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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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剑神-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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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钓翁忍了很久,勃然大怒道:“太学院的规矩就是不敬同僚,不敬尊长?”

    老翁说完之后更是激动,索性指着刘纯风连声质问。

    “我与你同为太学院教习,学生打架,你不分青红皂白,连老朽都一块辱骂,眼里可有同僚?”

    “老朽年长你二十岁,当年也曾传授过你学问,你不敬师长也就罢了,还胆敢恶言相对?”

    “老朽好歹也是四品官员,被你随意辱骂,眼睛里可有朝廷?”

    “学生打架,管理不严之罪各有指责,我的学生凭什么要受你处罚?”

    独钓翁越说越气,索性指着对方。

    “你不要以为新任祭酒乌得禄是你连襟老朽就怕你,实话对你说,乌得禄见了老朽还得恭恭敬敬。”

    “老朽来太学院传教,是皇帝陛下亲旨,你算什么东西?来此地第一天就横眉怒对,老朽欠了你钱不成?”

    “你”刘纯风被他一通反问噎得说不出话。

    他知道面前的老儿身受陛下信赖,此刻见他厉声回绝,完全不是先前畏缩模样,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转身命令学生会山海书堂。

    独钓翁血性大起,意犹未尽,对着他的背影吼道:“实话对你说,这次学生打架,罪在山海书堂,天机阁新生实属被迫无奈,老朽不但不予处罚,还要嘉奖!”

    眼前的形式下,学生们各自围在自己这方教习身边,独钓翁说完这句话后,山海书堂学生群情激奋,怒目而视。

    而在天机阁新生这边,人数虽少,但丝毫并不惧怕,也怒目相对。

    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

    刘纯风回转身,望着独钓翁那张令他感到厌恶的老脸,忍了忍,说道:“你这是在怂恿学生打架闹事,太学院将因此而不得安生!”

    独钓翁面对他这句有些威胁意味的话,冷笑道:“老朽平生不怕鬼神,更不怕麻烦,不要以为我们学生占了上风此事就算了结。”

    儒门老翁此刻无明业火发作,也不管什么护短不护短,真有些得势不饶人,痛打落水狗的味道。

    他转过身,对着卓藏锋四人竖起大拇指,高声道:“打得好!打得痛快!我们天机阁不欺人,但决不允许别人欺负,以后记住‘不欺人,人勿欺’,明日我就找人刻一牌匾,挂在厅堂。”

    其实独钓翁初来太学院之时,刘纯风就横眉冷对,加上又一次在谈到天机阁新生之时,这个家伙竟然提议院方收取新生的食宿费用,明显不把上级的命令当一回事。

    加上独钓翁也算太学院新人,连自己都受到欺生之气,何况这些乳臭未干的天机阁新生?出于同仇敌忾的心态,他认为这次天机阁学生的反击是正义之战。

    何况夫子那个挑事精一番灌输,更加让这个孔门老儒坚定。

    人善被人欺,诚然是千古至理。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次天机阁学生和山海书堂学生之间爆发的第一次斗争,如果认输服软,此后会受到更多欺负,甚至在其后的龙门大试中对山海书堂学生产生极大的心里压力。

    所以,无论如何要强硬到底,为的还是其后在龙门大试的成绩。

    龙门大试不仅仅是太学院众生,还有来自天师院,国师院的修行者,若是学生此刻在气势上输给山海书堂,势必很难崛起。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断他一次,打他一次,要的就是这种气势,而且还要让这种气势贯穿下去,直到龙门大试。

    面对己方学生逐渐强大起来的气势,独钓翁很满意,而山海书堂的学生在听到打得好这句话后,彻底激怒了。

    两个不顾对方是教习身份的山海书堂学生立刻大骂:“你这老儿,指指点点,算什么东西?有本事再来比划比划?”

    天机阁学生也毫不示弱,反唇相讥,“比就比,谁就怕了你们,狗仗人势”

    这一下情势反转,原本由学生打架事件上升成为教习带领学生闹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六十章 无上真元大阵() 
一瞬间真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觉。

    卓藏锋迅速伸手,想抓住那些悄然飞走的文字,然而看着那黑字被自己握在掌心,展开时却空无一物。

    厚重笔墨所书的文字快速流逝,片刻间消失不见,眼前只剩下一张白卷。

    仿佛回到了刚刚拿到考卷的那一刻。

    卓藏锋盯着那上面消失的字迹,惘然不解。

    小隔间处于半封闭状态,除了过道间偶尔走过巡查的监考官员,任何人都看不到。

    蛮有信心的答完书卷,正准备气定神闲交卷,却突然发生这般匪夷所思之事。对他打击确实不小。

    若非他是剑道谪仙,能看到些微元气,简直会认为自己是在梦中。

    难道是那些忽然出现的元气攫走了卷上文字?若是如此,谁能有这般精深的修为?

    将试卷上的文字凭空攫走,犹如老鹰抓小雀,这般精深的修为,至少是大剑师之境。

    而一个大剑师,怎么会对一个毫无修行的少年所写的试卷产生兴趣?

    卓藏锋茫然四顾,那道元气早已消失不见,黄鹤一去杳无踪影。

    反倒是看清楚殿内流淌着另外无数道强大的元气。

    这是太学院三十六星宿高手所发。

    难道还有人将元气突破三十六星宿的无上真元,无声无息就攫走自己考卷上的文字?

    这简直有些荒谬!

    望着试卷中空白处,卓藏锋忽然感到一阵晕眩,仿佛有重物砸在头顶,眼前金光直冒。胸腹间一片沸腾,丹田气海之处灼热无比。

    他强自忍受着,将笔墨饱蘸,看准试卷上答题处落笔写下。

    他要再次完成试卷。

    笔尖落在纸上突然一滑,就像是一个人在溜滑的冰面上摔到。狼毫笔重重落在卷面上,然而竟然没有留下点滴墨痕。

    这一笔,竟似写在油纸上。

    再试几次,依旧如此。

    再试几次,还是这般。

    他颓然放下笔,左手按在胸口上,感觉到心脏跳动如鼓。

    就在这时,丹田气海内痛如刀绞,一缕极为细小的剑元从双目中涌出。

    他咬牙忍着疼痛,望着那支剑元飞出小隔间,看到它慢悠悠在大殿内飞舞,慢慢与无数元碰撞,竟然毫不费力冲了出去。

    冲出三十六星宿无上真元大阵!

    卓藏锋的识海内忽然出现一片金光。

    这是他第一次将识海打通。

    与意念不同,意念是精神的掌控,而识海是神识在修行者心中的反应。

    神识感应天地万物,反应到识海,就如历历在目。

    这么多天的彻夜苦修,终于有了结果。而这个结果却出现布防森严的考场,这种尴尬的境地让他哭笑不得。

    他的修为太浅,神识在识海中的反应只能达到大殿拱顶,而那逸出体外的剑元飞往何方,却是一无所知。

    在京都长安的某家客栈,贺碧空忽然感觉白驹过隙剑一阵鸣颤。

    正在打坐调息的大剑神骤然测知身边涌满了无边的剑意。

    这道剑意很温和,不带凌厉杀伐之气,就像无数个小星星。

    白驹过隙剑被这些只有大剑神境界修行者能看到的金色剑意围绕,继续鸣颤一阵,竟然似乎要跟着一起飞走。

    贺碧空瞑目思索,将玄气发出,意图驱赶这无数道金色的剑气。

    他的元气也很温和,就像一个人鼓腮轻吹,那无边剑意云烟一般退散,又云烟一般合拢。

    就在此时,这位大剑师蓦然感到一股杀气。

    他不再用玄气抵挡那莫名的剑意,索性由着这股剑意。

    眼看心爱的白驹过隙剑离体飞出,就像受到诱惑的男子,跟随者某个风韵绝代的佳人携手私奔。

    大剑神灵犀一动。

    这一切都是卓藏锋在搞鬼。

    贺碧空站到客栈走廊,左手握紧白驹过隙,蓦然化作一道光影,飞入无尽长空。

    很快他就寻找到目标。

    一个黑衣僧人,黑脸如碳的骷髅僧,正蹲坐在长安城外一间破败的庙宇之上。

    贺碧空落身到离他百十丈之外的另一个屋顶,双脚踩在房顶翘檐上,衣袂飘飘。

    黑脸僧人收回神识,等识海一片平静,再将元气压下,望着凌风而立的贺碧空说道:“你是焉知国人?”

    贺碧空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也是焉知国人?”

    双方都没有回答,但都明白了他们来自同一个国家。

    贺碧空望着黑脸僧人身周一团黑色元气,犹如一条狰狞的巨龙盘旋,再看僧人背后长剑,凝视许久,说道:“巫蛊之剑。”

    黑骷髅僧人哈哈大笑,得意道:“算你有点见识!”

    贺碧空不理会他的傲慢,继续说道:“你也配用剑?”

    黑骷髅僧脸色骤变,浑身气机弥漫。

    贺碧空继续道:“剑乃君子,你一身邪气,根本不配使剑,根本不配提剑这个字!”

    黑骷髅冷笑一声,说道:“等我收拾完这个小子,再杀你。”

    贺碧空淡然道:“有我在此,你以为你杀得了他?”

    黑骷髅僧眼中凶光毕露,“当日没有杀死这个小子,深以为憾!虽然他并不在我此时目标之内,但几十年来,何曾有人能逃脱我黑骷髅之手?”

    “你果然是纳须弥的师弟!”

    “既然你知道,看在同为一国的份上,你若留下你的宝剑,我可以既往不咎!”

    贺碧空端然道:“我不管你身负什么任务,即使是焉知国皇命,我贺碧空只听月月殿下的命令。”

    “你是贺碧空!”黑骷髅僧面色一变,凝视良久,狂笑道:“算你是个对手!你背弃清水穆王,背弃你的国家,现在我先杀了你!”

    两个身在异国他乡的大剑师,在这个破败的庙宇之顶迅速凝聚气机。

    无数肉眼看不到的天地元气骤然拥挤而来,两柄锋芒毕露的长剑在春阳下闪着璀璨的光芒。

    卓藏锋猛然感到心头那股压迫感缓解,丹田气海恢复平静。

    考场内很静,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抓起笔端,在砚台上归好笔尖,将试卷铺展,提笔写下去。

    这一次书写很流利,他的信心又在恢复。

    太学院鼓楼上铜钟还未敲响。

    午时三刻一到,考试就结束了。负责考试的官员就会强行收去试卷。

    卓藏锋估摸着时间足够用,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专心应付考试。

    但是就在此时,他手中狼毫柔软的鼻尖接触到卷面,不知是用力过大,还是什么原因,竟然不受控制,啪地一声断为两截。(。)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一十八章 祭酒大人急对群骂() 
所有人似乎都被自己热情所感染,他们沉浸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荣辱感中,破天荒地变得齐心协力。

    就像沙场上那些临阵的大将,总要立马大骂一通然后才挺枪厮杀,此时天机阁新生与山海书堂老生骂战正酣,就连双方教习都无法阻止。

    情势越来越严峻,随时都有混战的可能。

    这或许是太学院数百年来声势最为浩大的一场骂战,各种污言秽语铺天盖地,口沫横飞,群情激昂,挥臂捋袖子者有之,跺脚吐口水者有之,汗流浃背,满面狰狞。

    都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既然佛祖都能为了一炷香而引发事端,何况这些正当少年,血气方刚的修行弟子。

    此时老儒独钓翁眼观鼻,鼻观心,对身边谩骂不管不顾。

    刘纯风阻止不了学生,索性甩手不管。

    反正自己这边人多,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淹死对方,尽管天机阁那边学生脸红脖子粗,声音都喊哑了,但他们发出的声音很快就被己方淹没。

    骂战达到白热化阶段,对骂之人除了知道自己骂了些什么话,其他的都是充耳不闻,甚至有些人骂出口连自己骂的什么都不知道,反正就是卯足了劲大骂。

    夫子在藏书楼探出头,听到这令人烦躁的声响,拿起一本书翻了两页,然后又把书放下,自言自语道:“境界太低!这骂人的高境界不是骂人不带脏字吗!”

    园丁帮工,火夫庖丁,四处管事,打杂的,扫地的,各种身份的人都围了过来,远远的站一边张口结舌望着这稀奇而有趣的事情。

    几名教习也站在人群后面,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乌得禄刚刚得到认命,轿子还未落地就听到这件大事。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正在轿内想着怎么把这三把火烧得更旺,得知饭堂那边已经自动烧起了一把大火,气得胡须直乍。

    两名官员相随官员的小骄落地后,这个年老的新人祭酒乌大人早已赶过去“灭火”。

    其他看热闹的教习眼看新父母官赶来,匆忙走过去陪着笑脸解释,并申明两方吵得不可开交,他们苦苦劝阻根本无效等等。

    乌得禄走到跟前,一看坏了。

    不让自己安心的那个山海书堂教习正是自己的小舅子,而天机阁的教习他是招惹不起,这独钓翁满腹经纶,就连皇帝陛下都礼敬非凡。

    乌大人眼珠一转,按照惯性就想开溜。他原来就是这幅德行,遇到麻烦事不能解决第一个就是跑。

    还有老婆发现他从青楼妓馆回来刚扬起巴掌,他哧溜早窜了,用他的话说“宁肯睡衙门,也不见那娘们”,所以无数个夜晚他都是在官衙内渡过。甚至还作了一首拙劣的诗:

    “孤灯冷床不寐人,

    温酒暖意知心者。

    一入青楼深似海,

    耳畔长留五指山。”

    当然遇到动刀动枪的事情他也是比任何人都溜得快,唯一的一次没有开溜,就是在那次陪伴皇帝陛下左右,然后换取了今天这个地位。

    他突然想起自己是太学院一把手,这个时候三把火一把都没烧起来,怎么能旧病复发呢?于是振作精神,对身边跟随耳语几句,大步而来。

    也别说,这个看似昏庸的老官也有自己的招数,他知道自己站在那儿镇不住场子。

    一来皇帝的任命还没有正式下达,各种文书凭证还留在轿子内,而来面对吵吵嚷嚷如同苍蝇群一般的学生,既不认识他,也听不到他的喊叫。

    一名随从把太学院挂在殿后的一面铜锣拿来,这铜锣原是化解五黄煞之用,乌得禄曾经见过。

    随从站在乌得禄等人面前,使劲敲击铜锣。

    “咣咣咣咣!”

    一阵乱响,两方对骂的学生果然停止不骂。

    乌得禄整整官服,双手后背,大刺刺走入场间。

    身后两名授职官员随后赶来,为了早点平息这眼前乱糟糟的场面,顾不上繁琐的仪式,当着众人面前把皇帝的旨意宣布。

    这一下就如陛下亲临,所有人都不再吭声。

    送走授职官员,乌得禄酝酿酝酿官威,原本想威严的喊上一嗓子,谁知道喉咙有痰,气息在嗓子眼受阻,只发出一声类似公鸡打鸣般的尖叫。

    立刻有几个不严肃的学生笑出声,然后发觉眼前形式不适合发笑,急忙捂住嘴。

    乌得禄脸色阴沉,走到小舅子面前噼里啪啦把他一顿好骂,气势嚣张的刘纯风立刻像秋天的茄子蔫了。

    杀鸡给猴看,骂自己人给独钓翁瞧。

    乌得禄也算聪明,骂完小舅子,又不咸不淡批评了独钓翁几句,算是没有失了颜面。

    至于这件事的后续处理,他还没想起来,先让他们都退下去再一步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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