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这个罗汉在那个国庆之夜奇迹般的回到了故乡,和那些望眼欲穿的大家重新重逢之后,在欣喜若狂的同时,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个长成一个大男人的王大年的归来不仅仅是故地重游,也不是单纯为了走亲访友的,而是回来创业的,这就使得那些王家人和南正街的几乎所有的人都对那个已经长成大小伙的男孩子更增添了不少的好感和期待,自然而然的就恨不能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他看!
如今这个社会,随着西方思想的入侵,随着各种时尚的**,也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人际之间的关系和南正街还存在的那个时候完全不一样了,社会变得充满浮躁,时代变得充满竞争,人心变得难以捉*,人情也变得日益淡漠。政治上说不得,就和*庆丰所说的那样:〃从前三十年的大红变为后三十年的大绿,然后变成淡蓝,又变成淡粉,天知道中国向何处去。〃
经济上也说不得,因为通胀高企,人力成本上涨、外企掌控话语权,一味西化;加上国企垄断、民企要死不活、金融系统问题丛生、税负沉重、自主知识产权少,除了代工厂,就是洋品牌占领市场。所以,那个香港的*才会痛心疾首的大声疾呼:〃中国经济到了最危险的边缘。〃不过和肖德培说的一样:〃这就和峡州话说的一样:生儿的不急抱腰的急(解释:语同〃该急的不急,不该急的瞎着急〃)!〃
社会上更说不得。大西北经常出现袭警事件,而且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群发事件在全国此起彼伏,有大规模闹事的,也有突发惨案的,更有人自制大炮,说要抗击强拆;梦想存在于guān fāng媒体上,幸福存在于那些被安排的街头采访里,只是老百姓越来越觉得新的三座大山压得人快*不过气来,城管是干什么的谁都知道,〃jing chá不打人又干什么〃属于一语道破天机,而那些越来越多的社区网格员说是在网格化管理中解决群众疾苦的具体人员,可是谁都知道,那就是社区jing chá的另一种说法。
不过还是杨大爹说得好:〃政治是校长那样的领导人关心的事,经济是那些商人操心的事,我们什么都不用管,就管好罗汉一个人就行了。我有一个预感,王家老五很可能会给我们南正街和二十四号楼的所有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那个国庆期间,天官牌坊天天披红挂彩,这是那个因为王大年归来而罕见的喜极而泣的杨大爹吩咐的:〃人生三大喜事我们一下子就占了两项,愣头结婚了,罗汉回来了,我们就没有什么遗憾了。要是南正街还在,不说是请戏班唱戏,也得请*灯来热闹热闹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个大哥大张广福打了几个diàn huà,没过几个小时,就有几辆车急速驶来,下来的是峡州颇负盛名的黑虎山的*灯队。人家不仅有腾云驾雾的*灯,还有威风凛凛的舞狮,还有乐声幽幽的采莲船,锣鼓敲起来、唢呐吹起来、鞭炮放起来,二十四号楼下面的那个小广场就热闹非凡,闻讯赶来看热闹的人就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那个一向恪尽职守的老虎也纵身跳到假山上去,津津有味的去看热闹去了。
国庆第二天的一大清早,起来早锻炼的人就看见那个端庄文静的赵敏和李嫣然牵着那个欢天喜地的王丽珠出门去了,不多一会儿,就买回来大包小袋的东西,有人好奇地问了一句,那个花朵似的小猪就会告诉他:〃爷爷要请客!〃
看过都市系列长篇第二部的看官都知道,南正街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把迎接过峡州解放的老一辈统称为爷爷奶奶辈的,又把生在红旗下、长在毛**时代的父辈称为第二代,当然还有改革开放所产生的第三代,也有新世纪的第四代。不过那条街上的三个王家自成一体,到我们故事发生的这段时间依然之延续了三代,王家的老一辈如今只剩下那个瘦瘦的、但很有精神的王茂林依然健在,小猪口里的爷爷就是说的他。
如果不是因为王大力的婚事,早就天各一方的王家人几乎很少有机会能同时聚在一起,别说是五兄弟,单单是他们的那些女人,还有那些孩子就是浩浩荡荡的一大队人马。可是国庆第二天,王茂林就把王家五兄弟统统赶出了门,把那些成天跟着他转的孙儿孙女也轰走了,就留下他的那些儿媳妇在王大力的家里忙碌了一上午,做了一桌好菜由他请客。
不过请的人很少,也就是杨大爹和杨大妈,*庆丰和崔洁冰、肖德培和田大妈,加上他和邱老师,八个人正好一桌。每一样菜都做得很精致,用邱老师很自豪的话说,就是每一个儿媳妇都不是厨师,可都有一两样拿手菜,凑在一起就叫〃福满堂〃,这样的解释自然就会赢得满场彩;虽然只有八位长辈,可站在桌边殷勤**的可有十几个红肥绿瘦的女人,田大妈就羡慕的不行:〃想想你们在澳洲过的生活是不是太奢华了?这么多的儿媳妇围着你们转,吃香的、喝辣的,高兴了还能要她们唱个小曲、说个笑话什么的,那才叫最美不过夕阳红呢!〃
〃彼此彼此。〃邱老师也是一个快人快语的女人:〃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早知道会是这样,为什么不和肖工早在一起?不然的话,还有可能给石头添个**mèi mèi什么的!〃
〃现在不是商品社会吗?就得向庆丰学习!〃田大妈羞得脸红,肖德培倒满不在乎,很会转移目标:〃经商学不会,学着找个美娘总会吧?这也叫'老夫聊发少年狂'!〃
〃有趣,我倒想起了苏轼那首被人改编后的《江城子》。〃王茂林笑着在念着:〃老夫聊发少年狂,治肾亏,不含糖。锦帽貂裘,千骑用康王。为报倾城随太守,三百年,九芝堂。酒酣*胆尚开张,西瓜霜,喜之郎。持节云中,三金葡萄糖。会挽雕*如满月,西北望,阿迪王。〃
〃还有这样一首。〃杨大爹也有了兴趣:〃老夫聊发少年狂,弹弹弹,今麦郎。锦帽貂裘,千骑睡软*。为报倾城随太守,欧莱雅,资生堂。酒酣*胆尚开张,爱生活,爱拉芳。持节云中,双汇火腿肠。会挽雕工如满月,西北望,自然堂。〃
餐桌上自然欢声笑语不断。
其实不过就是几个硕果仅存的南正街的元老级的长辈难得坐在一起喝点酒、吃点菜、说说话而已,不过就是回忆过去、拉拉家常而已。不过就是王茂林在喝第一杯酒的时候说了一句很动情的话:〃罗汉是我们王家的孩子,也是南正街的孩子;我和他二妈离得远,只好拜托各多多照顾一下,还是和以前一样,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不懂事的地方多担待,我在这里先谢过了!〃
谁都知道,这才是画*点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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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8。立足峡州;从头做起()
1308。立足峡州,从头做起
〃一笔难写两个王,说到天边,罗汉也是你的***。【。四个哥哥要是帮不了一个***就会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首长是guān g的人,在外面也是一等一的大人物,可是因为有校长在,他就只是个随从;加上即使是一名随从,可也是一方大员,各种请示、汇报和情况通报都会流水般的向他集中,自然就忙得很。国庆节的那天,校长上午还在江城视察,下午就带着他们跑到峡州来了,晚上还参加了二十四号楼的狂欢;第二天上午驱车到三峡大坝,下午看了几个峡州的重点在建项目,晚上就要离开,时间紧凑的很。不过,校长也是一个很有人情味的人,特地给了首长一点时间:〃一说是王家老大,是不是也得对你的最小的**说些什么?〃
首长就把王大年叫来了,一点也不转弯抹角:〃回来就是最好的。昨晚不是和校长谈过一些话吗?校长很欣赏你,想要你跟着他锻炼几年,我也有这个意思。〃
王大年有了些犹豫:〃可是……〃
〃如果有什么顾虑,跟着我也行,当大哥的没什么别的本事,自认为对为官之道还是颇有心得的。〃王家老大一笑:〃跟着你四哥也行,一个拥有理想、充满**、敢想敢做而且还有些手段的市委书记也正需要人帮忙,尤其是亲兄弟!〃
〃大哥,我是这样想的。〃王大年用了十分钟向首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最后还强调说道:〃这些年在外面学过财经、学过经营、也学过企业管理,就是没干过实业。回到峡州,最想做的就是开始创业,玉林大师也认为我只是一个能干点实事的人。〃
那个政治地位很高、也很忙碌的王家老大抽着烟响了很久才同意了王大年的设想,抽了些时间,就在自己下榻的那家宾馆里召集了所有的王家兄弟开了一个很简短、很秘密的兄弟会。到底是当首长的,说出话来就是简单明了:〃老五这次回来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也是我们王家的xing yun,他既然想回来创业,我们没有全力不支持的理由;不过老五既然是回来创业的,就得从头做起。想做什么、能做什么、怎么做都和你二哥商量,由你二哥拍板决定;你三哥路子广、人脉多,负责协调和实施,老四是党的干部,你的任务就是给你**把把关!当然绝不能徇私舞弊,更不能违背党纪国法,有什么不好处理的给我说,让我来办!〃
首长的这段话的潜台词很多,王家兄弟都是明白人,自然个个都点头称是。
〃老大既然发了话,也有了具体分工,那各位兄弟就这样执行吧。〃作为王家**的王大海也说得很简单:〃峡州的事情交给老四,国内的事情交给老三,一个星期以后,老五得跟着我先飞到澳洲去,看看咱们王家的海外基地,万一峡州不行,咱们还可以开辟海外市场嘛。〃
〃二哥说的那是下一步的事,咱们家的老五可是奔着家乡和南正街回来的。〃王家老三笑得很开始:〃我突然感觉,老五回来除了让我们全家团圆,更重要的就是让我们四个哥哥拿出各自的本领,给我们最小的**建造一座高楼大厦!〃
〃三哥说得对,现在老五还是得立足峡州,从头做起。〃王大力在解释着:〃这里毕竟是自己的故乡,地缘政治、经济实力和人际关系都有良好的基础,加上南正街的那些大爹大妈和哥哥姐姐的鼎力支持,我们家老幺想不发达、想不成功都难!〃
这话说得对。
王家老三在那个国庆节的第三天也请了客,当然就在那家因为黄金周而生意异常红火的耀东酒楼里。不过就是要了一个小包间,摆了两桌,请南正十雄喝酒,连那些人的老婆或者女朋友都不叫来,就被程耀东说成有些抠门:〃如果说学清哥、广福哥、长喜哥和坚强是土豪的话,你这样的跨国集团的董事长可就是名符其实的土豪金!凭什么不定几桌、多请些人、多多照顾小店的生意?〃
〃知不知道节俭是咱们的传**?知不知道毛爷爷还穿补丁衣服?相不相信成*大哥上厕所只用一张纸?张学友参加别人的生日派对还要打包?相不相信奥斯卡影后茱丽娅·罗伯茨上二手店买衣服?而曾经的香港首富李嘉诚的那块手表仅仅只值26美元?〃王大为说得头头是道:〃我不过就是给我们家老五做个榜样而已,将来就是成了有钱人,也得记住《增广贤文》里的那句话:'常将有日思无日,莫把无时当有时。'〃
王大年就在一边恭恭敬敬的回答:〃三哥说的极是。〃
〃懒*,别听他们兄弟一唱一和的,这一点在南正街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了!〃马长喜在大声叫着:〃知不知道条条道路通长安?黑了东方有西方?知不知道咱们guān g上斗不过他们王家,商场上比不了他们王家,可在牌桌上却能和他们一争上下!〃
麻将桌是现成的,所以玩麻将是很容易的事。只不过王大为那一天的手气太臭,加上对峡州流行的川渝麻将里面的打缺门、刮风下雨、计番和查花猪不太熟悉,几圈打下来就输得稀里哗啦,恰好有diàn huà打进来,如释重负的把王大年按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帮我抵挡一阵子,这些家伙天天都在筑长城,pái ji大大的厉害!〃
〃三哥,我更不怎么样!〃王家老五就在叫屈:〃在武陵的时候,是学会了打麻将,可在江城的时候,住在宝通寺里,都忘得差不多了,就是后来在京城和羊城也有玩过,可那里不是玩的是北京麻将就是广东麻将,哪里玩过四川麻将?那不是明摆着给他们发钱吗?〃
〃罗汉,知不知道这就是你的本事?〃张广福疼爱的拍了他的面颊一下:〃有一点点屁事就叫得南正街的人都能听见,肯定会有人站出来帮你!可是今天不一样,是你哥哥请我们喝酒,还不是是因为你的事情要拜托我们,那是肯定的,也是绝不会含糊的。可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在牌桌上可没有人能帮得了你!〃
〃谁说的?小叔,不是还有我吗?〃那个花朵似的小猪马上就爬到王大年的腿上,眉飞色舞的说着:〃这些叔叔伯伯个个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过来!〃那个光头和尚张广福在大声地叫着:〃你可是我的干女儿,敢不帮你的干爹看我不打烂你的小屁屁!〃
〃您说的好像对,可是我知道小叔是我们家的人,大妈妈说过,不管做什么事都得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以后再去帮助别人,那样才有底气。〃王丽珠扭头问着大哥大:〃干爹,你说我大妈妈说的对不对?我就是喜欢我的小叔!〃
〃不就是会猜牌吗,有什么了不起?〃杨德明一笑:〃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比喝酒,三哥和小猪就没多大能耐了吧?〃
〃德明哥,你这可是贵人多忘事。〃那个文质彬彬的*啸天苦笑着提醒他:〃你难道忘记了?罗汉可是喝酒从来不醉的!〃
〃妈的,罗汉从小就是个奇人,现在可是我们所有人的***。〃董胜开在大叫着:〃我们就是要帮着他创造奇迹!〃
于是,这个离开峡州、离开了南正街的父老乡亲、离开自家兄弟、离开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十八年的游子王大年就真的回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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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9。不斩楼兰心不平()
1309。不斩楼兰心不平
王大年是峡州曾经存在的那条南正街上三个王家的老幺,被他的王家长辈和四个王家哥哥*爱很正常;这个十六年以后回归的游子曾经是那条已经不存在的所有南正街的原住民的宝贝,就是王大年后来当了身价数十亿的大老板、南正资源公司的王董事长,可不少人还是会叫他九斤或者叫他罗汉那就是最重要的表现;而不少人都多多少少的对王大年有些羡慕嫉妒恨也很正常: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有些高大、有些硬朗、有些低调、也有些人情味的王大年从小就是杨大爹的最爱。【。aiyoushenm】当然胜过自己的亲儿子杨德明,也胜过了杨春燕给他生的那个胖孙子。
在所有南正街人乃至峡州人的眼里,杨大爹就是一个活神仙,当然也就是一位世外高人。只不过如果仅仅只是以貌取人的话,那个每天会和二十四号楼的一帮老人家在楼下的小广场打打太极,牵着几个孩子在小区里走走看看、和一些老人在那个曲廊里下象棋、在自己的那个小卖部里做一点烟酒日杂的生意的小老头根本没什么奇异之处,可是这里的人都知道杨大爹能知人生死祸福,只是不说而已;也知道这个活神仙的道行深不可测,只是不愿表现而已。就和周恩来一样,永远生活在毛**的身影里,却能成为人民的**,而那个喜欢表现、喜欢胡说八道、喜欢撒谎的ying di永远当不了被自我吹嘘成的平民**。
谁也不知道那个活神仙杨大爹是为什么对王大年格外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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