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神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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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神武-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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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无边广大的世界,层出不穷的天才,一介少年自微末崛起,踏破天路,败尽群雄!从卑下的矿工,到至高无上的主宰;自朝不保夕,到永恒不灭!这是属于至尊神武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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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我要活下去!”

    “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我一定要活下去!”

    陈恒猛然从梦中惊醒,不,他是痛醒的。心脏在剧烈地搏动,剧烈地收缩,剧烈地疼痛。

    手按住胸口,他的表情痛苦不已,青筋毕露,整张脸都显得扭曲起来。

    突然,陈恒像是想起了什么,挣扎着想要起来,身子刚动却“砰”的一声摔下了床。

    身体的痛感比起心脏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陈恒手脚并用,艰难地向前爬去,地面黑色的泥土被压进指甲缝,三两下就渗出了血丝。

    但是,他的神经早已经被那强烈的痛感麻痹,爬过了地面,伸手攀在残破的桌角,强撑起来。

    桌角,留下了他那混合着泥土与鲜血的掌印。

    陈恒的手在桌面上胡乱抓着,扫落了一地狼藉,最终攥住一个小瓷瓶,如同攥住自己的命一般。

    颤抖着手拔出塞子,他拼命地将瓷瓶往手心倾倒,倒出一颗黑漆漆,且散发着腥臭味道的药丸,急急忙忙塞入口中。

    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去,陈恒软软地躺倒在地上,原本剧烈起伏的胸部缓缓平静下来,呼吸也渐渐平稳。

    瓷瓶从他手心滑落,在地上骨辘辘地转动着,洒落出三颗同样的药物,滚进泥土里。

    缓过气来,陈恒视若珍宝般将三颗药丸捡起来,小心地吹去尘土,擦拭了一下又重新放回瓷瓶当中。

    “三天”

    陈恒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所有的精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我还能活三天。”

    清冷的月光从破露出大窟窿的屋顶一泻而下,洒落在陈恒的身上,就好像是轻柔地被褥,母亲地怀抱,温和地将他包住

第2章 奇石吊坠() 
晨曦微微的时候,陈恒自睡梦中睁开眼睛。

    先是一惊,接着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况,他稍稍松了口气:“又过了一关”

    陈恒从地上爬起来,力量已经恢复,精神也好了很多,但脑中闪过那仅剩的三颗血气丹,心头阴霾久久不能散去。

    “今天,一定要加倍努力,至少存够换取一颗血气丹的灵米。”

    “不,还得多点,家里一点灵米都没有了。”

    陈恒利索地起身换衣洗漱,不忘将裤腰带勒得更紧一些,然后拿起搁在房门背面的尖头镐,挑上箩筐走出门。

    两只大箩筐在身后晃荡,他身上罩着一件有些褪色的宽大粗布衫,显得朴素而寒碜。

    陈恒是一名矿工,目前受雇于蛮都域北方的孟氏家族。

    在北方,孟氏家族所盘踞经营的地方叫“孟家镇”,一个人口不足十万的小镇子。陈恒生于斯,长于斯,出身贫寒。为讨生计,他每天必须深入不见天日的地下矿洞,卖命挖矿,换取三餐所需。

    这份工作,比起种植灵稻的农夫,豢养灵兽的牧人,以及打理灵草药圃的园丁,实在差得太多。哪怕同是矿工,在其他地域挖矿的条件,也要比蛮都域好。

    但人,总得想办法活着,再苦再累也得顽强活下去。

    陈恒是孤儿,生活颠肺流离,因为营养不足,长得瘦巴巴的,八号矿洞的工友们总怕他会被两大箩筐源石压扁。

    八号矿洞,就是陈恒劳作的地方。

    晨曦微微,矿洞前已经聚集了上百号人。其中陈恒绝对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挤在一堆大汉里头,他犹如一根置身森林的小草,上不见头,下不见脚。

    站在队伍前面的,是老年发福的刘管事,胖乎乎的,宛如一口大水缸。

    清点完人数,刘管事一挥手,矿工们便鱼贯进入,经过一段长长的昏暗过道,最终到达矿脉深处。

    矿洞内部的环境十分简陋,还弥漫着一股阴湿的潮意。两边石壁上虽然每隔五丈便镶嵌着一颗月光石,但照耀范围有限,一些转角盲点被黑暗所笼罩,阴影绰绰,总使人怀疑那里是否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叮当叮当!”

    众人寻好位置,立即挥动起手里的尖头镐,紧张地开挖起来。

    八号矿洞出产的源石品质很差,属于低阶,其中蕴含的灵气少得可怜,平均十斤低阶源石才能提炼出一单位的灵气。

    按照兑换标准,一单位灵气能换到一两灵米。

    要吃饱,陈恒每天至少需食用两斤灵米,也就是说其每天要挖够两百斤的源石才能填饱肚子。这对瘦弱的他来说,任务艰难无比。

    然而每一天,陈恒都能奇迹般发掘出足够的源石,换到足够的粮食,这让刘管事咄咄称奇。工友们说起陈恒,也是一竖大拇指,赞一声“人不可貌相”。

    “可惜我身上的隐疾”

    每逢那种时候,陈恒都只能苦笑。

    谁也不知道他身上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隐疾是什么毛病,为何如此厉害,只知道,除了吃饭以外,陈恒还得靠血气丹来维持生命,而血气丹的价值,最劣质的也需要两斤灵米才能换到一颗。

    “一开始的一月一颗,后来的二十天,十天,到现在的每天一颗。”

    陈恒常常觉得喘不过气来,就好像一座山沉沉地压在肩上,压得他步履维艰。

    一天不服血气丹,他就有猝死的危险。

    长时间存下来的一点点灵米,全都换成血气丹,依然入不敷出,再不有所改变的话,还是逃脱不过那一天

    幸好在这里没有竞争,他的矿工生活虽然艰难,却一直很平稳地渡过。可是自从上个月一名叫“孟安虎”的青年成为他的工友后,平静的生活状态便被打破了,挖矿变得更为艰难了。

    这孟安虎大有来头,乃是孟家的嫡亲子弟,一名踏入先天秘境的修者,少爷级别的人物。只是其因为触犯家规而被贬罚到八号矿洞当矿工,要在这里呆三个月。

    从高高在上的家族嫡亲子弟,跌落为卑微的矿工,孟安虎窝了一肚子的火。他把这火,全发泄在其他矿工身上,在队伍里当上了土霸王,霸占着最好最大的矿脉地段,对于不顺眼的人,轻则斥骂,重则殴打。

    不少矿工都被孟安虎打骂过,尤其是弱不禁风的陈恒,被欺负的次数最多,孟安虎甚至给他起了个“小废物”的外号——

    实力,这是一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人们被简单划分成两大阶层,修者和平民。两者的身份地位相差悬殊,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两者的人数比例也相差甚大,素有“一万平民一修者”的说法。

    平民的生活处境很是低微,只能从事基础生产建设之类的工作,种田或者挖矿等等苦力活,属于被统治的基层。

    故而,对于孟安虎的作威作福,矿工们敢怒不敢言,一点办法都没有。

    至于性格和蔼的刘管事,虽然心有恻隐,但说白了,他不过是孟家的一个下人而已,根本不敢过问干涉孟安虎的所作所为,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想:“反正安虎少爷只在矿洞内呆三个月,时间一到,他就回家族去了,就让他胡闹些时日吧。”

    说起来也是纳闷,家族对于独苗儿的孟少爷可是集百千宠爱于一身的,从小到大,视之如珍宝,其这趟到底犯了何事,居然贬罚到矿洞里来了?

    纳闷归纳闷,刘管事断然不敢打听其中缘由,否则触了霉头,怎么死都不知道。

    “小废物,你滚到前面那个角落去,这一段矿脉本少爷看上了。”

    声音粗暴而直接,彪悍的孟安虎双手抱胸,冷冷地盯着陈恒,看样子,只要陈恒稍稍表现出一些不情愿,他立刻就会动手“教训”人。

    这厮身高比陈恒整整高出两个头,虎背熊腰,手臂、胸膛等等地方都是一块块结实如铁的肌肉,撑衣欲裂,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显然是多年修炼的成果。

    在他面前,陈恒显得弱不禁风,稻草一般。

    陈恒内心涌起一股激愤之意:果然,对方今天还是习惯性地故意找自己的茬——其实孟安虎根本不需要通过挖源石换取灵米,他不缺粮,也看不起这些低阶源石。霸占着矿脉不让别人挖纯属于个人无事生非的消遣行为,用以打发无聊的时间,找找乐子,用他的话说:

    “老子高兴!”

    只要他高兴,别人的死活与其何干?

    陈恒按捺住心头怒火,默默收拾起工具——他并不是逆来顺受之人,可也不会莽撞硬来。在多年的流浪生活中,陈恒早养成了一副坚韧毅然的性格,他心里深深明白:在绝对的力量压迫之下,脆弱的对抗没有意义,徒增痛苦罢了。

    孟安虎也不动手挖矿,旁边立刻有一个矿工凑过来,脸上洋溢出谄媚的笑容,用衣袖把一块平整的岩石擦干净,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孟少爷,请坐!”

    “嗯,牛老二你不错,一会本少爷有赏!”

    孟安虎大马金刀地坐下,在他心目中,这些矿工虽然是家族雇佣的,但和卑贱的卖身奴隶差不多,任打任骂,绝不敢反抗。

    皆因他们必须要仰息孟家才能生存下去,否则找不到工作,赚不到饮食用度,最后下场如何,可想而知。至于背井离乡,想到别的地方讨饭吃,只怕出不到百里远,就会被凶猛的蛮兽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陈恒向前走了好一段路才勉强找到一处矿脉,那里简直差到家了,放目之处都是白花花的普通石料,几十镐下去才挖到一点拳头般大小的劣质源石,看样子不够半斤。怪不得都没有人来此处开采。

    陈恒皱起眉毛,想换个地方,可环顾周围,其他地点都有人了,他只得咬着牙,奋力抡镐。

    “叮当叮当!”

    矿洞内回荡着矿镐与石头碰撞的声响,单调而无聊。为了驱散这种无聊的气氛,以前相熟的矿工们会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扯,说笑。但孟安虎到来后,队伍的气氛就变得压抑起来,谁都不愿多说话

    一个时辰过去了,陈恒浑身大汗淋漓,可挖到的源石还不够半箩筐,收获比平时起码少了一大半。

    “明天,要挨饿了吗?”

    “又要浪费一天的时间吗?我只剩下三天了,三天”

    一种浓浓的焦虑之情压上心头:就算不考虑血气丹的缘故,挨饿,意味着体力不够;体力不够又意味着开采效率降低;开采效率没了,产量会减少得更多,最终他将陷入一种极其被动的恶性循环之中。

    “不,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陈恒眼眸闪出一抹狠色,清秀的面容都显得有些扭曲起来,他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发疯了似的抡动尖头镐。

    砰砰!砰砰!

    如果靠得近了,能够看到,陈恒双眼已经完全变成了血色,心脏正以平时近乎十倍的速度跳动着,而他肉体的力量与速度,也以超越平时十倍发挥着。

    这,就是陈恒的隐秘,他身上隐疾给他带来的好处。

    一饮一啄,莫非天定。

    得失之间,从来难言!

    哗啦哗啦!

    一大片石料被戳碎,扒掉下来,白花花之间忽然有一丝异色凸现。

    “咦,那是什么?”

    陈恒停止挖掘动作,血色退祛,俯身把混杂在石料里的一枚红色的东西捡拾起来,擦拭干净,兴趣浓生地端详着:

    表面看起来,这是一块奇怪的石头,如石如玉,似石而温,如玉而润。

    它大约拇指大小,呈心形,上方有一个小孔,应该是类似于吊坠那般,用来穿线佩戴的。通体血红,其上刻满了不明纹路。

    种种特征表明,这绝非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更像是一个——

    “古董?”

    陈恒激动不已,这可是能换灵米的好东西呀。看到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他迅速把东西装进口袋里,然后扮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地继续挖掘起来。

第3章 我有一个梦() 
“马善被人骑,人弱被人欺,果然自古如此!”

    挑着空箩筐踏上归家路途的陈恒满怀怒意——他今天的劳动成果已经够可怜了,孟安虎却还不肯放过他,强行抽走了最大的一块足足有八斤重的源石。最终陈恒今天挖到的源石只能换到三两灵米,不足半顿饭量。

    如此一来,别说换血气丹了,明天的伙食都捉襟见肘,端是令人心焦。

    陈恒已经算是很节省了,然而无论如何的干生干死、省吃俭用,他都无法积攒下多少余粮。为了活命,他总在死亡的边缘苦苦挣扎。

    心事重重地回到简陋的家中,陈恒首先盘膝坐上木床,做一番吐纳功课,调理身子,恢复体力。

    放松下来后,陈恒怔怔地坐在床上,望着屋中简陋的一切,茫然地出着神。

    他有一个梦,只有在做着这个美梦的时候,他才能忘却死神的脚步,辛苦的劳作。

    “修炼一途,以己身为支点,探六合八荒,证天地奥秘,博大精深,渺无止境,有后天体境、先天秘境、超凡法境、混元道境,四大境界之别。”

    陈恒都记不得他是在哪一本闲书上看到这样的话,自此牢牢铭记,深深烙印。

    在梦里面,他突破了后天体境的十重天,再踏入先天秘境中,突破其中五大境界:“成罡境”、“金丹境”、“元神境”、“法相境”、“天人境”,成为能擎剑斩妖,能出入青冥,纵横天地的强者!

    可即便是在梦中,陈恒也从来没有想过先天秘境后面的“超凡法境”,“混元道境”,那般境界玄之又玄,远不是他这等身份的平民所能接触,所能幻想得出来的。

    “只是梦而已”

    陈恒再是不愿承认,理智仍然让他不得不认清楚现实。

    他坐在床上,捏紧拳头,只能感受到后天体劲二重天的力量。

    放眼周遭,与他一般生活坎坷,修为浅薄,得为一日三餐而拼搏者,至死最高也不过是后天五重,便是极限。

    后天重淬体,除了要进行各种各样的锻炼方法外,最重要便是要吃得饱,吃得好,各种营养给力。

    仅此,就不是他陈恒所能奢望的。

    “后天,先天,超凡,混元。”

    陈恒很想掰着手指数数,现在的他离梦中奢望到底有多远,却怎么也不能够。

    哪怕就是他幻想极限的先天顶峰,他此刻依然差了十万八千里,差了十余个境界,纵然左右两手齐上,也不够数。

    “呼”

    陈恒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一拳砸在床上,老旧的床榻呻吟声声,几欲轰然而塌。

    他整个人倒在床上,透过屋顶的破洞,喃喃自语:“妹妹,你现在过得好吗?”

    陈恒,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子。

    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妹妹陈瑛一直是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的黄毛丫头形象,不漂亮,但没有她,陈恒活不下去。

    “妹妹啊,哥哥这么没用,何时才能找回你?

    怎么才能知道你过得好是不好?

    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要是有人欺负你,我这个当哥哥的能不能替你出头?“

    陈恒越想越恨,恨自己无用,也愈发地想念妹妹陈瑛。

    陈恒的妹妹与他一样,自小体弱多病,幸运地是她遇上了贵人。

    那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由于看上了妹妹的修炼天赋,将之带回去抚养。陈恒的血气丹,多半是那位贵人留下来的,帮他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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