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剑与诗歌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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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剑与诗歌佐茶-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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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噬的猛虎。

    在他右手边,坐着一个怀抱婴儿的年轻美妇。她身着顶级设计师量身定做的宝蓝色连衣裙,别致优雅,身上没有太多珠宝饰品,只在胸口别了一枚设计精巧的白金镶钻玫瑰胸针,既显出主人的贵气品味,又不喧宾夺主,正是恰到好处。只是此时,她正一脸愁苦,眉眼之间全是掩饰不住的战战兢兢,双手死死地抱住怀中的婴儿,好像抱着一根救命的稻草。

    那婴儿似乎也被母亲的情绪所感染,破天荒地没有哭闹,一双大眼睛到处乱转,小手紧紧抱着他的母亲,半点不敢松开。

    除了中年人,年轻美妇和婴儿之外,围桌而坐的其他人就显得古怪了。他们之中既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身材魁梧的壮汉、还有稚气未脱的少年。只是无论是老人、壮汉还是少年,明明面容各不相同,但予人的感觉却好似千人一面,仿佛是同一个人一样。

    偌大的密室里除了呼吸声外,没有半点声响,除了坐定主位的中年人外,其他人都想石像一样一动不动,连空气都似乎变得板结凝固。

    突然,那个中年人眼皮一抬,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闷的空气:“到时候了。”

    密室内的其他人瞬间从石像似的状态中抽离出来,目光炯炯地望着同一个地方。

    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中,中年人伸出双手,掌心向上,放到桌上。在他的双手掌心,暗红色的光痕凭空出现,相互交错,构成了两枚缓缓旋转的古朴印章。

    泰古大酒店的顶层,赵淮南放下手中的平板电脑,站起来揉了揉眼睛。电脑屏幕上汇集着与游英雄有关的一切信息,旁边则密密麻麻地做满了各种分析笔记。

    赵淮南走到正在房间另一角对着空气挥拳不止的楼君身旁,唤了一声:“楼君。”

    “要开始了吗?”

    “嗯。”

    楼君拿起一条松软的大毛巾擦了擦满脸的汗水。“我马上过来。”

    赵淮南点点头,又走到一直静坐冥想的陆微霜身旁,低声道:“陆大小姐,又要仰仗你了。”

    陆微霜缓缓睁开眼睛,剑眉一竖,冷冷地说道:“你们该知道我参加这个逐鹿游戏是为了什么,可不是和你们一起骗神骗鬼的。你们打算这样糊弄到什么时候?”

    “我倒是有了些新的想法,或许能够柳暗花明,不过还是得先把眼下的事给敷衍过去才好。”赵淮南陪着笑脸说道,语气之中既有几分讨好,又有几分尴尬,更有几分无奈。

    “哎。”陆微霜叹了口气,不再多说,和赵淮南一起,径直走到了会议桌前坐下。

    这时楼君也已经过来。可是,还没等他坐下,陆微霜已经一脸嫌弃地捂着鼻子说道:“臭死了。请不要靠近我十米之内,肌肉笨蛋先生。”

    “啊?”楼君啐了一声,就要反唇相讥,赵淮南赶紧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下来。

    “哦,开始了。”陆微霜难得地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眼睛一眯,整个人的感觉瞬间变得虚无缥缈,好似迷雾重重不在人间一般。

    她伸出右手,掌心向上,一枚暗红色光痕构成的古朴印章在她掌心缓缓成型。

    城市东南绵亘起伏的山间,一座幽静典雅的山庄隐映在繁荫浓绿之中。

    以山庄为中心,一圈又一圈的暗哨交错密布,构成了没有任何死角的立体防御网。

    山色朦胧,夜风微寒,山庄南面的阳台上,花火和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在夜风吹拂中远眺山景。

    “山抹微云,天黏衰草。秦少游以画入词,信手拈来,自然成趣,只这一个开场已叫人禁不住击节喝彩。”那女子吟了一句秦观的《满庭芳》,用手轻拍栏杆,由衷地感叹道。

    夜风拂动她齐耳的短发,山色将她的侧脸染上微蓝的色调。她的容貌于女性来说未免太过刚毅,锐利的线条天生带着咄咄逼人的压迫感。但是,她那一对永远澄澈真诚的眼睛淡化了这种侵略性,使之变成了凛然的风姿。

    “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这三句全是画境,又胜似画境,真是名家手笔,千古绝唱。”她对着山景赏玩词句,兴味浓处忍不住长叹一声:“可惜,如此名词却被人拿来开发兵器,真是大煞风景,大煞风景。”

    “花火,你说是也不是。哎,抱歉,我无意冒犯,只是有感而发,不吐不快。”

    花火莞尔一笑:“确实如此,何必致歉。”

    “哦?这么快要开始了吗?”那女子突然神色一动,伸出右手,一枚光痕交错的暗红色印章凭空出现。

    “花火,你先去会议室吧。我派人去请拂弦和张叔过来。”

    城西的入海口,一艘奢华的大型游艇静静地停泊在岸边。

    游艇之上灯火通明,在浓重的夜色中绽放出金碧辉煌的耀目光辉,好似一座移动的海上宫殿。

第二百四十九章 胡说八道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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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滴、滴……

    机器毫无波动的声音精确地重复又重复。

    装饰奢华的巨大房间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眼皮微阖,虚弱地躺在特制的病床上。床边监护仪、中心监护仪、多功能呼吸治疗机……各式各样的医疗仪器布满了偌大的房间。一根根管子取代了残躯中衰败的器官,维持着他风中残烛般的生命。

    一干医生护士此时都被严令远离房间,除了老人以外,只剩下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子八风不动地站在床边。

    这个老头子满脸肥肉,眼袋深深,头上的发际线早已无药可救,只能靠两侧精心呵护的头发聊作掩盖。尽管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是他那一对眯眯眼偶尔一睁,精光内蕴,威势俨然,全无半点老态,举手投足之间实有一种不动如山的风度。

    床边的墙壁如同博物馆里的展示柜一般精心放置着许多玻璃容器,容器里是一个个衰老病变的人体器官。胖老头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这面墙时,现在躺在床上的老人问他是不是对他的小收藏有兴趣。记得自己当时答的是“我这人最爱听故事,我从这面墙上能看出不少故事来。”现在看来,“故事”又多了不少,光肾都已经有三个了。

    “嗬,嗬……”躺在床上的老人勉强从喉咙中挤出一点声音,但是听上去就好像一台堵住的鼓风机,词不成词,句不成句。

    床边的老头子却明白了他的意识,微微一点头,食指中指,骈指成剑,对着床上的老人一点一引。顿时,暗红色的光芒以病床为中心流遍整个房间,构成一个精密玄奥的大阵。随后,光芒缓缓隐去,房间内的景象以暗红色印章为媒介,不差分毫地传向位于城市各处的四位印章所有者。

    “咳,咳。”胖老头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各位,鄙人王圭,这次依照惯例还是由我老头子来主持,各位没有异议吧。”

    四道客气的问候声随即传来,姓王名圭,表字禹玉的胖老头微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就直入正题吧。这场逐鹿游戏由谭老先生委托老头子我来主持,至今也有不少日子了,按照谭老先生的意思,集齐五枚逐鹿印者便是他的唯一继承人。”

    “目前,长子谭辅机,逐鹿印两枚。”

    地下密室中的谭辅机一声轻笑,脸上露出自傲自得的神气,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次子谭孝恭,逐鹿印一枚。”

    泰古大酒店顶楼的陆微霜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三女谭克明,逐鹿印一枚。”

    “正是。”郊外山庄的会议室里,谭克明也微微点头。

    “四子谭玄成,逐鹿印一枚。”

    游艇的密室中,谭玄成偷偷望了颜欢的背影一眼,见没什么反应,于是对着印章点点头道:“是的,是的。”

    “五子谭玄龄,自愿赠印谭辅机,放弃资格。”

    地下密室里,年轻美妇怀中的婴儿听到自己的名字,顿时咿咿呀呀地做出反应。谭辅机漫不经心地扫了自己这个幼弟一眼,年轻美妇如遭电击,赶忙颤抖着捂住婴儿的嘴巴。

    “嗯?可别把我的好弟弟弄疼了。”谭辅机不咸不淡地笑道。

    “是,是。”年轻美妇唯唯诺诺地回答。

    王禹玉整了整头顶那几根硕果仅存的头发,接着说道:“诶,下次的会猎,该是克明主场了,规矩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也就不赘言了。克明,你说几句吧。”

    “多劳王禹公了。”谭克明先是对着掌心的印章颔首致意,而后正色道:“今天下午,我方布置战场之时,遇到贼人莫明袭扰,玄成,你不给我一个交代?”

    颜欢阴恻恻地笑道:“哼哼哼,谭克明,你要什么交代?我见到花首席与无关人等争斗,担心扰了战场的布置,这才好心相助,哼哼,倒是有些藏头露尾的杂种,鬼鬼祟祟,坏了规矩。”

    “哈哈,没想到颜欢你嘴上的功夫倒是比你手上的功夫厉害不少。”陆微霜随口讥讽道。

    你何苦去惹他呢!赵淮南心里大叫,可是嘴上却没法说出口,眼下全靠陆微霜的道行才能瞒天过海,万一一句话恼了她,大小姐脾气上来,直接甩手不干,那真是万事休矣。他心情复杂地看了陆微霜一眼,实在是有苦难言。

    谭克明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她倒是有些意外,怎么二哥孝恭这个闷葫芦会突然插上这么一句。不过,这只是个小小的插曲。她向会议室内的其他几人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花火等人早已议定,都微微点头。谭克明于是朗声道:“口舌之争,殊无意味。王禹公,依据条约乙字第七条,我方将在下一次会猎中指名邀战谭玄成。”

    “哦?”王禹玉眉头一挑,“按照规则确实可以如此。不过,你要求做一对一的决斗,这不但需要玄成答应。还得辅机和孝恭都同意在下次会猎中袖手旁观才行。因为依据甲字第三条,无论你是否指名邀战,他们都有参战的权力。”

    谭辅机直接答道:“无妨,你们尽管按你们喜欢的去玩耍,只有最后的胜者才有资格让我出手。”

    颜欢闻言冷笑:“呵呵……你这个笑话讲得还真是不错。”

    另一边,赵淮南眼睛睁得和铜铃一样,激动地对着陆微霜拼命点头。陆微霜没好气地一笑,撇了撇嘴,对着印章说道:“我也同意。”

    赵淮南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长舒一口气,这真是意外之喜,这样的话又可以赢得不少时间了。

    “玄成,你呢?”王禹玉问道。

    颜欢用手一拍谭玄成的肩膀,谭玄成顿时咧嘴大笑,胸中生出一股无穷的信心,是啊,有颜先生在,还有什么好怕的,胜利根本唾手可得。

    他对着印章大声答道:“打,打就打!”

    “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下一次会猎就由克明与玄成两方做一对一的决斗。辅机、孝恭放弃参战权力,不得出手。既然如此,公平起见,战斗地点也必须依照条约作出相应改变,具体地点老头子我会在会猎前一天通知诸位。”

    王禹玉清了清嗓子,看了病床一眼,继续说道:“谭老先生,你请。”

第二百五十章 将信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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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重封印一解开,掌心的不适感陡然增强,原本只是单纯地酥麻,现在已经变成疼痛,似乎有人拿着许多尖锐的银针不断地攒刺着孙苏合的掌心。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是这种直接由大脑生出的幻痛比真实还真实。

    孙苏合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顿时,原本呼吸的频率为之一乱,意念也微微散乱,种种杂念眼看就要侵袭而来。

    正在这时,艾丽丝法杖一点,孙苏合顿时感到一种暖意包裹全身,疼痛也为止一缓。

    艾丽丝柔声说道:“不要刻意,放松心神,不要抵抗疼痛,要接纳疼痛,用旁观者的态度来对待它。”

    孙苏合调整呼吸,收拢意念,试着慢慢接纳这份疼痛,随着他逐渐平静下来,念草抽芽的速度也进一步变快。

    艾丽丝见状,法杖一点,第四重封印,开。

    念草随之一颤,然后迅速抽枝发芽,原本嫩绿的叶片也开始变成成熟的模样。

    疼痛发生了质变式的增长,如果说原本是涓涓细流,那么现在已经变成了长江大河。孙苏合受此一冲,再也难以保持心境平和,原本集中的意念瞬间涣散,他大叫一声,睁开双眼,念草随之枯萎消散,化作点点绿光消失不见了。

    孙苏合看着空空的掌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尽管已经没有了难以忍受的疼痛,但是一种巨大的挫败感却取而代之。

    艾丽丝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这本来也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一般来说都是先经过长久的意念锤炼才能试着操纵念草的。”

    “再试试吧!”孙苏合心有不甘地说道。

    艾丽丝叹了口气,有些自责,“我没想到排斥会这么激烈,本来循序渐进地修行的话不应该有这种痛苦的。可是,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心绪不宁。“

    “比起不知道会在何时何地降临的死亡威胁带来的心理压力,这种有实感的疼痛我反而比较能接受。多一份力量就能多一份保障嘛。而且虽然过程不太好受,但我还是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再试一次吧。”孙苏合揉了揉有些酸麻的大腿斩钉截铁地说道。

    “诶,原来你是喜欢疼痛的类型?怎么感觉有点色情。我可不是这样的哦。”艾丽丝夸张地摆着手说道。

    孙苏合已经懒得回答了,对着艾丽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哈哈,刚才气氛太严肃了,缓和一下,缓和一下。”艾丽丝随手把玩着垂到胸前的发梢说道:”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对了,昨晚的时候,你是怎么在疼痛中控制住念草的?”

    孙苏合想了想,说道:“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当时疼痛实在太剧烈了,我根本没有空去想其他东西,就拼命地盯着念草,不断重复着让它散掉的想法。然后,念草好像就真的有所反应。”

    艾丽丝沉思片刻,表情严肃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用按部就班的方法了。怎么样,要不要试试乱来的方法,我有一个拔苗助长的法子,如果成功的话,你就能初步操控念草了。不过,如果失败了,那半点好处也没有,反而是剧烈的疼痛刺激会让你的身体承受巨大的压力,说不定会像昨晚一样让你动弹不得。”

    “我早说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怕什么,来吧!”孙苏合毅然决然的答道。

    “好,这次我会在一开始就解开全部封印,你只需要执定一个念头,什么也不要管,什么也不要顾,如果你能坚持到念草成型,那就算初步成功了。不过,说来简单,但是这回的疼痛和之前可不是一个等级的。”

    “执定念头,又该怎么做呢?”孙苏合问道。

    艾丽丝解释道:“这个最简单,可以是一个词,可以是一句话,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是一件东西。总之,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就只管不断重复想着这一件事物,其他什么都不要想。”

    “就这么简单?行不行啊?”

    “不简单哦,这可不简单。在我那边的世界,关于咒语的研究自古以来就有两大思潮。一种是唯咒论,这种理论认为咒语的文字、发音本身就具有不可思议的魔力,不可随意更改。而另一种理论则截然相反。这种理论被称为唯我论,它认为咒语的魔力来自于施术者,咒语只是协助施术者凝聚力量的工具,可以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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