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最早的主人是昊天上帝。。。”
几个闲汉卖力的吹嘘,以显示自己的见识。
四周的百姓虽然知道他们在吹牛,但也不阻止,反而兴致勃勃的听着。。。
并且暗暗的记着,想要作为以后的谈资,不过,也有例外,牛虻等人有些畏惧的倒退半步,脸色越发的苍白,就连看向箱子的目光,也变得畏惧起来。。。恨不得立刻就转身逃跑。
司徒刑好似根本没有看到众人的反应,继续说道
“刘黑子的亲卫,所有人,全部摸铜镜!”
“摸完之后,手掌紧握,本官让打开,才许打开,否则以违抗军令处置!”
听到司徒刑冷冽的话,所有兵卒都下意识重重的点头。
在军营之中,军令如山。
司徒刑是北郡的最高长官,他的话就是圣旨,就是军令,没有一个人胆敢违背。。。
而且,他们自认为身正,自然不会做那忤逆之举。。。
牛虻等人瞳孔收缩,有些恐惧的看着面前的木箱。
那日之事,正是他们几个胆大妄为之辈做下,攻破刘家之后,他们几个趁乱到了别院,本想只是掠夺一些浮财,谁想到,恰好看到孤身一人的少女,这才起了坏心思。
他们更没有想到的是,这老汉和少女,竟然会在司徒刑进城的节骨眼告状。。。
本想蒙混过关,但是更没有想到的是,司徒刑手中竟然有这样的宝物,想到这里,每一个人后背的汗毛都是竖起,下意识的想要逃跑。。。
不过,四周早就被大军围住,还有很多看热闹的百姓。。。
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所以,就算他们知道危险即将靠近,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司徒刑的神器,没有传说中那么的厉害。。。
刘黑子看了一眼司徒刑,在得到肯定的点头后,这才大跨步上前。并且伸出自己的右手。。。
众人有些好奇的看着刘黑子,不知的手掌在木箱子中,究竟摸到了什么。
刘黑子也不多言,只是紧紧的攥着拳头,身体笔直的站立在队伍之前,好似标枪,又好似旗帜。。。
见刘黑子没有说话的想法,副将等人也不再多问。
一个接着一个走到木箱子前方,毅然的伸出自己的手掌。。。
一个个兵甲整齐的站立在刘黑子的背后,从高处看去,好似一条直线。
看的司徒刑不由轻轻的点头,不愧是强军。
这个刘黑子,倒也是一个可造之材!
时间过的很快,但是对牛虻等人来说,却有一种度日如年之感。他们更有意无意的落在队伍的最后方,不过任凭他们如何的推脱,如何的后退,但是终究还是要面对。
看着一个个紧握手掌,面色肃穆战立在对面的兵甲。以及目光炯炯,死死盯着他们的刘黑子。。。
牛虻不由重重的叹息一声。。。硬着头皮上前,鼓足勇气,有些哆嗦将手掌伸了进去,牛虻快速的抽回手掌,好像里面有怪兽,即将撕咬一般。。。。
看着牛虻反常的表现,薛礼的目光不由的微眯。。。
。
第一千二百零六章 真相大白()
看着牛虻紧绷的脸皮,薛礼心中多少有了一些判断。
不过,他的心中除了欣喜之外,更多的却是心头。
这个牛虻,他是了解的,不仅是知北县的老人,更是白虎大营的骨干。。。
在战场上杀敌英勇,立下赫赫战功,如果不是此人性格太过粗鲁,又没有指挥才能,恐怕早就被提拔成主官。
可就是如此,他也是一个伍长。
而且威望很高。。。
薛礼怎么也没有想到,英勇杀敌的牛虻竟然做出这等事情。
不过,就算心中已经认定了凶手,薛礼脸上也没有任何表现,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司徒刑的吩咐。。。
牛虻还不知他已经暴露。。。趁着转身的空挡,他偷摸的用眼睛余光看了一眼手心。
不由如释重负的叹息一声,本来沉重的步伐也变得轻快起来。。。
后面几个人,见牛虻如此,也有样学样。。。不过,他们的心中多少还有些惴惴不安,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不少,恨不得立刻就打开手掌,验证一二。
不过军令如山,就算是他们也不敢违抗。。。。只能按下心中的好奇,静静的等待司徒刑吩咐。
坐在高处的司徒刑环顾四周,见所有人验证完毕,这才轻轻的点头,满脸肃穆的问道
“刘黑子队伍,可曾全部验证?”
听到司徒刑的询问,薛礼没有任何犹豫的走出阵列,声音肃穆的说道
“回禀大人!”
“当然进入刘府之人,已经全部验证。。。。”
“好!”
听着薛礼肯定的回答,司徒刑不由轻轻的点头,这才扭头看着整齐站立的兵甲,声音肃穆的说道;
“现在,你们将手掌全部打开。。。”
“军法司的人逐一检查,但有反抗,格杀勿论!”
听着司徒刑堪称冷酷的吩咐,军法司的人不敢迟疑,急忙上前。。。
那些兵卒早早的打开手掌,露出手心。。。
不过,让众人感到震惊,慌乱的是,每一个人的手心竟然都是发乌。。。
“这!”
“这!”
“这怎么可能?”
刘黑子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掌心,眼睛中更是流露出惊色。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不知道自己的手心为什么会成黑色,而且,其他士卒的手心也都是如此。。。
难道说大家都是凶手?还是说,司徒刑想要通过这个办法,将大家全部正法?
想到这里,每一个人的肌肉都变得紧绷起来,更有人下意识的摸到腰间,不过他们的手并没有摸到武器,就在他们被个隔离的时候。他们赖以生存的兵器就被全部上缴。。。
“不好!”
“上当了!”
没有摸到熟悉的兵器,以及虎视眈眈的军法司,众人后背的汗毛不由根根竖起,情绪也变得波动起来。
薛礼的眉头不由的皱起,眼睛中更是多了几分担心。。。
刘黑子更是亲自走到军伍之中,不停的呵斥,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士卒的情绪开始变得稳定起来,并没有出现炸营。
不过,他们也知道,这种稳定只是暂时的。
如果司徒刑真的将他们全数镇压,势必会引起反弹。。。
牛虻躲在众人的身上,满脸的庆幸的看着。
他紧握的手心,是那么的白皙,在黑色中显得那么扎眼,就算他不知为什么,也知道这不是一个太好的现象,所以他一直都沉默,好似什么都不知。。。
营地都开始躁动,让他好似看到了某种希望。
法不责众,司徒刑定然不敢有大的动做。
不过,他这种庆幸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高居在上方的司徒刑,声音宏大的说道。
“诸位不用担心。。。。”
“尔等并非罪人!”
听着司徒刑的话,众人的脸色不由的微变,更多的人却是流露出倾听之色。
“因为,这个木箱之中,装的根本不是什么宝镜,更不是什么神器。。。”
“而是一团黑漆!”
“尔等,用手抚摸,自然会沾染上黑漆!”
听着司徒刑的解释,众人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几分恍然,怪不得手心黑色看起来那么眼熟,原来是常用的黑漆,这也就能够解释,兵卒手心为什么会那么漆黑。
“可是不对啊!”
“牛虻等人手心为什么是白色?”
听到司徒刑的解释,众人紧绷着的身体这才放松,紧提着的心也落在了肚子里,不过,就在这时,有兵丁疑惑的发言道。
听到有人提及此事,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牛虻等人。。。并且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和牛虻拉开一定的距离。
恨不得将自己藏在人群之中,永远不被人提及的牛虻,听到那个士卒之语,身体不由的就是一僵,脸上更是流露出一丝苦涩。
看着四散的兵卒,以及孤立的几人,牛虻不由的叹息一声,眼睛中更是流露出几分悔恨。
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去。。。
“这就要问牛虻了!”
“牛虻,你给本官解释一下,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司徒刑眼睛冷冽的看了一眼牛虻,声音肃穆的问道。
“这!”
“这!”
听着司徒刑冷酷的问话,牛虻不由的愣在那里,支支吾吾的说了很久,也没有办法解释,最后还是司徒刑打断他的诡辩,声音肃穆的说道
“因为尔等心虚!”
“因为尔等在刘府犯下事,这才不敢抚摸铜镜。。。”
“也正是如此,那黑漆才没有浸染尔等手掌。这也是尔等掌心发白的原因。。。。”
“牛虻!”
“本官说的可对?”
听着司徒刑的大声喝问,牛虻不由的哑口无言,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任何的解释都变得那么苍白。
围观的群众,这才明白过来。
看向几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说不出的厌恶,同时,对司徒刑有着说不明的崇拜。。。
“贼子!”
“尔等玷污小女子的青白!”
“就算做鬼,奴家也不会放过尔等。。。”
见牛虻等人沉默,那女子顿时明白过来,好似疯癫,声音凄厉的大声诅咒道。
“来呀!”
“将他们几人全部羁押!”
“本官,要当着满城父老,给这个妇人一个交代!”
看着好似受到某种刺激,想要寻死的少女,司徒刑的眼睛不由变得暗淡,对牛虻等人越发的厌恶。。。
。
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功勋集团()
“抓起来!”
“抬狗头铡!”
“将这几个畜生,给本官铡了!”
“本官早有明言,欺辱百姓,哄抢财物者,死!”
“尔等都是军中老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随着司徒刑的一声冷哼,军法司的人瞬间一拥而上。
更有人抬着狗头铡亦步亦趋的走了上来。
狗头铡,是司徒刑的三口铡刀之一,专门用来斩杀作奸犯科的百姓。
牛虻等人虽然是军人,更是伍长。
但是官阶太低,和混江龙还是不同,根本用不到虎头铡。
也正是如此,司徒刑这次用的是狗头铡。。。
看着手持兵刃,如狼似虎的兵丁,牛虻也不敢反抗,任由他们按到在地上。
不过,他多少还是有着几分不服气,或者是还心存侥幸,认为司徒刑顾念以前的情分,根本不会斩他。。。
“司徒大人!”
“牛虻虽然犯错!”
“但是牛虻出身知北县,是最早的一批府兵,而且,牛虻为知北县流过血,为知北县负过伤。。。”
“对知北县有功,大人,你这样斩杀有功之臣,难道就不怕以前的兄弟寒心么?”
“这!”
“这!”
看着被按到在地上,头颅紧贴地面,好似死狗的牛虻,薛礼等人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不忍。
特别是刘黑子。。。
都是朝夕相处,托付性命的兄弟。
就这样被缉拿,更有可能丧失性命,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也正是这样。
当然,也有很多人是被牛虻的话触动,难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刘黑子下意识的上前半步,有些哀求的说道
“大人!”
“牛虻他们也是一时糊涂,大人开恩啊!”
听到有人求情,牛虻使劲的别着脖子,想要抬头,看上一眼,但是军法处的人,都是军中精英,论武道修为,远在普通士卒之上。
更何况,他们又一套独特的擒拿手法,只要被他们抓住,休想挣脱。
也正是如此,任凭他如何的挣扎,都没有办法抬起头颅,反而姿势更加的怪异。。。
“放开他!”
“让他说!”
“本官倒要看看,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看着满脸不服,好似有话要说的牛虻,司徒刑不由的气极反笑,声音冷冽的说道。
“诺!”
听到司徒刑的吩咐,军法官手掌轻轻抬起,牛虻的头也随之昂起。
“大人!”
牛虻获得短暂的自由后,没有逃跑,因为他知道,在司徒刑,军法司的人面前,任何逃跑都是愚蠢的行为。
不过,他也没有打算坐以待毙。
“这!”
“这!”
众人满脸震惊的看着牛虻脱下盔甲,露出赤果的上身,只见一道道伤疤纵横,让他的身体,看起来好似一个裂开的瓷器。
“这个伤疤!”
“是和张家人作战的时候留下的,那一役,某凭借一把朴刀,连斩三人。”
“这个伤疤!”
“是和刘家作战时留下的,那一战,对方的长刀刺破了某的肚皮,如果不是恰巧有军医经过,定然会流血不止而死!”
“这一战,乃是和背水一战留下的,那一战,某家负责断后,通行的十数个兄弟,没有一个人存活。”
“只有某家侥幸捡了一条性命,但是,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到了现在,每当阴雨天气,还隐隐作痛!”
“这一个伤疤。。。。”
牛虻指着满身的伤疤,一一为司徒刑介绍道。
时间,地点,战役!
看着牛虻的上身,司徒刑的瞳孔也是不由的就是一缩,脸上更是流露出惊色。
密密麻麻几十个伤口,而且都是在前胸,没有一处在后背。
这也说明,这个牛虻一直都是冲锋在前。。。
这样的人,就算是司徒刑看到,都是动容,何况是其他人。。。
“大人!”
“这个牛虻,还有一兄一弟,都死在攻打北郡的战役当中,现在老牛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如果他就这么死了。那么,老牛家恐怕就真的绝后了!”
“还请大人,看在他以往的功劳,还有牛家的功劳上,饶他一命!”
看着一个个上前,不停求情的校官,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滞,脸上更是流露出玩味之色。
这些校官看似是在为牛虻说清,但实际上也存有私心。。。
他们这些人,是借助这件事,和司徒刑发难。
他们这些人,仗着自己的资历,功劳,想要司徒刑给他们一个承诺。。。
不论出现任何事情,都可以功过相抵!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触犯律法。。。
想到这里,司徒刑的眼神陡然变得幽深起来。薛礼,程度的脸色更是变得铁青,眼睛如刀的看着众人,恨不得将他们全部缉拿。
不过,这种想法,刚出现,就被他们抛到脑后。
常言说的好,法不责众,更何况,这些人都军中有功之臣,如果将他们全部缉拿,知北县的府兵必定大乱。。。
可是如果任由他们如此邀功,长此以往,知北县岂不是出现新的功勋集团?
到了那时,才是真正的大祸。
司徒刑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众人,刘黑子也知道自己惹了大祸,不敢吱声,跪倒在地,头颅低垂。。。
“功过相抵?”
“你们都是这般想法?”
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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