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藏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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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藏传说-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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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鬼是在用黑话告诉我一些信息,我将他停顿的地方的字默默过了一遍,再加上他发音极重的那个“仙”字,竟然串出了令我感到震撼的五个字。

    四川送仙会。难道说老鬼是四川送仙会的人,还是说抓住他的组织是四川送仙会。

    老鬼到底在搞些什么,难道非要把我搞死才算晚么?回想起当初和老鬼经历的那些事,着实被他坑了不少。

    可我此刻还是故作镇定的回应道:“记得,怎么了?”

    “记得就好,我现在落到了监狱那帮人都手里,他们严刑拷打我,我只好无奈的给你打了电话,牢头说,让你们十天后,带着我说的那颗宝石,回到这里来,但你们放心,他们绝对绝对不会追究你们越狱的事情,我们是自由的了。记得,你们一定要来!”

    说完这段话,电话那头又再次传来了一声凄惨的叫声,然后声音骤然而止,电话挂断了。

    我却依然怔在那里,没有管还在发出惨白光亮的手机,我在回想老鬼说的最后一段话,他又再次将“无奈”和“绝对”两个字咬得特别重,而且是装的十分虚弱的样子,他咬字的发音让人感觉仿佛是紧急换气时的爆破音,我相信除了我根本听不出其中的异常,毕竟,我跟他说过这种传递消息的隐秘方法。

    可这两个词又代表什么样的含义呢?

    我意识到,另外三人的目光似乎都聚集到了我的身上,我却恍若未闻一般,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既然老鬼驾驶那辆火车已经逃出了监狱的范围,以老鬼的狡诈本事,不可能如此轻易的被抓到,他的“无奈”应该是指他有必须要做的事要去完成,才不得已被抓的。然而既然他逃到了隧道的另一端依然被捕,说明监狱里的人肯定是知道那辆火车究竟是通往何地的。

    等等,监狱里的人怎么会知道地下三千米的具体情形呢?连我们都是第一次偶然发现的,但监狱里的人显然对地下的情况了如指掌。而且老鬼第二个告诉我的词是“绝对”,他们是守监的人,于情于理都不会对一帮越狱的重犯置之不理,而老鬼十分肯定的告诉我,他们“绝对”不会为难我们。

    这是为什么呢?他凭什么这么肯定,要知道即便杀了我,我也不想再回到那冷冰冰的囚笼里去了,而此刻,我的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是狱卒。对,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他们根本不是真正的政府人员。

    他们也是为了那个宝藏而来的人。我越来越觉得这个猜测十分正确,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对一帮出逃的重犯不闻不问。而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恐惧,既然他们布置了这么久,而且有如此通天彻地之能去占领一间监狱,这股势力会有多么的恐怖,十天之后,如果我们真的出现,也许会是羊入虎口。

    短短的几分钟,我思考了很多很多,以老鬼的精明,他既然肯打这个电话,又告知了我十天之后重返监狱,必然是有能让我们安全逃脱的办法。可到底是什么法子呢?我根本想不到以我们这么几个游兵散勇如何能与那帮训练有素的狱警相抗?

    难道关键在于,四川送仙会?

    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老鬼是四川送仙会的人,他进入监狱根本就是别有所图。这老家伙,竟然瞒得我这么惨,临到危急关头才想起我来,妈的,要是照着我以前的性子,我管你这老家伙的死活!

    可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无论如何,我们都需要四川送仙会这个大组织的庇护了,不然十天之后,肯定是有死无生。可问题是,我们怎么才能联系到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四川送仙会呢?

    我不禁无奈的捏了捏眉心,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缓缓回过神来,抬眸向着窗外远眺。而此刻他们三人却想看疯子一样看着表情不断变化的我,眼神中有着明显的警惕意味,他们肯定觉得我也可能会随时变成怪物吧。

    然而如他们所愿,我嘴里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向着窗口扑去,仿佛看到了什么要紧的事物一般。

第三十四章 烟花、横笛、哨箭() 
第三十四章 烟花、横笛、哨箭

    我趴在厢房早已破烂的窗口边,将那腐朽不堪的老木窗缓缓推开,放出一声喑哑枯涩的尖锐响声,而我却仿若未闻,一直将目光锁定在不远的晴空之上,逆着阳光,眼睛生疼。复制网址访问

    可我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因为那怪异的景色只有短短刹那,我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那是一朵诡异的烟花。

    这样的烟花不应该在此时此地出现才对。先不说今天的日子非年非节,即使是有红白喜事,也总不该只有短短的一束烟花而已。其次,那烟花散开的形状赫然是奇异而标准的六芒星,可却不是蓝色,反而呈现出一抹浅淡的赤黄色,在明晃晃的白日里,非常不起眼。

    但就是如此诡异的一朵烟花,我却有种熟悉的感觉,我曾经见过同样的六芒星,但并不是赤黄色的,而是无比邪异的血色六芒星。而我心中此刻依然没有哪怕一丝的喜悦,反之却满心惊惧。

    因为我上一次见到那血色六芒星的地方,赫然就是在深深地下那个神秘部族的祭祀仪式上,在李迅坠落的那个血池出现之前,那座被浅浅沟渠围绕的玉石圆台之上,就精细的刻画着这样一颗六芒星,我在暗处看得清清楚楚,但空中的烟花却又有一些细节和那个图案略有不同。

    即便是这样,我依然不相信这是一个偶然的巧合,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之后,我越来越感觉这个局有很多只隐藏在黑暗中的“触手”在不断的操纵着,甚至我猜测我的一举一动都在某些人的监视之下,难道说,那神秘的部族也出世了么?

    驳杂的念头飞快的在我脑海中闪烁,可我却无法在繁杂的想法之中找到明确的线索。

    而这时,我身后的三人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异样,蹑手蹑脚的凑到小小的窗前,极目顺着我的目光远眺,而此刻那朵烟花已经在缓缓的消散了,方才的那个清晰的六芒星形状也已经微微有些模糊了,根本看不出具体的样子,只是一团赤黄色的烟雾而已。

    “赤黄令!”可我身后的大黎,却只是搭眼一看,就莫名的惊呼了起来。

    我飘飞的思绪被他的一声惊呼打断,我和阿喜、横肉脸都疑惑的看着他,那明锐的眼光仿若刀尺般,沉默的逼视着他,在等着他接下去的话语。

    可大黎却怔了怔,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飞快的转身跑了出去,我赶忙追了出去,只见大黎站在屋子的门口,看着空无一人的小院,喟然长叹着。

    我焦急的询问了几声,可大黎只是不停的摇着头,脸上却满是落寞与无奈。他朝着院门外深深的望了一眼,脚步顿了顿,却还是快步的走回了屋里,一言不发的端坐在小蛮的担架边,仿若一尊雕像。

    文生竟然不见了?我默默的思索着,他于情于理都不该突然消失的才对,毕竟小蛮还未醒,大黎还没走,难道是于方才的那抹烟花有关。

    可还没等我细细的往下想去,之后发生的事情越更加离奇古怪。

    不知从何处,突然响起一阵清脆而悦耳的乐声,我细细的辨别了一下它的音色,应该是古风的横笛,在这个并不繁华的小城中恐怕都没有多少人会吹奏着冷门的乐器,更遑论在这片破败到马上就要拆迁的旧城窄巷间呢?

    那清泠的声音很好听,乐曲之中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让人缓缓沉浸其中,渐渐能忘却自我一般。我心头一跳,狠狠咬了咬舌尖,只能利用尖锐的疼痛逼迫自己清醒过来。

    可即便是这样,我的脸上还是充满了震撼,我虽不熟音律,但我很清楚如果单单用从不知多远的地方传来的笛声就能影响人心智的人,绝对不会是一般的人。

    而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有这样恐怖的人出现,不知是敌是友,亦不知是福还是祸啊。我心中的忧虑更加深重起来。

    我转眼看了看同样站在院中的阿喜和横肉脸,发现他们似乎还沉浸在这迷乱人心的乐曲之中而不能自拔,我张了张嘴,刚想出言厉喝唤醒他们。

    就在此刻,一声尖利的呼啸声,破空而来,裹挟着清冷的风,铮鸣出凄厉的长啸。我飞快的凝目看去,可映入眼目的却是一抹寒光急速向着阿喜射去,是箭!

    “小心!”我惊骇的大喝出声,迅速向着离我不远的阿喜扑了过去,而此刻阿喜也被我的大喝惊醒,他看着那直射而来的利箭却张大了嘴,呆在了原地。

    “砰!”

    那呼啸而来的利箭狠狠钉在了我方才背后小屋的门框之上,甚至一半的箭头都深深刺入到了木头里,其上还夹杂着几缕发丝,箭尾的翎羽依旧在微微的颤动,可见这一箭多么迅疾,多么狠厉。

    方才那千钧一发之际,我飞快的将阿喜扑倒在地,可还是被那支羽箭射去了阿喜的几缕发丝,若是方才再晚上一刹那,恐怕此刻被钉在门框上的就是阿喜了。

    我拍了拍身上沾惹的泥土,看了看依然惊魂未定的阿喜,飞快的向院外跑去,追出了很远,发现小巷里依旧是一片安宁的景致,全然见不到可能是刺客的人。

    我愤愤的向地上吐了口痰,骂骂咧咧的走了回去,任谁突然从鬼门关前走过一遭,心情总不会太好的。

    当我回到小院的时候,阿喜正箕坐在地,不断的喘着粗气,看来刚才吓得不轻。

    我没管他,从横肉脸的手中接过了那支险些要了阿喜命的羽箭,仔细端详了起来。

    箭杆笔直却没有丝毫的能表明身份的雕纹,箭尖寒光凛冽,显然不是凡铁,箭尾的翎羽瘦硬整齐,皆是上品,就是这样一支箭,简直无可挑剔。可这些都很正常,凭方才射箭之人的身手就算是这箭再昂贵十倍,他同样能用得起。

    不正常的是这支箭竟然是中空的,我用力一拧将箭筒打开,里面滑落出一张白布,我将其展开,看到上面潦草的字迹,我的瞳孔却蓦地缩紧。

    “明夜三更南城外,只身一人前来,生死一念之间。”

第三十五章 死亡阴影() 
第三十五章 死亡阴影

    那潦草的字迹嵌在光洁的白布上,却如同死神唇角的嘲笑,那简单的文字,却仿若命运的丧钟在我心中缓缓敲奏。

    声音轻缓,却在我内心里振聋发聩。

    从头到尾,我都感觉冥冥中似乎总有一层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我。我一直不敢确定,从越狱开始,到聚龙坡,再到神秘部族,甚至血池,甚至李迅。仿佛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而目标却好像都是我,仿佛命运的目的就是要让我永堕黑暗,让我死亡。

    我心中暗暗的思索,越想越紧张,甚至将手中的白布都攥得皱缩了起来,额角上流下了一痕冷汗,难道我终究也逃不过去么。我会想防化兵那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么。

    我闭上了眼睛,心中被无助与绝望吞没。

    “怎么了?那上面写得什么?”横肉脸看到我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也带着紧张与好奇靠了过来,试探着向我问道。

    我将手向着他无力一摊,他一把抓起那被我揉皱的白布缓缓展开,可他的反应却和我完全不同。

    他飞快的扫了一眼上面的字,没有丝毫恐惧惊慌的神色,反而是将手中的白布往地上狠狠地一掷,随即向着小院门口破口大骂。

    “格老子的,别让老子知道这是哪个龟儿子闲的冒泡做出来的恶作剧,否则老子非把你生撕活剥了不可!”

    他的语气非常气愤,粗鲁的声音夹杂着横肉脸家乡那些鄙陋的土话,再加上他那怪异的转阴变调,听起来让人感觉颇有喜感。

    可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横肉脸这个人看起来很野蛮粗鲁,其实心里很有想法。他此时发出这种荒诞的骂声,无非就是两个可能,一是为了掩饰他内心极度的恐惧,第二个则是为了安慰我。

    我并不觉得横肉脸真的会认为这是个恶作剧。

    因为我也不是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可几乎在这个想法出现在我脑中的时候,我就马上将它给否定了。

    如果这是一个恶作剧的话,那么开玩笑的那个人对我们几个肯定是没有敌意的,可那从暗处飞来的羽箭,却是那么凌厉急促,分明就是想要了阿喜的命。

    可射箭人无论是怎么样的想法,我们坐在这里不管分析得多么精细准确,也对最终的结果不会有什么影响,因为,明晚我肯定要如约前去的。

    无论是生是死,在如今的这种绝境里,哪怕只是一丝的机会我也不想去放弃。何况来人还不知是敌是友。若为友,那最好。若为敌,那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反而在绝境之中,人的顾虑反而少了许多。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反正不会比绝境更糟糕了。但可能一次的博弈,就会是一丝转机。

    我、阿喜、横肉脸三个人都已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着,已无退路。

    有时候,我甚至会想让结局更早的到来,毕竟天天提心吊胆的活在随时可能死亡的阴影之中,那种令人窒息的恐惧感,才是最折磨人的。

    我叹了口气,从横肉脸的手中重新拿回那张白布,缓缓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也不再撒泼,反而是皱起了眉头,对着我说:“你真决定要去?”

    “恩。”

    “那我们一起。”

    “好。”我微微沉吟了一下,却还是会心的微笑了起来。

    既然要博弈,自然兄弟一起。我俩同时回头看向阿喜,只见阿喜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真好,即使是濒临死亡,这种兄弟之间的情谊,总是令人感到暖心的。

    “哎。”而此时,一声长叹却骤然打破了我们三人彼此之间的那种难得的温馨的氛围。

    我转瞬之间回过神来,察觉到那声叹息竟然是从屋里传来的,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大黎正从门口向着屋子中心走去。显然刚才的那声叹息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叹气是什么意思?”我倚在门口淡淡的问道。

    “我只是觉得你们太天真了。”大黎突然一改他平时的那种憨厚,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沧桑的说道。“你们知道那支箭代表着什么么?”

    我的心微微一沉,“你知道?”

    “当然,老对手了。”

    他平静的话语却叫我的心深深沉了下去。我明知道大黎是陕西沙家帮中之人,能成为陕西沙家帮的对手肯定不是普通的小势力,若是再与这样的势力为敌,那可真是雪上加霜了。我一言不发,静静等着大黎接下去的话语。

    只见大黎微微沉吟了一下才接着缓缓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四川送仙会’?”

    他的眼神里有些许挣扎的感觉,死死的盯着我。

    我表面上故作紧张,心中却是放松了不少。原来老鬼真的有所安排,四川送仙会的人果然主动出现了,我竟有些隐隐的兴奋,可转瞬之间却又冷静下来,不由怀疑起来,那射来的一箭真的是没有半点留情的,如果不是我反应快,阿喜真的就身首异处了。

    如果四川送仙会真的是来帮助我们的,又怎会是如此的做派。

    想到此节,我脸上的忧愁与疑惑变得真实了起来。大黎似乎也看懂了我的表情。

    “看来你听说过这个组织,但你是否了解,四川送仙会中有‘第一利器’之称的小刀,精通百种武器,而其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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