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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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特烈大帝-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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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失去了思考和发音能力,身不由己地低头扯紧残衣来裹自己,可是衣服被撕得无法挽救,褴褛得魅力四射。她傻眼了,突然惊恐万分,无数可怕的事情涌进脑海:“这个样子怎么回家”“这是男厕所吧”“衣衫不整地走出男厕所被人看见怎么办”“精灵的脸都被我丢尽了啊”“要不自尽好了”

    在露一脸懵逼的时候,奥托已经憋不住尿,争分夺秒地挣脱像行尸走肉一样的露,夺门而出。要说他还算有点自觉,就是在他狂奔出去时,他还记得给露带上门。

    然后奥托低头捂脸,在路人疑惑的注视中,一头扎进女厕所,尿崩如柱。顿时神清气爽,起死回生。

    然后他足足躲了十分钟,等围观群众索然无味地退散,等人流渐渐变稀,他才探头探脑地出来,小心翼翼地整理了仪容,昂头走出来,咬牙切齿地恨着腓特烈,惴惴不安地回包厢去。

    走到一半,奥托又折返回男厕所,瞧了一眼,但是露已经不在了。

    奥托忐忑地回到包厢,看到腓特烈独坐在沙发上等他,见面就说:“维多莉娅以为你们摔进茅坑,忍不住去洗手间找了一圈,然后直接结账走了。你怎么磨蹭到现在?是不是露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了?”

    奥托如同五雷轰顶,顿时想象到露躲在男厕里哭得一塌糊涂的画面。他确凿地脑补出来,露一边怨恨不休地念着他奥托的名字,一边羞耻无助地抱着衣衫不整的身子,躲在马桶上孤苦无依地泪流满面。

    直到露被大神官找到为止。

    所以这一幕还被大神官维多莉娅看到了。

    并且在极其惊讶尴尬的境况下看到了。

    还是在男厕所看到的。

    露会不会诛了骑士团的九族?

    奥托的玻璃心砰然碎裂,他听到了教廷和骑士团联盟破裂的声音。

    腓特烈还在关心地问:“奥托?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快告诉我。”

    奥托魂飞魄散地跌坐在沙发上,仰头喝了一杯波旁酒,才脸色潮红地喃喃道:“我摊上事儿了。我给骑士团摊上大事儿了。”

    腓特烈绞尽脑汁,发挥最狂野的想象力思索半天,才哆嗦着伸出食指:“难不成——你把露神官给揍了?”

    “请展开想象的翅膀。”奥托一脸镇定,破罐破摔。

    腓特烈五官脱水,仿佛老了十岁,咬着手指想象了半天,颤巍巍地指着奥托:“难不成——你把露神官上了?”

    “继续想象。”奥托心想,估计上了她下场能好点,至少能念及露水姻缘的情分。

    腓特烈一屁股坐在地上,垂头丧气地说:“毁了,毁了。你一定是拔吊无情了。你可真行!”

    奥托魂飞魄散地喊:“这次想象力展开得太过分了啊!喂!我的贞操可是留给奥菲莉娅的啊,我像那种花心蝴蝶吗!”

    腓特烈绝处逢生,惊喜地喊:“你这个死妹控!你没有这么过分就好,那你对露做了什么?”(未完待续。)

224 奥本海默的噩梦() 
奥托看见哥哥欣喜若狂的模样,稍微稀释了负罪感,于是把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哥哥:他被露认出来了。露那颗无知少女的抽筋脑袋居然想出来变态的复仇要求。他宁死不从。露被他撕坏衣服,然后被他关在厕所里反省。

    “反省?!”腓特烈狠狠敲奥托的脑袋:“你才需要反省吧!你怎么可以对一个妹子那么过分!”

    奥托泪汪汪地抱着脑袋,委屈呜咽:“可是现在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才和教廷联盟的,难道一夜之间被打回石器时代?”

    腓特烈摸着下巴徘徊几圈,过来抚摸奥托的脑袋,开导安慰他:“你别太悲观。维多莉娅接走露以后,顺便结了账,可见她保持了主宾之礼,你暂时没有拉到维多莉娅的仇恨,只是得罪了露,情况还不算太差。观察维多莉娅的态度,可以推演出露没有过分指责你,她可能只是哭诉了委屈,就匆匆打道回府了。”

    “露会这样吗……”奥托有种死里逃生的后怕,心头一荡漾,升起朦胧的感激。

    “我早就警告你们不要招惹露。暴力和清纯的矛盾集合体,本来就是颗定时炸弹,加上她死要面子,肯定无比记仇。”腓特烈坐下来仔细分析,说完又努力安慰奥托:“但是她是个战斗系女孩,能修行到目前这幅无敌的小模样,一定有种顽固得近乎偏执的独立性,自己的事情必须自己解决,绝不麻烦别人。因为依赖照顾的人,是不会变强的。”

    奥托焦虑的心情渐渐冲散,觉得教廷和骑士团还有缓和的余地,终于不喝酒了。

    腓特烈继续开导:“而且露脸皮薄,超爱面子,按住你、要看你尿尿这种事,她怎么好意思对维多莉娅说啊?连我都说不出口啊!目前为止发生的事情,弄不好是你和露守口如瓶的秘密。你如果还想活下去,最好别到处乱讲。如果露从第三方渠道听到了这些事,估计会在自杀之前先宰了你。”

    奥托幽幽说:“不是估计会,是肯定会。她亲口说过这句话。哥哥,你可要替我保密啊。”

    腓特烈愣一下,笔直端坐了一秒,忽然慢悠悠躺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悠闲地说:“我的舌头就像报社一样不听话,瞎说起来我自己都怕。要我保密可不是一句吩咐就能做到的,需要不断鞭策才行。”

    奥托气得七窍生烟,闭目攥拳,恨恨道:“混蛋……下次喝酒我请客。”

    腓特烈厚颜无耻地剔着牙,看着天花板,美孜孜地暗爽:“你叫我什么?”

    “哥……大哥。”奥托想把哥哥按成一团,一脚射门踹进星空,但是他七窍生烟地忍住了。他今天差点向露屈服;但是因为害怕露报复,他正式向腓特烈屈服。

    真是不堪回首的一页。

    腓特烈豪情壮阔地拍拍奥托的肩,慈祥地说:“表现不错,我就勉为其难地保密一周吧!一周之后的话……就看你表现喽。”

    “不要给我制造杀你的动机哦,哥哥。”腓特烈志得意满要出门回府时,听见后面飘来凉飕飕的警告。

    腓特烈毛骨悚然地想起奥托的冷箭,连忙回头牵他的手:“我们快回去休息,明天一定是惊心动魄的一天,因为互相宣战了。”

    奥托按捺脾气,像个被哄坏的女朋友,气鼓鼓地被他拽着,不情不愿地跟他走了。

    腓特烈进入剧院时,节操涨满【97/100】。

    离开剧院时,节操值仅剩【…3/100】,储备节操能100点。神力值高达73,正在高歌猛进中。

    奥本海默有点心神不宁,头晕目眩,肚子还有点隐痛,让他脚步轻飘飘的。他怀疑菲莉雅踹飞自己的那一脚有谋杀嫌疑。

    “等那天到来,我要把菲莉雅卖进妓院。”奥本海默咬牙切齿地想,“然后天天光顾她。”

    家庭医生确诊他没有感冒,只给他开了一杯莺粟果奶,借助提神的迷幻效果来把注意力从疼痛上转移开。奥本海默坚信这是个庸医,二话不说把家庭医生踹出府邸,自己找了感冒药吃。

    他在暴雨里躲进马车的时候,人被浇透,沉甸甸的衣服就像一堆滴水的海带。“怎么可能没感冒?”奥本海默愤愤地想。

    一堆药磕下去,感冒药的镇定安眠效果和莺粟果奶的迷幻作用产生拮抗,奥本海默看人都有重影。

    暴雨渐息,奥本海默提前吹了灯,头晕目眩地提早睡了。但是窗外的闪电一波接一波,漆黑的屋子明灭不息,奥本海默的梦就像脆薄的蛋壳裂开条缝,疑虑照射进来,叫他眼皮合不拢。

    在朦胧的夜色里,奥本海默的眼皮漏开一线,隐约看见一个白发静垂的老者古怪地佝偻在桌子旁,信手举起纯银酒杯,捏在月光下端详,小指滴落着浓稠的鲜血。

    奥本海默顿时吓得毛发炸开,恨不得抱紧被子缩到床角,却被感冒药和迷幻剂弄得眼皮沉甸甸,一时半会睁不开,急得他心胆俱裂,明明惊恐欲绝,偏偏睡眼惺忪,惊恐的魂飞魄散时,喉咙却暂时叫不出来,只能大汗淋漓地代谢着药物,瘫软在床上,视野开合间,注视着那个模糊的影子在幽幽呢喃:

    “多么迷人的杯子啊,只有鲜血能与之相配呐。门德尔松的钱,你花起来真不手软哪。”

    然后老者缓缓转过头来,新鲜的斑驳刀伤把他的五官割得四分五裂,淋漓的鲜血淌得滴答不止,新鲜的肌肉从皮肤的裂谷里翻卷出来,令那张活生生的脸庞新鲜得死状可怖。

    奥本海默的被子全都被汗水浸湿,张大嘴巴奋力呐喊,喉咙却被药物麻痹得没声音,仿佛被鬼魂扼住了喉咙。他看着那个血淋淋的面孔平静地逼近床头,却拼命告诉自己“这是噩梦!”,奋力唤醒自己时,他的求生意志像横冲直撞的野兽,终于命令喉咙、咆哮出气吞山河的呐喊:“跟我没关系!门德尔松!”(未完待续。)

225 悲惨别墅() 
这声力竭的呐喊,撕破了现实和梦境的薄膜。奥本海默突然恢复意识时,他已经垂死梦中惊坐起,发现自己满头大汗地坐在被子里,正在低着头剧烈喘息。他的头更疼了,骨头更酥了,因为感冒药和麻醉剂都被汗水代谢出来,他不仅恢复了活动能力,也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外面的仆人早就惊恐地推门进来,小心捧着烛台的火光,瑟瑟发抖地问候主人:“您……您又做噩梦了吗?奥本海默大人?”

    奥本海默置若罔闻,他低头揉额头,努力缓解头痛,在摇曳烛光里咬牙切齿地想:“那佝偻的身体,那像月亮一样洁白的长发,太熟悉了……那大概是门德尔松的断气时的样子吧?这种梦境越来越具体了……不过只是噩梦罢了……门德尔松这个名字已经死光了。”

    “主人?我帮您把窗关上吧,雨水的凉气会加剧您的痛风。”仆人把烛台放在桌上,讨好地去关上了窗户。

    “再拿点莺粟果奶来。”奥本海默揉着脑袋,忍痛吩咐。

    “主人……超过处方剂量服用的话……会越来越依赖的吧……”仆人小心翼翼地犹豫。

    奥本海默突然暴怒,抄起枕头旁边的精美匕首,狠狠砸向卑微的仆人:“叫你去拿莺粟果奶!”

    仆人落荒而逃。

    寒风轻轻冲击着窗户,发出吱呀的闷响,仿佛有复仇怨魂试图破窗而入。漆黑的卧室里只有桌上的烛台在发光,那昏惨惨的烛火徒劳地稀释黑暗,却让华丽床榻上的奥本海默身子发凉。

    因为奥本海默瞟见烛光的时候,视线突然被吸在桌上,他睁大眼睛注视桌子,半寸也挪不开。

    他看见那只纯银高脚杯上印着个新鲜的血手印,粘稠的血珠还在摇曳的烛光中缓缓下滑,在纯银的镜面上反射出死亡的光彩。

    “不是噩梦!那个杯子真的被死人拿起来过!”这个念头像绞索,刹那让奥本海默呼吸不过来,他立马往墙角一缩,警惕地扫视漆黑的卧室,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所有人!都过来!”

    这声惨叫惊动了整个宅子,管家、执事、女仆、卫兵像潮水似的聚集在走廊里,管家战战兢兢地端着烛台走进来,唯恐主人迁怒于他:“请吩咐,主人。”

    奥本海默蜷在床头,咬着手指惊恐地想:“不可能!门德尔松那个老头子的确拿起过杯子,但那只是在梦里!那个血手印绝对是被别有用心的小人涂上去的,他们想谋害我!没错儿。那么有谁碰过那杯子呢……”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关窗的仆人。仆人把烛台放在桌上的时候,绝对有机会顺手摸一下杯子,趁机把血手印涂上去。

    他坚信着这个解释,雷霆万钧地怒吼:“刚才进门的那个家伙呢?给我把他抓起来!”

    管家松一口气,立马声色俱厉地冲出去咆哮一阵,然后两名恶狠狠的卫兵把惊恐万分的仆人拎进卧室。

    仆人捧着奥本海默要的莺粟果奶,瑟瑟发抖地跪在床前,嗫嚅着讨好主人:“主人,我对您的忠诚无可动摇,您……您要我去取的莺粟果奶……”

    奥本海默冷冷瞥着仆人:“把你的手给我看。”

    仆人放下奶罐,低头高举双手,呈给主人看。奥本海默瞟一眼,看见仆人双手有血渍,顿时惊恐地呐喊:“就是你!你是不是把血手印抹在银杯上?你究竟有什么险恶的用心,要居心叵测地暗算你的主人!”

    仆人一脸懵逼,手足无措地拿膝盖爬两步,对着奥本海默喊:“我不知道,主人!我帮助厨房宰鱼时划伤了手,因为活儿忙碌所以没有时间包扎……”

    “给我带下去打!”奥本海默如释重负,享受真相大白的超脱,快乐地尖叫:“把这个卑劣阴险的家伙往死里打!打到他招供为止!”

    仆人被气势汹汹的管家强行拖出去,哀告声断绝在走廊里。那个沾血的银杯子也被拿去清洗。

    私兵队长是个见多识广的雇佣兵,他恭敬地弓腰:“我将彻夜守卫在您的门外。请您安心休息。”说完小心退出去,轻轻关上门。

    “咔哒”一声门响,卧室重归黑暗。

    奥本海默松一口气,要人另外拿来一罐干净的莺粟花奶,喝了一点,然后精疲力竭地睡觉。

    昏惨的夜里小雨不断,别墅外面的树木摇曳出律动的沙沙声。暗淡的月光透过玻璃洒在地毯上,照出一只脚的黑影,连五只足趾都清晰分明。

    有人在悄悄逼近床头。

    奥本海默猛然睁开眼睛,发现床前空无一人。他刺溜坐起来,凝视床前月光,只见地毯上干干净净。但是因为光线晦暗,看不清有脚印否。

    奥本海默哆嗦着尖叫了一声,把私兵队长唤进来,到处检查了一遍。队长端着烛台爬了一遍地板,脸色古怪地回报:“地毯上到处都是脚印……因为刚才进来了很多人。”

    “脚印上有没有血?!”奥本海默歇斯底里地喊,“我梦见有个老头子全身是血!”

    “没有。”私兵队长小心翼翼地回答:“您稍微有点发烧,思维奔逸是合理症状。我会在门外通宵站岗,不会放任何人进您的房间,请放心好了。”

    “你去看看那个招供的仆人。拷问得差不多以后,就把他丢出去。”奥本海默吩咐队长。

    队长走后,奥本海默翻来覆去地想着被死者悄悄逼近床头的幻觉,无论如何都不敢独自躺下。他坐立不安地穿上拖鞋下来走动,频繁回头看黑暗,总觉得视野死角里也许静悄悄地站着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他打定主意,今夜要命令队长通宵守夜,否则他睡不着。

    过了半晌,队长擦着手回来了,低头疲惫地说:“实在拷打不出什么情报,要么就是冤枉他了,要么就是口风极严。考虑到奥本海默阁下的敌人大多是贱民,我隔着木板打碎了他的胸骨,来震慑他的同党。”

    队长擦干净手,主动说:“仆人里面也许还有其他居心叵测的人。我今夜会通宵守夜,以后也会制定守夜的站岗班次。请安心休息吧,奥本海默阁下。”

    奥本海默已经是惊弓之鸟,反而胆小起来:“我不是让你像以前一样处理他……”(未完待续。)

226 门德尔松的梦魇() 
队长愣一下,暗骂你他妈不早说,只好拼力诡辩,替自己正名:“隔着木板造成的骨伤,家属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把尸体丢还家属的时候,就说是流感病死的,加发月薪做抚恤就可以了。并且假设此人有同党,那么此人的同党看到以后,也会掂量后果,放弃不切实际的恐吓行动。我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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