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滴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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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滴江山-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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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这超出预料的变化让他他心中一慌,感觉大事不妙。

    识海中,一只似蛟似蟒的生物有气无力的盘卧着,一颗七色璀璨宝珠悬立在它额前,这是他跨界重生的根源。

    宝珠神秘无比,进入识海,自动形成一只有气无力要死不活的蟒蛟,后来终于从宝珠泄露的信息中知道这是自己的侯爵气运凝形。

    宝珠似有无形屏障,他总共就得到一些零碎信息,魇胜术和百草丹是他揉碎了所有信息后得到的唯二法门,他制作的百草丸就是百草丹的低配版。

    侯爵气运凝成一只虚弱的蟒蛟,宝珠再无信息流出,他猜测这是被侯爵的格局限制了。这也是他的动机之一,为了修行升级。

    很快,他发现了异常,在蟒蛟双目之间,有一缕灰气盘旋,细看去是条张牙舞爪的狰狞幼龙,被宝珠放射的金光镇压。

    灰龙的出现让宝珠再次散发出一丝信息被他获取,他惊喜莫名,心道,这真是意想不到的超级大礼包啊。

    施展魇胜术,要具备一些必要条件,除了目标的出生日期外,还需要目标的血液、头发、衣物等含有其独特气机的物品,只有这样目标才能被准确定义,“魇胜术”才能成功发动。

    获取几个皇帝的生日容易,要获取具有几帝独特气机的实物却极难!成功与否都是其次,任何一丝增加暴露的可能却都是他不能容忍的。

    好在魇胜术中有种特殊情况,目标与自己血脉相关,可以用自己的血液做媒介去暗算对方,自己的兄弟,父亲的兄弟,爷爷的兄弟目标离自己越远定位越难,施术难度激增。张启明的解决办法却很简单,将目标定义成“与自己血脉相关,气运最强的人。”

    另外,此法还有个极大的弊端,那就是双向定位。相当于在施术者和目标之间架起一座桥梁,对方顺藤摸瓜反算回来也很容易。这就是赌命了。

    他没在意这一点,他仔细了解过,在已知的历史中,没有任何魇胜术或类似记载的,这是玄幻维度对历史维度的不对称打击啊!

    现在看来,自己还是疏忽了。

    帝者,至尊至贵;龙气者,至刚至强。不可轻辱!

    各种诡秘异术更是很难施加于帝王。诸如杀人于无形的魇胜术、强行奴役他人的傀儡术、阅读他人记忆的摄魂术、惑人心智的惑神术等等皆是如此,难成功,双倍反噬。

    施术成功反噬会更强!

    这反噬不再局限于对施术者的身体伤害,而是变得千奇百怪,可能是人祸,可能是天灾,被陨石砸中都有可能。

    按张启明的理解就是,用非常规手段弄死了天子——也就是老天的儿子,将被老天以厄运光环报答。要对皇帝出手最好走堂皇正道,杀穿千军万马,一锤将皇帝轰杀在金銮殿上,就什么厄运也没有。

    灰色龙气就是所有反噬中最奇特的,此气又称冥龙气,是从龙气死亡的残蜕中诞生而出,性质正与龙气相反,至邪至诡!

    已有的事实说明遭冥龙气反噬比被陨石砸中还惨,至少后者还有机会硬抗。

    可对张启明来说,这就是超级大礼包啊,因为冥龙气唯一的克星就是龙气,而他是就要当皇帝的人啊,不怕。

    此时,又有两道冥龙气飞来,被璀璨宝珠死死镇压。

    以后,这就是一个针对奇诡异术的超级放大器。

    对外,能成倍的增加反噬;对自己,能成倍的增幅诡秘异术的能力!

    “我能更轻松的阴人,别人却极难阴我”

    这还真是喜闻乐见啊!

第五章 新皇帝() 
天色蒙亮,逍遥侯登上前来迎接的车驾,魏三宝随行。

    张二少目送车队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尽头,他依然一脸懵懂。

    以前他都是要睡到正午起床,刚才被大哥叫醒时起床气可不小。

    正气鼓鼓要发作呢,大哥就语重心长的对他说:“二弟,这几天别出去玩闹,大哥要进宫去做皇帝了,你把家看好。到时候哥哥也给你个王爷当!”王爷之位就像是一颗逗小孩的糖。

    睡眼惺忪的张二少瞬间懵逼,大哥说啥?我怎么听不懂!

    此刻人去府空,也没人给张二少做科普,他依然懵懂。转身看向身后的侯府,破败,萧疏。

    他不解的忧郁望天,喃喃着:“没异常啊,难道是我还在做梦?”

    这可把他难住了,身在梦中的自己如何摆脱梦境?

    张二少反复思索,最后毅然决然的转身回屋。

    方法只有一种——睡到醒!

    四匹高大的白马,没有一丝杂质,优雅而灵气十足,迈步如舞蹈,行走像雅士,仿佛踩在云端,出尘高洁。

    两名御者身着庄严中透着喜庆的华服,尉迟霸骑着一匹比四匹神驹更高大,通体黑色,形如马,蹄有爪,身有鳞的异兽在前方开道。

    昨夜同来的年轻将领配宝剑,骑枣红是神驹护翼在车驾左侧,前后还各有五十骑纯青色宝马的骑兵,皆是器宇轩昂,铠甲明亮。

    队伍不快不慢的行走着,走出逍遥坊,渐渐融入神都主道,加之天色大亮,行人迅速多了起来,等进入御道,开门营业的,叫卖的,往来匆匆奔走的队伍就像在密林中低调流淌的溪流陡然进入喧嚣澎湃的大河正中央。

    而如此具有特色的队伍,自然惹人瞩目。神都神通广大的人实在太多,最初所有人都还疑惑呢,上柱国大将军尉迟霸可不是小人物,谁有资格让他开路?

    然后就有人嘀嘀咕咕交头接耳,有人瞠目结舌,有人恍然大悟,有的驻足观看,更多的却是尾行在车队后面,交头接耳间,某种共识已在广大围观的群体中成形了。

    他们以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那车驾,想象着车中坐着的人,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各自散去。

    张启明觉得有些神奇,秦相爷啊,历史没给你清白,反而又给了你一刀啊。对于无意间把秦穆给坑惨了这件事,他却是没有愧疚的,背负些许恶名,换来几十年乾坤独断应该说秦相爷欠他人情才对!

    车队就这么不低调,不张扬,不避讳的进入了皇宫,通行无阻,直入太庙。按照正常套路,先帝崩,新帝未登极之前是要去守灵的,但他的情况与众不同,自然要有不同的套路。

    清心,寡欲,静坐。

    他也不觉得枯燥,正好识海中几年来都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蟒蛟突然变得活跃起来,正好趁机感悟。

    魏三宝把守在太庙外,他焕发了人生第二春,虽然年过六十,此刻却再无一丝老迈衰朽之气。

    抖擞,矍铄,朝气,昂扬,上山打虎,入河擒蛟浑身都是力量!

    太庙坐落在高高的石阶上,居高临下,皇城中很多地方尽收眼底,看着那些往来奔走的人儿,每一个在曾经的他的眼中都是天上人,可是现在渐渐地,他觉得自己蜕变了。

    在逍遥侯于太庙清心寡欲静坐的时候,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仿佛是按了快进一般以远超平常数倍数十倍的效率运转着。

    民间的沸腾热议就不去说它,群臣们光是奏章就已精分到飞起。这是朝堂上一切大事进行前的必然流程。这叫预热,也叫前戏。

    前一刻写的是对少恭帝的追思,但要注意分寸,不能给后面登基这位上眼药的机会;下一刻就转换到对新帝登基,且新帝必须是逍遥侯这个命题进行严密的逻辑链求证;然后又转跳到为何新帝登基的同时必须迎娶佳妇,且还必须是某某某的说明,从天象到地理,溯古往追未来

    身为总揽全局的秦相爷,只能说当了二十几年乾坤独断的大佬,终于要做点有挑战性的工作了。

    不过,这一切统统与太庙中的某人无关,虽然他是最大的主角。

    第六日,终于有了不同。大量的官员和太监齐至,在太庙一旁的殿室里对逍遥侯讲解明日大典的各种流程,从几时几刻百官至太庙外,三请;他本人在太庙内,三拒,到他走出太庙,走多少步,下台阶,下多少步然后去某某殿,再然后去某某地

    懵逼了半刻钟后逍遥侯终于发现了窍门在哪,把自己当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就成啦。那一溜机灵的太监都是会活动的提示板,专业人士,保证不出一丝纰漏。

    搞明白这套路,逍遥侯就放空心思,面带纯良微笑,仿佛在认真听讲,实则全当耳畔苍蝇乱飞。

    一天下来,官员嗓子哑了,所有人头昏脑涨,逍遥侯神清气爽的再回太庙静养。这将是他在此地的最后一晚,以后也就祭祀祖宗的时候来逛逛了。

    这一整天,唯一让他感觉有趣的是,官员告知他,登基后他就不再姓张了,而是改姓轩辕,又称加冕,而加冕仪式也是登基大典的一项重要仪式。

    排除各种夸张肃穆的描述,经他自己过滤后的理解就是,轩辕,是真正的帝王姓氏,只有历代皇帝才能冠以此姓,本质和前世某些传说人物被冠以“圣”“神”之类的相似,用以昭示身份的尊贵和独一无二,只是更加的规范和仪式化。或许轩辕的本意并不神圣,但经过无数代人心的美化和尊贵化,已经理所当然的至尊至贵了。

    而这依据来源,又是太宗圣训!

    这几天他已经太多次听说了这一组词,这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这些年因太过专注于“事业”,对此世界的历史了解甚少。

    “太宗圣祖,到底有何伟力,让世界几千年后依然尊奉其训导为铁则。即便前世的至圣先师也没如此伟光啊!”

    翌日,天刚蒙亮,太阳还在云海下酝酿潜藏,清越的钟声响起,打破皇城的清静,甚至更远处的神都都有钟声传来。

    气势恢宏的大幕拉开,也标志着帝国进入新纪元。

    远远的隐约有无数踏步声传来,除了脚步踏地的声响,天地间再无一丝杂音,逍遥侯开始了自己的调整,他将精神拔离肉体,进入似清醒实呆逼的状态,这还是他第一次动用前世绝技,那是只在校长开会、领导讲话时才会施展的绝学。

    有身旁时刻不离的太监提示板,他全程略显迟钝、却一丝不苟的完成着属于自己的戏份。百官在扮演各自角色同时也偶尔开小差偷偷观察新伙伴,觉得发现此君表现果然当得起“傀儡”二字。

    秦穆神色肃穆,站在百官之首,与新帝的站位很多时候近在咫尺,有时甚至能把呼吸喷到对方脸上,但他们从无眼神的交流,这使得大典少了一大看点。偶尔也要说话,不过基本都是“准”“可”“平身”,在有提示的情况下,把自己当复读机就成,不过脑子照着念。

    处在如此奇妙的状态中,他感觉时间似乎静止,思维似乎僵死,对身周的一切,都似懂非懂。

    最后,他感觉到自己进到了某个房间,耳畔的提示音彻底消失,真的清静了下来。

    自己坐着,一动不动。

    慢慢的,他的精神就像潜入静寂幽暗的深海后又开始慢慢的上浮,越接近水面,越明亮,越清醒。

    隐约间他似乎看见两个燃烧的太阳,渐渐地,他知道是火焰,明亮,晃眼。

    更清醒了,他感觉到身旁有幽香暗风传来,他知道了,这是另一个人的呼吸。

    这感觉刚一升起,“哗啦”一声响,精神终于冲出了水面,天地再次清晰明白起来。

    远处,两根镶以金线的巨大红烛在静静燃烧,金线组成龙凤交缠的图画,四周代表帝皇的金黄和代表喜庆的大红交替出现,金碧辉煌,满室生光。

    他扭头看去,一着凤冠霞帔的女子与自己并肩而坐。

    她微低螓首,凤冠前那密密的珍珠帘遮住了他的视线,也遮住了她的视线。

    借此,他可肆无忌惮的打量她。

    她的全身被华服笼罩,就一双如玉凝脂,新葱初剥的纤纤十指露在外面,微微交叠的放在双膝之间。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注视,她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相对舒展的十指紧扣在一起,双膝更是用力紧闭。

    她在紧张啊。

    这样想着,无耻的新皇帝更觉兴奋了。

    借着她陡然急促的呼吸,胸脯起伏,深藏在华服下婀娜曼妙的曲线露出冰山一角,却已足够勾魂摄魄。

    “咕嘟。”

    新皇帝感觉自己嗓子在冒烟,双目要喷火。

    似乎心里,脑子里,喉咙里,眼珠子里都藏着火山,想要喷发,想要爆炸,想要泰迪,想要怼天怼地

    忍不住了,他一步向前扑去。

第六章 若初见(一)() 
前方有张摆放着珍馐果盘、茶水酒水的小圆桌,他拿起茶壶对着壶嘴痛饮。

    以为下一刻自己就要被扑倒的她已经激动到浑身发抖,这时就像是膨胀气球被扎了个洞,迅速的瘪了下来,浑身湿漉漉的,短短一瞬,却是泄露了巨量的元气。

    将壶中茶水饮尽,心中的火势稍降,理智终于慢慢回来了。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特喜庆的特制龙袍,心中傻乐,俺现在是皇帝了呃,是朕!

    一段对话在门外响起。

    “奴婢见过丽妃娘娘!”声音尖细阴柔,两个典型的太监声音。

    “嗯。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回去吧,有她们来替你们呢!”一个嫩妹纸的声音,他自动脑补出一幅画面,一个年纪不大却强充气势的妹纸双手背后、故作正经的训话。

    “这”两个太监迟疑。

    “废什么话?”妹纸直接撵人,接着又安排道:“你们现在就守在门外,无论是谁,只要接近统统赶走!”

    “是!”两个女声应着。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妹纸含胸弓背,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

    她又赶紧将门关紧,嘘了一口气,好紧张。

    捏着秀气拳头在身前挥击,一副誓要打败大魔王拯救公主的表情。

    新皇帝就站在不远处做目瞪狗呆状,此刻,双方间是没有任何阻碍遮挡的啊。

    小妹纸低着头专心看路,呃,前方遇桌腿,应有桌子挡道,绕凳子腿,再绕啊,怎么还有两只人腿?

    小妹纸懵懵的抬头往上瞧,一张大男人的脸近在咫尺,一脸看奇葩的稀罕样子看着自己。

    小妹纸“啊”的一声尖叫,后退一步,气鼓鼓的样子似乎在说“这人好坏,故意吓人”,新皇帝彻底无语,心道:“这逗比来干啥的?难道是皇室新婚夜特有的预备节目?”

    这妹纸几年不见就长了身子没有长脑子啊。

    如此想着,他却还是含笑招呼,一脸久别重逢的样子:“小丽,好久不见啊!”

    小妹纸觉得自己被侮辱了,那圆鼓鼓的包子脸,让人忍不住就想咬,这一刻更是气鼓鼓的,瞪着明亮大眼睛,说:“谁是小丽,你叫谁小丽!”

    新皇帝理所当然的说:“我听见有人叫你丽妃啊!”

    小妹纸张嘴欲辩,最终却只“哼”了一声,而后眼珠子一转,审视般的看着新皇帝:“不对,咱们有见过吗,你认识我?”

    她盯着眼前这张咪咪笑脸,越看越眼熟,越看越讨厌,渐渐地,一个记忆深处的形象与眼前人重合起来,小妹纸目瞪狗呆,一脸惊悚,大叫:“姐姐,新皇帝不是好人。就是那个最坏最坏的小屁孩,小银贼,他报仇来了!”

    “小屁孩,小银贼?!”

    新皇帝正要发作,还想着对这包子脸是该搓圆还是拉长呢,就见一枚秀气的拳头向自己飞来。

    然后他觉得鼻子一酸,泪腺一松,脑子一蒙,眼泪流下来。

    大力传来,高高飞起,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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