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太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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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太妖娆-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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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老奴把人给带来了……”徐公公低声回禀,不忘朝沐颜歌使了个眼色。

    “民女沐颜歌见过皇上,皇上圣安!”沐颜歌倒也还机灵,低头敛眉盈盈上前,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这场景在电视上屡见不鲜了,自然是难不倒她。

    “抬起头来……”清冷威严的声音在沐颜歌头上响起,沐颜歌抬眸,对上一双探究的眼眸。

    一袭耀眼的明黄上方是一张瘦削冷峻的脸,轮廓深邃,长眉斜飞,鹰目如钩,眼神锋芒锐利,不怒自威,竟让沐颜歌没来由地生出一种惶措。

    楚容天看着眼前这张并不惹眼的脸,眉头皱了皱,似乎有些微微的失望。

    这女子的长相,清丽有余,美艳不足,到底是哪里吸引了逸儿呢?楚容天心里闪过一丝惑然。

    “你叫沐颜歌?何方人氏?” 楚容天目光炯炯,拢眉问道。

    哪里的人?沐颜歌的脑袋极速飞转着,想着该如何作答才是。

    沐颜歌偷瞄了一眼案席间黑压压的人头,总算在逮到了正襟危坐的容墨,还有容墨身边那个面色不佳的楚逸。

    两人均是没有朝她看过来,自然是接收不到她的求助信号。他奶奶的,这两人是甚么意思,把自己带进狼窝就想撂手不干了么?沐颜歌莫名地腾起一股子的火气,显然是对那两人对她不负责任的态度极度不满。

    “姑娘,皇上问你话呢!”一道尖细的嗓音将沐颜歌游离地思绪陡然拉回,寄希望于别人永远是最愚蠢的行为,她定了定心神,迎上南凉皇帝意味不明的目光。

    “民女原是凉国人,自小和父母走失辗转流落到了东华……”沐颜歌言辞间尽量谨慎得体,唯恐有任何纰漏。

    楚容天神色微怔,瞳孔变得幽深无垠起来,像是在细细考究一件可供玩赏的物品。

    天子奇怪莫名的举动尽落入他人之眼,眼下的气氛,如同沐颜歌此会的脸色,皆是尴尬莫名。

    这眼神,太过犀利,竟让沐颜歌有如针芒在背。她脸上是有花么?还是她长得太迥异?她腿都跪麻了,怎么还不让她起来?

    “起来吧……”良久,那人淡淡开口。

    沐颜歌如蒙大赦,起身还没站稳,却被紧随其后的问话弄得是当场呆若木鸡。

    “和太子是什么时候好上的?这孩子是谁的?”楚容天的声音泛着幽幽的冷意,裹着呼呼的夜风,显得急迫而逼人。

    沐颜歌当然不是被这位阴戾易怒的皇帝给吓到了,而是被这话的内容给惊得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她和太子?这是哪跟哪?沐颜歌将惊疑的目光再次投向楚逸,却见那家伙神情讪讪,一脸无辜且欠揍的模样,她当即恍然,自己还一直纳闷着怎么会被莫名奇妙给押走受审,竟然是被楚逸这蠢货给坑了!

    沐颜歌的眼神有如刀剐,恨不得将楚逸当场给大卸八块,情急之下,只得连口否认,“民女和太子只是萍水相逢,这孩子同殿下无关……”

    一语即出,引得座下私语纷纷,大伙儿像是松了口气般,似乎在为太子感到庆幸。毕竟,以眼前这女子的出身与容貌,与高高在上的太子也难以匹配了。

    楚容天的目光在太子和沐颜歌之间来回扫视后, 陡然一笑,笑声乖戾而莫测,“口说无凭,滴血为证……若是太子的,朕自然会将小孩留下,若不是的,你同小孩均是难逃一死,朕生平最厌恶水性扬花的女人……”

    什么?沐颜歌当即差点跳了起来,搞错没有,她自己的娃娃,为何要跟太子去搞个什么鬼“滴血验亲”,先且不说这个东西有没有科学依据,凭何不是太子的,她和娃娃就一定得死,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未免太蛮横无理加荒诞残暴了吧!

    “皇上,民女自己的孩子,生死为何要由旁人来定,民女一没作奸犯科,二没杀人放火,皇上有什么理由要杀我们呢?难道只是因为和太子殿下吃过一顿饭,说过几句话,就要死于非命?这未免太残暴可笑了吧!”沐颜歌索性放手一搏,言辞几近失控与激烈。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但总不能不明不白去死。

    “大胆刁民,竟敢对皇上出言不逊!”徐公公一声呵斥,亦是对眼前女子危险举动的制止。

    “你言下之意,是说朕是暴君?” 楚容天声音骤冷,反唇相问。

    此会沐颜歌已是心下窒闷,背脊微凉。跟这种专制下的君主还有什么道理可言呢?再说下去,亦是对牛弹琴!

    “民女只是就事论事,绝无忤逆皇上之意……况且,这个‘滴血认亲’本就没什么科学依据,皇上想以不足以为信的东西轻易定一个人的生死,未免太没有说服力了吧!”沐颜歌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她只是跟着感觉在走,总试着想抓住力挽狂澜的最后一现生机。

    “哦?科学依据?说服力?倒是个新鲜少闻的词,沐姑娘还真是巧舌如簧,倒让朕小觑了。不过,朕的旨意就是天,做臣民的不服也得服!” 楚容天朗声大笑,听之却是冰凉彻骨。那笑声在黑夜中显得阴冷逼人,竟让沐颜歌出一丝透骨的凉意,不由瑟缩了几下。

    “怎么,无话可说了?来人,将这小孩抱过来取上一滴血,再与太子的融于水中一试真假!”不等沐颜歌开口,楚容天已是下令行事。

第三十章 争抢当爹() 
几个手持兵器的士兵随后朝沐颜歌围了上来,他们手中的刀光深寒似水,被明月折射出刺眼的亮光,森森迫人。

    “你们想干什么?”沐颜歌护住小孩紧张地望后退了几步,眼神戒备地望着这群虎视眈眈的人。

    “沐姑娘,别让奴才为难,不过一滴血,小娃娃哭几声就没事了……”徐公公几分为难地看着眼前一脸倔强的女子,倒也十分同情她眼下的处境。

    “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一对孤儿寡母就不怕天下人笑话么?”沐颜歌嗤之一笑,她才不要配合这群愚昧无知人的荒唐之举呢!

    “谁说本太子要滴血验亲了,本太子同意了么?你们这群狗奴才眼里还有本宫么?”楚逸终是按耐不住,霍然起身,冷哼一声,薄怒微染。他若再不出手,这女人此生一定会恨死他的,不,不是恨死,是做鬼了也不会放过她。

    楚逸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一举动,在他那个气焰逼人的皇帝父亲看来,无疑是火上浇油。

    “逆子……” 楚容天咬牙挤出数字,只一道阴冷逼人的目光朝太子方向扫射而去,却没来由的令沐颜歌心中一窒,只得强令自己屏气凝神地继续听下去。

    楚逸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身子还未动,便被身旁的某人直直给按了下去。

    “皇上息怒,微臣有罪!”就在这时,容墨忽然站了起来,优雅地行了一礼,清润的声音拂过校场,令人如沐春风。

    众人皆是一凝,均被这位忽然起身自称有罪的帝师大人给弄得一头雾水。

    “帝师,你此话怎讲?” 楚容天神色一敛,转眸望向容墨,鹰眸微眯。

    沐颜歌亦是将狐疑地目光锁住容墨,不知这在紧急关头杀出来的玉狐狸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在下便是那孩子如假包换的生父!”容墨说的不紧不慢,却是语声铿然,落地有声。

    却见那人雪色容颜浮起了淡淡的尴尬,眉目间却是一片如许清怡。悠然,随意,还有那荣辱不惊的潋滟华光。

    不过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有如一枚巨石,在场内卷起了惊涛骇浪。

    这剧情,未免也变得太快了吧,上一秒这女人与太子殿下纷繁错杂的关系还没理清,这下一秒,他们风华绝世的帝师大人,便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声称自己是娃娃的亲爹,这女人怎就有如此魅力?

    沐颜歌眼前一黑,当场一个踉跄,差点晕了过去。还好,有人扶了她一把……许久,她才重新启动了自己已经停止运转的小心脏。靠,见过有人冒领现金,还没见过有人冒认娃娃的!这人抽风了吧,他是嫌情况还不够糟糕么?火急火燎地上前来插上一脚,她已经够脏了,居然还有人再来补上一盆脏水,这人,心思果然毒辣!

    “容墨,你在这胡言乱语什么?”楚逸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怒瞪向身旁地这个疯子。

    “太子殿下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容墨万万不能让太子再替自己背这个黑锅!是人都有情难自禁的时候,在下愿意为曾经的一夜风流承担应有的后果,还请皇上宽恕容墨的年少轻狂!”容墨说得无比认真,亦是难掩满心的自责与懊悔之情。

    “好一个‘情难自禁’!只是朕还是略感意外,帝师也会有这种情不自禁的时候……”楚容天对这忽如其来的状况还是显得难以置信,帝师向来是如同晓月清风般的存在,莫说是这种风流韵事了,就是平时美若天仙的女子,他亦是不会多看一眼。而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是如何引得帝师‘情难自禁’的呢?这其中,有太多让他费解的东西。

    “是男人都会犯错误,容墨也不例外……在下也是这次随皇上远征东华才机缘巧合地得知,在下一年之前的一夜露水已经造就了无法挽回的错误,太子殿下为了替在下保住名声,不惜触怒皇上为在下遮掩,这份情义,容墨受之有愧!还请皇上念及昔日的情份,恩准在下同妻儿一家团聚!”容墨的声音有种了然于胸的平淡,未起一丝涟漪, 他泰然与楚容天对视,从容高旷,神姿如冰雪般高洁清隽。

    “父皇,你别听他……”楚逸恼恨不甘似再想说些什么,却被容墨以低不可闻的内力传声给结束了未尽的话语。

    你若不想害死她,就赶紧闭嘴,容墨如是说。

    楚逸瞪了一眼容墨,又看了一眼傻傻站着却是凝立不语的沐颜歌,轻哼一声,竟从席间拂袖而去。

    “原来‘金屋藏娇’的竟是帝师大人,这可真是让人始料未及哪!”英离忽然从席间起身,像是笑侃,语气却是几分轻藐。只是他口中虽然说的是容墨,可目光却停留在了沐颜歌身上。

    沐颜歌被这个穿着银盔铠甲的武将看得有些不自在了,那眼神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脑中某道光束咯噔一闪,记忆如流雪般纷繁沓至,竟是他,英离……哎呀!她怎么把他给忘了,这该如何是好,这娃娃的真实身份只有他知道,若他在此指证她是从承阳宫逃出来的……沐颜歌一个激灵,背脊寒凉一片。

    见英离死死的盯着沐颜歌,容墨清幽如水的眸子染上了一抹微沉的色泽。他们是早就认识的,容墨这样告诉自己。英离是主将,除了作战之际,不得擅自离开军营,他与这女人究竟是在何时见过呢?瞧那女人一脸惊惶失措的模样,似乎对于遇见这位故人不太欢喜。

    “让英将军见笑了,将军实乃当之无愧的英雄豪杰,自然不耻于在下这些儿女情长……”容墨的目光别有深意地落在沐颜歌身上,随后转眸一笑,像是自嘲。

    “承蒙谬赞,‘英雄’二字,英离愧不敢当。帝师口口声声称自己是这娃娃的生父,若能滴血验亲一试真假,足以平息众人妄自的猜测,也能让圣上彻底心安。帝师觉得本将军的这个提议如何?”英离冷眸闪过一抹精光,望着云淡风轻的容墨,似笑非笑道。

    看你演,接着演,气急攻心后的沐颜歌此会似乎已经接受了容墨厚颜无耻的事实,她倒想看看这玉狐狸面对英离的刁难如何安然收场……

    “滴血验亲?”容墨耸了耸眉,随后抚唇一笑,“我本就对她不住,若再用这种令人心寒的方式,只怕那女人死都不要愿意再理我了……”

    见那狐狸神情几近幽怨,一脸无辜的小模样,沐颜歌真想喷她一脸口水,靠,大庭广众之下说些如此让人想入非非的话,他自己不要脸,她还要呢!

    果不其然,在座之人皆是被帝师大人这登峰造极的暧昧之言给惊吓到了!谁说帝师大人不近女色,不解风月?那都是以讹传讹,人家会玩一夜风流,会暗结珠胎,这对着心爱女人卖萌撒娇亦是丝毫都不含糊。

    却见帝师此刻忽然起身,轻衣缥缈间人已移至殿场,竟是满眼含笑地牵起那女子的手,两人亲密无间地走到了皇上近前。

    好痛…… 沐颜歌差点惊呼出声,恼怒地看向容墨,却见他那只不安分的咸猪爪正将自己的小手抓的牢牢的。沐颜歌下意识用力想要挣脱被容墨钳住的手,不想骨骼一声脆响,几欲被这混蛋给握断,那力道无疑是更紧了。

    沐颜歌的小脸皱成一团,几欲破口大骂,就知道这混蛋没安啥子好心,一路过来屡屡被他算计,早知道这鬼地方随时会掉脑袋,她说什么也不会傻乎乎地跑到这南凉军营“任人宰割”了!

    笨女人,想平安无事地走出这里,就乖乖地配合我……那人略带蛊惑的声音轻飘飘地拂过耳畔,直接将沐颜歌最后的反抗扼杀在了摇篮里。

    可是,这种受制于人,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是让她极为不悦……

    “皇上,为了证明微臣与这姑娘的关系,臣有一件物证上呈,还请皇上过目!”容墨朝座上的楚容天揖了一礼,随后将三枚金叶子从袖中掏了出来。

    楚容天将眸光从那两人袖襟交错下紧紧握住的手上收回,看着眼前徐公公手中明晃晃的金叶子,目光微有一怔,“这是?”

    “禀皇上,这是微臣与这姑娘互换的文定之礼,一共六枚金叶,臣这里有三枚,另外三枚在她这里……” 容墨对身旁的女子轻轻一笑,清冽妩媚,仿若一朵风中芙渠, 风流不羁。

    文定之礼,金叶子?沐颜歌的脑袋转得飞快,不得不对这狐狸“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也想得出来,果然是七窍玲珑心。既然戏都演到这份上了,她再不配合就未免太……搭档是绝世美男,貌似她也不吃亏,只是自今晚以后,她还敢大摇大摆地走出家门么?会不会满大街地飞来烂白菜、臭鸡蛋?这么说来,傍上“天下第一公子”,似乎也不算一件好事。

    接演迫在眉睫,已容不得沐颜歌多想,她赶紧朝楚容天施施然行了一礼,亮出了自己“苦心珍藏”已久的三枚金叶,就势含羞含怯地往容墨怀中一倚,俨然一副郎情妾意的甜蜜模样。

    美人在怀,容墨只是淡淡的笑着,宛如今夜当空明月的宁静悠闲,可那眉目间的潋滟温华,却是藏都藏不住。

    熏衣拂风,生动了情人的眉眼。就在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聚集到了场中这对男女身上,那男子白衣如天上的皓月盈辉,衣裾夹风,似是聚潋了银河的清波浩淼,犹胜尘仙。那女子本是极为普通的,可这会抱着孩子往男子身旁一站,并未让人觉得突兀,反而多出了一种自内而外的恬和与温馨。

第三十一章 请他保密() 
“呦,既然文定之礼都互换了,帝师与这位姑娘的关系肯定错不了,看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真是令臣妾好生羡慕!”一个颇为意外的声音响起,竟是皇帝身旁静默许久的兰嫔。

    沐颜歌倏地抬头,这才注意到楚容天身旁还有一位容貌娇美的女子,那女子杏眸桃腮,眼颦秋水,此刻正巧笑倩兮地望着一脸若有所思的皇帝,这态度亦是有些耐人寻味。她这是在不着痕迹地帮自己么?可自己与她在此之前并未见过,这位兰嫔为何要帮他们呢?沐颜歌瞅了一眼身旁貌美如花的男子,却发现他静谧无波的玉颜上一直都挂着清淡浅笑,并没有其他过多的表情。

    楚容天牵了牵唇角,扫了一眼明丽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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