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摩尔懂得一些生命系魔法,但是这个强大的敌人此刻在领主的身旁,自己随便施放生命系法术。。。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拉米尔并没有在乎远处纠结的摩摩尔,她低着头,似乎为许多口中突然说出的话而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你很美。。。但是我却看不到了。”
许多嘴角扬了扬,似乎是想笑——但是他的笑容紧紧做出了一半就凝固在了脸上,而紧随着的——一道紫黑色的光芒猛然从许多腹部的伤口中迸现而出!
贝琪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许多手中的克林之刃也是同事散发出了光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向着四周飘散而去似的——她望着这些烟雾似的光芒,随即猛然拔出了许多腹部插着的长剑,而下一刻,她的手掌按在了那巨大的伤口上。
一股浩然的身上气息从贝琪身上爆发而出,那巨大的羽翼顷刻间暴涨数倍!
许多的伤口顷刻间开始了飞速愈合,但是与此同时的是,贝琪身后的光翼变得越来越黯淡——当许多身上的伤口最后消失不见时,那六翼也是同时消失了。
“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吧。。。自开始就是这样。”
天使拉米尔的眼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她低头看着许多,下一刻竟是微微闭上了眼睛,身体四周那种浩然的威严倏然间消失不见,而手中的长剑也是瞬间恢复了权杖的样子——紧接着,她的身子一歪,直直倒在了许多的身上,没有任何动作了。
。。。。。。
当许多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天花板。
意识有一段短暂的模糊,随即许多猛然坐起了身,他看向了四周——豪华的装饰和看起来古朴异常的式样让他明白这里应该是西博尔的某处房屋内,而且。。。这房间的主人地位不低。
深深吸了口气,许多眯了眯眼睛,却是突然想起了自己昨天遭遇的事情,但是记忆中自己在昏迷之后看到的全是那奈里奥斯与格雷希尔之间的争斗,似乎对于后面发生的事情根本没有印象。
自己被贝琪一脚踹碎了胸骨。。。然后呢?
许多伸手摸了摸,胸口完好无存,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异常的样子,甚至于连个伤疤都没有。
这绝对不是什么正常事情,许多还是分得清什么是现实的,他看到了自己身旁摆放了一套整齐的衣物,不过却不是自己昨天穿的那套——很明显,那套衣服已经在战斗中毁坏了!
起身穿上这套衣服,许多倒是觉得它很合身,走出屋外,推开了房门后许多靠着感知明白了这是哪里。
维多利亚的气息在不远处的房间内,许多能识别出来,但是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内却是。。。魔导师摩摩尔和主教贝琪?
贝琪怎么回事?
许多根本没有犹豫,走了几步,推门进入了被其所在的房间——眼前的景象随即让许多皱了皱眉头。
魔导师摩摩尔静静地站在屋内,而主教贝琪竟是被魔法牢牢的束缚在了房间的墙壁上——巨大的冰之枷锁将她的手脚牢牢地控制住,看起来就像是接受审讯的犯人一样。
“摩摩尔?”
“领主,我没有办法确认她是否安全,所以只能这样了。”
摩摩尔对于许多的突然进入,表情一如以往——不过看得出他是个尽忠职守的魔法师,对于贝琪他保持了很大程度的警戒——虽然他很清楚眼前的人是自己领地内威望仅次于许多的宗教领袖。
“没事,你做的没错,不过现在把这些撤掉吧。”
许多能看到贝琪仍在昏迷之中,而他的权杖被摩摩尔冰封在了一个大冰块当中,摆放在了屋子的另一边。
“好的。”
摩摩尔挥挥手,贝琪双手和双脚上那巨大的链锁顷刻间化成了蒸汽,飘散在了空中,而当她的身体失去支撑向旁边倒下的时候,许多适时接住了这位看起来柔弱至极的主教。
紫黑色的头发半遮半掩着,贝琪的眼睛微微闭着,淡淡的香气和体温让许多明白眼前的主教身体上没有什么大碍,他双手抱着这位主教,轻轻地将她放在了旁边的木床上,穿着主教衣袍的贝琪静静地躺在床上,即使没有做出什么动作,那完美的身材和面庞还是让许多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权杖上的那位天使。
不过许多并不知道,那位天使的名字叫拉米尔,而这位天使已经在昨夜的战斗中了却了最后的心愿。
“这里没事了,一夜没有睡吧?辛苦你了。”
“没有关系的,领主。”
“抓紧时间休息一下,今天或许叛军还会攻过来。”
“好的。”
摩摩尔没有废话,转过身便出了屋——不过刚走到外面,许多便听到他道:“伯爵大人,您好。”
转过头,维多利亚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袍走了过来——她冲着摩摩尔微微点头,随即面色焦急的走进了屋,在看到许多的第一眼后立刻松了口气道:“光明神保佑,你没有事。。。”
“怎么?伯爵也信光明神了?”
许多倒是觉得他有些小题大作了,但是他不知道昨夜发生的所有事情——那些倒塌的房屋和被巨大的冲击波毁坏的民居让维多利亚看得心惊肉跳的,尤其是天使拉米尔的长剑挥过是散发的剑气让地面上满是巨大的深坑和疤痕,有一个酒吧甚至因为一道剑气而将楼削塌了一半,这场战斗最终还是造成了十多个平民受伤,不过不知道是刻意的还是不经意的,没有任何人死亡。
拉米尔没有失去她的本性,或许只是那莫名的仇恨让她做出了这些事情罢了。
“我。。。”维多利亚被许多的反问弄得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反应了过来,快步走了过来细细的看了看许多——她看上去情绪有些激动,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咽了口口水,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激动,总之维多利亚今天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你没事就好。”
“头还疼么?”
许多知道她是喝多了酒,不过过了一天,应该缓解了不少,西博尔不能少了她这个原本的领主,自己只是个来帮忙的,对于别的事情自己爱莫能助。
“没事了,我休息的很好。”
维多利亚呼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即看向了贝琪——“贝琪这是。。。”
“没什么大事。”
许多已经通过感知确定贝琪身上没有什么大的伤口,他伸手为贝琪拉过了床铺上的被子,给她轻轻盖上,但是下一刻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
低头一看,竟然是贝琪那白皙的手掌——而许多此刻则是能看到她原本有伤痕的手腕已经没有了任何痕迹。
“醒了?”
许多皱了皱眉头,看向贝琪的表情带上了一些疑惑——因为贝琪似乎并没有清醒过来,但是她的动作却是像是做梦时不受控制做出来的。
许多没有动,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被贝琪握住,而贝琪似乎想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捏住了他的手指,在持续了几秒钟之后,这力道突然间放松了。
与此同时,贝琪的眼皮微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感觉怎么样了?”
贝琪依旧在握着许多的手,不过他没有把她的手甩开——贝琪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正握着什么,她睁开眼后听到了许多的问题,愣了愣,随即视线转移到了许多身上。
下一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贝琪一下子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看了看两旁,似乎在确定着什么,而手中又是狠狠的捏了一下。
这一次,贝琪感觉到了手里有什么东西,立刻像是触电一样抽了回来,眼神却是有些躲闪的,不敢看许多了。
“怎么回事?贝琪。”
“贝琪。。。对,我是贝琪。。。”
她好像还没有回过神来,回忆了半天,她终于确定了自己的身份一样,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和许多认识中的主教完全不一样——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一样,没有了那种稳重。
“我昨晚攻击你了!是不是?”
贝琪突然问道,但是她的眼睛却左右看着,似乎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让特别害怕的事情,“是她!是她做的!我。。。”
第495章 突然而至的军队()
话说到一半,贝琪竟然哽咽起来,愣是任什么也不说话了——但是随后的动作才是让许多和维多利亚吃惊异常的,她竟然一把用被子蒙住了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怎么回事?
许多回头望了望维多利亚,后者也是有些发愣的看着贝琪这种诡异的行为,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铛——”
窗外突然间传来了钟声,这是代表着敌人进攻的警钟,许多猛然抬起了头,随即看了看维多利亚,立即道:“照顾好她。”
不过他随即轻声凑到维多利亚的耳边道:“一定注意安全,保持距离。”
这种时刻,许多还是不敢放心贝琪到底出现了什么状况,眼下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了,他不能随便下定论,与此同时他冲着门外大声道:“加什!带你的人守护在这里!”
那是库伦巨魔的名字,他们一直潜行在这四周,许多能感应得到。
后者没有回应,不过这是许多要求的,他松了口气,随即望了望屋子另一头冻结在冰块内的光辉权杖,没有说什么,拿出克林之刃便准备施放瞬间移动直接赶向城墙——
但是下一刻他却发现了一个问题!
瞬间移动不能释放了!
许多皱了皱眉头,他突然间发现这权杖带给自己的感受有些不太一样了。。。那种淡淡的情绪竟然消失了,手中的克林之刃就像自己之前使用过的那些普通兵器一样不能带给自己任何的情绪上的变化感受了!
这绝对不是正常的事情,难道它失效了?
需要补充能量?
这些疑问许多没有时间去管,他放弃了使用瞬间移动,转身冲出了屋子,向着西博尔的城墙奔去。
维多利亚望着许多的背影,似乎还沉浸在刚刚他在自己耳边说话时那种莫名的刺激感当中,打了个激灵,维多利亚低头看向了贝琪——后者还在被窝里哭着,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保持距离。
维多利亚心里默默地重复了一遍许多对她的叮嘱,心里有些甜蜜——随即她向后退了几步,轻声道:“贝琪,许多走了,你在哭什么?能跟我说说么?”
“他走了。。?”
贝琪的声音在被窝里显得有些闷。
“走了。”
维多利亚觉得眼前的贝琪一下子成了邻家小女孩儿,好像在跟谁闹脾气一样。
听了伯爵的话,贝琪慢慢的将被子往下拽了拽,转过头望向了屋子内,看到没有了许多的身影,随即像是松了口气一样——但是她眼角的泪痕却是告诉维多利亚她刚刚的哭泣不是装出来的。
“我。。我差点杀死他。。。”贝琪有些抽噎,但是看起来跟那个端庄的主教完全判若两人,“他却根本不在乎我那么做。。还这么照顾我。。。我。。。”
“贝琪,怎么回事?”
维多利亚实在是觉得蹊跷的很,眼下的主教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只有拉米尔知道”
“好好休息,先不用释放什么大型法术。”
许多对着身旁的摩摩尔叮嘱了一句,随即站在了城墙的塔楼上,望向了远处的军队——叛军今天的攻势依旧凶猛,远处的森林给他们提供了无穷无尽的木材,不过昨天的攻城器械似乎本就是半成品,所以搭建的比较快,而今天他们自来到了城墙下之后就没有后续动作了——因为那些攻城用的器械需要工兵们制造,这些家伙只不过是营造出了一种兵临城下的压迫感罢了。
距离一公里多,许多目测了一下,西博尔的投石机没有办法攻击这么远,但是这对于许多手中的武器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远处的步兵方阵很密集,这不太利于骑兵冲锋——因为这会导致骑兵在冲锋进去之后因为过于密集的战阵而快速的减慢了冲锋速度,继而完全陷入步兵方阵——这种后果会立刻加大骑兵的损失,远处的军队看上去像个铁桶一样结实,许多看着他们,却是发觉自己似乎要在这个城墙上守护一些日子了。
中午的时候一封信件传到了许多手中,许多很快写了回信,并让魔法团的法师们尽快冥想恢复精力和魔力——有些计划已经提上了日程,许多目前有别的事情要忙,西博尔还不能让他耗上这么大的精力。
整整一天,敌军都在城外静静地站着,像是示威一样——许多的瞄准镜中这些士兵就这么在烈日下整齐的排列着,摆出了一副随时进攻的姿势,好像是长官已经下了待命准备进攻的指令,但是却迟迟没有吹响冲锋的号角一样。
真正的进攻在一个星期后才正式开始——新的攻城器械已经做好,而这一次,叛军的队伍中似乎多了一些魔法师——巨大的火球攻击和大范围杀伤性法术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到了西博尔的城墙上,不过魔法团立刻做出了回应——仅仅是四十个法师的第一波集团攻击,对方的魔法师就立刻哑了火!
没有办法,整个希利亚斯的魔法团也就这种威力了!何况是仅仅一面城墙上的火力?
敌军的攻击被再一次打懵——不过这一次许多没有轻易地放他们走——摩摩尔一个七阶的大型冰风暴法术直接将西博尔城墙下的士兵们轰了个遍!而随后全力攻击的魔法团更是让整个叛军的军队像是被轰炸机炸过一样狼狈不堪!
超过十个六阶大型攻击法术朝着城墙下集合冲锋的步兵方阵扔了过去,绚丽的仿佛烟花一样让人眼花缭乱——但是这一声声轰鸣之中带走的却是成百上千名叛军的生命!
这城墙打不下去!
叛军的士兵们一下子士气跌落了谷底,因为许多第一天的时候并没有一下子将这些叛军打怕,所以这一次他们有恃无恐的派上了超过平时一半的兵力朝着城墙冲锋——但是这却让他们成了一个悲剧!
轰然间仿佛天崩地裂一样,士兵们的眼前浸湿剧烈的光芒闪烁与爆开的冲击波——肢体横飞着,让城墙下瞬间成为了一片人间地狱。
许多站在城墙的上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却是连一点动作都没有——他就像是一个冷酷的统帅那样,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战斗在自己面前进行着。
之所以一直站在城墙上而不是像其他指挥官那样自己安坐营中——其中一个原因或许是他心中那种固有的谨慎与小心,另一个就是接下来他在等待的事情了。
魔法团不能损失一个人,许多明白自己的想法可能有些幼稚,战争是必然会有牺牲的,但是他在尽自己的最大的努力减少这种牺牲。
根本不连半个小时都不到,在魔法的狂轰滥炸之下,叛军们根本没有抵抗之力的败退了——这就是不同层面上的战斗,许多的魔法师团就是一种兵种上的绝对优势——连同他的亚龙骑兵团和火神炮一样,这些都是传统意义上和骑兵部队一样可以一锤定音的重要力量,而类似瓦萨琪夫人这样的顶阶强者则是战略意义上的威慑,与“核弹头”性质相当。
不过眼下许多的另一个计划却是很久之前便已经策划完毕的。。。。。。
加克里尔男爵是叛军的指挥官,此刻他望着城墙下那骇人的魔法攻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是手指却是微微握紧了——眼下的情况有些出人意料了,叛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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