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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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特烈大帝-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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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腓特烈咬牙闭目,忍着千丝万缕的芒刺痛,一根一根地数。数满36根,就听见奥托松一口气:“好了,你不要乱动,别挣裂了伤口。我给你消毒一遍,用开水煮过的绷带给你包上。过会儿你再动弹。”

    “嗯。”腓特烈听话地躺好,却焦躁的度日如年,渴望早些穿好衣服,去隔壁瞧瞧菲莉雅情绪可好。他莫名其妙地思索“她对我这么克制,会不会脾气没撒够,回家就摔杯子呢?”胡思乱想时,心里填满了杞人忧天的担忧,总觉得推开门就会看见菲莉雅哭红的眼睛,令他各种按捺不住,忍不住嚷了句:“奥托,我好的差不多了,给我包扎下,我就穿衬衫了。”(未完待续。)

173 小公主又来了() 
奥托拿着晾干的绷带跑进来,仔细瞧了一眼线孔,摇摇头,无奈地替他包扎了一圈,然后找了件衬衫和外套给他穿。这时候奥菲莉娅在浴室里喊“菲莉雅姐姐”,奥托就说:“你把沙拉送过去,我给奥菲莉娅递衣服。”

    腓特烈端着水果沙拉,扶墙走了两步,慢慢挺直腰,疼的龇牙咧嘴了两下,终于调整到玉树临风的状态,器宇轩昂地走出去。走廊的灰尘已散,洒了满地断砖碎石,外墙已经塌了大半,被砍碎的墙壁提供了无比开阔的视野,能一眼望见华美巍峨的霍夫堡皇宫。

    腓特烈想起和大团长拼的那4剑,只觉得胸口隐痛,这才觉得自己当初那“一定要留下他”的豪言壮语有点幼稚。他一边思索,一边踩着碎砖站在菲莉雅门外,想敲门时,却听见里面有男音,忍不住附耳倾听:

    “秘密警察挖出了敌人间谍,故意把间谍逼进龙骑营,龙骑兵却放间谍跑了?这会对您的名誉造成不小的损害。我敢打赌,就算明年的军费预算会议上,议院的老头子都会拿今天的丑闻来说事。”维克斯的声音飘出来:“我可以帮你把责任推到国防军头上去。虽然你曾经对我无礼,但是我可以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

    “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菲莉雅有点懵。

    “你曾经说绝不依赖我,”维克斯痛恨打开天窗说亮话,但是菲莉雅一脸迷惘,他不说清楚也不行了:“你不觉得那种话很无礼吗?我虽然可以宽容地不计较,但是你要保证下不为例。当然,肯不肯随你。”维克斯高贵冷艳地慢条斯理:“毕竟令议院贵族统一口径,是需要我父亲的影响力的。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礼,但是父亲的脾气没有我温和,他会斤斤计较。所以你要收敛态度。”

    “不不不,你可以计较,维克斯,你的宽容那么珍贵,就别挥霍在我身上了,”菲莉雅的脚步声逼近门口,突然打开了门,“尽管让议院来问责好了——你可以走了。”

    门一开,腓特烈端着水果沙拉呆在门外,和沙发上的维克斯大眼瞪小眼。

    “走啊。”菲莉雅叉腰倚门,催促维克斯滚蛋,瞟见维克斯双目睁圆,菲莉雅才发现门外站着的腓特烈,蹙眉不解:“你站在外面怎么不敲门?”

    “我……”腓特烈总不能理直气壮地说“老子在窃听”,只好笑了下。

    “你和腓特烈住隔壁?!”维克斯看见腓特烈,就气不打一处来,愤然起立,“你果然背着我偷情!”

    “我他妈偷……”菲莉雅美目一瞪,险些爆出粗话,咬牙切齿地忍住,把门摔在墙上,恼火地低头扶额,叉腰踱两圈,按捺克制了一阵,突然怒极微笑,抱着胸脯捧着脸,歪头望着维克斯,咬牙切齿地笑道:“对呀,我喜欢,你管的着吗?告诉你哦,”

    菲莉雅潇洒倚在墙上,女王临幸奴隶似的捏腓特烈的下巴,不屑一顾地瞥着气得乱颤的维克斯:“十分钟之前,这家伙还摸了我的腿哦。生气吗?嫉妒吗?快哭哭啼啼地跑回去跟大宰相哭诉吧,‘爸爸爸爸,菲莉雅欺负我。’快去呀。”

    维克斯的脸部荡漾起抽搐的波浪,表情失去控制,精彩地哆嗦着嘴角问:“腓特烈,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菲莉雅昂起下巴,破罐破摔地打断维克斯的话:“反正比你亲密多了。至少他为我浴血奋战,不像你,除了脸上写满了‘夸我夸我,求我求我’,屁用都没有,只知道事后出现,秀一波下限。你瞧见一塌糊涂的走廊没?就是腓特烈和间谍决斗时拆掉的。等你有拆掉半层楼的本事,再来吃腓特烈的醋吧,小公主。”

    腓特烈听了这话,明知道菲莉雅在发脾气,依旧心头暖透,抿唇低头笑了下,客气道:“骑士长过奖了。”

    菲莉雅看着攥拳颤抖的维克斯,微微一笑,手掌轻轻拍了拍腓特烈的脸,伸着妖娆的懒腰回卧室:“姐姐在七年战争里立下的军功堆积如山,快赶上你爹了。军部还没来问责,你先来刷存在感,很有意思?”菲莉雅在卧室门口回眸一瞥,高贵冷艳地掷下冰冷的判决:“我对你改观了,维克斯。现在我讨厌你,很讨厌。”

    维克斯脸色铁青,咬牙想丢狠话,喉头却干涸得失语。他艰难弯腰,手指哆嗦着拾起军帽,半天才戴好帽子。然后转身离开的时候,才轻描淡写地抛下一句话:“菲莉雅,这可是你说的。”

    腓特烈面无表情站在门口,维克斯路过他时,咬牙切齿地笑道:“真有你的,小伙子。”说着拍拍腓特烈的肩,此刻维克斯只恨自己不会武功,不能像小说里那样把腓特烈打成内伤。然后维克斯扶正军帽,匆匆离开了。

    菲莉雅坐在梳妆台前生闷气,半晌才问:“你来干嘛?”

    腓特烈将水果沙拉放在餐桌上,坐下说:“你做的水果沙拉都喂地板了,我是来理赔的。”

    菲莉雅重新梳了头发,被维克斯气得凝噎气堵,捧脸流会儿泪,无声无息地擦拭干净,清清嗓子才答道:“你别得意,你也不是好东西。你们没有一个好东西。”

    腓特烈懒洋洋地顺着她:“知道就好,你懂事我就放心了。”东张西望地找叉子,感觉卧室那边沉默了许久,他就忍不住开口安慰她:“呐,我在门外面听到了一点内容——依我看,大团长是进入天使之瞳阶段的高能骑士,凭伤亡惨重的前锋营是挡不住的,没产生伤亡就是立功了。议院可能会大惊小怪,但是军部不会不通人情的……这次有惊无险就好,你不要担心。”

    “我才不怕问责。维克斯纯粹就是公主病犯了,我都懒得理他。”菲莉雅抿唇倾在镜子前,认真补了补妆,才双手插兜走出来,看见腓特烈拿着叉子在挑沙拉里的芒果吃,顿时蹙眉嚷道:“你赔给我的!怎么就吃上了!还净挑芒果!”

    “我,”腓特烈大快朵颐,脸颊鼓起,嘴角淌果汁:“我爱吃芒果。”(未完待续。)

174 与骑士长言归于好() 
菲莉雅开橱柜拿了碟子刀叉,坐下来往碟子里戳芒果片,一边恶狠狠的嘟囔:“坏蛋,你们都是坏人。连吃的都抢!人渣!”

    “你不怕问责,那你在里面哭什么?”腓特烈跑过来就是怕她不开心,菲莉雅在卧室里沉默了半天,气氛跟腓特烈杞人忧天的画面如出一辙,所以他觉得菲莉雅一定偷偷哭了。

    “呸,我没有。”菲莉雅矢口否认,叉子扎着一枚桔子入口,却被酸得眯眼捧唇,脸颊酸得阵阵发麻:“我只是在想,明明含着金钥匙来到人间,以为会被珍惜得像个公仔,没想到碰见的人一个比一个销魂,这都是些什么男人啊。相亲快累死我啦。”

    腓特烈愧疚自己摸了她,感觉没资格评论,只好问:“都是些什么男人?”

    菲莉雅放下叉子,开始掰指头:“财政大臣的家那个酷爱人妻,至少私通了3个情妇。外交大臣家的是个暴饮暴食的胖子,吃饭的时候命人将桌子锯出个坑,来放他的肚子。上议院议长的儿子是个虐待狂,三年前用弩箭把一个妓女钉死在床上,估计是因为拒绝了他的奇怪要求?虽然那都是‘无伤大雅’的‘小毛病’,”

    菲莉雅翻一下白眼。

    “但是我果然还是更想和喜欢的人一起生活。如果议长的儿子敢拿弩箭对着我,我绝对会在婚房里把他问斩,然后潜逃。”菲莉雅叹气,专吃芒果。

    腓特烈安慰她:“没关系,你总会遇到正常人的。”

    菲莉雅耸肩,瞧着沙拉说:“我本来以为你就是个正常人啊,又怜悯民众,又奋发自强,虽然有点鲁莽热血,但是有时候还会说出很诗意的话,哎——可惜,是个变态。”

    菲莉雅惋惜地叹气。

    “……”

    “果然哥哥说的对啊,权力巅峰浸泡出来的心理状态没有一个是正常的,”菲莉雅苦恼地说:“我也有点吹毛求疵了。”

    腓特烈低头说:“对不起,那么冒失地摸……你的……腿……”

    “哎呀哎呀,男人都是那德行啦。”菲莉雅大度地摇手,偏激地发牢骚:“总是有你们克制不住的欲望,要么是偷别人的老婆,要么是吃成一个球,要么是抱着弩箭虐待失足妇女,要么就是有公主病的自大狂。你这个变态症状,病情还算轻的。”

    腓特烈痛苦地抱住头:“虽然被安慰了可是完全高兴不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喂臭变态,你怎么这么快就起床走动了?”菲莉雅噗嗤一笑,忽然想起他的伤,一边蹙眉问,一边伸手去扒他的衬衣,想看看好的怎么样了:“难道愈合了吗?”

    “我啊,体循环一加速,伤就好的快,可能跟新陈代谢有关系吧,”腓特烈一顿胡扯,“伤好的差不多了,打算瞧瞧你之后就去泡药浴。奥菲莉娅已经洗好澡了,奥托在督促她换衣服,晚上准时出席舞会。”

    “你可……真是耐操啊……”菲莉雅不小心说出了实话,惊讶地瞧见他的伤口都长瓷实了,才放心反驳他:“谁要你来瞧,我一个人过的好极了,世上若只剩姑娘,我会过得更好。”

    “你来舞会吗?”腓特烈问菲莉雅:“我觉得你原本会一起赴会的……但是现在不太确定了。”

    “因为什么?”菲莉雅捧唇笑道,支着下巴望他:“因为我会嫌弃你是变态吗?”

    “你……这么表述也没什么不对……是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腓特烈老实承认:“那么你会一起赴会吗?我挺希望你同行的。”

    “为什么呢?”菲莉雅支颊反问,顽皮地折磨他。

    “因为想一起开心地玩耍啊。”腓特烈仔细思考,罗列出来:“因为我们一直在打打杀杀,还没有一起痛快地玩过啊。说起来这次的舞会也是一场严峻的战斗呢——我有点紧张,所以你在身边会让我踏实一些。”

    “真会使唤人呢,完全没有办法啊。”菲莉雅唉声叹气,瞟着天花板,矜持地抱怨一句,然后宽容笑道:“你都这样说了,不心软都不行啊!看什么看,快去泡魂牵梦绕的辣椒水吧。你这个抖M。”

    腓特烈被她调皮笑骂,反而踏实无比,伸懒腰嚷道:“你还说我!不知道是谁穿着浴衣在走廊乱跑,被敌特趁虚而入,把衣服都撕坏了。”

    菲莉雅恼火地站起来捶他,一边揍一边把他往门外推:“死开!都赖你!”

    “嘿,我可是见义勇为的那个人啊,拔刀相助还要背黑锅,真是没地方讲理。”腓特烈哈哈大笑,唉声叹气地招架,被推得踉跄往外倒。

    “臭变态,你功不抵过,快去洗涤罪恶的躯体吧,顺便把你那色气的灵魂也洗一洗。你泡过的池子,水都是黄的。”菲莉雅咬唇打他,揍得他唉哟乱叫,左躲右闪地跌出门去了。

    军需官早就把辣椒水热好了,腓特烈窜进沐浴间,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在热水下低头抚摸胸口狰狞的刀疤,蹙眉想:“感激爱护你的人,因为他们让你茁壮;感激伤害你的人,因为他们让你更强。妈的,条顿大团长,你迟早会后悔在我身上留这条疤。”

    然后他义无反顾走向浴池,深呼吸,闭目,步步踏进药水里去,心一横,屁股一坐,水花四溅地蹲进药水里去。

    胸口传来一线辣痛,刚刚长好的娇嫩新肉像一线汽油被点燃,险些喷出火来;腓特烈只觉得两只熊掌戳进了他的胸骨,正在试图把他的肋骨左右掰开,伤口辣得他魂飞魄散,爽得他飘飘欲仙,恨不得一头磕在石坑上,因为休克过去能换取解脱。

    然后,他昂头露出嘴巴,终于克制不住,泡在水池里,发出壮烈的驴鸣。

    “我的妈呀!”

    事实证明,叫嚷虽然不能缓解痛觉,但是能转移注意力。腓特烈嗓子沙哑地沐浴的时候,低头瞧了一眼胸口的疤痕,只见半米长的刀疤似乎有点过度愈合,已经狰狞得像一条趴在胸上的红蜈蚣。伸手去摸,已经完全没有痛觉;好奇地用力捶两下,竟坚实得如同老茧。腓特烈只觉得身体新陈代谢旺盛得像生机盎然的壁虎,仿佛剁了他的尾巴,他都能不慌不忙地再长一条出来。

    神器幽幽地说:“你的外伤愈合速度又上升了9%,神力值也暴涨到63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你的成长速度太他妈快了,甚至赶超了你爷爷。你这哪里叫做进步?你这压根叫做进化。”

    腓特烈哈哈大笑:“妈的,再加把劲,等11天后,我要让西斯大开眼界。斐迪南,我们走着瞧吧。”

    神器阿谀奉承,猛灌迷汤:“王霸之气,溢于言表。”(未完待续。)

175 一代贱人玛丽安·容克() 
忽然军需官在门外鞠躬:“骑士长,首席顾问保罗?强森的车夫把马车驶进来,在楼下等着了。”

    “让他等会儿,”菲莉雅咬着梳子,一边给妹妹挽发髻,一边含糊地吩咐:“招待一下,我们过半小时就下去。”

    “是。”

    保罗只邀请了100个人,他的娇妻玛丽安却心花怒放地擅自邀请朋友过来,导致公馆外面门庭若市地停了两百多辆马车,20多个马僮都疏导不过来,险些把交通堵上。

    保罗惦记着把腓特烈介绍给克莱门森和陆军大臣。现在大宰相和陆军大臣都到了,唯独腓特烈姗姗来迟,不见踪影,急得保罗出门去等。他被一身挂勋章的军服裹得满头大汗,站在公馆门口眺望,望眼欲穿地等腓特烈出现,反而被误以为好客,刹那被寒暄的人流淹没。

    保罗本来还能用拒人千里的礼貌打发走那些点头之交;直到披挂白袍的皇家骏马点头甩尾地在公馆前停下,骄矜的国王哈哈大笑着下车,拍着保罗的肩膀嚷“听说你昨天虚惊一场?哈哈,我来给你压惊。”这恩眷浩荡的排场,终于令保罗抵挡不住,点头赔笑的陪着国王走进********里去。

    温顺的皇帝陛下默默搀着国王的胳膊,昂头不语,倨傲地目空一切,除了偶尔答应一句“是的父亲,”别人的话茬一概点头略过,在排山倒海的客套里保持着傲岸的沉默。这难能可贵的矜持,不能不承认是一种奢侈。

    大家有点害怕皇帝,就算碰了钉子也纷纷装得欢天喜地,只敢远远打量高标冷艳的艾莲娜,低眉顺眼地窃窃私语:“那小妞狠着呐,听说谍报处的秘密警察已经捕走十几个人了,听说涉嫌通敌叛变,泄漏皇驾行踪,家属至今没盼回人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艾莲娜执政七年来,已经从当初的天真孩童,摇身变成了深藏不露的冰山皇帝;就算掌握权柄的军机大臣知道她没有实权,可是其余的贵族仍然对她望而生畏,悄悄畏惧她的铁血手腕。

    大家都知道,能够弹压皇帝陛下的,就只有死而不僵的查理六世了。冷若冰山的皇帝只对国王温顺。其他人在她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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