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儒生,将来甚至有可能屹立朝堂,气运雄厚,自然和乡野村夫不同,所以才获得了这么多的气运。
“这位兄台可是写出千古佳作《陋室铭》司徒刑?”
一个身穿青衫,面色白净的儒生,有些崇敬的站起身,躬身施礼之后,难以置信的问道。
“知北县司徒刑见过各位年兄!”
司徒刑也没有托大,向四周双手抱拳,朗声说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 春风得意马蹄疾()
“司徒八斗!”
“原来他就是司徒八斗!”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气度果然非凡。”
众人大惊,更有人当场朗读司徒刑的《陋室铭》。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脍炙人口!”
“脍炙人口!”
“真是脍炙人口。”
听着抑扬顿挫的朗读声,众人感觉自己的内心都变得透亮起来。
“此文必定千古流芳,司徒先生也必定名垂千古。”
杨有才身上的儒服已经浆洗的有些发白,但是他一脸真挚的看着司徒刑,由衷的赞。
“过奖了!”
“各位实在是过奖了!”
司徒刑满脸堆笑,拱手向四周表示感谢。
“司徒先生必定榜上有名,这是我北郡的幸事。各位年兄,我们共同敬司徒兄一杯水酒,我辈当旗开得胜,跨马游街。”
一个口才比较好的儒生陡然站起,举着酒樽,大声喝道。
“好!”
“好!”
“好一个旗开得胜,跨马游街!”
“为了此句,当痛饮!”
其他儒生脸色陡然变得潮红,一脸激动的大声吼道。
“干!”
“干!”
司徒刑看众人兴头正浓,也不愿意做那恶人,端起酒杯笑着说道。
“干!”
众人觥筹交错,气氛顿时热烈起来。大家都是年轻人,而且都是读书种子,自然有共同话题。
不时有人拿着自己的诗作请司徒刑指正。或者是公开朗诵。
现场不时有文气升腾,但是可惜大多是三寸,少有四寸文气的,更别说五寸鸣州诗。
“可惜!”
“如果此次聚会有五寸鸣州诗。文以载道,我等必定被载入县志。”
“这是何等荣幸!”
一个秀才看着满天的文气,眼神幽幽,有些遗憾的说道。其他人也心有戚戚然,谁不想名垂青史?
哪怕是地方志记载也行啊。
某年某月某日,秀才某某和某某等人在某地聚会,诗兴大发,隧作鸣州。
“呜呼!”
“呜呼!”
“呜呼!”
其他的儒生也都是一脸的遗憾,有些灰心的摇着头。
呜呼就是可惜的意思。
“司徒先生大才,可否为今日之事赋诗一首。我等洗耳恭听!”
司徒刑刚喝完酒樽中的水酒,就听有人朗声说道。
“来一首!”
“来一首!”
“司徒先生厚积薄发,定然能一鸣惊人!”
其他人这才意识到,至始至终司徒刑都没有吟诗,只是一脸微笑的看着众人,或者是低头自酌自饮。青衫飘飘,说不出的清爽飘逸,没有一丝人世的污浊,好似出世之人。
“对!”
“司徒先生来一首!”
司徒刑见众情难却,沉吟半晌,旁边的小二非常有眼力劲的将他酒樽中的美酒添满。细长的狼毫笔被沾满墨水,洁白的纸张平摊在桌面之上,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司徒刑也不怯场,将手中的酒樽一饮而尽,说不出的洒脱,接过小二手中的狼毫笔,顿时笔走龙蛇。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一丝丝文气升腾起来,一寸,两寸,三寸!
每一儒生都睁大眼睛,生恐错过一丝一毫。有人更是激动的死死握着自己的拳头,不停的大声加油。
“加油!”
“加油!”
他们恨不得以身相替,不停的挥舞着拳头。
“半阙就已经有三寸文气,后半阙岂不是要突破六寸?”
众人看着仿佛烙印在纸面上,横平竖直,法度森严的字体,眼中都流露出震惊欣喜之色。
司徒刑写完半阙之后,轻轻的起身,眼神幽幽,好似在沉吟,又好似在欣赏。
几个来自知北县的儒生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因为他们知道司徒刑有一个恶趣,那就是写诗只写半阙。
因此在知北县,还有一个司徒半阙的雅号。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不会只写半阙诗词吧?”
这几个书生心中暗暗的打鼓,有些难以置信的想到。
好在这一次司徒刑并没有只写半阙,而是沉吟之后,继续俯身写到: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轰!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诗筏上顿时涌出一股滔天文气。文气的高度也从三寸被推到了四寸,直到五寸才堪堪停住。
但是众人知道,只需要有人诵读,司徒刑的《科举后》突破六寸只是时间问题。
轰!
轰!
轰!
悬挂在贡院之中的文钟陡然自响了五声。正在聊天,觥筹交错的人陡然停住,眼神中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和难掩的喜色。
就连正在睡觉的人也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披着衣服涌上街头,一脸的兴奋和喜色。
贡院中被祭祀的孔子圣象,还有七十二贤人的圣象陡然射出白光,空中的文气聚集,遮天蔽日,看起来好似一朵朵洁白的云彩,又好似一大片软软的。本来有些昏沉的天空陡然被照射的好似白日一般。
几只家犬有些诧异迷糊的看着空中,他们不知道刚才还是黑夜,怎么突然间就天明了。
北郡的公鸡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空中,不知道是否应该打鸣。
一个个足有斗大的文字悬挂在空中,正是司徒刑刚才乘兴所书的《登科后》。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遍长安花。
空中仿佛有一个异常宏大的声音在不停的读诵这首诗词,不论是北郡,还是北郡下属的县,都能耳闻。
而且还有股股春风,让两岸的柳枝变得更加的翠绿,让花草变得更加的鲜艳。
众人仿佛看到自己身穿红袍,头戴状元帽,跨在高头大马之上在长安街上游行,铜锣开道,鞭炮齐鸣。
好不威风!
“中状元了!”
“儿子终于高中了。”
“十年寒窗苦。。。只为今朝!”
司徒刑眼神幽幽,仿佛沉浸在幻境之中,其他人更是不堪。有几个白发苍苍的童生更是留下浊泪,一脸激动的跪倒在地,不停的叩首,告慰已经故去的先人。
。。。
“哎!”
空中陡然传来一声叹息,众人的心不由的一突,好似被人紧紧的攥住,说不出的疼痛难受。
第一百九十零章 司徒镇国()
190司徒镇国
不过他们的心神也从幻境中摆脱,眼神重新恢复了清明。
“好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遍长安花。”
“短短几个字,道尽高中后的喜悦!”
不知何时,一个面目隐藏在青雾当中的人站立在空中,有些感慨的说道。
众人眼睛看着空中,眼睛不由的收缩。
只见那人周身三六十五个诀窍,窍窍打通,每个诀窍中更有光芒射出,凝聚成道德文章,凝聚成一个个文字,化作一篇篇文章,高空中更有法螺吹响,法鼓捶响。
这是天地给他的礼遇和赞叹,仿佛他就是天地的宠儿,纪元的主角。在这一刻,就连文院那亘古长存的光芒都被他所遮盖。
“亚圣!”
“他身上射出的豪光,都是他对文章经义的理解,只要在前进一步,他就能凝聚圣位。”
“与天地不朽,万古长存!”
浩然,广阔无垠,光明正大,好似山峦一般的气势压下,不论是司徒刑还是其他人都忍不住跪倒在地。
亚圣!
虽然不是圣人,但是也有了圣人之威。
众人低着头,有些嫉妒的看着司徒刑,诗作能够被一个亚圣称赞。
这是多么大的殊荣。
今天的这件事必定会被永记史册,司徒刑的名字也会随着这首诗万世永存。
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
这个人为什么不是我。
众人看着一脸淡然的司徒刑,心中不停的呐喊,恨不得以身相替。
仿佛为了印证众人的猜测,司徒刑那诗筏上已经停止不动的文气再次发生井喷!
六寸!
文气突破六寸,颜色已经从纯白变成了金黄,一道光柱直冲云霄,就连天空都好似被捅了一个窟窿。
一丝丝好似涟漪,又好似波纹的金光以光柱为圆心向四周扩散。
文庙钟的文钟一个接着一个敲响,整个北郡都被钟声所笼罩,但是这远远还没有结束。波纹传播的距离越来越远,钟声的范围也越来越大!
出郡诗!
出州诗!
两州诗!
三洲诗!
四州诗!
。。。
九州诗!
十州诗!
大乾九十九个州,亿兆生灵,国土整整有前世华夏十个大小,司徒刑的诗词竟然影响到了其中的十个!
接近十分之一,这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成就。
就连站立在上空的亚圣眼睛不由的一凝,有些惊讶的瞟了司徒刑一眼。
他也没有想到,司徒刑的《登科后》竟然能够突破五寸的关卡,成为六寸镇国诗。
虽然现在只有十个州文钟响起,但是随着《文以载道》的刊发。已经其中蕴含的故事,定然能瞬时风靡国内。
镇国,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从这以后,大家就要称呼司徒刑为司徒镇国了!
朝廷也会颁发圣喻,对他进行嘉奖。镇国之名,虽然不是官职,但是却能给他带来大量的人望。
而且有了这个镇国之名,只要不是谋反忤逆重罪,都会从轻处理。
“司徒镇国!”
“司徒镇国!”
“司徒镇国!”
也不知是谁先开始,众人整齐的大声高喊司徒镇国之名。司徒刑头顶的气运也好似水煎油烹一般,又好似正在生长的芝麻,瞬间的节节拔高。
气运中的锦鲤,更是欢快的不停跳跃着,头顶竟然隐隐有一个独角。
看起来十分的神异。
“好诗!”
立在空中的亚圣目光落在司徒刑身前的诗筏上,因为文气倒灌的关系,普通纸张的诗筏已经好似玉石一般晶莹透亮。
一个个文字好像活了一般在诗筏上游走,最后凝聚成一个个图案和人物。
里面有一个和司徒刑有几分相似的青年状元,身披红袍,头戴冠帽,正在宫前折桂,跨马游街。
仿佛是感受到了亚圣的目光,那个身着红袍的状元竟然从纸张中站立而起,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好似吹气球一般越来越大。
最后竟然好似真人一般,如果不是他的身体太过轻薄虚幻,众人恐怕会真的是以为是司徒刑当面。
那个形似司徒刑,身着红袍的状元郎,对着空中的亚圣行了一礼,又对着司徒刑行了一礼。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他竟然从诗筏中牵出一匹披红挂彩的高头大马,骑在马上,手掌轻轻的拍打马屁股,在锣鼓唢呐声中。骑着高头大马,喜气洋洋的状元郎竟然凌空飞起。
就在众人不知所以然的时候,空中陡然出现一个门户。
门户的后面出现一个完全由书籍组成的世界。
书界!
司徒刑眼睛不由的收缩,他想到了心魔给他讲述的故事。
书界竟然真的存在。
司徒刑眼睛大睁,想要看的清楚一些。
在书界之中,有一座用书籍堆砌,开廓广大的城池,在城池的正中央不是王宫,也不是衙门,而是一座用书籍堆砌的学堂。
在学堂正门悬挂着一个古朴的牌匾,上书四个大字:大义书院!
一个穿着青衣,面貌和常人迥异的耄耋老人正站在讲堂之上,捧着戒尺,大声的朗诵一篇篇先贤的著作。
巨大的声音好似雷鸣一般,一个个文字凝聚成一篇篇道德文章。
“大义经王!”
“这个老者定然是孔圣人晚年所著的《大义经王》。”
司徒刑虽然没有见过孔圣,但是在古籍中曾经看到过关于他相貌的记载。其颡似尧,其项类皋陶,其肩类子产,然自要以下不及禹三寸。
用白话文解释就是,他的前额像尧,他的脖子像皋陶,他的肩部像子产,不过自腰部以下和大禹差三寸。
司徒刑也没有见过尧帝,也没有见过皋陶,更没有见过子产和大禹。
但是从这些描述中,不难看出,孔子生来和常人不同。外貌有着很大的区别,而这个老人的外形也是如此。
又居住在书界的核心位置。
定然是孔子晚年所著《大义经王》。
大义经王也好似发现了众人的窥视,低垂着的头颅抬起,众人也第一次看清楚了他的眼睛。里面仿佛有着无数的文字在翻滚,又好似有着无穷的智慧。
当他看到骑着骏马,身穿红袍的状元郎的时候,他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真挚的笑容。
第一百九十一章 族议(感谢20000点赏,加更)()
大义经王的手轻轻的一挥,在大义书院的旁边陡然出现一座用书籍搭建的建筑,在大门上方挂着一个匾额。
状元府!
面目神色和司徒刑有几分相似的状元回头看了一眼司徒刑,就没有任何留恋的骑马进入状元府。
随着府门的关闭,众人就再也窥探不到有一丝。
站在高空的亚圣,在众人诧异震惊的目光中给大义经王行了一个弟子礼。
要知道,儒家最重礼仪。
孔圣在世时,曾给他的儿子孔鲤说,不读诗何以言,不读礼何以立。
所以儒家重礼。
亚圣给老者行礼,这是以晚辈自居。
那个老者竟然也不躲避,竟然安然受之。
轰!
轰!
轰!
突然一个全身笼罩在黑影当中的人好似电射一般冲向书界。
“禄山之爪!”
一只巨大,好似磨盘一般的手掌向前狠狠的一捞,几个书灵一脸恐惧的看着空中。就在大手即将捕捉到书灵的时候,空中陡然传来一声呵斥。
“大胆!”
大义经王脸色不变,好似根本没有看到一般,但是书界之中陡然升起一道璀璨的剑气。
轰!
剑气和手掌对撞。
笼罩在阴影中的黑衣人不由的倒退一步。
不知何时,一个身穿黑白劲装,就连脸庞也是一半黑一半白的武士抱着阴阳剑,一半脸哭,一半脸笑,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阴阳剑经》!”
那个黑衣人看到剑客怪异的打扮,不由失声说道。
“《阴阳剑经》,你怎么可能在这里?”
“某家为什么并不可以在这里。”
剑客脸上流露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色,有些喃喃的说道。
百余年前,灵州曾经出现了一位颇具传奇色彩的剑客。自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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