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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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则-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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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估摸着这些讲的是紫元功法的由低到高的不同境界阶段,自己应该还是在最低级的“种元”境界。马烈也懒得细看,翻过总纲查看具体的技能,出现在眼前的第一个条目是感应篇下的“神眼术”。

    “神眼术”下面的第一页介绍的是如何开启夜视及远视能力,这种能力的远用法门极为粗浅简单,马烈在考场上无意间集中精神想抄卷子的时候,就已经自行突破通关了。

    接下来讲的是“****”,马烈对这个兴趣极大,立马照着上面的介绍,调动体内的真元运转,集中精神看向墙壁,试了好久直瞪得两眼发花,还是看不穿墙。

    练得不耐烦也就不练了,马烈胡乱浏览全书,翻到最后才赫然发现,妈蛋!这本紫元神功居然是太监书,目录里的一大半内容在整本册子里根本就没有!

    这事有点蹊跷,虽然确有可能是原作者自己割掉的,但马烈却更怀疑这是姜申姜老头儿干的,这也符合他喜欢绕着弯儿留上一手的尿性。

第九章 生意的道理() 
次日早上,封勇开着那辆劳斯莱斯送马烈回学校。

    路上,封勇请示,问马烈要不要顺便跑一趟送他的那间铺子。马烈想了想,觉得答应得太急未免显得吃相难看,于是一口拒绝了。

    在学校门口下车,进门时发现门卫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马烈正想问是不是自己脸上长字了,门卫就先开口了:“你是马烈吧?打电话回家没有啊?赶紧打电话回家啊!”

    马烈微微一怔,点了点头,没走多远,一个扫地大妈放下扫把,用同样异样的眼神盯着马烈看,说:“你叫马烈吧?赶紧打个电话回家啊!”

    马烈一头雾水,心里既是纳闷又是忐忑不安,快步冲回宿舍,翻出充电器给早就断了电的手机插上。

    开了机,短信哗啦啦一下子涌进来十七八条。

    有老妈发的,也有妹妹沐青儿发的,还有杭雪真的,内容都是一个:开机回电话。

    马烈连忙打电话回家,问道:““妈,什么事儿啊?”

    听见电话那头儿长吁了一口气:“昨晚上你有个女同学打电话到家里来,问你回家没,还说你有可能被人绑架了,我都担了一晚上的心。”

    马烈哭笑不得,说:“怎么可能?咱家穷得底儿掉,哪有绑匪眼瞎成这个样子的?”

    “你爸也这么说,还说你性子野,随便跑哪儿过**很平常,可妈还是担心啊,你妹妹也担了一晚上的心。以后你去哪儿一定记得发个短信说一声。”

    马烈只好说:“好,好,知道了,知道了。对了,妈,打电话的那个女同学是不是姓杭?”

    电话那头老妈的声音立刻欢快起来:“对啊,她是你女朋友吧?嘿,她对你可真是关心呐,看见你被人带走,就到处打电话找你”

    马烈无奈了,说:“不是了,她就是我的一个普通同学。”

    “连妈也瞒啊?你都这么大了,谈对象那是应该,我还巴不得呢。还别说,你这女朋友是哪个家的闺女,说话既懂礼貌能耐又大,对你又非常关心,都让市电视台登寻人启事找你了。”

    马烈一听就蒙了:“什么?妈,电视台登了寻人启事找我?”

    “对啊,说是要让市电视台登寻人启事找你,我还以为她说着玩儿,哪想电视台昨晚上还真登了。孩子,话说回来,你女朋友好是好,不过这种有钱人的闺女,恐怕不好高攀啊”

    马烈满脸黑线,老妈余下的絮叨就没往耳朵里听。

    挂了电话,先给沐青儿回了个短信简单说了句,然后黑着脸拨打杭雪真的电话。

    电话刚通,马烈满肚子的恼火喷发出来:“你干嘛跟我家里人瞎说我被人绑架?知不知道把他们吓坏了?”

    杭雪真的语气认真而平静:“我看见你被人拉进车里的,当然以为有可能是绑架啊。就让人查到你家里的电话,打过去问问。”

    马烈无奈了,说:“那也得具体情况具体对待啊,你看到了是什么车的,劳斯莱斯好吗?哪有绑匪开这种车的?”

    “那又怎么了?为什么绑匪就不可以开这个车?”

    马烈彻底败退了,他算是明白了,对方对于什么是高档车根本没概念,因为她从来就没坐过低档车,正如同她对于自己问的“高档菜”也没有概念。

    “我确实没有社会经验,但是也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笨。那辆车我让徐叔查过车牌号,是假的,这当然就有问题。我急着找你并不是有多关心你,因为你是在我眼前失踪的,我觉得我对你负有责任。另外,我的亲哥哥在很小的时候被一辆车绑走失踪了,所以我才会紧张。你为了这个冲着我发脾气,这样真的合适吗?再见。”

    杭雪真说完就挂了,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听着好像并没有很愤怒的样子。马烈却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了。

    放下手机正在发愣,李亚明拎着书包兴冲冲地跑过来,满脸喜色地嚷道:“烈哥,你可回了,等你分钱呢,总共五万一,哈哈!我没吹牛逼吧?”

    马烈眉开眼笑,拍了他一把:“你小子还真能倒腾!”

    李亚明从书包里倒出捆扎好的三捆钱,先把最大的一捆放在一边,“这是退掉包厢票的三万本金,还给杭雪真。”

    接着又给了马烈较小的一捆钞票,自己留下最小的一捆,笑嘻嘻地说道:“余下的二万一是利润,按咱们原先说好的,你七我三。”

    “不是这么分的。”马烈从自己的那捆钞票里分出一半稍多,跟那三万块归成一堆,说道:“你三,我三,杭雪真四。咱俩儿是空手套白狼,在拿她的退票钱冒险,赚到的利润她该拿大头儿,这才是做生意的道理。”

    李亚明一怔,皱眉说:“烈哥,不用了吧,你这不是犯傻么?能享受限量包厢票的主儿,会瞧得上这点儿钱?本钱还她就够意思了。”

    “不!”马烈摇头,认真说道:“做人要讲道理,是她的钱就该给她。她瞧不瞧得上是她的事,我给不给是我的事。”

    李亚明无奈说:“烈哥,我真是服了你了。”

    第二天是周一,学校开始上课。

    趁着课间,马烈找杭雪真,当面道歉说:“对不起,我错了。”

    杭雪真稍作沉默,说道:“我接受。”

    马烈又问:“你小时候哥哥失踪的事,是真的?”

    杭雪真黯然点头。

    有谁敢绑架她家的人?马烈满腹疑惑,想了想,还是觉得暂时不问为好。拎出一小扎钞票递了过去:“这是退票的钱,三万八。”

    杭雪真瞥了一眼钞票,想了想说:“这些钱够你派多少天的单?”

    马烈算了算,说道:“一年吧。”

    杭雪真说:“那你自己留着吧,这些钱就当是我雇了你一年,以后你别去派单了,好好上课。”

    马烈笑了笑说:“放心,我以后不用再去派单了。我拿你的钱做了笔生意,小赚了一笔,该我拿的那份我已经拿了,给你的是你该拿的。”

    杭雪真摇头说:“我没地方放,也用不上。还是你自己留着吧,你想拿着做生意,那就接着做,别耽误学习就好。”

    马烈想了想,说:“行,先讲清楚。我就拿你这笔钱做本钱,以后鸡孵蛋,蛋生鸡,不管赚了多少,我都把四成利润算你的,算是咱们合伙。你哪天需要,随时可以来拿。”

    杭雪真想了想,说:“行。”

    身上揣着四万多块巨款,马烈心里有点儿不踏实,并非害怕,而是那种不肯安份的不踏实。他打算折腾点什么,想用这个鸡蛋孵出一个大母鸡来。可具体要说干点啥,一时间到也想不出。

    下午闲得无聊,跟室友在宿舍里支着桌子打小牌斗地主,五块的底,****翻倍。马烈兜里有钱底气足,不管牌好牌差,把把都抢地主,只可惜牌运****都不怎样,不大会儿功夫一连输了两三百块。这点儿钱马烈现在自然输得起,但是心里却有点儿小郁闷。

    他的用意不在于打牌,而在于****。马烈按照紫元神功上描述的****术调运真元集中念力,每次都能感觉到两股热力涌向眼部,却又好像受到了阻碍,总是感觉差了那么一点儿。瞪着对家手里的纸牌瞪得眼睛发花,还是没能看透。又输了好一会儿,马烈索性一把甩下****,到走廊上给姜申拨了个电话,把自己能够突破远视和夜视能力,但是无法达成****看透纸牌的事情说了。

    姜申听完,在电话那头笑了:“你不妨赌得大点儿,玩玩儿心跳,人是不逼不行啊。”

    马烈愣了愣,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笨,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就想不通呢?考场上着了急后突然就抄到了卷子,不就是这么回事么?

    挂了电话,马烈从牌桌上叫下李亚明,让他带着自己去地下**开开眼界。这家伙读书不怎么样,混社会却很有一套儿,对东海市地面儿上的灰色行当知道不少。

    李亚明起初并不情愿,遭马烈强逼不过,只得苦着脸说:“烈哥,能不能先讲好,你要玩儿也别玩儿太大,得给咱们留点饭钱。”

    马烈笑着说:“我是去玩心跳的,赌得太小还心跳个屁啊?”

    李亚明眼前发黑,苦着脸说:“有道理。”

    出了学校,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下城区,找到了一个不起眼儿的名为“成功茶楼”的地方。

第十章 赌钱的规矩() 
这家茶楼外表并不起眼,进到里面才发现装潢颇为精致,桌椅都是藤制的,墙上挂满泼墨书法,挺有点儿古朴雅致的感觉。。。

    李亚明示意马烈留在原地稍等,自己敲开最靠里边的一间朱漆铁门进房去了。

    片刻后铁门打开,李亚明招呼马烈进去。

    关上门后,一个身穿西装的年轻人按动机关,地板突然无声地裂开,一条向下的幽深楼梯出现在眼前。年轻人领着马烈和李亚明沿着楼梯一直往下。马烈默数着台阶步数,估算出下降的深度大约是十二三米的样子,这么说应该就是到地下室了。**的主人看来不是一般人物,把**设在地下室谈不上多聪明,但是把入口开在二楼就很有机心了。

    地下**的内部装潢得像宫殿一般奢华,而且面积比一层和二层加起来还要大,隔音也非常好,听不到外面的半点噪音。带路的年轻人将马烈和李亚明领进一个豪华小包间,里面有一张赌台,赌台后面端坐着一位黑瘦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彬彬有礼地站起迎客,冲马烈点了点头,微笑说道:“鄙人宋七,是这家场子的管事。按照规矩,生客初次上门不能和其他赌客对赌,先由我陪着玩儿一把,得先过了我这关。”

    马烈一屁股坐在赌台边,很光棍地说:“行啊,我就是这个意思。”

    “咱们玩骰子。”宋七摸出一个红色骰盒推到马烈跟前,做了请的手势,很专业地说:“我庄你闲,押大小。请先验骰。”

    马烈拿起装模作样看了一回当是验过了,反正玩儿的是心跳,管它是什么骰子?

    宋七拿起骰盒轻摇两响放定离手,客气地说:“请下,最低限一千。”

    马烈随意扔出一千押了“大”,输了,再连押两把,连输。三千大洋眨眼就没了,肉痛是真心肉痛,但感觉还是不够刺激。

    要玩儿心跳就玩儿猛的,马烈下一把直接拍出一万块押了“大”。

    一下子玩儿得这么大,李亚明脸都绿了。马烈瞪大眼睛视着骰盒,心脏砰砰狂跳。他能感觉到血液在头脑里飞速奔流轰轰作响,两股微弱的热力开始向着眼部涌动,眼珠受了热力所迫也跟着跳动起来,视线中隐约闪出一道模糊的红光。骰盒在红光中稀薄朦胧起来,似乎很快即将转成透明,却始终差了那么一点儿。

    宋七微笑揭骰,2,3,4点,小。

    输了,一万块打了水漂。

    马烈想了想,抬头冲宋七笑着说:“七哥,这回我想一把出光,能不能容我多考虑一分钟再下?”

    宋七微笑说道:“请便。”

    马烈死死地瞪视着骰盒,双手攥着一大叠钞票都攥出了汗。这是他和李亚明仅剩的余财,再输就连下个月的饭钱都没了。他表面还算冷静,实际上心跳快到了极点,双眼如同发烧一般灼热。那道诡异的红光再次闪现,而且更加清晰明亮,骰盒在视线中也显得愈发稀薄朦胧,跟毛玻璃差不多。马烈能隐约看见盒子里面骰子的形状,甚至差一点儿就能看清骰子的点数。

    然而,只差了一点儿就是差了很多,隔着毛玻璃也能看见女人****服洗澡的动作,但是没有任何意义。

    一分钟时间到,宋七礼貌地提醒说:“朋友,请下。”

    马烈稍一迟疑,将手里攥着的三万九千块现金一把全都推了出去,继续押“大”。他是一个信守承诺讲道理的爷们儿,既然事先说了这把要“showhand”,那就该照做,赢要赢得漂亮,输也要输得光棍儿。

    宋七笑着揭开了骰盒。

    李亚明脸色刷地惨白,额头冷汗直淌,又输了。

    这一下可真是光了屁股,卵蛋能敲板凳响,**鸡毛都不剩半条了。

    可惜归可惜,输了就要认,马烈踢开椅子站了起来,很光棍地说:“抱歉,打搅七哥了,我下次再来。”回头招呼满脸沮丧的李亚明一起走人。

    宋七哈哈一笑,从赌台上随手抽出一小叠钞票递给马烈说:“朋友,你到输得挺光棍,赌品不错。这是一千块,你们拿去坐车吃饭。”

    马烈瞥了钞票一眼,皱眉说:“七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当我们输不起了?”

    宋七说:“小朋友,**规矩,客人来玩儿输光了钱,空着肚子走路回家容易出事,我们就会返还些零头儿,让客人拿着吃饭坐车,也是尽个人情,图个下回生意的意思。”

    马烈这才道了声谢接在手里,想了想,问道:“七哥,按这么说,这一千块是我应得的,不算是你送的了?”

    宋七微微一怔,含笑说道:“是。”

    “那正好。”马烈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笑嘻嘻地说:“我想用这一千块再赌一把。”

    宋七愕然,脸色有点儿难看了,哪有这样不识好歹的主儿?当下按捺住愠怒,干笑说:“朋友,这不合规矩。”

    马烈笑嘻嘻地说:“不合你这儿的规矩,合我的规矩呀。这钱既然是我的了,当然就得按我的规矩办。我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就算想打水漂听个响儿也跟你不相干,对不对?”

    他的赌技不怎样,论起“讲道理”的本事却是第一等的,迄今还从没讲输过。

    两人隔着赌台对视了几秒钟,宋七败退下来,坐回到椅子上冷脸说道:“你硬要输个光屁股出门,我也不拦你!”

    宋七轻摇骰盒,重重地磕在桌面上,也再不搞什么微笑服务了。

    这一把是绝境之后的唯一生机,马烈一反从前不再放任心跳加速,而是强迫自己真正平静下来。在凝视骰盒几秒钟后,眼前红光刷地雪亮,最后一层障碍轻易突破。

    如果说先前是隔着毛玻璃看美女洗澡,徒见轮廓却看不清重点,眼下就是一个美女身无寸缕站在身前咫尺。一个崭新的世界彻底开启,骰盒里骰子的点数就像美女胸前的两粒红莲子一样清楚得要命。

    看准点数后,马烈将最后一千块押了出去。他面色平静,实则内心狂喜不已。不仅是因为能够赢钱翻身,更因为自己就此明悟了一个修炼与处事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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