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静婷听到这句话，看向章凤。
发现章凤娇好的面容变得扭曲，甚至比刚刚见到的闻清水还要可怖，让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你想到了什么？”韩河问道。
“去道观或者是佛庙，让他们杀了这个恶鬼不就行了！”章凤恶狠狠的说道。
“对呀！这个世界上既然有鬼，那道士什么的肯定也是真的。”其他人眼睛一亮，这是一个好办法。
肖静婷没有跟着附和，虽然她也希望能够得救，不过她心里下意识的认为不可能成功。当然，要是真的可以那再好不过了。
不过还没有等她们行动起来，警察倒是先找上门来。
李军是负责闻清水案件的警察。
从法医提供的闻清水尸体报告上，李军知道了在闻清水落水之前曾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判断是成年男性所为，案发现场就在水库边，可是当时的环境让线索一度中断，数天都没有找到其他线索。
就在李军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得知了和闻清水同一所大学的五个女生突然变得反常，这让李军敏锐的感觉到这五个女生一定有问题，而且和闻清水的死有关系。
秉着一丝线索也不能放过的原则，李军和他的四位同事同时找到了她们五人。
李军找到的正是肖静婷。
肖静婷此时脸色异常苍白、眼睛周围有着厚厚的黑眼圈，神色慌张、恐惧到了极点。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李军瞬间确定了眼前这个和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大的女生一定知道有关闻清水的事情。
但是李军接着又皱起了眉头，随便是谁都看得出来肖静婷现在的精神状况极不稳定，这会为自己的询问带来极大的阻碍。
果然，在谈话的过程中，李军虽然确定了肖静婷知晓或者说是参与了闻清水的案件，但是却因为精神状况实在太差的原因使得谈话无法进行下去，最终不得不中止。
其他的四组也和李军遭遇到了差不多的问题。
当然李军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可以确定闻清水的死亡和她们一定有着直接或是间接关系。
李军立即对她们五人进行暗中监视，以这五人为案件的突破口，开始调查案发当天她们五人的情况。
在不断的深入了解中，李军从学校的一些学生的口中得知了当天她们五人神神秘秘的出入过一辆停在学校附近围墙边上的面包车。
李军立即调取s大附近的道路监控录像，终于锁定了一辆白色面包车。
可是再次调查的时候发现这辆面包车在案发的前一天被盗，在案发后又再次的被转卖，线索到这里再次中断。
“看来有必要重新询问一下那五个女娃子了。”
李军想到那五个女孩子不禁叹了一口气，在自己询问之后的两天里，报告说她们前往了城市附近的一些庙宇、教堂，花了不少钱买什么驱鬼符啊、圣水啊之类的，还请了一群和尚念经什么的。
李军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的存在，他认为一定是她们五人心中有“鬼”，所以在闻清水死后才会变成这样，可是五人全部如此，口径也是惊人的一致，这多多少少让李军有些不安。
这一次，李军去找的人是章凤。
据李军了解的情况，五人中以章凤为首，同时也是堕落的最彻底的，经常的出入一些夜店等场所，她应该是这五人中知道的最详细的。
也就在这一次，李军的信念发生了动摇。
第三百六十章 复仇开始（）
李军结合已知的线索判断，她们五人应该是负责将学校里被害者闻清水迷昏送到面包车里面，再由面包车带走闻清水，结果当天晚上惨遭杀害。
李军调查过被害者闻清水的人际关系，可以说是成绩优异、美丽又知性的人，不管是老师、同学还是她的那些追求者都非常的喜欢她，她也没有谈过任何恋爱，也没有和什么人结过怨，李军想不通是什么人下此毒手。
单从行动轨迹上看，李军否决了一开始就是杀害闻清水的目的，不管是章凤她们五人还是面包车上的人一开始都没有杀人动机。
那么，就是说面包车上的凶手也有可能开始的时候仅仅是将被害者运到某个地方，结果出现了意外，杀死了被害者。
也就是说章凤她们五个人是知道凶手的样子的。
这么说，知道凶手样子的她们五人岂不是会成为凶手的目标？
李军暗骂自己一声，大意了！
李军来到章凤的出租屋前。
“砰砰砰！”
李军等了许久，眼前的房门没有开，便再次敲门，只是房门依然没有开，房间里面也没有回应。
“奇怪了，里面明明应该有人才对啊。”
李军在来的时候可是确认了章凤在家中的。
“章凤！我是S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李军，关于闻清水的案件还希望你配合调查！”李军大声的说道。
见依然没有反应，李军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希望听到里面的动静。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面一道断断续续的微弱女声。
“救……救……救……命……”
李军一听就知道里面一定是出事了。
想到这里，李军立刻开始撞门，可那是防盗门，一时半会李军也没有办法打开。
“对了，找房东！”一般来说房东的手里是有备用钥匙的。
幸好房东距离这里并不远，来回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打开房门，李军并没有看到自己预料中的凶手行凶的情景，反而就是水管漏水了一样，满屋子都是水。
“咕噜咕噜。”
“不对！”
李军发现了诡异的地方，这些水不是从水管中漏的，而是从墙壁上不断的渗出，章凤更是表现出溺水的样子，脸涨得通红，眼睛睁的极大，嘴也是大张着，仔细听的话，还能够听到极微小的“饶命”“救命”“闻清水”……之类的话。更多的则是喝水的动作，章凤的肚子更是变得像孕妇十月怀胎一样，撑得大大的。
在家中表现出溺水的样子，偏偏看情况并不像是假的，更诡异的是不断渗水的墙壁和章凤诡异无比的大肚子。
李军当警察二十多年了，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瞬间吓得像是刚刚分来的新警察一样，手无足惜，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章凤也似乎撑到了极限，挣扎的频率瞬间变快。
“饶……命……闻……清……水。”
章凤说话这五个字，就停止了挣扎，彻底的失去了生机。
章凤这最后的五个字让李军浑身冰凉，心里恐惧无比。
李军虽然吓得不轻，但身为警察基本的职业操守还是有的，下意识的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和110指挥中心。
趁着这个功夫，李军发现刚刚还在不断渗水的墙壁和地板上的积水都已经消失不见，如同从未发生过，但是李军的脑海中对刚才的每一个细节都印象深刻。
晚上下班回家之后，李军一个人坐在饭桌上喝着闷酒。
回想起自己白天的经历，李军依然有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白天所看的事情李军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说出真相来，别人也不可能相信，说不定还以为自己精神出现了问题，丢掉工作来时有可能的，所以对其他人，李军只是说自己在门外听到求救声，等自己进入房间里的时候，章凤就已经是那个样子了。
接下来，就由法医们去头疼了。
“唉~~”
半夜、回到家中的李军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可是白天的那一幕始终徘徊在李军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提醒着李军自己生活了半辈子的世界是如此的陌生、神秘。
李军的妻子蔡纤默默地看着李军，她知道每当自己的丈夫在工作上有了烦恼和压力的时候，都会选择晚上独自一下喝上几杯，但不会喝多，像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见到。
“想来是这次案件积累了极大的压力吧？”
蔡纤看着李军，将毛巾、热水什么的准备好。
章凤的死亡被警察严格的封锁，并且加大了对其他四人的监控，防止再次出现这种事情。
可是第二天的时候，牺牲者还是出现了，死法和章凤一样，同样是在自己的家中溺水死亡。
连续两人的死亡惊动了省厅，平时仅仅是听说过的大领导纷纷来到了S市，对这次的案件可以说是高度关注。
可是依然抵挡不住死亡的脚步，第三个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死亡。
凶手的猖狂令省厅的领导大怒，命令下面的人一定要将凶手尽快缉拿归案，而只有李军知道，这凶手不是“人”。
第四天的一大早，就将剩下的韩河和肖静婷带到了公安局，并由一群特警层层保护。
韩河和肖静婷两人在公安局里碰面，见到带来的人中只有自己和对方两个人，似乎是知道了其他三人的下场，不禁浑身颤抖起来。
公安局这次为了抓住凶手只是下了相当大的功夫，基本上可以说是能出动的警力都出动了。
这次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们可不相信凶手能够猖狂到在这么多警察的眼皮子底下行凶。
李军也是其中的一员，李军在了解了凶手是谁之后，就知道哪怕再多出一倍、两倍的警力，也根本阻止不了，可偏偏他又没有办法说出口。
如果不是李军亲眼见到，别人再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
“说起来，别人要是这么说的话，自己一定会认为他是精神失常吧，或者按照网络流行的词叫什么，什么中二？”
李军一边做着手中的工作、一边胡思乱想着。181
第三百六十一章 罪不该死（）
黄昏。
整个白天安静的不像话，但是前面三人的经验告诉他们，关键的时候到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死死的盯着韩河和肖静婷两人，特警们把守在各个角落，可以说真的做到了哪怕是一个蚊子、一个蚂蚁都能被发现的程度。
这样的阵容，在场的许多人都认为是大材小用了，这样的阵容，什么样穷凶极恶的凶手抓不到？
要是李军知道，他会表示人再多也是白搭。
周围的气氛变了。
这段时间变得非常敏感的韩河和肖静婷清楚的察觉到了，也就是说，马上她们两个就有一个要死了。
她们两个心里祈祷着要对方先死。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
领导们坐在一起看着监控视频。
“看来凶手是不回来了。”
一旁正在给领导倒水的王迅无语：“在局里搞这么大的阵仗，傻子也不会来。”
“咦？怎么会有雪花？”王迅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到视频上出现斑斑点点的雪花，要知道这可是局里最新更新的设备啊。
局里的领导心里暗自盘算着是谁负责采购设备的，肯定偷偷的截了一部分装进了自己的腰包，随便买些质量差的设备来应付。
打定主意等事情结束后一定要好好的查查。
也就在这个时间点，韩河感觉到了自己肚子有些涨，而且感觉越来越强烈。
原本房间里明亮的灯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昏暗，那些警察们似乎不曾察觉到一样。
韩河知道“她”来了，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的嘴好像有千斤重一般，根本张不开，甚至连露出一丝的表情都做不到，身体保持坐姿无法动弹。
韩河看看坐在自己对面的肖静婷，发现她惊恐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肚子。
韩河的目光一点点的往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就连怀胎十月的孕妇怕是都没有自己的肚子大。
此时的韩河已经感觉到了窒息，她知道自己就快要死了，她的意识现在越来越模糊。
失去意识前，韩河朝着肖静婷比划了一个口型，露出诡异的微笑。
肖静婷感觉自己都快要被冻僵了，尤其是韩河最后一刻朝着肖静婷比划的口型和诡异微笑，简直就像是催命符一样，时时刻刻的出现在肖静婷的脑海中。
“下一个就是你了！”
虽然没有一丝声音，但肖静婷的耳边中偏偏冒出了这样的声音。
从韩河发觉自己的身体不对劲再到死亡的那一刻，在韩河和肖静婷的眼中十分的漫长，但是在外界，不过是仅仅一瞬而已。
在警察的眼中，上一秒韩河还坐在椅子上，下一秒就已经躺在了地上，肚子比孕妇还要夸张。
“啊！！！！！！”
肖静婷发出震天的惨叫声。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座的领导们猛地站起来，他们的眼睛可没有离开监控视频。
在场的李军回过神来，上前查看韩河的情况。
只见韩河就像是痛苦的表情瞬间扭曲在一起，但嘴巴却勾起一丝诡异的微笑，再配上仿佛死死盯着肖静婷的眼睛，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李军吓得退后一步，恐惧在他的心里蔓延。
“李队，怎么了？”另一个警察看到李军没有动静，上前拍拍李军的肩膀，透过李军看向韩河。
“呃。”
就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说不出话来，恐惧在每个人的心里蔓延。
领导们来都现场询问发生了什么。
“是溺水死亡。”
李军沉默了片刻，说道。
“你这是在开玩笑吗！”程建忠一脸怒意的看着李军，随后又将目光投向了法医，要知道这里可是有着省厅的领导在。
法医点点头，证明了李军说的是真的。
“有没有查出是否提前服用了新型毒药之类的东西？”
“我们提取了她们来时的血液和尿液，没有任何异常，或许是因为设备的原因，我们查不出来。”法医说道一半见到程建忠皱着眉头，改口说道。
程建忠脸色稍好，至于韩河是怎么在眨眼的功夫从椅子上躺倒在地上的则被暂时遗忘，毕竟事情要一个一个解决。
“这个世界既然有鬼，那么神佛真的存在也说不定。”
李军看着韩河的尸体，不禁想到。
此一刻李军从唯物主义者变为了唯心主义者，而在场和李军一样的不在少数。
至少李军就听到耳边不断传来小声嘀咕的“阿弥陀佛”。
哪怕他们能够为韩河的溺水死亡找一个借口，但却没有办法解释韩河是怎么原本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异样，下一秒就倒在地上溺水死亡的，这一幕让他们的世界观受到极大的冲击。
房间里变得安静起来，最后还是李军带人将韩河抬走，留下其他人继续看着肖静婷。
“一定是闻清水！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她来找我们复仇了，一定是……”肖静婷目光呆滞、口中不断念叨着。
这场的人刚刚经历那一幕，现在又听肖静婷自言自语的说着，心里不免升起一股寒意。
“不要乱说，闻清水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她不可能找你复仇的。”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察大声说道，只是从他的声音中听得出夹杂着一丝颤抖和恐惧。
“一定是闻清水，她死了变成鬼来找我们复仇了！”
“什么鬼不鬼的，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的。”
“一定是闻清水i！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她来了，她来了，她来找我们了，嘻嘻……找我们了，呜呜……”
此时的肖静婷目光呆滞、口水直流、一会笑、一会哭，疯疯癫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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