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太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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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太妖娆-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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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在英离的安排下于宫宴上献艺,这背后究竟是谁的真实授意?莫不是上官玲珑?沐颜歌隐隐觉得事情有了些头绪,难怪那丫头这几日没声没息的,原来是和玉敏搅和到了一起……

    沐颜歌内心沉怒,却只得是隐而不发,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幕,本就冲她而来,始作俑者又岂会让她先行退场?要怨就怨那只死狐狸,惹下这么一笔风流债,让自己被逼上战场,着实可恨!

    曲尽音止,小玉起身重新跪伏于地,垂眉敛容。

    “果真是情思哀怨,让朕颇有感触,这可是小玉姑娘的亲身经历?”楚容天开口,眸光定定地看着跪在近前的女子,像是若有所思。

    “小女把上不了台面的儿女私情弹唱于众,有辱圣听,还请皇上恕罪!”小玉怯怯得抬眸望了一眼天颜,声如蚊蝇。

    “既是真情实感,朕又怎会随意定罪?只是不知姑娘口中之人姓甚名谁?现在何方?你大胆地说出来,朕替你做主!”楚容天声音抬高了几分,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凛。

    “是啊,不知是哪位负心的男子,竟会辜负了如此佳人……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要是世间男子都如帝师大人对帝师夫人那般情深不寿,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令人同情的女子了…… ”兰嫔别有深意地扫过容墨及沐颜歌,故作惋惜地叹道。

    “我想起来了,这姑娘像是帝师大人从前的近身侍婢……”座下不知是谁忽然喊了一声,引得场内一阵嘈乱。

    “是啊,怪不得看起来隐隐觉得眼熟,确是和从前跟在帝师身边那丫头的容貌一般无二呢!”有人连身附和道。

    “帝师大人的近身侍婢怎么会去兰绮楼卖艺呢!难道是……” 不少人的目光纷纷都落向容墨和沐颜歌的座位,终是对恍然大悟过来。

    “帝师,这小玉姑娘你可认识?”楚容天转眸望向容墨,像是急于去印证众说纷坛的猜测。

    楚容天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帝师大人身上,心思各异。

    “回皇上,微臣认识……” 容璧一脸恬和慵然,目光淡淡地扫过殿娉婷佳人,却并无停留之意。

    座下瞬时一片哗然,谁也不会想到,宠妻如命的帝师大人会是这个始乱终弃的负心郎!

    沐颜歌挑眉,偏头看向容墨,神色认真而复杂。眼下的她,不恼都难,呵呵,眨眼之间她就成了千夫所指的第三者了,似乎在这如山铁证面前,她连辩驳的余地都没。

    容墨侧身将一双深邃潋滟的瞳眸锁着面前的女子,语声温软道:“不许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你信我便好!”

    “这么说你认识小玉姑娘在先,与现在的夫人结缘在后,有了新人便弃了旧人,以至于人家流落青楼,可有此事?”楚容天皱了皱眉头,隐有几分质问之意。本来这种家长里短的风流韵事举国上下比比皆是,他作为日理万机的国主也没空去操这份闲心。可对象是容墨,这一切就不同了,他是南凉清贵尊华的帝师,是名满天下的第一公子,是天下男子行为的楷模与表率,任何一个污点在他身上都会被无限放大,都会无情地遭到天下之人的强摘斥责。

    容墨并没有急于回答楚容天,而是遥遥地将目光落在了低头独自饮着佳酿的英离身上。

    兴许是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注视,英离忽然抬头,与容墨视线交汇的瞬间,他只是微微地眯了一瞬,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移了过去。

    “帝师大人把凡事都当成消遣,美人如花,花折则弃,皇上还用问么?”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抢在容墨之前开了口,嘲弄中隐隐带着不甘恼恨,正是那日行色不成的连晋。

    “连小侯爷虽是年少轻狂,可有些话还是不能随口乱说的……”容墨眸光凌厉的看着连晋,清润的声音却是冰凉入骨:“本人的心不过一寸盈余,如何消遣得了满世界的红花绿草?小侯爷未免太看得起我容某了!”

    连晋虽说平日目中无人惯了,可在容墨如此冷厉肃杀的目光之下,还是弄得脸色微微一白,亦是噤声不再多语。

    空气在瞬间凝滞,整个大殿落针可闻。就在这时,容墨轻敛下摆,朝楚容天微微揖了一礼,颔首道:“回皇上,小玉姑娘确为微臣此前的近身侍婢,但近日她不知去向,对于其流落青楼一事,微臣也是此会才知晓!至于‘始乱终弃’一说,不过是有心之人以讹传讹的杜撰罢了。微臣的夫人,是臣这些年第一个为之心动的女人,此生除她,生不二色!”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众人全都被帝师最后一句‘此生除她,生不二色’所惊到了,这时何等重如千金的承诺,敢问世间的其他男子,谁又可以不假思索地道出这么一句石破天惊之语?可帝师大人就这么说,这么做了……这一刻,有人竟是无比羡慕起帝师身旁的那名青衣女子来,也有人对殿前中央的小玉姑娘更多了一份同情与怜悯。

    容墨此时是面朝圣座的,可眉眼怎么也藏不住那一抹浅笑莹然。

    沐颜歌心里一震,盘绕在心头的浓雾霍然散开,一抹云霞铺洒九重天际。她侧眸怔怔地望向某人,眸光凝上一抹微醺。

    她发觉自己其实早已爱上了这个男人,无关这句‘生不二色’,这许诺算是锦上添花,却不是她步步沦陷的起源。一开始明知是他精心编织的网,却还甘之如饴,这难道不是心动未知么?她喜他由自负堆积而成的傲娇,喜他云淡风轻的洒脱,喜他无孔不入的算计,喜他深蕴不露的心……

    有人欢喜,就有人心碎。小玉微微一颤,虽是轻纱遮面,却仍见一张小脸苍白如雪。

    呵,此生除她,生不二色……小玉心中一片凄凉,明知会是这种结果,却还甘做一枚棋子放手一搏,结果还是一败涂地……那个男人,心里早已被这个叫做沐颜歌的女人所填满,又岂是能插得进一花一草的?其实,她是可以守住最后一丝情份的,是她贪心了……

    兰嫔袖中的手紧攥,指甲深深掐入肌理。若论嫉恨,她不比谁少,凭什么天底下的好事都让那臭丫头给摊上了?她在深宫中处心积虑如履薄冰,她却在天高阔远中觅得一世逍遥,还骗得如此风华绝世的男子对她死心塌地,这世界还真是不公平……

    兰嫔忍住心中强烈的恨意,扫了一眼近前臻首低垂的小玉,转而朝着容墨微微一笑,“帝师大人待夫人之心真是令人好生羡慕,只是这小玉姑娘对你亦是痴心一片,本宫想即便帝师大人允了她一个侍妾之位,以帝师夫人的大度,也绝不会断然否决的!”

    哼,既然她得不到,也不能让那臭丫头好过!

    “娘娘有所不知,要是在下纳妾,在下的夫人便会把在下给休了,所以在下这辈子都不敢纳妾的……”容墨唇角笑意未歇,须臾,毫不掩饰眸中的痴然,对着身旁的青衣女子浅浅一笑。

第七十八章 第一妒妇() 
那一笑,愧尽人间花色,眼前如一片绚丽春景,海棠弥醉,梨花暗落,直直的融进沐颜歌的心坎里,让她的心瞬间化成一江柔软的春水。

    兰嫔碰了一个十足的硬钉,精致的面容僵了僵,虽是极力隐忍,可手心还是传来尖锐的疼痛。

    “哦?帝师夫人竟是如此跋扈善妒?”沉默良久的南凉皇帝忽然开了口,握着酒樽的大拇指上的紫红扳指晃动着几分寒冷的光辉。

    沐颜歌忽然站起身,侧眸对着容墨一笑,缓步走下玉阶。

    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沐颜歌移动的身影而变动,大家都在猜测,这位帝师接下来会要干些什么?

    却见她朝南凉皇帝盈盈一拜,抬眸微微一笑,“回皇上,民妇的狭隘善妒,为天下女子之最。民妇不仅不能容忍自己的夫君纳妾取小,甚至连他多看其它女子一眼也会心生恼怒。民妇希望与自己夫君的感情世界中只有彼此,还请皇上成全!”

    此言一出,座下一片私语窃窃。放眼天下,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美婢成群?这帝师夫人的思想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如此霸道的女子,谁敢消受?众人开始有些同情帝师大人了……

    楚容天皱了皱眉,盯着座下的女子看了许久,却见她目光从容而坦荡,举止随性而自如,那脸上毫不虚假的笑容亦是让他心神一晃,竟随之轻轻点了点头。

    沐颜歌起身谢过圣恩,路过英离席案时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透着冷冽清绝,却饱含了太多的情绪。

    英离握着酒樽的手倏地一紧,微微垂下眸眼想要端起饮上一口酒酿压一下那几欲上涌的拥堵之感,不料酒樽微微一晃,酒水顺着边角缓缓流出,那滴答滴答落于案几上的水珠仿佛也滴入了他的心。

    沐颜歌走到小玉面前停住,目光清淡平静的看着她,良久,轻手掀开她脸上轻挽的面纱,声音悠远得如天边飘过的一朵浮云,“我知道你恨我,可这世间很多事,不分什么先来后到,只讲谁对了谁的眼。若你放下心中的执妄,容苑还是你的栖身之所,我也继续喊你一声‘玉敏姐姐’……”

    沐颜歌的声音很清很淡,却是深浅不一地落到玉敏的心上。

    容墨也不动声色地斜斜掠了过来, 他明净润泽的眼眸纯粹得如山巅上的白雪,高雅得不可触摸。玉敏不是自乱阵脚之人,自认为可以从容镇定面对世间所有之事,可是触到容墨的目光,她还是心头抑制不住颤抖的移开视线。

    “今日之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原以为你心若明火,不想竟也会沦为有心之人操纵的一枚棋子……”那声音低不可闻,其间充斥的责备与失望却让玉敏身子一颤,情绪几近失控。

    失去的,唯有认了,或许他从始至终都不曾属于她。

    不曾捉住,谈何放手?玉敏的笑容隐约有哀戚,闭上眼。

    众人远远地望着并肩而立的两人,一个颜如汀兰潋滟初绽,灼灼其华;一个姿清皎若秋月,清隽出尘。当真是群芳难逐,风华相匹。

    那男子望向女子的眼神浮着淡淡温柔,让在座之人觉得神仙眷侣,妾意郎情,莫过于此。如此相衬之下,小玉姑娘也就成为碗边的一颗饭粒,虽有同情,却显得有些多余。这帝师夫人妒意熏天又如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只有羡煞旁人的份了。

    连绮月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瞅了面色不佳的兄长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讥诮,“听说哥哥几日前在兰绮楼想指染这丫头,却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原来她心心念念的是帝师容墨,看来哥哥一番情意错付于人了……”

    “贱人就是矫情,本小侯看上她是她的福气,给脸不要脸!”虽是过去了数日,连晋的怒意并未消去,反而因宴席间的这么一出插曲弄得更加气郁难平。

    “哥哥可不能放过这个不识抬举的臭丫头,不给点颜色她瞧瞧还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连绮月见兄长俊美的面上染上了一层寒意,遂而推波助澜道。

    “小妹的意思是……”

    “这样的美人,哥哥难道甘心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放弃了?这女人哪,人是你的了,心里自然就开始有你了……”

    连晋看了一眼容墨和沐颜歌离开的方向,眸中闪过一抹亢奋的亮光,“小妹言之有理,本小侯爷却是该去做点儿什么……”

    一场闹剧似乎就这样草草地收了场,不过是让南凉百姓茶余饭后又多了一个谈论的话柄,好在并没有过多的影响南凉皇帝继续会宴的心情,帝师夫妇也一如先前那般温然含笑,相映成景。

    从宫里出来回府的路上,沐颜歌没有选择承坐马车,而是想随意走走。

    “夫人,我走不动了……”和沐颜歌一路沉着小脸不同,容墨将头倚在她的肩头,一副没骨头的样子。

    沐颜歌像是心事重重,对某人的抗议不理不睬。

    “夫人可怜可怜我吧,你夫君我是真的走不动了……”

    “我有让你跟着我么?不想走路请自便!”沐颜歌顿时垮下了脸,冷言冷语道。

    容墨眨巴着双眼,心想这一出宫门就发觉这女人的气压不对了,让他苦恼的是,一时半会他也找不出症结在哪里。方才在宫宴席上他都说的很明白了,这女人也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不明白这会怎么就忽然变了个脸似的……哎,果然是得罪娘子的相公最苦逼!

    “夫人,你不会是因为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故意污蔑你狭隘善妒而在耿耿于怀吧?”某人亦步亦趋,一脸无措,“若是你怨我坏了你的名声,大可打我骂我,但不要不理我嘛!”

    “本人就是天下第一妒妇,没什么不敢当的……”沐颜歌斜睨了某人一眼,轻哼一声。

    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会是什么呢?某人一脸苦闷,却是也不敢发作,今日那段小插曲,虽说已尘埃落定,却是闹得天下人尽皆知。他自己全然不当回事,可毕竟还是颜歌受了委屈,她心里有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她一直这样不冷不热的,让他心里很是没底。这种感觉让他如火燎烤,难受至极。

    行至容苑大门口,容墨终于再也忍不住了,飘身落到沐颜歌身前,欺身将她堵住,哑声开口:“颜歌……”

    沐颜歌像是赌气般推开某人,抬步向屋内走去。

    容墨又死乞白赖地贴了上去,早已无视了自己的里子面子,将某人圈得牢牢地,将头在她柔软的后背上蹭了蹭,瓮声瓮气道:“有什么事直说,不要不理我,这样我会疯掉的!”

    这女人是摆明了想晾着他呢,若他不厚颜无耻点,只怕从此就要被‘冷冻’起来了……嗯,他必须再加把劲才是!

    “耍无赖是么?”

    “嗯,夫人一日不理,我就一日不停……”

    沐颜歌承认今日一开始她听玉敏弹那曲子心里确是不舒服,可后来他的一系列举动又及时地扫清了她心中的阴霾,让她不再纠结他与玉敏在自己出现以前的某这过往。此会某人只是觉得自己在闹小脾气,可真是这样么?

    沐颜歌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被圈了很久,忽而开口道:“容墨,玉敏忽然去宫中献艺真的只是为了让我难堪这么简单么?”

    容墨一怔,这才想起了症结所在,聪明如她,定是纠结于玉敏此举的背后之人,英离固然是有利用玉敏挑拨滋衅之嫌,可以玉敏的性子,这委身兰绮楼卖艺之举,就算她如何偏激,亦不会选择这种孤注一掷的方式。

    “颜歌我……玲珑那臭丫头我这就去好好教训她,明天一大早就算五花大绑也要把他扔回落雁岛去……”容墨略显歉意地开口,心里亦是有些忐忑不安。任玲珑再诡计多端,也不可能布局这么一出棋,母妃啊,母妃,你就这么不待见你这个儿媳么?可你儿臣我偏偏爱不释手怎么办?

    沐颜歌推开某人的禁锢,转过身来,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可就那清清淡淡的目光,却让容墨感到有些无所适从,如同藏掖着某个东西却被抽茧剥丝般无措。

    “我……”

    “容墨,既然我选择同你一起走下去,就做到克服这其间所有艰难险阻的准备。我不是什么娇柔怯弱的女子,心里没那么脆弱。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可我在乎你的心你的人。只要你的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沐颜歌的笑容像浮云一样清淡,“可是,两个相爱的人,首要的,便是坦诚相待,你可懂?”

    容墨身子一颤,一双眸子刹那涌上莫名的情绪,他将眼前的女子一揽入怀,哑然道,“是我不好,我道歉,并向你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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