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境天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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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境天枢-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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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几乎难以升起抗争的斗志。

    难道,对方隐藏了真实的修为,而此刻,才显露出来?张无敌心头念头转过,却断然否定。因为,这股气势虽然强大,却并不凝实。

    原来,这并不是修为精深而产生的强大气势,因为,这股气势来自于一个久居高位、生杀予夺的上位者。

    张无敌看着正在微笑的墨痕,眼瞳不禁有些微缩。莫非,这个人的背后也有一股强大到足以与道天教争一日长短的势力么?可为何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个势力的存在?

    想到这里,张无敌不由一阵心惊,如果事情会是这样,那,北师兄怕是危险了……

    ……

    ……

    北子山很烦恼,从他不断在院子中来回踱步便可以清晰看出,虽然脸上并不显得那么焦躁,但是他微蹙的眉宇却让人知道他此刻的不平静。

    鸟叔端着一盘糕点正恭敬地站在一旁,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多时辰,可姿势却并没有变动分毫。

    手下人都已经派出去了,所以,这栋宅子里如今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算了算时辰,便去厨房弄了些糕点,给北子山送来,却看到那在池塘边慢慢徘徊的身影。

    他没有去惊扰这道身影,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然后,等待!

    池塘里的水绿的如同翡翠,有颜色各异,形态不一的石子铺在底部,有风瑟瑟掠过,抚弄着院中栽种的桂树,便有淌着清香的桂花飘絮般落下,点着静静的水面之上,搅碎了池塘的宁静,水面上泛起阵阵微澜,一圈圈荡漾开去。

    北子山停住脚步,突然弯腰伸手,从池塘上拈起一朵桂花,放在鼻前嗅了嗅。随即转身,却发现站在一旁的鸟叔,忙说道:“你在这站了多久了?”

    “不过是刚刚到此。”鸟叔一脸平静地说道。

    北子山叹了口气说道:“你不必安慰我,此刻只有你我二人,也说不得实话?你虽然在极力隐忍,但小腿、双臂皆在微颤,足以说明你已经至少站了一个时辰。”

    说着,他略带一丝埋怨道:”你为何不叫我?”

    鸟叔略略透出一丝苍白的脸上挤出些笑容道:“大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肩负重任,我帮不上什么忙,又怎能再做出惊扰这等有所妨碍的事来。”

    他想了想,又轻声问道:“大人可是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莫非还是在想那内奸一事情?”

    北子山从鸟叔手中端着的碟子中拿起一块酥饼,放入口中慢慢咀嚼,体会着那抹甜腻在舌尖上的蔓延,然后说道:“玄字堂被毁,其余三堂想必也岌岌可危。这清理内奸之事势在必行,这个自然无需多想。”

    “我只是觉得奇怪,天枢处既然能当街截住我,那为何不在我刚入长安出手的时候便行此事?要说他们之前没有这种能力,我是不会相信的。”

    “所以,为何要在付出这般大的代价之后,才决然出手来真正开始对付我和我们?这一点,我百思不得其解。”

    鸟叔统领长安道天教众,自然不是蠢人,听到北子山这么说,他沉思了一会,开口道:“大人,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阴谋?阴谋这种东西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是没有用处的。看这次天枢处的动作,总透着几分诡异,却与它往常的做事方式大相径庭。”

    “按照那两位先生习惯,自然不可能出自他们手臂。所以,我只担心,有其他的势力掺入其中。”

    鸟叔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大人的意思是,天枢处与其他势力联手了?”

    随即,他又摇了摇头道:“天枢处,是大唐用来监察修行者的。虽然看起来独立在世俗之外,可背后却有着朝廷的影子。”

    “那又有什么势力会与带着朝廷烙印的天枢处联手结盟呢?”

    北子山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突然问道:“那个少年的资料查到了吗?”

    鸟叔点点头,说道:“他叫吴桐,是今年春天来到长安,后来被二先生破例收入天枢处,列为执事,排名十三。”

    “入长安之前,他只是个乡下稚童,因为经脉受损,终生不得修行!可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堵塞的经脉有所畅通,虽然修行之路注定坎坷缓慢,但总是踏入了修行之境。”

    北子山打断了鸟叔的话,问道:“他如今的境界是什么?”

    鸟叔想了想,说道:“根据情报,他离开长安去伯阳城之时的境界是化气境!”

    北子山猛地将手中拿起的糕点扔在地上,怒骂道:“化气境?去他~妈的化气境。你是说一个化气境的修行者便能引动星辰之力挡住我的双剑合璧?”

    鸟叔沉默了半晌,最后无奈地说道:“事实恐怕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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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压力确实山大() 
让北子山失态而暴跳如雷的家伙,此刻正衔着一根草茎躺在草地上。身边那些方才还在闪着晶莹之色的夜露在升起的朝阳拥抱下逐渐淡去身影。

    老马四蹄弯曲,安卧在吴桐一侧,看着在天枢处旧楼旁的河中悠闲地游来游去的几只鸭子,然后时不时低下头嚼几口地上的青草。如今已是入秋,可似乎以栈桥相隔,河岸这侧的天地仿佛始终如春。

    吴桐没有去多想什么,对于他来说,即便这里再神奇百倍,他也不会有什么惊诧,因为,这里是天枢处,一个有着太多秘密的地方。

    所以,他只是将手枕在脑后,看着开始变得湛蓝的天空,怔怔出神。他刚从二先生屋中出来,带着些怒意和不解。

    当他将在面铺内听到的消息和自己的推测向二先生禀报时,却得到对方一个极其漠然的答案,那个答案只有三个字:“知道了!”除此无他,而在说完这三个字后,二先生索性往椅背上一靠,开始闭目养神起来。任凭吴桐呼唤,只是以轻微的鼾声作为回应。

    吴桐自然不会傻到以为二先生是真的睡着了,于是,他知道这个眼瞳在眼皮下不断转动的中年人,此刻是并不想告诉自己什么。换做平时,吴桐自然不会有什么太多的意见,可是如今却不比往日,他的心里不禁有了些不满的怒意,在确定自己不会得到什么回答后,他索性带着冲冲的怒气走出旧楼,如赌气的孩童般躺在了外面的一片青翠之上。

    清晨的风吹过少年的发,也渐渐抚平了少年心中的波澜。吴桐冷静下来,随手从边上揪起一根草茎,叼在唇间,开始思索。

    二先生仿佛置身事外,自己的老师又不知所踪。赵一赵二兄弟二人同与自己相熟的沧云旭和朝夕夕一同留在了伯阳城,便是那个便宜师兄墨痕此刻也在那座北疆的重镇啃着干粮,过着苦熬的日子。

    一时之间,吴桐发现自己手边竟无可用之人,一股深深的疲惫之意袭上脑海。他吐去唇间的草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一阵窸窣的声音由远及近,那是鞋子与青草相擦而发出的声响。那窸窣声终结于吴桐的身畔。

    “怎么,大清早就躺在这草地上,也不怕寒气伤了身子骨。”

    吴桐睁开眼睛,却见到因为遮挡了从背后射来的阳光而显得黑暗,导致看不清面容的身影。他坐起身子,伸手揉了揉眼睛,说道:“七哥,你回来了?”

    刘星木几乎忙碌了一宿,见天光开始放明,便想着回天枢处来稍事休息,却没成想,在栈桥之上便看到有人躺在草坪上。正在好奇,看到一旁卧着的老马,这才心中恍然此人的身份。

    想着汲取了一夜风寒的青草地此刻正铺垫在吴桐的身下,刘星木赶忙走过来,对着吴桐说了那句话。

    他的眼睛血丝满布,脸上却有着掩饰不住的凝重,伸手摸了摸老马的头,说道:“今天不知道为何,很多早市的茶楼里多了不少奇怪的茶客。”

    “奇怪的……茶客?”吴桐轻轻念叨着,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猛地站起来,急急地问道:“七哥,这些茶客……是如何奇怪?”

    刘星木皱了皱眉,说道:“一般早起的茶客去了茶楼,往往要上一壶清茶,几样点心。然后两三人间轻声细语。这与别时去茶楼喝茶的表现是极为不同的。可偏偏是今日,这些茶客到了茶楼,同样点了茶水点心,却并不食用,反而是在高声谈论,唯恐他人不知。”

    “而且听起来这些人口才极佳,说话间跌宕起伏,精彩绝伦,引人入胜,使得其余茶客纷纷围聚在他们周围,认真聆听,这场面热闹非凡,几乎让我们派去打探的人以为是到了天桥底下一般。”

    “天桥底下”,这四个字便如惊雷般骤然在吴桐心底炸响,面铺中两个老头的对话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让他身躯不由一震。

    老头们的疑惑此刻似乎已经得到了解答,而吴桐自己原先的猜测已经在现实中隐隐成真。流言一起,便是难防。

    大唐皇帝是个有道明君,从不限制民间言论自由,所以,不能因为有人在茶楼的高谈阔论而进行抓捕,民心一失再难得。

    吴桐想到了什么,问道:“七哥,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大多是说朝中有奸臣,草菅人命。”刘星木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道。

    吴桐微微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因为我们破了玄字堂,而玄字堂所在的银钩赌坊又是长安出了名的良心赌坊。所以,就有人利用这个事情开始做文章了!”

    “想来应该就是如此。”刘星木听到吴桐的话,表示了附议,随即在心中一声暗叹,对两位先生的眼光更加的敬服。

    吴桐并不知道刘星木这时心里的想法,他只是有些头疼,知道问题所在,却未必能够找到破解的方法。

    老马一声轻嘶,站起来,将脑袋在吴桐胳膊上蹭了蹭。吴桐伸手到它颈后抚摸着柔软的鬃毛,说道:“有这些人在的茶楼是集中一块还是布于全城?”

    刘星木在脑子里仔细想了想,说道:“多在北城。”

    吴桐食指在空中虚划几下,天地元气缓缓拢聚而来,清晰地在眼前的空气中聚成一个方形。

    “唔,这里便是北城。”吴桐指着方形的一角,说道:“银钩赌坊便在北城。看来对方为了避免暴露其余的三个堂口,想把我们的注意力禁锢在北城,所以,便集中全力在北城这一块有所动作。”

    手掌在空中拂过,将天地元气拍散,吴桐看着努力爬高的太阳,说道:“七哥,我去下城中!”话音未落,已是身在马背之上,一声轻喝,老马前蹄扬起,随后便是在青草散落中疾驰而去。

    刘星木喊道:“十三,你去哪?”

    远远的声音传来:“去喝茶!”

第125章 明湖居听书() 
明湖居的名字很雅,因为它是间茶楼。可是因为老板也是个妙人,虽然做着开门生意,可总是有着一颗视金钱为粪土的内心,不愿去做些如其他茶楼那般搞些活动以迎合茶客的事情。所以,明湖居雅则雅矣,人气却始终比较惨淡。

    可偏偏今日,他正窝在里间的躺椅上,翻着一本前人所作的话本,被书中那些彼此恩爱的痴男怨女感动地稀里哗啦之时,却让敲门声从咂嘴不已中惊醒。

    这明湖居虽然是他的产业,可往日早已交给掌柜的全权打理,他也乐得清闲,索性便整日躲在屋中翻阅他的那些个破书。所以,往日里,也没什么人会去不知趣地去打扰这个茶楼的幕后老板。

    听到敲门声,谢知味便有些不高兴了,对他来说,饭可以不吃,可书是不能不读的。如今正在兴头上,却被生生打扰,口气中就有了些不善:“进来!”

    掌柜轻轻把门推开,走进屋内,看着面色略带着难看的谢知味嗫嚅道:“老板……”

    谢知味抬起头,看了看吞吞吐吐的掌柜,沉声道:“有什么就说,不说就给我滚出去。”

    掌故顾不得抬手擦拭鬓角处淌出的汗水,忙说道:“老板,今天客人太多,快把我们这儿挤爆了。”

    “哦,人太多。”老板随口应道,却突然好像回过神来,说道:“你说什么?今天茶楼人太多?”

    掌柜一脸喜色道:“正是,正是。今天早上我听喜鹊在枝头上叫,原来是预兆着我们生意兴隆。”

    哪怕谢知味金钱之心淡然,此刻也不禁热血澎湃了下,可很快,他便冷静了下来。然后,他想到的不是今天自己的茶楼能给他带来多少收入,反而是觉得这件事里有着浓浓的反常气息。

    自己的茶楼虽然来的老茶客很满意,自己同样很满意。可是,与自己档次一样,甚至装修更好,活动更多的茶楼多的是。而人是种奇怪的生物,总是喜欢往高处走,毕竟,水才会往低处流。

    谢知味站起身子,将被掌柜带上的屋门打开一条缝,开始向外张望。他随意地看了一眼,然后开始狠命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场面。

    外面是一片黑色,那是攒动的人头。

    谢知味赶紧将门关上,然后转过身,靠着门,不断倒吸着冷气。

    掌柜看着老板,眼里透露着一丝同情,说道:“很可怕吧?我刚才也是这样觉得的。”

    谢知味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说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天刚开门便开始络绎不绝,而且大都是有进无出。”掌柜语气里带着几分激动。自他担任明湖居掌柜之后,还从来没有想到过由自己打理的茶楼会有如此生意火爆的时候。如果每一天都是这样,那该是何等美妙的事情。

    当他目光转向靠在门上的谢知味时,却顿时愣住了,在自己老板的脸上,他并没有看到预料中的狂喜,甚至连欢欣的影子都不露踪迹。

    “老板,你这是……”掌柜难以压抑内心的纳闷,开口问道。他无法理解经受着大多时候门可罗雀这般寂寞的老板,在看到茶楼人声鼎沸的今天,还能如此淡然,甚至,有些畏惧。

    确实,谢知味心中并没有因为自家生意突然火爆而产生的喜悦。事出反常必有妖。往日冷清的茶楼突然一日之间涌入这么多人,他可从来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好运。

    “你出去看看,他们都在谈论些什么。”谢知味想了想,对掌柜交代道,随即摆了摆手,让掌柜出去招呼客人,而自己又躺到竹制的躺椅上,端起边上茶几上放着的茶杯,掀开盖子,不顾茶水早已凉去,依然习惯地吹了吹,然后轻轻喝了一口。

    那股凉意由喉入腹,让他情不自禁地咂了咂嘴,然后开始思索起来。

    敲门声又起,掌柜闪身而入,躬身道:“老板,他们在听书。”

    “听书?”谢知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自己茶楼从来没有请过弹琴说书之类的民间艺人来此拉拢人气,又何来听书之事?

    掌柜的看出来谢知味的疑惑,迟疑着说道:“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几个茶客,看样貌极为陌生,可偏生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事情让人听着欲罢不能,不断有人来围在他们周围,这可不就是听书?”

    “可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谢知味很好奇。

    “小人实在挤不进去。”掌柜很无奈。

    掌柜好像想起什么,说道:“在中间那张桌子上有个少年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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