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世- 第17部分

　　　　三人下了楼来，牧戈在楼下绿化带找了个长凳坐了下来。掏出手机拨弄着。

　　　　“牧戈，有头绪没有？我怎么是一头雾水？”张楚急忙走过来问道。

　　　　“我看多半是702的。你看我们敲门时他警惕性多高。一看就是心里有鬼。”王静抢着分析。

　　　　牧戈没说话，飞快的拨弄着手机。两人见牧戈似乎在查找资料，也只好闷声坐着等待。

　　　　“如果搜查是不是需要搜查令？”牧戈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是，不过紧急情况可以补办。”王警官赶紧回答。

　　　　“怎么样？到底是谁有结果了！？”两人都好奇死了。

　　　　牧戈没回答，低头盘算着。

第28章　释疑（）　
少顷，牧戈抬起了头。

　　　　“我们先上楼，把人控制住。通知市局派人过来吧。先把人带回去。搜查令记得办。

　　　　另外通知物业派几个工作人员和保安过来。让附近派出所民警也来几个人。”

　　　　两人听到牧戈的话，分工打电话去了。

　　　　没一会儿，物业派的人就赶到了。市局的人也在来的路上。派出所的民警也到了。

　　　　牧戈三人与各路人马互相介绍了一下。

　　　　“物业派两个工作人员留下。其他人一起去702。那是个传销窝点。”

　　　　王张二人彻底蒙圈了。这怎么搞着搞着变成打击传销了？

　　　　待得第一批人上楼。牧戈三人及两名物业工作人员才上了电梯。牧戈按下了数字16。

　　　　“不会吧！资料上说李奶奶是独居。你不要告诉我黑客就是李奶奶。”王静嚷嚷着。

　　　　牧戈翻了个白眼，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请人回去喝茶的词儿你熟，一会儿你来。”牧戈简短回应。

　　　　马上1604的门铃就被按响了。李奶奶没一会儿就来开了门，见到是牧戈等人，顿时愣住了。

　　　　“李文玉，你涉嫌从事黑客犯罪活动…………”王警官边说边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李奶奶听着王静的陈述神色变换，显然努力克制着。王静显然已经做好了迎接李奶奶暴风骤雨般言语攻击的准备。可意外的是，李奶奶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站着，手有些微微发抖。

　　　　控制好李奶奶后没一会，市局人马也到了。随即对李奶奶家可疑作案设备进行了彻底搜查。一行人带着李奶奶下到一楼时。正好碰到702被抓的疑似传销人员也在楼下单元门外空地上蹲着。

　　　　大家错身时一瘦高个忽然窜了起来。不知从哪儿摸出把折叠刀死死架到了旁边一物业女工作人员脖子上。

　　　　一瞬间，所有人都僵住了。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了起来。牧戈见状，下意识的从裤袋里摸出一颗应急补充能量的大肥猫奶糖攥在了拳中。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牧戈边唱着还摇头晃脑跳了起来。

　　　　“这他妈的是什么情况？！刚出个愣得不要命的，又来个疯得不要命的！”这是此时所有人的心声。

　　　　不可否认的是，牧戈成功的夺取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拿着刀的瘦高个。此人算是彻底傻了。“妈的，剧本不是这样的好不好！不是应该马上有人劝我不要冲动，然后和我谈判的吗？这他妈的谁呀？！还参北斗，还跳！”

　　　　牧戈管不了那么多，大有越唱越起劲儿，越跳越投入之势。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牧戈的魔性歌舞吸引之时。牧戈也刚好唱到“该出手时就出手。”随即用了五成力气将奶糖向瘦高个额头砸去。牧戈没敢用全力，怕把瘦高哥直接钉死了。

　　　　牧戈现在练习神秘功法，也算略有小成。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对肌肉群的控制力，都和普通人不可同日而语。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奶糖就深深的印到了瘦高个的额头之上。

　　　　正看着牧戈歌舞失神的瘦高个，忽然觉得额头仿佛被板砖拍中了一样。巨痛传来，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牧戈瞅准机会，一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瘦高个握刀的手腕，顺势将物业的小姑娘拽了开来。

　　　　牧戈虽然学了神秘功法，但根本不懂擒拿格斗。还好架没少打过，临场应变能力还是有的。一脚将瘦高个绊倒在草地之上压了上去。众人这时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将瘦高个死死地固定在了草坪上。

　　　　此时牧戈的一只手还攥在瘦高个握刀的手腕之上。

　　　　“松手！”牧戈大声命令着。

　　　　“我捅死你，我松手？！”瘦高个边吼边怒视着牧戈？

　　　　牧戈一晃眼，刚好见到旁边的草地上有一坨压得变了形的狗屎。狗屎上还插了根树棍儿。显然是哪位倒霉蛋中了招，只好用棍子将狗屎撬下甩在了草地上。

　　　　顿时牧戈的恶趣味又涌了上来。他捏着树棍儿，还用力的又在狗屎里搅了两圈。皱着鼻子，一副十分恶心的表情。牧戈将这一神器举得老高。沾满狗屎的棍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恐怖的光泽。

　　　　“松不松开？不松我就把它杵到你嘴里。”说着将棍子向瘦高个嘴边戳去。看得周围众人一阵恶心。有小姑娘都把头扭了过去。

　　　　太恐怖了！这简直就是终极大杀器啊！

　　　　瘦高个在树棍就要接触到嘴唇之时，终于崩溃了。松开了握刀的手。牧戈立刻将刀拨到一边，马上就被人收了去。

　　　　瘦高个重新被控制起来，众人这下放心了，但也一阵恶心。

　　　　“你他妈是哪个警局的？我要投诉你！”瘦高个疯狂的吼着。

　　　　“我又不是警局的，你投诉的着吗？”牧戈无所谓的说。

　　　　瘦高个开始见牧戈麻利的动作，还以为他是便衣警察。这会儿见他否认，又看他穿一身物业制服，确定他就是物业的人。

　　　　“物业的是吧，你给我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众人顿时汗颜。好好的一个打击传销行动，怎么就被这俩奇葩演绎成了鬼畜歌舞加喜羊羊与灰太狼的节奏！灰太狼有这么瘦吗？

　　　　这时物业刚刚被刀架着的小姑娘也反应了过来，跑到牧戈身旁一阵感谢。说着说着，又抱着牧戈哭了起来，显然给吓的不轻。害得牧戈好一阵安慰。胸前衬衣给小姑娘哭湿了一大片。

　　　　说话间，打击传销的都撤了。临走前牧戈还不忘给瘦高个补上一刀：“好好查查。被抓还敢绑架人质，肯定还有别的问题！”

　　　　李奶奶也让市局的干警先带走了。三人这才又去了物业找王经理把收尾的工作交接一下。又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临走前牧戈给王经理塞了200块钱。

　　　　“衣服送去干洗一下。再麻烦你买桶好点的食用油让人给501送去。”

　　　　王经理见牧戈说得诚恳，也没再推辞。

　　　　“你倒是会做人哈。”走开了一会儿，王静望着牧戈说。

　　　　“记得报销。抓到人奖金都没拿到，难道还要我自己垫钱呀？”牧戈一脸的抱怨。

　　　　“小气鬼，财迷！”王静听着直撇嘴。

　　　　处理完这些三人上了车，回警局。在车上，精神这一放松，两位警官又忽然想起了牧戈的魔性歌舞表演。顿时笑得前仰后合，看的牧戈尴尬不已。尤其看着开车的张楚，牧戈生怕他乐大了，直接怼到前面车上去。

　　　　“我当时脑子里神光一闪。就想着要出手相救。这首歌就蹦出来了，我也不想的。”牧戈也很无奈。

　　　　三人此时总感觉那个鬼畜版的“一声吼”在整个车厢里魔性的环绕着。半天王静才收拾了心情。

　　　　“牧戈，你怎么确定是李奶奶的？”这下问到点子上了。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501的嫌疑最小。她女儿的上网时间和身份我都抽空确认过了。”

　　　　“那702呢？其实开始他嫌疑最大，你怎么看出不是他，还发现他是传销人员的？”张楚也来了兴趣，好奇问着。

　　　　“我见他警惕性很高。也有怀疑。后来发现他拿出个手机好像裤兜里还有一个。还不停的有微信信息进来。他那个户型不大，开门时我瞅到屋里好像还有几个人。茶几上堆满了纸张文件。出来查了下，这是典型的传销特征。”

　　　　“那也不能确定，就是干传销的呀！”王警官接口道。

　　　　“咳咳，我出来时黑了他的手机，看到不少传销资料。”

　　　　牧戈也是随口瞎掰。他总不能说自己是靠空间感知看清楚了桌上纸张的内容。那个距离正常人是不可能办到的。

　　　　顿时，牧戈在张楚心中的形象瞬间又高大了不少。“这就是真正的大神呐！”张楚佩服得五体投地。

　　　　“至于1804。你们有没注意到她家的装修十分豪华吗？一水儿高档电器。她家里穿的那双拖鞋，我也顺便查了一下，要七百多块，真不便宜。”

　　　　“不会吧，一双拖鞋七百多！”王静感叹着。

　　　　“还有她的电视是最新款的激光电视。两万多的价格。按李奶奶的表面收入来说，这不合理。中间我还假装不小心把电视的显示效果调乱了。李奶奶几下调了回来，这是很多她这个年纪的老人办不到的。”

　　　　“可这都只是猜测呀。”张楚继续追问。

　　　　“所以我当时犹豫了。贸然行动不但抓不到凶手，还会打草惊蛇。”

　　　　“那你后来是怎么确定的？”张楚接着追问。

　　　　“因为下楼后我用手机查看李奶奶家宽带实时数据，你们猜她在做什么？”

　　　　“做什么？”两人都很好奇。

　　　　“她黑进了物业网络后台数据库，在查看员工资料！我估计她是对我们的身份有所怀疑，所以想确认一下。”

　　　　“这也太嚣张了吧，我们刚走就作案！”王警官感叹。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那么快，锁定她。

　　　　“她应该对自己的技术很是自信，根本不相信警方可以抓到她。所以只是怀疑我们，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第29章　结案（）　
到了局里，几人急忙询问案情进展。

　　　　“李文玉什么都不说。她家电脑等设备都带回来了。按牧戈的要求，等他回来再操作。”一个办案警员简短的介绍着。

　　　　“只要有了证据，她会开口的。张楚，就看我们俩能不能在硬盘里找到切实的证据了。”牧戈边上楼边说着。

　　　　回到牧戈的临时办公室，紧张的数据分析工作开始了。

　　　　“张楚，对硬盘进行逐扇区读取；将数据完整地克隆出来，我来负责数据分析……”刚一坐下，牧戈就对两人的工作进行了细致分工。

　　　　能和这样的大神协同合作。张楚同志兴奋极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认真的配合着牧戈的工作。在这些复杂而专业的操作流程中。张楚也开始摸到了门道。受益匪浅。

　　　　王静在一旁看着此时的牧戈。睿智而专业，每一道指令都那么不容置疑。全身散发着自信，有魅力极了。

　　　　“可惜年纪太小了，不然………”王大警官想着想着脸红了。心中暗啐了自己一口。整理了一下心神，起身出门而去。

　　　　此时的牧戈就像一位精明的猎手。在原始大森林中寻找着猎物留下的细微线索。然后顺藤摸瓜直至将猎物毙于枪下。

　　　　这时候的小艾为牧戈分担了大量的工作。机械性重复性的搜索对比工作都交由小艾来完成。牧戈得以超脱出来完美的把控着节奏与方向。

　　　　“你俩饿了没？先吃了再接着干。”王静拎着两个大袋子推门进来。边说边将一大堆的快餐和零食摆在桌上。各种都有，真正的琳琅满目。

　　　　“这个可以满足你那猪一样的胃口了吧。”王警官笑着补充。

　　　　牧戈看到这一桌的美食，顿时心情大好。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正需要补充能量，能量就来了。

　　　　“看来这王大警官也不完全是一无是处嘛，关键时刻还是能发挥作用的。”牧戈心里想着，嘴里却说：“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大家一起吃。”

　　　　牧戈一只手吃着饭，一只手也没闲着，不停的在电脑上敲击着。两位警官早已习惯了牧戈的狂暴餐饮风格。见着他风卷残云的样子，倒也能坦然接受。

　　　　时间就在这紧张的忙碌中，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两个半小时后。牧戈兴奋的伸了个懒腰，终于搞定了。一条完整的证据链被牧戈拼凑了出来。

　　　　“我可以去和李奶奶谈谈吗？”牧戈望着王静问道。

　　　　“当然可以，这个案子本来就是由你来主导。”王静欣然回答。

　　　　“那还等什么，如果顺利的话，我想今晚就可以结案了。”

　　　　两位警官一听，兴奋的从凳子上蹿了起来。这么重要的案子，不到24小时就破了，是什么概念？两人望着牧戈的眼神，充满着炙热的小星星。

　　　　“唉唉唉，别高兴的太早，结果还要等和李奶奶聊完了才知道。”牧戈察觉到二人的眼神，没好气的说着。

　　　　“我想单独和她聊聊。”牧戈望着单向玻璃后，安静坐着的李奶奶。

　　　　“没问题。”旁边的警员回答。

　　　　于是牧戈抱着台笔记本走进了审讯室。随手将笔记本放在桌上。牧戈拖开李奶奶对面的椅子，缓缓坐了下来。

　　　　李奶奶似乎一直都在走神儿。听到牧戈拖椅子的声音，才抬眼看了他一下。

　　　　“是你。”

　　　　“是我。我姓牧，叫牧戈。这一点倒没有骗您。”

　　　　“你很年轻。不像警察。”

　　　　“您不年轻了，也不像是黑客。”

　　　　“所以我想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

　　　　牧戈没说话，只是打开了笔记本。调出一些资料，将屏幕转向了李奶奶。李奶奶好歹也算行业精英了。自然知道这些文件资料意味着什么。

　　　　“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李奶奶说着，惨然一笑。话语中又似乎透着一种解脱。

　　　　“我想知道为什么？”牧戈说的很精简，但他知道李奶奶应该听得懂。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一开始是无聊解闷儿。后来是为了赚钱改善生活。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享受几天？”李奶奶坦然的说着。

　　　　“您对物业的看法我已经整理好，转交物业王经理了。我想他们会有所改进的。”

　　　　“谢谢了，可惜现在于我来说还有什么关系？”

　　　　“您提的那些意见，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社区。这说明您是个热心的人。也关心社会和他人。不该走到这一步。”

　　　　李奶奶听了，眼神略有波动，摇头不语。牧戈叹了口气，收拾好笔记本，站起了身。

　　　　“你让人进来做笔录吧。一切都是我做的，我认罪。”你奶奶望着牧戈平静的说着，表情释然。

　　　　“李奶奶，我希望就此结束。别人也是。您明白我的意思吗？”牧戈微俯下身子，压低了声音，对李奶奶说到。

　　　　李奶奶瞳孔缩了缩，双拳迅速握紧，又马上松开了。

　　　　“本来就已经结束了，本来就没有下一次了。放心吧！谢谢你小牧。”李奶奶望着牧戈，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牧戈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身推门而去。

　　　　是的，牧戈替李奶奶做了隐瞒。牧戈知道李奶奶会承认所有的罪行。这样可以保护另一个人，她那外地工作的儿子。那个通过视频协助李奶奶的儿子。

　　　　牧戈说不出来自己这样做是为什么。他只是不想辜负这样的母亲。牧戈的身世决定了他缺少母爱。他无法漠视一个母亲对儿子的付出。这样做也许不对。但他希望给所有人一个机会。

　　　　就这样，这么一个轰动全国的大案。被牧戈干净利落的破掉了。用了不足一天的时间。这样的效率，让所有得知消息的人目瞪口呆，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