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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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仙- 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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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车一兽碾碎积雪,顺河而下,往昆仑山进发。方仲来时正好北风凛冽,回去时已东风拂面,冰雪逐渐消融,被车轮轧碎的冰雪之下,已伸出了嫩嫩的绿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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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新的格局(二)() 
沿途非止一日,荒山野岭野兽成群,一路并不好走,马车没过多久便无法通行,姜文冼索性把马借了套丢了车身,和央宗各骑一匹,跟随在狰狞兽之后,向着昆仑进发。方仲来时仗着狰狞兽之力,只花了一个多月便深入雪域,如今想快也快不起来,毕竟马力有限,奔跑起来和狰狞兽差得极远,只能慢慢前行。

    三人历经千山万水,来到昆仑山下时,两匹马俱已在半路力竭倒毙,央宗已坐在了方仲身后,而姜文冼则骑着一匹半路驯服的野雄鹿,那雄鹿奔跑虽快却颠簸的厉害,让姜文冼坐得极不舒服,只能权且拿它当作了坐骑。

    昆仑山远峰在望,姜文冼看得神情激动,竟而落下泪来,呜咽道:“今日终于得见故土,屈指一算,该有二十年了。”其实姜文冼在变兽之后借着残留的一点神智又跑回了昆仑,这才被渡危给擒住,只是他自己不记得,便不算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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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仲道:“我先去天玄宫通报一声,无念师伯一定十分高兴你能回来。”

    姜文冼欲言又止,沉吟片刻才喃喃道:“你先去告之一声也好,且看她见是不见吧。”

    方仲并不知姜文冼和无念有什么瓜葛,只想先上天玄宫见了无念再说,央宗却道:“我和你一起去,总听你说天玄宫如何华美,眼见为实,我看过了才知道是也不是。”

    方仲看向姜文冼,姜文冼摆手道:“去吧,我一人在此无妨。”方仲原想让姜文冼和央宗多多亲近的,但央宗总是有意无意躲着姜文冼,宁可和自己在一起,方仲也没有办法。

    天玄宫所在的玉仙峰地势险要,只有一条路可以上山,原本还有山侧一条小路从瑶台经过,可以直达玉虚峰,在玉虚宫被毁后也已损毁,除非御剑飞空,否则就只能从前山进去。擅自御空进入天玄宫是极不客气的事,善意之人必不会做,这么做的人必不善意,除非是来打架的。方仲自然不会冒失到直接在天玄宫上方飞来飞去。

    方仲骑着狰狞兽顺着蜿蜒的山道而上,转眼就到了当初大战时的那片广场,过此广场便是天玄宫的王母殿。

    还未进入山上广场,山道两边便已有人娇喝道:“来者何人?”从山道旁边的树林之中迅速飞身而出五六个手持长剑的彩衣女子,横剑拦住去路。

    这几个人中有一个身穿蓝衫女子年岁略大,其余都还是如央宗一般年纪的少女,那年岁略大的女子一见方仲便是一怔,愕然道:“你是……”显然她见过方仲,只是不太相熟,如此才有此问。方仲为了进婆罗寺曾经剃光了头,如今虽然长了起来,却只是胡乱的扎在脑后,穿着也是雪域之上的皮袄长袍,让这位天玄宫弟子一时没有认出来。

    方仲跳下狰狞兽,让央宗也下来,这才向那女子道:“在下方仲,特来拜见无念师伯的,烦请通禀一声。”

    那女子惊讶道:“原来是方师弟,听闻你去了雪域,只道三年五载不会回来,没有想到这才一年有余便回来了。宫主早已有言,方师弟回来不必通禀,可以直接上山。”

    方仲受宠若惊道:“师伯传过这样的话?”

    “是的,因为不知你何时回来,宫主便传了这样一句话。宫主可能还在闭关,师弟上去后需询问一声。”

    方仲点头道:“在下知道了,多谢师姐告知。”众天玄宫弟子往两旁一闪,都露出好奇的目光看着方仲和央宗二人,只差没有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议论起来。方仲牵着狰狞兽步行上山,不久便到了那片广场。广场被修葺一新,平整如初,当初打斗的痕迹已不可见。

    央宗回过头好奇的看着守护山门的这些天玄宫女弟子,悄声问方仲道:“她们也在山上修行?”

    方仲点头道:“是啊。”

    “那么……她们有没有……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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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仲道:“你想问什么?”

    孙远仇不独孙察由阳敌敌最  方仲道:“你想问什么?”

    央宗支吾了半晌道:“你知道的还来问我,法王有明王妃,上师有香玛佛,这些个女子却属于谁?她们对你这么客气,该不会都想委身于你吧?”

    方仲又惊讶又好笑道:“岂有此事,这里和你那佛门不同,留在天玄宫的都是女弟子,没有男弟子能留在山上修行的,便是我梅师伯和巴师叔,二人两情相悦,也不能留在天玄宫,这才要远走高飞。”

    央宗面色一缓,随即又道:“这是什么破规矩,应该改一改。”

    方仲道:“怎么改?”

    “应该改成一个男弟子配一个女弟子,谁要是变心就把谁赶下山去,哪里有两情相悦的人被赶走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方仲吓了一跳,忙道:“你千万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山上的规矩一向都是如此,你若说错了话,我知道你是无心的,别人可不这么认为,还当你是故意讥讽。”

    央宗气哼哼道:“这里果然古怪。”

    方仲心道是那八方幽都古怪才是,想想一个好好的修行之地,若按央宗的说法,还要郎才女貌成双成对,那还成什么样子。方仲摇了摇头,和央宗迈步出现在广场之上,王母殿前的一些天玄宫弟子便看到了,迅速有人进殿禀告,不一时,殿内走出十来个女弟子,为首是一位身穿流水袖、头挽高鬓的靓丽女子,衣着得体,苗条干练。

    方仲喜道:“姬师姐”

    那为首之人正是姬云袖,见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方仲,她呆愣了片刻才啊的一声露出惊喜之色道:“方师弟?你……回来了?”

    方仲道:“是,宫主和师姐一向可好?”

    姬云袖笑道:“托你的福,一切都好,我只道你没有这么快回来的,听人禀告说有人上山,却未得山下弟子通禀,正自奇怪呢,却原来是你。”她的目光迅速又落在随在方仲左右的央宗身上,露出狐疑之色道:“这位姑娘是……”

    央宗还未说话,方仲抢着道:“这位姑娘是故人之女,我在域外巧遇,便随我返回故土。”

    姬云袖仔细打量央宗,眉头蹙起,露出暧昧之色的笑道:“有这般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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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新的格局(三)() 
方仲觉得自己并未说谎,点头道:“确是巧得很,连我都没有想到。 ”

    姬云袖不依不饶道:“既然是故人之女,不知是哪里人家,姓字名谁,不知我是否也认得?”

    方仲笑道:“姬师姐听过却不一定认识。不知宫主可在山上,烦请师姐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我要求见。”

    姬云袖冷哼一声道:“不说清楚我就不给你通禀,方师弟何时也变得这么滑头,带一个大姑娘回来,却又敢做不敢认呢。”在姬云袖身后的几个女弟子都掩口笑了起来,一直喜欢打趣的秦云绢在姬云袖身后探出头来,抢着道:“是啊,是啊,你不说清楚就休想进去。”

    方仲尴尬万分道:“我说得是实话,你们怎么不信,等禀告过宫主之后,你们便知此事是真还是假了。”

    秦云绢道:“宫主会替你隐瞒的。”

    央宗一直没有说话,但都听在耳里,插口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秦云绢慢条斯理道:“姑娘高姓大名啊?”反正这里也无师门长辈在,大家和方仲平辈论交,谁也不怕谁,围拢了方仲和央宗二人闲聊。

    央宗道:“我是央宗,是灵……”本想说自己好歹也是一介灵女,但又想自己和那佛门再无瓜葛,而且灵女什么的她们也不见得知道,便有改口道:“我是什么身份,你们只问方仲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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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云绢扑闪着两只眼睛道:“姓央?诸子百家之中有吗?”

    “没听说过,姓羊倒是有的。”

    “姬师姐,你有认识姓央的故人么?”

    “不认识……”

    一群人叽叽喳喳说得好不热闹。

    方仲头都大了一圈,说道:“还有尊客留在山下,我要禀明宫主之后才能定夺,姬师姐有什么话待一会儿再问吧。”

    姬云袖道:“师父闭关数月了,一直没有出关,如非要事不好打扰。方师弟既然从雪域归来,总不会马上就走吧,为什么要如此着急?”

    方仲道:“这样吧,姬师姐便只去说一句话,就说姜文冼回山了,宫主若不想见,那我和姜伯伯便不上来打扰了。”

    一听姜文冼之名,姬云袖顿时一怔,她虽然入门较晚,但昔年之事也常听人耳闻,姜文冼作为玉虚宫叛徒之事当然知晓,没有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竟然又回来了,莫非他失踪之后竟然去了雪域,而方仲正好在那里遇见么?想来定是如此了,可惜玉虚宫已毁,剩下的一些昆仑弟子也随着卜夷散人去了蜀山,玉虚峰清冷荒芜,他又能做什么。

    姬云袖正色道:“既然是姜师伯回山,那我便去通传一声。”她转身入内,不久便不见了踪影,只剩下秦云绢和她的几个师姐妹们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方仲说着话儿。

    约只过了半个时辰,姬云袖便匆匆而出,向方仲道:“我师父一听师弟和姜师伯回来,即刻就出关了,她和秋师叔马上就到。”

    “宫主要亲自下山迎接吗,不用如此兴师动众,只我让姜伯伯自己上山便是了。”方仲觉得只是姜文冼回来看一眼,似乎没必要这么大阵仗。

    姬云袖道:“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师父说礼数不可缺,姜师伯多年不回,现在回来了,自然要隆重一些。”

    姜文冼一人坐在玉虚峰山脚下的一块大石上,正在感慨物是人非,昆仑山水依旧,只是许多人事早已变了模样。那山道上人影憧憧,数十人排着队列走了下来。姜文冼连忙站起身来,举目一看,那为首之人一个是头戴鱼尾冠的道姑,另一人是身穿紫色宫装的女子,二人身后都是天玄宫弟子。

    姜文冼一眼便认出来这二人是谁,他拱手道:“沈师妹、秋师妹,别来无恙。”

    那二人一个是天玄宫宫主无念,另一个是紫衫仙子秋玉竹,她们也上下打量着姜文冼,二十年不见,姜文冼已从当初的英壮之身变成了略显憔悴的中年之人,虽然风度不减,总是少了份年少英气。按说修行之人尚能保养容颜,便如无念和秋玉竹的变化就不多,但姜文冼这二十年所受之苦又岂是旁人能比的,脸上自然就多了点沧桑。

    秋玉竹微笑道:“姜师兄,没想到今日又能见到你,你还好吧。”

    姜文冼道:“羸弱之身,有什么好不好的。”

    无念待二人说完,这才淡淡道:“姜师兄,本宫道号无念,俗家名讳就不必再提了。”

    姜文冼这才恍然惊觉人还是那人,但衣装已变,昔日的红服仙子,早已是天玄宫的宫主了,姜文冼忙道:“是我的不是,宫主还请见谅。”

    无念道:“你初回昆仑,不知者不罪。本宫已在天玄宫内为师兄摆下接风宴席,一来恭迎师兄重回山门看看,二来也是想亲耳听师兄说一说,这一别二十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姜文冼早知她会有此一问,苦笑一声道:“宫主所言有理,姜某人的确欠很多人一个交待。”

    “就请师兄上山一叙。”

    “请”

    在天玄宫无念和秋玉竹的率领下,众人把姜文冼恭迎上山。旁人不知的是,天玄宫和宫主无念越是客气,姜文冼反而心中更加的失落。只有生疏之人才需要客套,相熟之人,岂是事事都要拘泥于礼节的。

    王母殿殿前,姜文冼再次见到了方仲和央宗二人。方仲正想跟着姜文冼一起进去,不料那无念语气平淡的道:“仲儿,你留在外面。”

    方仲愕然应道:“是。”其实不但方仲无法入内,便是姬云袖等人也一个个被留在了外面不得进去。

    这姜文冼回山的第一次会面,居然是无念、秋玉竹和姜文冼的三人之会,旁人连听他们说一句话都不能够。

    众人大眼瞪小眼的侍立在殿外,不时转头向里面看去,可惜宫殿深深,谁也听不见说的什么话。

    央宗可没有耐心一直守候在外,她独自一人来到狰狞兽的旁边,在那兽背所驼的一只大水袋的袋口解开,里面探出来一个小小头颅,正是那条螭龙。原本这螭龙一直缠在央宗的腰间手上,可是这样带着它走,未免有些骇人听闻,于是便用连路剥来的兽皮做了一只大水袋子,把这条螭龙装了进去,还放了些清水,总算让它也有了一个可以安身的小窝。只是这条螭龙若一直长大下去,可没有这么大的水袋可装,到时候还需放养在大河大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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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新的格局(四)() 
这一次会面,足足过了两个时辰,姜文冼才再次从王母殿中出来,神情郁郁,似乎心思沉重。方仲只道他因为玉虚宫覆亡之故,劝了几句,姜文冼却摇头说不是,门派兴衰本就正常的很,没有什么好介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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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文冼道:“我已和宫主说好了,和你暂时留在天玄宫,等拜祭完玉虚宫各位逝去的师尊之后,再下山去。”

    方仲道:“那姜伯伯之后还有何打算?”

    姜文冼道:“听说侥幸逃生的一些师兄弟去了蜀地,我想过去看看,另外便是着手寻访央儿的母亲。”他看着远处和螭龙嬉戏的央宗,眼中露出慈爱之色。

    方仲道:“小侄定会尽力帮忙的。”

    姜文冼温言道:“我也没有想到当初只是出于报恩传你一些修行之法,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世事艰难,应该也吃了不少的苦。”

    方仲笑道:“我这点苦头和姜伯伯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姜文冼苦笑一声道:“我那不叫吃苦,却是享福了,早年被你父母照顾,其后又被渡师叔照顾,不思不想,吃饱喝足,岂不是养尊处优的很。这一路之上大家都疲累的很,先休息一会儿吧,晚上宫主还要单独见你。”

    无念召方仲去见,方仲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姬云袖安排了王母殿旁边的客房休息,又送来茶水饮食,姜文冼和方仲、央宗三人终于不用风餐露宿,美美的睡了一觉。

    到了晚间,吃完晚膳之后,方仲独自一人去见无念。

    还是那处临崖小院,无念静静在屋中等候,方仲上前施礼道:“拜见师伯。”

    “不需多礼,我听到你平安回来心中欢喜的很,坐吧。”无念向左边一个蒲团一指。方仲坐下后,无念道:“许多事我已听姜师兄说了,想不到雪域之上还有如此实力的佛门存在,可惜了渡师叔、风堂主几人,特别是通慈大师,此事若被天下人知晓,定然会起不小的波澜。”

    方仲叹息道:“若非通慈大师及时出手相救,我和姜伯伯肯定回不来。这是我欠慈云寺的,故此取得的菩提树也让智真、智净带回去。”

    “你做得很对,慈云寺虽然拿了菩提树,也不会独自留下,少不得还会让你拿回去,通证方丈可不是小气之人。这次我叫你来,那菩提树和佛门之事倒在其次,本宫更关心的,乃是姜师兄口中所说符剑合璧之事,他说渡师叔和梅师妹等人剑符齐施,威力惊人,这个你可知晓?”

    当时渡危情急拼命,四人按姜文冼排四象阵,巴文吉和梅玉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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