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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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我为帝- 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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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尾狐狸咯着血,寒风吹过,显得凄凉无比:“刚刚在马车中,突然有一妖女要夺我身体,幸得体内有股神力抵御妖邪,她见不能得逞,竟幻化成我的模样,留在父亲身边!”

    “妖魅换妲己?”姬发目光大动,却是不敢轻信。

    九尾狐狸知道他不信,催动凤凰之力,隐隐有一对翅膀伸开。

    姬发呼吸猛然急促起来,凤格对他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令他痴迷地探出了手。

    可凤凰之形一闪即逝,九尾狐狸咯出一口血,软软倒下。

    “军医!军医!”

    姬发大喊起来,又将自己的宝马让出,给九尾狐狸坐上。

    即便不算那凤格之力,苏妲己都是关键的人物。

    姬发之前所言伯邑考与苏妲己的婚约,固然是临时应变,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实现。

    如果真能将苏护一家“请”到西岐,以姬昌文王八卦的造诣,苏妲己和伯邑考必然是天作之合,姬昌和苏护也能结为亲家,顺理成章地帮亲家排忧解难。

    现在苏护没“请”来,倒是捡了一个苏妲己,姬发的脑子不禁活络起来。

    那苏护倘若真的兴冲冲地将女儿送入后宫,献上的却是个妖魅,待得时机成熟,自己将真的妲己请出,昭告天下,岂不是可以重创纣王的声誉?

    要知道如今的纣王登基后,虽然没有什么改革改制,但灭东夷,建东平,通商工之业,便渔盐之利,再加上犬戎被各大诸侯轮流开战,大商境内少有战事,休养生息,短短数年间,已是国库充盈,国富民强,如此威望,不在爱民如子的圣人姬昌之下。

    可一旦传出妖魅祸乱后宫,只要纣王所作所为有丝毫的不妥之处,都能无限放大,定之以罪,到那时,就是西岐真正的机会了……

    有鉴于此,姬发赶忙令亲卫快马加鞭,速速返回。

    军医粗手粗脚,显然是治不好苏妲己的伤势,还要让姬昌出手,或是在医术上青出于蓝的大哥伯邑考。

    不过一想到伯邑考,姬发的脸上又闪过一缕微不可查的阴沉。

    此次姬昌派他前来,而非伯邑考,一来是伯邑考乃文士,不喜舞刀弄枪,二者也是因为伯邑考是世子,将来会继承侯位,姬昌老成持重,不想让伯邑考犯险。

    换成是他姬发,即便有了三长两短,也是西岐能够承受的损失。

    一想到这点,姬发就十分不甘,更令他痛心的是,之前的缓兵之计,不会成真了吧?

    如果苏妲己真的嫁给了伯邑考,那么未来的西伯侯乃至更高的位置,就真的没有一丝希望了。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为他人作嫁衣裳!

    不过姬发却不知道,娇弱地咯着血的九尾狐狸,也在打量着他,心中盘算:“任务失败,娘娘怪罪下来,天下之大,恐怕再无我容身之处,不过此人身上竟有真龙之力,若能夺取过来,龙凤合一,脱胎换骨,成为天妖,就是因祸得福了!”

第四十三章 名家申公豹(求订阅!)() 
“父亲,这就是朝歌吗?”

    苏妲己掀开帷裳,看着不远方那雄伟的城池,露出惊叹之色。

    相比起七年前伯邑考和姜文焕所看的朝歌,仅仅是有煌煌巨城的雏形,经过这些年的建设加固,朝歌已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城,国之气运所在。

    原本在苏家心中已是足够大的冀州城,与之一比较,简直沦为一座小小县城。

    “注意身份,别大惊小怪。”

    苏护低声说了一句,苏妲己扁扁嘴,把头缩了回去。

    “真大啊!”

    实际上苏护心中更为震撼,坐在马上的腰都微不可查的弯了弯,感觉自己在这座前所未有的巨城面前,凭空矮了一截。

    纣王登基时,天下诸侯共贺之,那时的朝歌还是沬邑,规模比起冀州确实大不了太多,有那个参照,此刻的观感当然更加惊人。

    自从灭了东夷后,这些年来,大商一直平稳发展,不温不火,以致于存在感远低于变法折腾的四大诸侯,如苏护这类第二梯队的诸侯,也认为中央有大权旁落的趋势。

    可现在亲眼一见朝歌的盛景,再思及不久前冀州之战的摧枯拉朽,苏护这才发现,比起发展的速度,四大诸侯拍马也比不上大商。

    待得车队入城,走在宽阔的大道上,看着两侧的奴道,苏护点了点头。

    这才正常。

    不过行走在上面的奴隶,地位固然低下,精神面貌却有了显著的改变。

    确实,以往的奴隶等于牲畜,甚至过得不如牲畜,可短短数年间,奴隶的生存条件,已经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改善。

    这不是高层下令,而是奴隶主逼不得已。

    在四方盛传奴隶转为兵籍,获得自由的关头,再不改变,叛逃的奴隶必然越来越多。

    与其引发大规模的叛逃,造成巨大的损失,奴隶主唯有捏着鼻子,改善奴隶的条件。

    现在大商境内的奴隶与后世的雇农已经有些相似,奴隶在劳作的时候,也能留下一部分粮食作为自己的所属,虽然地位依旧很低,但至少是作为人活着。

    如此一来,成本大大增加,奴隶主将四大诸侯恨之入骨。

    苏护冷眼看着。

    很快,车队来到驿馆门前,苏护的家眷纷纷下车,走入宽敞整洁的室内。

    为屋百楹,院落数十余座,有官员亲自将苏家安排在清净上房内,再遣了人手来听候使唤。

    终于抵达朝歌,苏护来到房内,近月来积攒的疲累和压力全涌了上来。

    冀州城一战,三大诸侯的军队虽然退走,但也给苏护的统治造成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

    首先是手下将领的死伤殆尽。

    要知这个年代培养一个将领可不容易,基本都是有姓氏的诸侯才有资格,将用兵心得或以口述,或以竹简记录,代代相传,如此一来,培养一员干将,也许需要数代的积累,可失去将领,却只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功夫。

    其次还有奴隶的威胁。

    南宫适在最后一搏中,令一千散兵冲击城内,大肆释放奴隶,许多奴隶趁着战乱逃脱,由于城中混乱,已是难以捉拿,剩下原本胆怯的,也逐渐有了勇气。

    人都是从众的,冀州城的奴隶叛乱原本只是一个由头,翻不起风浪,但在城守力量大幅度削弱的关头,奴隶们开始蠢蠢欲动,就有弄假成真的可能了。

    所以苏护当机立断,让王师镇守冀州,他则举家来朝歌面圣。

    有鉴于此苏妲己可能入宫服侍陛下,黄天化也不敢怠慢,一路护送。

    如今安全的到达朝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苏护又在思索夺回冀州的办法。

    这个夺回,是真正回到往昔冀州城说一不二的大权在握,而不是回去后提心吊胆,朝不保夕的过日子。

    脑海中各种念头纷至沓来,苏护面容时而悲伤,时而愤恨,最终合上了眼,沉沉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已是日影西移,过了午时,肚子咕咕叫着。

    苏护本来没有起身的意思,但门外居然传来香气,不由循着气味,走向外厅,就见一桌桌酒菜已经备下,许多来往的官人和商人正在用餐。

    “一日三餐?”

    苏护惊讶了。

    一日三餐往常只是诸侯的待遇,甚至于很多小诸侯都没办法维持体面的三餐,不过在朝歌,即便是小民,惯常的也是一日三顿,开门做生意的酒店食肆,更不在乎饭点,随到随吃。

    苏护用过饭食,切身地体会到朝歌的富庶,心中某个主意越发地清晰起来。

    不过就在饭后,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上前见礼,双手递上名帖:“我家老爷请苏侯,入风雅台,欣赏名家之辩。”

    苏护接过名帖,看着这新奇的玩意:“名家?”

    一路之上,他与黄氏兄弟交流,对于朝歌目前的政治文化状况也有一定的了解。

    期间黄天爵提到,朝歌如今经常举办辩论会。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名家看似是新兴的产物,实际上得到了陛下的认可,拥有名辩思潮的名士,地位极高。

    而这些名士讨论最多的,就是改制变法。

    由于四大诸侯所推行的激烈变革,使得旧有观念不断受到新制度的冲击,新的制度又尚未得到各个阶层的认可,名家目前每次开讲,都有许多人去观看。

    “一定赴约。”

    苏护郑重地收下请帖,顺口问道:“本侯初至朝歌,还未请教,如今最富盛名的名士是哪位?”

    老者脸上微微有些怪异,顿了顿道:“是一位方外道士,名申公豹。”

    ……

    日落西山,火树银花,街上的行人却无减少,苏护带着几位侍从,往风雅台而去。

    风雅台位于城西,与摘星台同时是纣王四年所建,不过后者在宫城内,是宫寝之地,据说日月星辰于之环绕,风雅台就是纯粹的文士名人汇聚之地了,一路上风拂碧水,花开不败,亭台楼阁与湖光林色交相辉映,令人心旷神怡。

    台中辩场倒不似苏护之前想象,支持反对者壁垒森严,你一言我一语如刀似剑,从坐席上来说,现场显得很随意,席上有酒有茶,时令鲜果,那些文人名士或坐或卧,气氛和睦,并没有非你即我的紧张。

    唯独一位道人身边数丈内,没有旁人,他却独樽独饮,悠然自得。

    

第四十四章 奴隶主联盟(求订阅!)() 
“此人就是申公豹?”

    苏护仔细看去,就见这道人相貌清奇,风姿出尘,和曾经见过的方外之人并无区别,不知为何那些文士对他如此忌惮。

    按理来说,方外之人性情单一,罕与人往来,更该拙于言辞,这申公豹如此盛名,必是异数,不得怠慢。

    苏护将申公豹记在心中,往台下看去。

    邀请他的人,不在台上,而在台下。

    两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起身,遥遥行礼。

    “苏侯!”

    “太伯!仲雍!”

    双方落座,彼此打量,都是心照不宣地苦笑了一下。

    这两位说起来辈分很大,他们是姬历的大哥和二哥,也就是姬昌的大伯和二伯。

    历史上,他们是吴国的开辟者,就是春秋战国,吴王夫差的那个吴国。

    试想几百年后,吴国都是偏远之地,现在尚未开发,更是鸟不生蛋的犄角旮旯,两位西岐宗族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呢?

    很简单,争位失败。

    他们的父亲,要将西伯侯之位传于老三姬历,作为两个哥哥,太伯和仲雍主动避让,迁居江东,建国勾吴。

    这种行为后来被孔子大为称赞,称之为至德,三以天下让,民无得而称焉。

    不过对于避让是主动还是无奈,也是有争议的,因为两人故意把自己弄的像当地土人一样,身上刺满花纹,剪断头发,表示自己不能继承王位,让姬历放心。

    当然,真正的心思,只有当事人知道,至德或粉饰暂且不说,至少这一世,太伯和仲雍坐不住了。

    他们开荒江南,建立吴国,最重要的是什么?

    奴隶!

    开荒那等苦力活,平民是根本不会愿意去做的,唯有奴隶,死了也不可惜。

    同样吴国最初的平民,其实也是活下来的奴隶,脱得奴籍,得了自由之身。

    但现在,西岐的奴隶转为了兵籍,谁还愿意去开荒?

    这两位已经够惨了,如今雪上加霜,会出现在朝歌,而且第一时间邀请苏护,正是同病相怜。

    果不其然,苏护坐下后,三人甚欢言谈,大肆抨击,不多时身边的看客也围了过来。

    苏护发现,虽然名家辩论有两派分歧,但聚集在这里的,绝大部分都是对改制抱有极大恶感和利益受到损失的反对者。

    苏护原本还害怕星星之火,已经燎原,现在则安下心来。

    看来大部分人还是明事理的。

    其实原因很简单,风雅台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如果没有一定的家财,会被直接排斥在外,能进来的非富即贵,基本都是奴隶主。

    奴隶主分为两个团体,一伙是富足的平民,大部分是经商发家,奴隶代代相传,也就是后世豪门富族的雏形,另一伙则是小诸侯。

    至于同意改制的,要么就是大诸侯,强盛军力,博取名声,要么则是心地善良,不忍心见到身而为人,奴隶过得猪狗不如。

    对于小诸侯而言,他们不需要强盛军力,强盛死了还能造反不成?

    对于奴隶主而言,善心是什么东西,他们只知道,本该属于自己的奴隶,被不讲道理的夺走了,他们要复仇。

    “复仇!”

    这个词频繁出现,打动了苏护。

    它来自于名家辩论,起初是支持变法的改革一方,对于奴隶行为做出的总结。

    这些名辩者认为欺压过重,总有一天,奴隶会群起反抗,进行复仇,堵不如疏,与其将来爆发大乱,不如主动解决,给予奴隶平等的机会。

    如今坚持这个观念的中坚人物,正是申公豹。

    而大部分名士都是反对变法的顽固派。

    这群人口中也有复仇,却是利益被侵犯的奴隶主和小诸侯,对于改革者的复仇,到那时天下动荡,战事频发,战败者一方必然会被贬为奴隶,奴隶不减反增,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反过来加剧其害。

    两方你来我往,原本各有各的道理,但自从申公豹来了,以一己之力舌辩群人,每每敏锐地洞悉对方话语中的薄弱点,亦或是另辟蹊径,制造陷阱,将反方驳斥得哑口无言。

    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众人都恨得牙痒痒,偏偏这里是文斗之地,陛下都予以关注,他们不敢造次,否则必然将申公豹拉下来暴打。

    苏护旁观者清,觉得风雅台上的胜负其实无伤大雅,那只是逞口舌之利,关键还在台下。

    这群奴隶主和小诸侯虽不是绝对高层,但都是有权有势的统治阶级,既然同仇敌忾,何不组成联盟?

    这些奴隶主手握资源,要粮有粮,要钱有钱,一旦得到他们的支持,冀州之战的仇,一定要让四大诸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复仇者!复仇者!

    “诸位饭饱否?”

    正当苏护考虑振臂一呼,组建联盟之际,台上一道潇洒的声音响起,却是申公豹放下酒樽,看向众多名士。

    台上一静,众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一道道屈辱不甘中透出跃跃欲试的目光回望过去。

    申公豹很欣赏这种目光。

    他出身妖族,虽因机缘入了玉虚宫门下,但在一行根红苗正的弟子中饱受冷遇,修道数千载,居然还排在修道四十载,道术浅薄的姜子牙之下,喊其师兄。

    申公豹心中愤恨,四处云游,和一些外教道友结为好友,相处融洽,年前来到朝歌,看到名家辩论,深感有趣,也加入其中,博得了前所未有的威名。

    一方面这种成就感让他被压抑多时的自尊心蓬勃,另一方面他也听得封神之事,知道人世恐怕要发生大变,想着入世修行,说不定如闻仲那般得到人皇的赏识,在大商谋得高位,借助人道洪流加以修炼。

    虽然至今尚未得到人皇的召见,不过申公豹坚信,他已经入了陛下法眼,只要继续表现下去,必有收获,台上这些文人名士,统统都是他的垫脚石。

    正要再下一城,耳边突然传来悠扬的钟声。

    咚!咚!咚!

    申公豹脸色剧变,顾不得其他,立刻飘然下了风雅台,化作一道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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