臂的颜色恢复如初,雪白如莲藕,柔嫩如婴儿小腿。
人往往都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闻鳞之行让曳戈深深地惊醒。
“我以为再都见不到你了……”寐照绫已是在昨日醒转,她此刻缓缓睁开了眼睛,感受到曳戈脸上的温度,在他脸上爱溺地吻了一口。
“你吓死……我……了……”曳戈逮住了她的唇角,含糊不清地咬上了她的上半唇,她的唇并不厚,但是咬起来却很有质感,曳戈稍微用力,就觉得似乎是要咬出水来。
寐照绫没有任何拒绝和躲避曳戈的吻,她如同莲藕的手臂绕上了曳戈的脖子,漆黑的头发像是瀑布似的摇摆起来。因为如她之前所言,她也害怕,她也担忧,再都见不到面前这个像是孩子似的的小男人。
“你为什么要那块龙鳞香?你永远是本末倒置!”曳戈却是抬起头来,伸手拉下了她的手臂,皱起眉头,声音微冷道:“你可曾记得一直跟在你身后的我?”
寐照绫嘴角上扬,红润的脸上似是即将荡漾起笑容,她像是并不打算回答他的疑问。
她换成两只手搂着了曳戈的脖子,鼻尖挨上了他鼻尖,吐气如兰道:“你不在我的身后,你早钻进我的心里了。”话罢她轻轻在曳戈嘴上亲了亲,磨砂着他的脸,吐出柔软、细长的舌头在他的耳垂上舔了口,声音颤抖道:“我……帮你……实现你那个……梦想……好吗?”
曳戈的心疯狂地跳跃了起来,像是跌落在地板上的铜钱,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他的大手从寐照绫左臂旁破碎的衣衫处,摸了进去,中指刚刚触碰寐照绫的身体就是颤抖起来。
一指一指,一寸一寸,摸到了肉嫩的背部,摸到了瘦弱的脊骨,摸到了那藕断丝连的吊带……
柔软似水的触感,铺天盖地的肉体体香,曳戈喉结蠕动间咽下口唾液,这唾液落入身体里像是火球,像是岩浆,直接让他整个身体要瞬间炸裂!
他猛吸口气,右手环抱寐照绫,绕到了她的左侧手臂破碎的衣衫处,一把撕扯而下,寐照绫光滑白皙的背部裸 露了出来。
这白皙的肌肤如玉如雪,扎的他眼睛充血,呼吸沉重。衣衫落下那那两小馒头,如鸽子似的飞了起来又跌落在胸膛上,形成如水波一样涟漪。这双馒头仿佛分离在体外,它们的姿形意态和身体高度既相对应又调和一致,这种平衡是不可比拟的。胸前外部浑圆,这种流向手掌的外形奇异极了。
曳戈不停地滚动着唾液,他浑身血液循环泛滥,最终终是冲出了鼻孔。
寐照绫在说了话后,她整个人的皮肤都紧绷了起来,曳戈的大手像是从炭火中取出在她背上抚摸,犹如是湖泊中游曳的船只,逐渐划开荡漾,使得她的身体迅速升温融化……
“噌……”寐照绫只觉得背部一凉,她上半身的衣衫落下,一股难言的羞 射涌上心头,她的脸上脖子上眨眼间红成了一片,她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可是过了许久,却是未见他有所动作,寐照绫轻轻睁开眼缝,偷偷瞄了曳戈一眼,竟是发现他鼻尖流血,傻傻地看着她的酮 体。
寐照绫又恨又羞,她再次搂上曳戈的脖子,一口吻了上去,身子如水蛇一般盘绕在了他的身上,两唇相接,她柔弱的舌头终是触发了曳戈的冲动。他疯狂地吻了上去,摸了上去……从亲吻到缠绕,从爱抚到撕咬……
微微痛楚过后,一股股的酥 麻包裹了她的全身,在这种像是酸酸麻麻的触感中,她每一寸皮肤的触感似乎都是让她的神经得到了极大的延伸,她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身体在慢慢胀大,紧紧包裹着一根东西,一个人,仿佛他们已经彻底的融为了一体。
颠簸颤抖,意乱情迷,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在空中飞驰着的风筝,狂风侵袭中她逐渐地拔高,拔高。。。。。。。又感觉自己像是伫立在大海之中,一bobo潮汐海浪向她袭来,每一个浪头迎来她都绷直了脚尖,害怕地去迎接;潮汐退去短暂的空虚,又让她焦急等待,想要放肆迎合。。。。。。
车内温暖如春,车外白雪皑皑。这床与这个寒冷的世界只隔着这透着雪光的小窗,还有偶尔荡起的布窗帘,那里有着一株红梅,格外瞩目地傲然绽放。。。。没有什么坚固的物质材料把他们分离开。这个世界似乎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但是他们却是可以察觉这个黑夜的任何动静,全部声响,全部活动,雪花发出的声音,就像是蒲公英落在了肌肤上,声嘶力竭却又花落无声,没有任何回应。
满盈无着是春情。
身体上的交融是彼此身心的托付,是爱情洗尽了铅华最终又归于朴实。造物主的别具匠心男女一凸一凹,彼此相交吻合,产生欢愉的同时也彼此间有了难以割舍的牵挂,经身体而串联传递,镶嵌相溶于灵魂。
海浪逐渐凶猛,寐照绫似乎是就要被浪拍的粉身碎骨,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下一秒就要炸裂开来。
浑身痉挛中,她仿佛听到了雪花的声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但又仿佛自始至终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粉红的右手抬起,伸向了车窗外的那株娇艳的红梅,纤纤玉指,似是想要将它摘落下来。。。。。。。
( 炭头先在这里给大家拜个早年,恭祝大家新的一年里,万事顺心,身体安泰。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感慨良多,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感谢大家这么久来的支持的陪伴,让我依然还能在这条路上坚持着,谢谢,谢谢,谢谢。
感谢“半江日月”送了我红包,刚刚点开就是看到了,谢谢厚爱。
昨夜本来是说好,要码出的,码到2000字的时候,家里人不停打电话,我实在没办法匆忙回家了。这张较大,四千多,待我回去贴对联,挂灯笼,张灯结彩,还要去祖坟。。。。。。。。若有时间还会来的。
希望今年晚上坟,别有人不长眼别又点着了山坡,要不然全村人就又得上山扑火了。。。。。。。大年三十去山上灭火,你试想一下,是不是想当场圆寂算球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采补()
两根纤纤玉指摸到了正在傲然绽放着的娇艳红梅,不过手指捏了捏,似是不忍。紧着又松开了。
“殿下,紫泥海来人了!”
这里是凉帝宫的一处后花园中,在白雪覆盖的宫宇里,这儿却是一副春日的情景。
凉红妆闲来无事,就来这处花圃,她并不会种花。相反她以前很讨厌种花,比如在姑射峰上就将临若梦的花圃跟弄了个稀巴烂,她觉得女人将闲暇的时间来种植这些花啊草啊,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
直到现在她现在才知道女人种花是一种心境。
一人一身黑衣,从她背后而来,弯腰行礼,正是幺小七他张嘴道
凉红妆面色从茫然,已是恢复冷冽,眼睑微压,变扁了的眼珠子左侧滑去,到眼角时她左眉上扬道:“他们来干什么?”
“紫泥海的三殿下罗盛,邀您赴宴。”
凉红妆柳眉倒竖,语气阴冷道:“七叔你是老糊涂了?我们罗浮山与紫泥海和我们有深仇大恨,世人皆知,你莫不是忘了吧?”
幺小七沉默半响道:“时移事易,有些仇恨我们得暂且放下!”
“杀父之仇?也可以放下?”凉红妆眉目上扬,转过身子看着他。
“大厄魔帝。。。。。。也就是您父亲。。。。始作俑者并不是紫泥海。”
“哦?”凉红妆讶异,不过“父亲”这个称呼有些太过陌生,她沉默了下继续道:“罗浮山乃是正统,更何况如今我乃一代帝君,他不过是鲜于皇的三殿下,我岂能应约?”
幺小七垂首道:“帝师让您去!这个三殿下罗盛,向来得鲜于皇喜爱。”
“哦”凉红妆淡淡地赢了声。
“罗盛早年曾偷入五毒域历练之时,却是被五毒域大祭司云蛛发现了身份,被其种下了云蛛蛊毒,想要利用、控制罗盛;传言此毒天下无药可解,鲜于皇得知,大闹五毒域之后,奔袭中洲药王谷,在那里抢下了两枚圣药通天化形丹,才救下了罗盛。鲜于皇子嗣也不少,但对罗盛之偏爱、器重可见一斑。
凉红妆面沉似水,小脸阴冷到了极点,她的小嘴角向两边抿着,突然整张脸紧绷的表情,松了开来,这一瞬间的转换真是让人有些目不暇接,她叹了口气道:“好吧,由你安排吧!”
幺小七心头一松,心想道,到底是有些孩子气,他抬头道:“我让擎天魔君随行吧!”
凉红妆搓了搓耳垂道:“不用了,有你就行了!”
“是!”幺小七起身拱手应道。
凉红妆突然回头斜睨了他一眼道:“你该不会再把我弄丢了吧?”
如钢枪般笔直的幺小七,闻听此言,一个趔趄跌在了地上,顺势叩首道:“老奴死都不会……”
“好了,好了!”凉红妆摆了摆手,她低头看着手里变成石头的二蛋,向幺小七道:“你先起来……有灵石吗?”
幺小七神情一震,难得帝君主动要灵石修炼立马答道:“有!超品灵石,要多少有多少。殿下要多少?”
“一百吧……”凉红妆犹豫了下道。
“一百?”幺小七念叨了句,心头微酸道:“一百太少,给殿下准备一万吧!”
“一万?”凉红妆细长的睫毛抖了抖道:“一万有多少?”
“差不多和那座凉帝正殿那么大吧!”
“好,那就一万!”
幺小七开心的离去了,难得凉红妆主动要灵石,平日里虽说她在帝师的教导下也非常刻苦,但是这还是第一次主动要灵石,灵石能干什么,自然是用来修炼啊!
凉红妆在幺小七离去后,搓了搓手,重新凉二蛋捏在手里,放在了暖袖之中!脚下一动,御空而起,如同一朵绽放在白雪皑皑世界的飘然御空而起,回到了凉帝宫后的回廊上。
她感觉有些乏了,褪下外面的貂裘,拔了红色的发簪,漆黑长发如同墨汁般浑洒,溅落在了床榻 上。很快的她呼吸逐渐均匀,她美丽的的长发,却是悄悄滑落,落在了地上……
。。。。。。。
乌黑粗粗的长发在地上洒落像是一团乌黑的瀑布散落在地上流淌,曳戈抬手将黑发拾起,坐在了她的身边,她高高的锁骨,皮肤白皙,身体像是缺乏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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