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界金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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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界金捕-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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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学?就是云儿说的枯燥乏味的学校?”

    “爹想给你找个名师,专门辅导,因人设教,这样可好?”

    “好!爹您说得有理,孩儿愿意。但不知您说的名师,他是何人?”

    “便是地府通奇大臣——东方先生。”

    (本章完)

第55章 8…5 探亲() 
当夜,竺嵩便与魁衡议定,请英招暂代自己之职,自己则由父亲引荐,跟随东方先生学徒。

    竺嵩提出还要先办三件事:

    一、看望老山一家。

    二、赴鬼封山采练楚草。——竺嵩一直没忘楚怀王相赠的缚魂楚荆配方。想来那楚王一般不会舍近求远,先从楚王岭找起为上。他担心英招一人难以应付有些局面,欲将此物相赠,以全心意。

    三、与英招商议后奏表上天,及请鬼帝示下,将楚王赠与自己的废宫捐出,设置提刑使者官衙,汇集督办各地枉法、无为之案,以补阴阳两界有司之不足。——竺嵩有感于母亲生前所遭,及多日以来的见闻感受,真心要肃清世间浑浊,昭雪阴阳两界的一切冤情。

    魁衡点头称善。

    翌日清晨,竺嵩整顿衣物,面辞魁衡,赶往老山一家所在的延香所。他故意乘九头巨蛇前往,欲给他们一个惊喜。

    抵达延香所外,见景物依旧,门扉紧闭,一家人似乎还没有起床。竺嵩拍击象面蛇头,令其发出一声鸣叫,不多时,小门“吱呀呀”拉开,睡眼惺忪的老山出现在面前。

    这老山见眼前庞然大物,恍然一惊,“啊”了一声跑回屋中,唤起家眷,一同从屋门处疑怯外望。见这九头怪物并没有动作,老山和锣倌鼓倌商议,一同迎了出来。

    老山“扑通”一声跪在门前,叩头道:“大仙饶命,小民奉地府祁大人之命在此看守,不识得尊驾。今后一定设排位供养,还请恕罪!”

    锣倌鼓倌满眼疑虑,“爹,您知这家伙是谁呀,就在这里磕头。”

    老山两把将他们拽倒,“胡说,都给我跪下!”

    竺嵩也没想到老山如此,赶忙收了坐骑,走上前来双手相搀,“爹,两位哥哥,快快请起!”

    “啊?你说什么?”

    “您快起来吧,爹,我是竺嵩!”

    “你,你是竺嵩?”老山睁大眼睛盯着,不时看看两个儿子。

    锣倌鼓倌的目力还是好于老山,几眼辨了出来,过去一人薅住竺嵩一边的衣服,“好啊,小子,你你你,你还敢回来?”

    老山赶忙把两个儿子拉回身边,“欸,别胡来!”又对竺嵩说,“你真是竺嵩啊?那****怎么自己跑了,这会儿才回来?”

    “爹,”锣倌凑过来,“我没跟您讲吗,这小子把我们哥俩灌醉溜了。您后来被祁大人责罚,不都是因为他?”

    竺嵩听后赶忙问道:“怎么,爹,地府降罪于您了?”

    “咳,没事儿,就是罚了点银钱。”

    竺嵩伸手从轩辕褡中掏出在洛阳地下随手拾来的三件古董,递给老山和锣倌鼓倌,“嵩儿没带别的值钱之物,这些给你们,权当那罚金是我出了吧。你们看看,够不够?”

    老山面现难色:“这……这就算了吧,这都是地中的宝物,我们就是被罚了点小钱,再说都过去了。”说着就要送回竺嵩手中。

    鼓倌赶忙拦住老爹,“别别别,爹,嵩儿弟弟这么做没有错。祸是他闯下的,罚金由他来出理所应当。再说那是小钱吗?整整半年的俸禄,也没过去呀!”又对竺嵩说:“嵩儿弟弟,你这样就对了。年轻人嘛,难免贪玩,我们刚刚是让你知是非之意,又怎么会真跟你计较呢?来来来,进院里说话。”

    老山也便抓着竺嵩的胳膊,同锣倌鼓倌一起把他让进小院。

    竽姑一直在院中看着,听老伴和两个儿子与竺嵩对话,心中悲感,已落了几次泪。说实话,她经手过那么多鬼婴,唯独这个孩子,不知怎么让她难忘。

    见竺嵩走到面前,没等竺嵩那句“娘”喊出,竽姑一把把他抱住,又哭又捶了那么几下。

    一家团聚,自然欢喜。老山和竽姑张罗酒饭,锣倌和鼓倌陪着竺嵩说话。他俩上下左右打量竺嵩淡金嵌玉的一身软甲,啧啧称赞,问竺嵩从哪里买的。

    “呵呵,这是机缘所得的神衣。”

    “哦,怪不得。当日我就看你形容不凡,看你这一身装备,是在鬼帝驾前高就了吧?”

    “那还用说,人家是祁大人亲自送来的,还能一般?对了小竺嵩,你跟我们说说,你是哪位大人之后啊?不会是鬼帝失散的世子吧?”

    “去!”老山听到后呵斥,“满口胡言!咱们的规矩,这个不准问。嵩儿,也不许你告诉他俩!”

    “好好好,我们不问。其实问不问也无关紧要,总之肯定是个大户人家就是了。这大户人家最讲门当户对,诶,肯定有人给提亲了吧?你这回来是不是请我们去喝喜酒啊?”

    “呵呵,还没呢。”

    “你懂什么,大户人家礼数多,什么纳采、问名、请期、迎亲的,折腾好多天才能得呢!再说人家请喝喜酒的都是同等爵位的尊贵人,还能轮到咱?”

    “这倒也是。那到时候有空带上弟妹来这儿坐坐,诶,要不干脆让我俩跟着你,这看小孩的活计本也不是我俩合适做的呀!”

    “对呀!小嵩,你看怎么样?”

    “这……”

    竽姑听两个儿子越说越多,过来制止:“你说你们两个,正事不干,净行这些厚着脸皮投机取巧的道儿。人家外有规制、上官,内有父母族人、合府家丁,你们想去插一腿,那么容易呀?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锣倌鼓倌被竽姑抢白得闭口不言。竺嵩说道:“娘,你们别忙了,平时照看婴儿够累的了。”

    “没事!就两个刚送来的小娃,还是睡觉的年纪,不费力,两个媳妇看顾着呢。”又一指锣倌鼓倌,“这两个不长进的东西,家里的活儿挑不起来,还得让老头子劳苦,成天想着捡个巧宗。那话你别往心里去!”

    “呵呵呵,两位兄长那时节就辛勤得紧,家里的重活都是他们干,我怎能不知?人往高处走,他们说的也不算过分。只是我初入公门,且还有些忌讳之处,等方便时一定举荐他们,再找几个人来这里帮衬您和我爹。”

    两句话说得竽姑心里发暖,泪水在眼圈里打转,答道:“欸,好孩子。你还是保重自己要紧,别净想着我们。”

    (本章完)

第56章 8…6 楚岭奇遇() 
竺嵩在老山家吃了午饭,陪了二老一个下午,当晚住下,第二天又跟锣倌鼓倌一起到此前常去的地方闲逛。竺嵩把多日以来的见闻,择其中无关紧要的桥段讲给他们,二鬼听得津津有味。第三天亦然。

    第四日一早,竺嵩向众人告辞,大家依依不舍,洒泪分别。

    竺嵩赶回鬼星崖,见到魁衡,称要起身去楚王岭,“爹,孩儿对物性所知不多,想请爹陪我一同前去,也好辨别草木,助我炼化。”

    “好。”

    “嗯,爹,我们这就走吧!”

    “你在此等我一下。”魁衡返身去向后山,片刻回来。

    “怎么,爹,您平日还有公务要忙?”

    “这不昨天,传令官传鬼帝秘旨,让我在这后山督造一座祭坛。为父焉敢怠慢,按其要求正在辟地开荒,不过工期宽裕,又有地府的人役主持,离开片刻无妨。”

    “什么祭坛?”

    “还看不出。别问,另外守口如瓶,别走漏风声。”

    “是。爹,乘我的坐骑去吧。”

    “呵呵,好。”

    于是竺嵩和魁衡同乘九头大虺,飞抵楚王岭山谷。向上望去,山间宫墙颓落,草木焦黑,皆是那日天威所致。唯此山谷幽静自然,仍是草木葱茏之象。竺嵩打开楚怀王留书,与魁衡一起细观其上的缚魂楚荆配方。

    “爱恨草、执念眼、碧落英、黄泉硝,嵩儿,这几样东西爹却是一个也没听说过。”

    “哦?难道是那楚怀王欺骗于我……”

    “嵩儿,先莫猜疑。那毕竟是楚王的宝物,配料本也该不是简单易得的。我们先找找看。”

    “嗯,爹,我想这爱恨草自然是草,黄泉硝是一种硝石,只是这执念眼、碧落英不知是何物类。”

    “总之定非平常所见,我们把这山中寻常未曾见闻的草石留意一番再说,顺便将那楚草采够。”

    “好。”于是父子二人开始寻觅。魁衡见多识广,竺嵩多少也有些见识,加之九头相柳动作迅即,不到一个时辰便将这楚王岭山谷中的草木土石搜了个遍,采了楚草,并各捡了一些奇异可疑的物事细细分辨:

    “我看这种土焦黄晶莹,嗅之有烟灼之气,应该就是黄泉硝了。”

    “嗯,我也这么看。”

    “这种山石翠绿莹白间杂,内絮聚片,变换角度观之,有如瀑水飞泻,就是碧落英吧?”

    “对。”

    “这种小草双侧对生,一侧通红,一侧通黑,且不时互易,看来是爱恨草无疑了。”

    “这种果子自然就是执念眼了。”——但见那果儿与人的眼珠一般无二,本其生于树上时凝视的方向,无论怎样扭转,那瞳孔所对之向总也不变。

    “爹,这下面说要以精深之念引火淬炼,我要到这峰顶上的祭坛行之。”

    “好。爹为你护法!”

    二人上到岭顶祭台之上,却一眼望见那楚王坐处与九鼎之间的空地上,两只奇怪的兽正在争执。其中一只狼头羊身,另一只羊头狼身!

    见那狼头羊身的怪物围着对方转来转去,不时探出红舌大口,咬向对方。那羊头狼身的怪兽则奋开四足,一边躲避对方的利齿,一边角顶爪抓,发动进攻。

    忽然,狼头羊身兽的大嘴咬住了对方的脖颈,羊头狼身兽则以四爪死死拽住对方的身体。——双方一较力,羊头被咬掉,狼头则被对方从身体上拽断。

    二兽余劲未退,身各寻头。慌乱之下,狼得狼头,羊得羊头。

    如此一来,只见那狼精神抖擞,磨牙吮爪;那羊同时失去了尖牙利爪,无法相争,莫头就跑,慌不择路,一不留神窜出山崖。

    那狼兴奋至极,只顾追羊,跟着跃出,双双跌落悬崖。

    竺嵩看得呆了,待那二兽落崖良久,还未能回神。

    “嵩儿,嵩儿,”魁衡唤道。

    “哦,爹,你说……”

    “什么?”

    “我魁家先人曾与天庭分庭抗礼,各凭爪牙,矢志不渝。后来我家落败,遂遭封印。直到父亲你开启封印,我魁家的一鳞半爪又回到了孩儿身上。

    如今我被天帝赦罪加恩,成了天庭使者之身,岂不就同那身头互易一般,羊得羊头,再难逞凶……”

    “这,嵩儿,切不可作如此之想!涉及如此大节,我们不能只以自家恩怨为念,要心存三界、胸怀黎民才是啊!

    自天帝立轨,治下有道,生灵各安其业。虽有罪恶,有天律科之,皆促其因果报偿。三界规矩既立,生灵万物依此运转,若是任性逆天,生民必遭涂炭。纵使你我未被封赏加恩,尚需安分守常。何况荣禄如此,又岂能不磨削那一牙半爪,而妄图恃其有所施为?”

    “嗯,爹,孩儿明白。我只是有所感触罢了。”

    “好。来,抖擞精神,我助你炼制楚荆!”

    于是竺嵩坐到祭坛地台上的中间座位,魁衡在偏座落座,旋即道:“嵩儿,难怪那楚王将这法坛建在此处。依你之前所讲,那楚王一脉最善念力之法,念力由定力催生,而此处正是修行定力的上佳之处啊!”

    “哦?爹爹,怎么讲?”

    “夫择地者,形、意、气俱佳且相应者为上。你看,坐于此处,举目四望,群山环抱,聚气之意明显。——此抱若再大,则气散,若再小,则气淤,如此者可谓恰到好处!背靠鬼封山主峰,总督气门,固之使不泄耗,亦安坛主心神。

    再论这坛场的建制,平坦开阔,如同棋盘,这九鼎正处于盘中九星之位,此即接通天地之意。坛场四周,依远近峦头的方位插设旌旗,导引、调整出入之气,又将坛场与山势融通。这三把椅子,固于尊位,玉髓材质,俯视坛中九鼎,并以地下玉脉与之相通!由此,天、地、人、坛、山浑然一体。在此修行、作法,其功效自然远大于他处。”

    “多谢爹爹指点,嵩儿这就开始了。”

    “好!”

    (本章完)

第57章 8…7 高人指点() 
竺嵩将五味药草石材投入中央大鼎,闭目凝神。果如魁衡所说,这形意气相应、天地人相通的楚王法坛显出不可思议的殊胜。——竺嵩只觉得气脉舒畅、通于远方,与周围强大而平和的气场互相吞吐,无比安详、踏实。与此同时,心神意念也迅速沉静、集中,仿佛前后皆能通达万载,与自然之道冥合无二。与此境界相比,自己平时的状态就像是井底之蛙、惊弓之鸟。

    竺嵩随即要导引意、气、法力入鼎,却发觉三者皆沉溺深定、难以调动!竺嵩用力收摄,却又显见与定力相离,难承坛场之妙……

    魁衡本以护法为念,也在入定,其气与竺嵩相通。儿子那里一动,他知是遇到阻碍,便以心神传语:“嵩儿,别急,慢慢来!”同时通过座下相通的玉脉,将自力输给竺嵩,以护周全。

    正在此时,坛上三座中空着的那个偏座上忽然现出一人——此人身材瘦高、面容苍老,头戴儒冠,身披便袍,说话清健有力:“闭目凝神,可以入定,当其开,有定之用!”

    竺嵩恍悟:眼为神之门,闭目养神,开目用神,才是厚积薄发之理。于是他凝聚神气,忽地张目,就见那九鼎震动嗡鸣起来!

    那老者又对魁衡言道:“五行有道,各本其方,使物自旋,当与道应。”

    魁衡言下即悟:“对呀!我怎么就没事先想想,那几味药材正可分为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属——黄泉硝属土,碧落英属水,执念眼聚光故属火,楚草自然是属木,木贵专、金贵逆,爱恨草自身分歧,应属金。”

    魁衡想罢,从袖中掏出金边鬼旗,依据五行方位属性,将木、火、土、金、水五材陆续招出,分别挥东、南、中、西、北五方鼎中,这五个鼎口便各自闪出青、赤、黄、白、黑的光色。

    随后又听那老者说道:“世间之法,立志为先,端心正意,志在必得!”

    竺嵩闻言,便寻回初心,炼制楚荆以惩恶扬善、洗冤尽暴、并为母亲积功累德、终有一日母子团聚的意志在这定力之中自然生起,提纲挈领,把这坛上积聚的气、力、心念、自然之理顺利地导入炼化。

    只见那五鼎之光相互穿梭,最终都射入东方之鼎。坛中一震,异象消失,其余鼎中已无一物,楚荆制成。

    竺嵩扭头看了一眼那老者,老者微笑着对他点点头。竺嵩飞身下座,向那老者深施一礼:“老谢老丈指点迷津!”

    魁衡也过来施礼,笑着问道:“老人家,不知您是何方高人啊?是特意施慈悲前来点化小儿,还是有缘巧遇、仗义援手?”

    那老者淡淡一笑:“二位不必客气,老朽蔽日是也。方才是路过此地,适逢其会。与人为善嘛,岂有不管之理?举手之劳而已,算不得什么。”

    “蔽日……”魁衡回想,随后惊问,“怎么,尊驾就是地府提刑大臣?”

    “不才正是。阁下认得我?”

    “在下魁衡,曾与仙师东方先生有过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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