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贝思的嘴角向旁一弯,显得有点调皮:“因为来的不是我那美丽的姐姐?”
克利斯微笑道:“不,因为看起来,您不像是这么大胆的女孩。”
卡贝思再向前一步,年龄而饱满的躯体直接挤进了克利斯的胸膛:“您说得没错,我一直都很胆小——在遇见您之前。”
克利斯不动声色地稍稍后退一步:“恕我直言,今晚好像并不是您和我的第一次见面。”
卡贝思追上一步,这次贴得更紧,克利斯能清楚地感觉到这具年轻躯体胸前的弹性,两人的脚几乎并在了一处,她将双手轻按在克利斯胸膛之上,欲拒还迎,鼻息阵阵,喘息细细:“那您就该知道,我在多久之前就开始念着您了。”
克利斯微微皱起了眉头,过于浓烈的幽香使得他有些头晕。
前世的时候他就知道欧洲人身上的香水其实是为了掩饰己身的浓烈的体味,这是欧洲中世纪之前留下的习惯——他们不洗澡。
中世纪欧洲的卫生状况是极其糟糕的,那时候的人们不但不洗澡,在公共卫生方面也很落后。由于当时的基督教会认为身体是神圣的,所以上自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没有洗澡的习惯。
而且,那个时候,街道没有铺路石,狭窄而坑洼不平,空气难以流通,甚至见不到阳光。满地都是由人便、腐水、垃圾、马粪、猪屎、鸡鸭鹅粪以及尘土组合成的烂泥浆。大多数街区没有公共厕所,行人随意到处方便。由于排水系统的问题,污水滞留。遇到雨天就会形成马路断行,平时最繁华的街道变成了污水坑。在巴黎,下水道都通往塞纳河。而塞纳河却又同时为居民汲取宝贵饮用水的水管和蓄水桶提供水源
人们直接将夜壶倒向窗外。男士们为了显示绅士风度,走在女子的左侧,从而可以随时挡去凌空而至的脏雨。长此以往,便形成了男士走在女士左侧的习俗。
若是现代人要穿越,可千万不能来到那个时代的欧洲,去了估计没多久就会被活活臭死,到处都臭气熏天。
克利斯安慰自己,过于浓烈的香水味固然刺鼻,总要比浑身体臭要好得多了。
他想再后退一步,却发觉自己已经被卡贝思牢牢抱住了,只能低声道:“这样会被您的姐姐看到的。”
卡贝思的声音更加妩媚和诱人:“我带您去个地方。”
她抬起脸,格格一笑,转身牵着克利斯向后院走去。
踏上走廊,穿过几道小门,两人来到一间小楼下,卡贝思嘻嘻一笑,转身又扑进克利斯怀里:“克利斯阁下,我有些头晕,想休息一会楼上,楼上就是我的房间您能送我上去吗?”
好开放的小妞!
克利斯不禁开始感叹!
还没感叹完毕,卡贝思竟然一掂身,用力将克利斯脖子往下拉,嘴一撅,吻住了他的唇,紧接着用舌头****他的嘴唇,然后伸进他的嘴里,小舌头灵活地在克利斯嘴里转来转去。
这哪像个十五岁的女孩!
克利斯也毫不客气地用力搂住了卡贝思的身体,将她按在墙上,低头回吻。
卡贝思很快进入了角色,她的吻越发的狂放,身体滚烫,鼻息火热,抓起了克利斯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上放。
这可是无任何造假的真胸!
克莱夫子爵家的伙食看来真的不错!
第十三章 光明神术()
又吻了片刻,克利斯轻轻推开卡贝思,此时这丫头已是浑身瘫软,娇喘细细,望着克利斯,眼睛里的****已毫不掩饰,昵声道:“克利斯,您还在等什么?”
克利斯微笑着低声道:“今天的夜色很美,您也一样。”然后转身就走。
卡贝思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嘶声道:“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克利斯?”
克利斯远远道:“您最好先想清楚,究竟是喜欢我,还是为了和您的姐姐斗气。”
卡贝思一呆,说不出话来。
或许是因为年龄小,卡贝思还没学会很好地掩饰自己的情绪,在向特雷斯邀舞时,这位妹妹在接过姐姐随手递来的酒杯时的眼神却被克利斯看了个正着。
那是久屈人下的不甘!
和嫉妒!
把我当成向姐姐泄愤的工具,逗逗你可以,但懒得多和你纠缠。
回到大厅,德安卡和菲利克斯这对兄弟已经不见。
克利斯冷笑。
还没和这群贵族子弟聊上几句,艾琳就跑到了克利斯跟前,也不管其他的人,开口道:“哥哥,我有话要和你说。”说着招手要克利斯低下头。
身边的贵族子弟可不敢怠慢,纷纷施礼道:“艾琳小姐!”
艾琳毫无心机地随便挥挥手:“嗯,你们好!”
克利斯无奈,随着艾琳走到一边,问道:“怎么了艾琳!”
艾琳的小嘴贴在哥哥的耳边:“哥哥,你去邀喀秋莎跳个舞吧。”
克利斯愕然,不禁失笑道:“这是为什么啊?”
艾琳认真地道:“因为她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啊。”
这理由很好!
克利斯蹲下身来,扶着艾琳的肩膀:“那你说,是哥哥重要,还是艾琳的好朋友重要?”
艾琳这回倒是毫不迟疑:“是哥哥,哥哥最重要。”
克利斯满意地摸摸艾琳的小脸:“那先说好,一人跳一段就行,好吗?”
艾琳高兴了,“吧”地在克利斯脸上一吻:“哥哥最好了!”
艾琳高高兴兴地向回走,克利斯则是悄悄叹了口气。
克利斯来到乐队之前,低声嘱咐几句,欢快的舞曲响起。
这是一种被称为兰斯的舞蹈,据说最初时,它是布斯帝国在很多年前庆祝战争胜利时的舞蹈,音乐欢快,节奏明朗却又舞步简单,当时为了表达帝皇的与民同乐,每跳一小段就换一个舞伴,后来传至天岚帝国后,慢慢地经过了改良,变成了现在的这种多人舞蹈。
克利斯来到那群女孩面前,彬彬有礼地邀请了羞涩而又兴奋的喀秋莎,一齐进入舞池,穿插于人群中间,低声与怀里的喀秋莎谈笑,音乐一变时,再换至下一个舞伴。
一阵熟悉的香气袭来,眼前的舞伴已变成了特雷斯,这女人毫不掩饰地扑在克利斯怀里,低声道:“克利斯,您刚才去哪了,到处见不着您?”
克利斯盯着她的眼睛道:“特雷斯小姐的关心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那是因为我在意您。”
“这样说的话,之前我的那些男伴们更在意您。”
“哦,克利斯,别说这样让我伤心的话。”
“我抱歉——当然,我得说,我们还需要更多的了解。”
特雷斯显然对这句话产生了误会,她在克利斯耳边低声道:“了解有很多方面,您想了解哪方面?我的克利斯?”随后在克利斯的耳垂上一舔。
克利斯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放在她的胸口,微笑道:“您的香水让人陶醉,我是说,我很喜欢!”
特雷斯眼中闪过一丝幽怨:“讨厌的克利斯,休想转移话题。”
话未说完,胸前的那枚胸针突然散发出了一道白色的光芒,将她和克利斯笼罩在其中。
光芒一闪而逝。
但周围的人已经惊讶地停下了舞步,纷纷看向两人。
特雷斯惊叫一声,慌乱躲进克利斯怀里,抬头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刚刚那是什么?”
克利斯脸色如常,闭着眼,又马上睁开,向着周围的人们鞠了个躬道:“非常抱歉,是我失礼了,一时情绪没控制好,习惯性地施放了一个小小的魔法。”
他抬起手,竖起了一个指头,一道光芒在他的指尖一闪,和之前的光芒很是相似。
众人疑虑尽去,松了口气,纷纷说道:
“克利斯阁下真是努力,美人在怀时还没有忘记魔法。哈哈!”
“原来这就是魔法,真是有趣。”
“克利斯阁下真是了不起。”
特雷斯拍拍自己的胸口,毫不在意地展现了一番波涛汹涌:“克利斯,您吓坏我了。”
“对此我表示十分的抱歉。”
“可是,这是对我的不重视,您要怎么赔偿我?”
克利斯暗暗头疼,有些后悔不该在这么个场合里将精神力探入那枚胸针,还稍稍输入了一些魔力,结果却触发了其中的魔法。
这道光芒之所以带给他熟悉的感觉,是因为其中还蕴含了一些使头脑清明、以及使伤口愈合的效果,但却不同于木系或是水系的治愈术,施放出来时,并不曾散发出魔法气息,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这属于光明神殿里的光明神术。
这东西应该是附魔物品,和克利斯脖子上佩戴的卯晶项链不同,这类物品上通常只附带了一种或是两种魔法效果,譬如许多剑上就附带了“破魔”或是“破甲”功效。
此时也只能道:“为了表达我诚挚的歉意,您能接受我明天一起骑马的邀请吗?”
特雷斯小声道:“只我们两个?”
“只要您愿意!”
“好吧,我接受您的道歉了,克利斯!”
又跳了几段,换上的却是卡贝思,这个同样**大胆的女孩已经回复了正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克利斯:“克利斯,您好狠心。”
“很抱歉,我只是希望您冷静一会,感情是很重要的事,不应该参杂太多其他的因素。”
卡贝思看了他很久,最后眼神低垂下来:“或许,您是对的。”
宴会在晚间十一点时结束的,远处而来的贵族们都在克莱夫子爵府住下,克利斯和艾琳两兄妹随着达内尔一同告辞离开,而离开时,跟随在克莱夫身后一同送出门口的特雷斯和卡贝思各自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克利斯只能装作无视。
第十四章 遇袭()
回到家里,和艾琳告别之后,克利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径自走进了小楼下的后花园里。
参加贵族的宴会,如果不是猎艳或是其他的一些政治目的,那就会显得无聊而单调。
克利斯在柔软而厚实的草坪上慢慢向里走,连接几个深呼吸,让微凉的空气充满胸臆,微醺的头脑也逐渐清新起来。
教廷惨案也许另有内情!
德安卡的那番话出口之后,克利斯注意到有好几个人都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当然也包括了他的堂兄菲利克斯,因为,当时他的惊惶非常明显。
为什么惊惶?
不是害怕被教廷的听见这番可以说得上是“亵渎”的话语。
而是害怕此事被传扬出去。
所以,这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这三十三名修女难道都成了某些神职人员或是贵族的私宠?
那么堂堂的教廷就和那些ji院有什么差别,更高级?
克利斯不敢想象事实如果真被披露出去,会引出什么样的后果。
所以——杀害那些神职人员的很有可能是某个或是某些贵族。
还有特雷斯的那枚胸针。
市面上常见的是元素魔法附魔品,光明神术附魔品确实是非常罕见——哪怕克利斯的父亲达内尔,一位领主只怕也不曾拥有。
也许那枚胸针上附加的并不是什么威力特别的光明神术,但这样的一件物品,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小小的子爵女儿身上?
最有趣的是,特雷斯本人似乎也根本不清楚这枚胸针的由来。
忽然,克利斯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不管这些事的答案是什么,但目前来说,和自己及自己的家族都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虽然克利斯隐隐感觉这事应该还没结束。
当然,今晚一行,最让克利斯满意的是危急间自己元素控制能力的进步。
黑暗中,克利斯再次抬起了一根手指,一道微光在指尖一闪而逝。
看上去像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闪光术,但其中却包含着复杂的元素控制技巧——
一个闪光术和土系元素的混合魔法。
中心自然是气系魔法闪光术,但其的致盲效果却消失了。
原理就和前世的路灯一样,灯光太亮乃至刺眼时,给它加上一层灯罩,如若不够,就再加上一层。
当时的时间太紧,克利斯选择的,是将遮光能力更强一些的土系元素充当了“灯罩”的角色。
同时,闪光术上附加的气系元素也必须减小到最低——只要它能发光。
随后在花园里冥想许久之后,克利斯才来到楼上安歇。
第二天,遵照之前的约定,克利斯很早就准备好了马装和马匹,却不过管家的坚持,带上了几名护卫,来到了克莱夫子爵府。
出人意外地是,特雷斯早已做好了骑马的准备,一身白色内衬配上蓝色的马甲、帽子、马靴,一改以往的柔媚形象,显得煞是英姿飒爽,只是那雄伟的上围让人几乎无法错开眼珠。
两人各自带着护卫,驾着马匹一路小跑来到了外城。
基布镇的范围之大已是帝国少有,但其实真正让人吃惊的却是城外的范围,四五公里之后才会见到树林的边缘,据说最初基布镇的位置其实也是一片森林。但因地势平坦,第一任的领主就调集军队,在几年之内将附近的土地全部夷平。接着是第二任领主,为了防卫兽潮,再次耗费数年时间对方圆十里的范围进行了坚壁清野,这才形成了如今基布镇的地势。
而第三任领主,克利斯的父亲达内尔却是在之前两任领主的基础上,扩大并加固了城墙的范围,铺平了道路,并在城内大兴土木,可以说,这之后的基布镇才真正开始稳定和繁华起来。
而城市的繁荣,往往就意味着动物们生存环境的缩小,基布镇之外的森林外围,已经很难见到普通的魔兽了。
看得出特雷斯对这一带也很熟,克利斯一行来到这里,却应特雷斯的要求下了马,牵着马走进的树林。
地面上已经没有低矮的灌木存在,代之而起的遍地参差不齐的野草。
克利斯找了一块树叶茂密、已完全遮蔽阳光的地面。
护卫们各自走远在外围警戒。
特雷斯下得马来,缺乏运动的白皙脸颊也染上了一层红润,额上也出现了一些细细的汗珠,在铺好地毯的地面上坐下,笑盈盈地向克利斯招手,克利斯拿着水囊,走向特雷斯。
还没走到特雷斯面前,克利斯突然停住了。
他转头向外围看去。
特雷斯奇怪道:“您怎么了?克利斯。”
克利斯的脸色凝重,将食指竖在嘴唇上,低声道:“别说话!”
特雷斯被克利斯的脸色影响,也紧张地从地上站起:“怎么了?”
克利斯眼睛望向树林外,按住了她的嘴:“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特雷斯脸色马上变得煞白,一把抓住了克利斯的手臂。
树林里静悄悄的,之前远处护卫们的声音完全没有了,微微的风在树林里掠过,发出连绵不断的“唰唰”声,没有了鸟叫,也没有了虫声,有一股凝重的气势似乎在渐渐凝集。
特雷斯开始发抖,扑在了克利斯怀里。
克利斯轻轻将特雷斯从怀里拉出,小声道:“他们出事了,别害怕,跟着我走。”
特雷斯紧张地点头,不敢吭声。
什么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掉十名四级护卫?
甚至没能让他们有示警的机会?
如果不是压倒性的人数,就是来者实力相差过于悬殊。
克利斯的手心开始出汗,这是紧张情绪引起的肾上腺素分泌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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