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仙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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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仙演义-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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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上老君道:“道友,你可知老道是聚功德成圣,若是改教另立,功德不存,其祸非小?”

    准提道人说道:“道友早已斩去三尸,圣位无忧,区区功德何足道哉?”

    太上老君不由怒道:“好一个区区功德!若要道友去掉西方教功德,该当如何?”

    准提道人笑道:“贫道区区功德,成圣尚不足,安能与太清圣人相比?道友,你若改立他教,人间万众生灵,任你布道传教,吾等诸教定无干涉!”

    太上老君遂环顾众仙,问道:“此是你一家之言,诸位以为如何?”

    众仙不答,唯镇元子说道:“窃以为擅动大教,取乱之道也!况且改教非同小可,道友慎之!”

    太上老君又问元始天尊与通天道人:“两位贤弟以为如何?”

    元始天尊与通天道人默默无言。

    太上老君又道:“二位贤弟,三清本是一体,贫道之事,亦是三清份内之事,且不可随波逐流,总要说个明白才好!”

    元始天尊仍不言,通天道人便忍不住,说道:“大师兄以一身演化三清之道,又专人教,居教主之位。如今截教却仅剩得几位传法弟子,皆隐居山野,紧闭洞门,贫道尚有何话可说?”

    太上老君又问元始天尊:“贤弟以为如何?”

    元始天尊躲不过,只得表态道:“诚如通天贤弟所言!”

    太上老君叹道:“连两位贤弟都如此说,乃是赞同准提道友之议了!也罢,既然诸位都是如此,贫道便废了人道之教,另立教门,届时也仿效雷泽道友,转化人身,再传教义。只是有一条,不管贫道另立何教,所传何人,诸位不能干涉!”

    准提道人喜道:“这是自然!”

    诸仙也道:“正该如此!”只有镇元子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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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天人相犯知真假 祸国殃民是何人() 
片刻,天庭散了筵席,各归门庭。镇元子骑白泽之上,正欲回万寿山去,突闻后方太上老君呼道:“道友留步!”

    镇元子转头见了,施礼道:“道友相留,不知有何见教!”

    老君道:“方才众圣都逼贫道改教,独道友似乎不以为然,未做表态,不知何故?”

    镇元子道:“贫道还是那句话,改教之事非小,恐是取乱之因!”

    老君捋须笑道:“今日席上,有惟恐天下乱者,有惟恐天下不乱者。道友欲封地府之神,本当乱中取,却反恐天下乱,岂不怪哉!”

    镇元子肃容说道:“岂不闻:兵者,国之大事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老君道:“然则老道已经答应改教另传,道友又当如何?”

    镇元子道:“贫道静观其变,乐见其成!只有一条,异日我地仙封神时,盼道友也勿来为难!”

    老君也道:“既然如此,老道也有一条:地仙封神,却也不可封吾教下弟子!”

    镇元子道:“正是如此,井水不犯河水!”

    老君也道:“井水不犯河水!”镇元子哈哈大笑。

    老君见状,说道:“如今地仙一门,天道不佑,气运不再。道友又有大任在身,举世皆敌,岂不堪忧?还有心情发笑!”

    镇元子道:“道友,吾万寿山一脉,自成大道,不假外求。天道不佑,吾道佑之,何忧之有?”

    老君道:“既如此,贫道便在大赤天安坐,且看道友如何翻天覆地!”说罢便要归去,

    不料镇元子又悠悠说道:“倒是道友,今日改教之事,是得是失,还难说得很,却勿故作委屈之态!”

    老君愕然回首道:“这是如何说起?”

    镇元子道:“若依贫道之见。道友此事,着实可喜!”

    老君讶然道:“吾方失人道之教,功德不保,深以为忧,又有何可喜?”

    镇元子道:“明人面前不说假话,道友脱枷去锁,自在逍遥。岂不可喜?”

    老君一改愁容,哈哈大笑,却不再多说,只作别而去。

    镇元子方欲归万寿山。后面又来了女娲娘娘,唤道:“道友。不妨同行一程!”

    镇元子知道女娲娘娘有话说,因道:“如此甚好!”

    果见娘娘说道:“道友与大师兄之言,我亦有所听闻,实不知‘脱枷去锁’之意,还望道友赐教!”

    镇元子先做法封了八方方位,绝了音形。才道:“贫道此言,实是泄露了天机。只是你我两家交情,非同一般,知而不言,贻误大事,非君子所为。道友,贫道今日之言,出我之口,入你之耳。切勿外传,否则便是贫道也担待不起!”

    女娲娘娘见镇元子如此郑重。也做法遁去方位,乃道:“便请道友赐教,我当洗耳恭听!”

    镇元子又问道:“道友,锐而持之,可得长保否?”

    女娲娘娘略一思索,答道:“不能!”

    镇元子道:“然也。所谓富贵而骄,自遗其咎,人族之盛,便是如此。盛极而不衰,无可取代之时,便要与天争运,到时天人相犯,引出大变,不可不防。是故太清圣人聪慧,今日就坡下驴,脱离天地大劫,岂不是是好事!”

    女娲娘娘闻言,倒抽一口冷气,变色道:“若道友所言属实,我成圣之机,其中也有一份造人功德。届时大劫一至,岂不也是混元道果难保,圣位堪虞?”

    镇元子道:“正是如此。道友当早作打算,免得大劫到时,乱了手脚!”

    女娲娘娘朝镇元子行了一礼,道:“多谢道友赐教。只是此事重大,我今日方寸已乱,尚容回宫,细细思量,再作打算!”

    于是与镇元子道别而去。

    此事表过,再道人世流年。却说昭穆之后,周室国力日衰,但共王、懿王、孝王、夷王四位,尚算得守成之主,勉力经营数十年,国中并无大事。

    然文武成康虽贤,也终不免子孙之中,有不肖之人。待传至第十代厉王时,却是昏庸残暴之君,横征暴敛,与民争利,尚不许人言,监视国人。国人若道左相逢,只能目视,以表怨怒,而不敢言厉王之过。有在朝而言之者,皆杀之。于是民怨如沸鼎,厉王居其上,尚不自知。

    一日,宫人整理府库,发现一木匣,不知何物,只见上书“藏之吉”三字,询遍史官、司库,众皆不识,不知此物何来。宫人乃献之厉王。厉王以为是宝,打开观看,但见空空如也,只有几滴涎水流出。厉王以为是宫人大胆,戏弄天子,勃然大怒,殴之至死。

    却不知此物大有来历,其中乃是龙涎,顺水流出宫外,后来至褒国,化为一只玄鼋,进了褒国国主的府邸。有小妾见之,感而有孕,越四十年,方生一女婴。小妾深以为怪,惧人知晓,密弃之山野。复有国人褒氏,见而怜之,拾回家,善加抚养。

    厉王一朝,民怨难宣,终至国人暴动,放逐厉王于彘,由太子即位,是为宣王,与召公、周公共和行政。

    宣王在位四十余年,虽然励精图治,人称“中兴”,但终究已是内忧外患,积重难返。所幸国事虽艰,终宣王一朝,并无危殆。

    宣王终,幽王继之,却又是一位昏君,他性情暴戾,贪婪好色,刻薄寡恩,残暴之名,传于中外。然此时气运归周,又有姜子牙悬棺镇压,地方之乱,仍不能动摇国本。

    却说西方灵山之中,准提道人在菩提树下,与众菩萨、罗汉谈讲三乘道法。讲到妙处,宝树生光,天花乱坠,众罗汉、菩萨皆口宣圣号,赞叹不已。

    准提道人讲毕,突然心神一动,便望八宝功德池而来。

    功德池边,接引道人垂眉闭目,默坐无言,只一池莲花,微微摇曳。准提道人见状,笑道:“花动乎?风动乎?”

    接引道人睁开双目,叹道:“惭愧,是贫道心动了!”

    准提道人也坐在一旁莲台之上,说道:“道兄心动,可为传教之事?”

    接引道人道:“正是。只因承平之时,人心难动,是以诸位圣人虽然都想传教,却都在等待良机。但自我西方教立教金莲失了三品,斩不断因果,已比不得从前。他人等得,我西方教却等不得,须得早去东土,争取机缘才好。”

    准提道人说道:“为着此事,正要与道友相商!”

    接引道人道:“贤弟有何高见?”

    准提道人说道:“东土周室,虽然国祚未终,然我观其气运黯然,已难有作为。且当国之君,又出了几位昏聩之主,按理当有变乱。然经历数朝,周室始终衰而不乱,或乱而即定,大违常理,岂不怪哉?是以近日我屡屡作法,算其根底,终于得知原来是姜子牙悬棺金銮殿,以风水镇压国运。”

    接引道人惊道:“竟有此事?”默算片刻,乃道:“果然如此!此事大乖天理伦常,连我也未曾思及!好一个大胆的姜尚!”

    准提道人说道:“道兄,此局不破,我西方教便无机可乘。道兄也言只西方教等不得,因此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好在如今周室是残暴之主当国,民怒而不敢言,我等师出有名,岂非天意如此?是故我西方教须先出一头地,量他东土诸圣,也只能顺水推舟,再无别话!”

    接引道人微微颔首,问道:“贤弟计将安出?”

    准提道人道:“我闻周幽王贪恋美色。昔日女娲娘娘颠覆商纣,已有妙计在前。我等再用,又有何不可?此事我早有定计,只是引而未发而已。”

    接引道人道:“即便如此,只能以妇**乱于宫闱之中。四境刀兵之事,有姜子牙悬棺镇压,安得可行?”

    准提道人大笑道:“道兄勿忧,届时只看我颠倒乾坤便了。定叫他周室从此颜面扫地,难震朝纲!”

    正是:

    王室兴衰本有数,

    天理伦常不可乖。

    悬棺镇国成何事?

    反引滔天祸水来!

    幽王三年,因三川皆竭,岐山复崩,大夫赵叔带谓之上天示警,乃国家不祥之兆,进谏幽王,请勤政恤民,求贤辅佐,以息天怒。幽王不听,反将赵叔带免官,逐归山野。时有褒国国主褒珦为赵叔带之事不平,又进言直谏朝政之失。幽王大怒,囚之牢狱。

    褒珦之子褒洪德闻讯大恐,欲救其父,时人因知幽王好美色,乃献“散宜生救文王”之计。褒洪德纳之,遂索褒国之境,欲求殊色进献,以赎父罪。得一佳丽,容颜绝世,即前文之褒氏女,褒姒是也!

    褒洪德献之幽王,幽王果然大喜,不仅尽赦褒珦之罪,珍珠美玉,尚赐之不尽。此后,幽王爱褒姒如掌上明珠,立为妃,宠冠后宫,比之商纣之宠妲己,亦有过之而无不及。翌年,褒姒生子伯服,幽王竟废王后申氏与太子宜臼,立褒姒为后、伯服为太子。

    那褒姒生得艳如桃李,却冷若冰霜,自进宫来,也难得一笑。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百般用计,或召乐工鸣钟击鼓、品竹弹丝,或命宫人歌舞进临,或命司库每日进彩绢百匹、撕帛以取悦褒姒,皆不能如愿。幽王无奈,竟悬赏求计,有引褒姒一笑者,得千金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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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戏烽火西周亡国 说顺逆镇元训徒() 
夫国主昏庸,奸佞自附。时有朝臣虢石父者,献烽火戏诸侯之策,幽王竟纳之。于是与褒姒登骊山,燃起烽火。各地诸侯见烽火示警,忙起兵前来救驾,但见台上歌乐声声,幽王与褒姒高坐,正饮酒作乐。诸侯被戏,怀怨而归。幽王如是者再三,褒姒见诸侯奔命,终启唇而笑。

    幽王大喜,重赏虢石父,却不知已失信于诸侯,伏下亡国之祸。

    正所谓国之将亡,必出妖孽。如今上有昏君,下有妖孽,民怨如沸,反者如潮,纵姜子牙有盖世之功,国岂得不乱?故时有太史伯阳叹道:“国将亡矣!

    却说王屋山中,玄穹道人正在紫霄峰采药,忽见帝都丰镐上空,遥遥似有妖物与凤凰相斗。再观之,其物乃是玄鼋之状。

    玄穹道人掐指默算,暗道:“周以火德,故克玄鸟而王天下。玄鼋者,水也,正克火德!今有异物作祟宫闱,西周又望气黯然,凤凰哀鸣,莫非将有大变?”

    又细细观看,见其似妖而非妖,不知路数,暗自称怪,心道:“人间兴亡,自有其数,方外修炼之士,安可干预其中?不如前去除此妖物,免得涂炭生灵。”遂叫精卫看守洞府,自己取了法宝,望帝都而来。

    方欲至丰镐上空,未下云路,突见前方闪出一个道人,双抓髻,面黄身瘦,视之,乃准提道人是也。

    玄穹道人乃稽首道:“准提道友,贫道有礼了!”

    准提道人还礼,问道:“不知道友欲往哪里去?”

    玄穹道人答道:“只因见丰镐上空妖氛冲天,凤凰折翼,当主周室宫闱之中,有妖物作祟,伤害国本。故此贫道欲前往除妖,也免得生灵涂炭!”

    准提道人道:“道友,你糊涂了!周室不修德政,自伤国本。民怨如沸,四海翻腾,故三川皆震,岐山崩塌。昔伊、洛竭而夏亡,河竭而商亡,今其川原又塞,塞必竭。山崩川竭,亡国之征也。此天之所弃,民之所愿,安得怪之于异物哉?”

    玄穹道人道:“人间兴废。自有其数。若方外之士干预,徒增变数。涂炭生灵,反为不美。贫道前去除此妖物,廓本清源,又有何不可?”

    准提道人大笑道:“昔日商纣将亡,而生妲己,今宗周将亡。而生褒姒。此天意速其亡也,生灵实受其惠,道友岂不知乎?”

    玄穹道人说道:“商纣之事,自有其因,乃是神仙犯劫,要斩将封神,安得比之于今日?况其时亦有云中子道友进剑除妖,虽未成功,也算得是有道之士。毕竟尽了一番心力。”

    准提道人似笑非笑,驳道:“云中子进剑除妖算得有道之士。那女娲娘娘可算得有道之士?”

    玄穹道人呐呐不能言。

    准提道人哈哈大笑,道:“道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尚妄言天数,实在可笑至极!”

    玄穹道人还待再辩,突然从天降下一道法碟,视之,乃镇元子召其回山。玄穹道人无奈,只得向准提道人道:“道友,今日是师尊相召,不得不回,就此拜别。待来日有暇,再向道友请教!”

    说罢,驱动穿云豹,朝万寿山而去。准提道人也不阻拦。

    进了万寿山五庄观,只见诸同门都列两旁,镇元子独坐高台之上。

    玄穹道人上前拜见老师,镇元子道:“玄穹,你未请师命,欲进帝都,是冒失了!”

    玄穹道人伏拜道:“弟子知罪!”

    镇元子叹道:“罢了,你且起来,立过一旁!”玄穹道人领命。

    镇元子乃朝诸弟子道:“自幽冥一战,道祖有言:‘天道运数,从此不在我门,不在我身!’然我仍要执意行事,众弟子,尔等心中可有怨言?”

    众徒皆拜道:“弟子身受老师厚恩,无以为报,愿与老师同进退,绝无怨言!”

    镇元子闻言不乐,斥之道:“尔等皆证大罗,各参至道,也算是有道之士,非同一般凡夫俗子。须知有道有道,乃是心中有道,所思所行,惟道是从,百折而无悔,如是人道合一,方有混元道果之望。你们且看,西方教为传教义,孜孜不倦;截教主举目皆仇,不改初衷。此之谓也!故‘报恩’之说,休得再提!”

    众徒乃悟,复拜道:“谨遵老师教诲!”

    镇元子乃道:“天道不佑,我道佑之。众位徒儿,因时乘势,不过是随波逐流,难见得本性;唯能逆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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