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家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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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家高徒-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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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会书写状纸,我可以给你代笔,做你的状师。”

    因为古代人识字的不多,经常请人代笔书信,代笔诉状等,久而久之,很多儒生就做了状师,经常替乡人打官司。

    世人说起古代封建制度都认为全都是糟粕,都是压迫压榨女性,司徒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在大乾生活的岁月,让他从一个全新的角度重新进行观察定位。

    封建社会的制度也不全是糟粕,如果真的如同现代人所想的那般,古代女性早就死光了。也就没有了人类的繁衍生息。

    至少在司徒刑看来,古代封建社会的婚姻制度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

    古代妇女只有犯了七出之罪,才能被夫家休掉。

    “七出三不出”,是古代中国有关女人被休之问题的。《礼记·大戴礼》云:“妇有七去。不顺父母,去;无子,去;淫,去;妒,去;有恶疾,去;多言,去;盗窃,去。”是为“七出”,也就是说,七条中占了一条,男方就可以理直气壮地休女人了。《礼记·大戴礼》还云:“妇有三不去,有所娶无所归,不去;与更三年丧,不去;前贫后富,不去。”是谓“三不出”,也就是女人在三种情况下不得被休。“七出三不出”作为一种道德礼教,最终形成于汉代;唐代时,变成了法律。《唐律疏义》《元典章》和《清律》都把它纳入了法律条款中。

    所谓的“三不出”比较简单,也就是女人在三种情况下不得被休。第一种情况,娶的时候娘家有人,但是后来娘家没人了;第二种情况,在婆家守过三年丧期的;第三种情况,娶的时候婆家穷,娶过来后婆家变富了。

    在司徒刑看来,糟糠之妻不下堂,就体现了封建婚姻制度的人性化,对女性提供了足够的保护。

    这就是精华。

    在开放自由民主的现代,有多少人同困苦,不能共富贵,抛妻弃子屡见不鲜。

    这种事情在古代是不允许发生的。

    先贫而后富,不能出。

    就凭这一条,就说明封建制度固然有糟粕,但也有精华,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

    这个世界上不缺乏美,缺的是发现美的眼睛。

    。。。

    刘子谦面色煞白,仓皇好似流浪之犬。

    虽然被赶出诗会,但是他并没有离去。他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李承泽能够看在慧娘和往日的情分上,替自己在傅学政面前美言几句,保住府试的资格。

    如果司徒刑知道,肯定会嗤笑一声,此时最想要他性命的,恐怕就是他口中的李承泽李公子吧。

    竟然还敢奢望李承泽赌上自己的前途替他美言。

    当看到诗会上文气冲天,文钟自鸣,众人传唱司徒刑所作《陋室铭》的时候,刘子谦的脸色陡然变得灰白,炽热的鲜血再也压抑不住,喷射而出浸湿胸膛。

    刘子谦眼睛空洞仿佛行尸走肉一般走在街上,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就算李公子为自己进言,傅学政也不会收回成命了。

    “司徒刑,汝坏吾功名,吾恨不得食汝之肉,喝汝之血。”

    “恨!”

    “恨!”

    “恨!”

    刘子谦用拳头狠狠的砸在地面上,血肉模糊都无知觉,眼里恨意更是用三江之水都不能洗尽。

    “汝真的想要报复司徒刑?”

    “汝畏死乎?”

    “吾不畏死。”

    刘子谦陡然感觉脑袋一沉,在昏睡过去之前,他隐隐的只看到青色道袍一角。

第81章 重罚() 
儒生们一个个群情激愤,侍卫被扭送到衙门之后,众人的心情还是没有平复。

    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高谈阔论或窃窃私语,愤慨之情溢于言表。

    夭夭轻轻的啐了一口,用娇小的玉足踢着地上的土,有些厌恶的看着侍卫离去的方向。

    “真是不知廉耻,狗男女。”

    说完这句话,她突然又想到了自己如今的身份,最是轻贱,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紧咬着嘴唇才没有让自己哭出来。可就是这样,她的肩膀也控制不住的抖动起来。

    “身份卑微不可怕,别人轻贱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自轻自贱。”

    司徒刑伸出大手,捏着夭夭的玉手,轻声细语的的说道。

    “只要你不自轻自贱,总会有出头之日。”

    “瓦块尚有翻身日,何况人乎?”

    夭夭有些痴痴的看着司徒刑,一时竟然相对无言。

    “公子,那个侍卫也就罢了,绣娘只是一介弱女子,众位大人为何要。。。”

    夭夭咬着自己的嘴唇,对这种私通行径虽然愤恨,但是对那素未谋面的绣娘,不知为何她竟然有几分同情。看司徒刑并没有参与谈论,脸色也是平静,有些喏喏的问道。

    “侍卫监禁,绣娘被乡人驱逐,生不回乡,死不入坟,你可是认为此事处理的过重,有失公允?”

    司徒刑眼神幽幽,知道夭夭的的想法肃声问道。

    在古代那个环境里,对一个没有生产能力的弱女子来说,被驱逐出境,没有家人乡邻的照顾,生活会异常的艰辛,最终难脱流落风尘或者是被贩卖杀害。

    所以说这个刑法不能说不重。

    “夭夭不敢!”

    司徒刑体会法家经义养望之后,威严日重,只是轻轻的一瞥,就让夭夭有一种心头发颤的感觉。

    “汝通儒家典籍,崇尚仁义,有此想法也并无错误,但是吾却认为此事如此处理最是得当。”

    “人心本恶,只有轻罪重罚,才能震慑旁人,免得重蹈覆辙。”

    司徒刑眼睛幽幽的说道。仿佛是为了回应司徒刑的观点,知北县上空的法网低垂,一丝丝法度交织,说不出的威严,众人不由感到心头一紧,好似身上枷锁更重。再也不敢向以前那么放肆。

    几个正在眉目传情,郎情妾意的男女,法网低垂之后,陡然感觉心头一疼,仿佛有一张看不见的大网正在包裹束缚他们。

    让他们不敢越雷池一步。

    心中惴惴,在相望,竟然再也没刚才的情趣。

    。。。

    “大人苦心,夭夭愚钝。”

    夭夭低垂着头,心中虽然还是不忍,但是也明白,司徒刑的话是正确的。

    司徒刑说的复杂,其实说白了就是四个字杀鸡儆猴。

    通过绣娘和侍卫这只鸡,来震慑知北县其他男女心中的那只猴子。国法威严,休要轻犯。

    整个诗会上都流淌着一种叫做愤怒的情绪,众人哪里还有心思讨论诗文?

    傅举人见这种情况,也不愿意多呆,早早的就离席。只是在离开之前,特意嘱咐司徒刑有暇定要到他府上做客。

    如果想要请教学问,随时都可以。

    看着面色和煦的傅举人,还有时不时点头的司徒刑,妒火中烧,李承泽感觉自己的心中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在乱爬,说不出的憋闷难受。

    如果不是顾忌傅举人,还有在场的儒生商贾,他真想大吼几声舒缓心中的抑郁之气。

    而此时,不论他心中多么的抑郁,也只能强行压下,整个人看起来都阴郁无比,几个儒生把他身边走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竟然感到一阵阵寒气扑来。

    司徒刑没有在意李承泽的反应,在傅举人中途离场后,他当之不让的成了全场焦点,不论是同年儒生,还是县里的商贾,都找机会和他攀谈,试图拉上一丝丝关系。

    司徒刑也来者不拒,但和善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倨傲。既不让人感觉他难以亲近,又保持着足够的距离,他仿佛沉浸官场几十年的老油条,尺度拿捏的异常准确。

    看的其他儒生和商贾心中不由暗暗的称奇。

    司徒刑深谙酒桌文化,能推则推,能少喝绝不多喝,但就是如此,也架不住诗会上人多,推杯换盏,司徒刑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杯酒。如果不是夭夭中途替他挡了几轮酒,恐怕他只能被人送回家中。

    看着成为全场焦点的司徒刑,门前冷落的李承泽眼睛赤红,心中妒忌之情更重。

    “公子,要不要小的找人教训教训他?”

    有小厮上前一脸讨好的说道。

    李承泽眼睛阴郁的看着司徒刑,时不时有凶光闪烁,不知道正在琢磨什么。

    诗会结束的之后,司徒刑婉言谢绝了夭夭的邀请,和几个儒生形骸放浪的走在知北县的大街之上。

    在众人虚伪或者是真心的祝福下,回到了自己的陋室,没想到用树枝柳条编织的院门外竟然有人等候。

    金万三见司徒刑回来,身上带着酒气,但是神智还是清醒,有些讨好谄媚的上前,躬身行礼,笑着讨喜的说道: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今日老爷一鸣惊人,来日必定能够金榜题名。”

    “真是机灵,老爷重重有赏。”

    司徒刑的脸上绷紧,但是眼睛中还是流露出一丝喜色,笑着说道。

    “谢司徒老爷赏。”

    金万三听到有赏银可拿,脸上的虚假的笑容竟然多了几分真诚。

    司徒刑也没有打算计较。

    今日他诗成鸣州,一文成名,别说知北县本地,就连北郡,也有人在不停的传唱陋室铭。

    真是应了杜甫的那两句诗,莫道前路无知己,天下何人不识君。

    以后这样的人和事情会越来越多,如果事事计较,最后只会落到无人可用的尴尬境地。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宅院,土地的事情有着落了?”

    司徒刑打开房门,请商人金万三走进屋内,不顾茶几上的茶水冰冷,胡乱喝了几口凉茶,口中的干渴减轻不少,感觉神智清醒一些这才开口问道。

第82章 庭院() 
“老爷,城东有一块合适的土地,宅主也愿意出售。”

    金万三等司徒刑喝完茶水,神智清醒之后,才有些讨好巴结的说道。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势力,现在整个知北县,不,整个北郡,谁不知道司徒老爷是文曲星下凡,诗会一鸣惊人,写出鸣州诗词。将来必定会获得举人文位,受到朝廷的重用。

    如果做事入了司徒老爷的眼,提携一二,绝对是破瓦翻身,前途似锦。

    所以对司徒刑的事情,他格外上心,找到合适的地块之后,第一时间就来到司徒刑的住处,又在院门外足足站了一个时辰。

    但是金万三心中没有任何不满,反而甘之如饴。

    为何?名望也!

    这也是司徒刑想要养望的原因。

    只有有足够的名望,不仅能够获得朝廷的敕封,还能获得万民的认同拥护。

    司徒刑看了一眼金万三,对他心中所想,司徒刑心中如同明镜一般,但是他并不认为金万三做错了什么。

    金万三因为是商人的缘故,为人处世圆滑,但是因为格局眼界的关系,还带有一丝小老百姓特有的市侩。

    所以,金万三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并不足为奇。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自己现在有了一定的名望,自然会有很多人靠拢,或者是提前投资。这是常理,没有什么可惊讶的。

    司徒刑的目光扫过,金万三顿时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不由的收起小心思,认真的介绍道:

    “土地面积够大,房舍情况也不错,不用修缮,就能直接入住。就是远离县城,容易被妖兽侵扰。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卖家的价格出奇的便宜。”

    司徒刑看过金万三的气运,青色气运,更凝聚成一锭锭金元宝,日后定然富甲一方。这样的人自然有常人不具备的能力。

    猫有猫道,鼠有鼠路,金万三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寻得不错的土地卖家,也是不易。

    如果金万三能力,品格上佳,可以将他招募为食客,加以培养,定然能够独当一面。自己很多不方面操作的事情,也可以让他出面周旋。

    蓄士,圈养门客的想法,司徒刑早就有之,昔孟尝君,门客三千,虽然多是鸡鸣狗盗之徒,但是也助其脱难。

    自己有望气之能,可以提前发现人才,加以培养,定然能让明珠破土。

    要是获得良才辅佐,气运反哺之下,对自己的命格也有很大的裨益。

    金万三的气运不一般,而且在商业方面有很高的天赋,值得拉拢培养。

    金万三不知道司徒刑心中所想,见司徒刑陡然止住话头,眼睛幽幽,还以为他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呢?心中不由惴惴。

    “这块地面积多大,有何建筑?”

    司徒刑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的说道。

    金万三用眼睛的余光偷着打量司徒刑,见他脸上没有任何不渝之色,这才将心放下。房屋图纸,周边地图等金万三都准备的十分齐全,让司徒刑足不出户就能对田地,房舍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能拥有这等华宅,自然不是常人,为何会被区区妖兽侵扰?”

    司徒刑看了一会,有些好奇的问道。

    “回老爷,这里的主人曾经官拜八品侍郎,也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可惜福薄,家中没有男丁,唯一的女儿也远嫁他方,侍郎老爷去世后,家道也就落败了。”

    金万三对这个房子深入了解过,自然张嘴就来。

    “房屋依山傍水,主家曾重金请阴阳家堪舆,风水格局上佳,配以风水阵法,吞纳山水灵气,滋养自身,更无疫病之忧。”

    “三水汇流之地,土地肥沃,而且因为妖兽的关系,少开垦,地力足,在这里耕种,必定连年丰收。”

    “看着不错,明日咱俩一起去实地观看。这是赏你的!”

    司徒刑看着图纸,眼睛里闪过一丝满意,但是具体如何,还是要实地观看之后再做决定。随手打赏了金万三一块碎银子。

    “谢司徒老爷赏。”

    手里得有三四两重的碎银子,金万三脸上的笑容,不由多了几分真实。

    “用心做,银子少不了你的。”

    司徒刑挥手让金***下,自己则坐在油灯前面温习。

    第二日,天还没有大亮,金万三就恭敬的站在司徒刑的院门外。

    司徒刑也没矫情,在金万三的带领下来到县城内最大的一家车马行,虽然武道昌隆,先天武者可以腾空而立,修者度过阴神,成就人仙之后更是飞天遁地,千里之外,须臾即至。墨家也有木牛流马,不食草料,不知疲惫,日行千里。

    但是百姓出行,最多的还是用马车,牛车。

    马车是小车,速度虽然快,但是颠簸,牛车是大车,速度慢,但是坐着舒服。

    因为马匹为战略物资,十分珍贵,很少用来运输。所以士大夫,百姓出行,多会选择牛车。

    司徒刑对牛车的价格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好在有金万三,他上前和车行老板交涉了一会,最终以五十个铜钱的价格,雇佣了一辆铺着干草,被褥,看起来十分干净的牛车,还有一个满脸沟壑,皮肤黝黑,手上布满老茧,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车把式。

    司徒刑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车把式也知道,车上端坐的是贵人,攥着鞭子的手很稳,宽敞的牛车非常的平稳,根本没有颠簸的感觉。

    车轱辘压着车辙,很快就出了泥土路,上了一条青石铺成的繁华。

    城中的街道都是青石铺成,两旁店铺林立,各种吆喝之声不绝于耳,车把式仿佛十分享受这种吆喝,时不时的用眼睛的余光打量店里耸动的人头。

    “真是盛世。”

    “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

    “大乾已经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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