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福寿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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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福寿仙-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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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娲怔怔地转首向对方望了过去,在看清对方眼底的无奈时眸中不由闪过了一丝苦涩。其实她又何尝不明白对方的顾虑?可是即便抛开她与玄煜的交情不提……她也决计不忍让被自己忽略了许久的女儿伤心难过!而就在她陷入了两难境地的同时,玄煜却突然展颜一笑,略带自嘲地道:“女娲大人,您也不必为难了,玄煜知晓即便你能够救我,亦是需要付出不菲的代价……而我修为也会尽失,与其如此,倒不如随遇而安。而且我今日遭得此劫,也只是因为自身实力不济,须怪不得任何人。”

117洪荒拾肆() 
听闻他此言;龟灵虽只觉得心中哀痛难当;却也是堪堪醒过了神来。她与女娲先前虽并不相熟;来到此世后相处时间也并不久长;但她在心底却也早已是将对方视为了自己的亲近之人。虽然绝不希望玄煜有什么闪失,但若是需要女娲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她却也同样是万万不愿的。

    然而玄煜此刻情况却又是不容乐观;若是继续耽搁下去;恐怕非但不出半日其身躯便会尽数被魔气所蚀,便是真灵也是难以逃脱。见女儿面上俱是为难踟躇之色,女娲在沉默了一瞬后后还是轻抚上了她的发顶,同时柔声安抚道:“玄煜你莫要多想,我无妨的;更何况若是施救顺利;或许你的修为也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听闻此言,伏羲不禁心中一紧——即便他与玄煜并不熟稔,但毕方妖帅毕竟是他名义上的下属,此次又是为抵御外敌而身受重创,他又如何愿意坐视对方魂飞魄散?但血魂今日虽然退走,安知下一刻他又会不会卷土重来……于私女娲乃是目前唯一能够抵御魔族之人,于私她又是他的亲人妻子,无论如何他亦不能让她在这紧急关头出什么差池!

    但他却也知晓妻子虽然一向性子柔顺,却也不乏倔强坚毅的一面,自己若是一味相劝定然无用,在略一沉吟后却是转首向龟灵传音道:“白玉,我知你一向与玄煜交好……但你总不会因此便打算眼睁睁地看着你母亲做出如此牺牲罢!”

    龟灵惨然一笑,只觉得心中冰冷一片。虽说在此之前她也并不是从未遭遇过这般两难的境遇……但是此时此刻她又有何资格出言影响女娲的判断?既无力助父母御敌,亦无施救友人之能。归根究底……也只能怪她自己太过无用了。

    原本以她修为绝不至如此自怨自艾,但此刻在茫然无措之下竟是渐渐地生了心魔。然而就在她几乎要心神失守的刹那,原本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白泽忽地淡淡开口道:“其实……想要救毕方妖帅,也并非是全无他法。”

    “白泽……你所说的是何方法?”伏羲知晓这位下属一向博闻之极,听闻此言后不由大喜。而白泽却也并无丝毫隐瞒的意思,仅仅只是神情平淡地道:“天帝陛下和天后陛下先前所炼制的一琴一石两件法宝均有温养体魄,凝练真灵之效。以之设下阵法当是可驱除毕方妖帅体内魔气,使其暂时保住性命。”

    玄煜自是不可能听不出其言下之意,当下便略有些愠怒地抬眸扫了对方一眼。就算能够暂时保住性命又如何?若是日后他堂堂妖帅会就此修为尽失,宛若废人……那么与其如此苟且偷生于世,倒是当真不如就此死了、一了百了的好!然而就在他打算反唇相讥的当口,龟灵却忽地低低开口道:“只要能够活着,终究……会有希望的。玄煜,反正事已至此,姑且一试可好?”

    玄煜怔了一怔,却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不得不说以他跳脱好动的性子若是当真落到那般下场绝对可称之为生不如死,但在注意到友人面上的落寞之色后他却最终还是沉默着转开了视线。而伏羲更是在听得这话语的下一刻拿出了难得一见的决断,几乎是不容置疑地道:“既然白泽你觉得此事可行,便依照此办罢……你可会布设方才你所言的那法阵?”

    白泽淡然一笑,道:“陛下放心……先前供公主休养的那法阵亦是出于我手,只需在此基础上略加改变就好。”

    虽然觉得仍旧有些心中不忍,但女娲却也心知这是如今最为妥当的法子。因而在略一迟疑后终究是未曾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只是暗自下定了在修为稳固后必要助玄煜恢复修为的决心。

    伏羲身为天帝自是不可能在如此紧张的局势下将所有心神放在一名受伤部下的身上,而女娲更是急需重新闭关巩固自身修为,然而就在两人打算将此事交由白泽全权处理之时,一名妖将却陡然自远处慌慌张张地奔了过来,同时高声道:“禀告陛下!祝融大神和共工大神在南天门外与随同血魂魔帅一道前来的数名魔将对上了……”

    听闻此言伏羲顿时一惊,面带疑惑地喃喃道:“巫族明明都已前往人界定居……为何他们会在此刻前来天庭?”而他话音方自落下,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的玄女已是语带嘲讽地道:“那些巫族一向不听号令,此次前来天界想必也是不安好心……便让祝融与共工与那些魔将自去斗个你死我活罢。”

    “血魂魔帅和重楼魔帅已然确定离开了么?”伏羲不甚赞同地斜睨了她一眼,但终究还是并未出言斥责,在从门官那里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微皱着眉不再说话。而女娲听得此言则是微微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转首向伏羲低声问道“为何巫族竟会前往人间界定居?在我闭关的这些时日间究竟出了些什么事?”

    伏羲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道:“一言难尽……”见他神情间满是疲惫之色,玄女只觉心中一痛,随即却是语声冰冷地道:“若非那些巫族渎职,血魂又如何能够无声无息地前来此间?谁又知那些巫族是不是已然举族与魔族联手,此刻的对峙也只不过是在做戏?哼……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龟灵原本正打算与白泽一道将玄煜移至僻静处治疗,听闻此言终是忍不住转首冷冷道:“玄女大人竟是如此轻易便做下了定论……可你又安知他们不是因听闻了讯息赶来助我们退敌的呢?”

    玄女先前在摇山上算计对方未果,而如今她虽是并不畏惧其报复,但在面对对方时却也难免有些心虚,当下只是冷哼了一声便默然转开了头去。而龟灵却并未因此便就此作罢,反是意有所指地接道:“女儿虽然修为低微,但却天生对时空法则极为敏感……先前亦是在重楼魔帅身上感知到了明显的时空波动,我倒是觉得那些魔族想要前来此间未必便只有神魔之井一途呢。”

    伏羲先前虽然也并非没有考虑到这样的可能性,但鉴于他与祝融私交甚笃,若是提出此点无疑是有徇私之嫌,而此刻听龟灵道出此言,立时顺着她的话头接道:“的确如此……先前我竟是忽略了这一可能。现在想来,魔族一向能人辈出……重楼魔帅能够掌控时空之力量也并不是什么不可能之事!妖族与巫族因此事而不合说不定也正中了敌人的下怀。”

    父女二人暗自交换了个眼色,俱是在对方眼底看到了一丝了然之色。而在场妖族纵是并不会因为龟灵一眼便对巫族芥蒂全消,却也终究再没有人如玄女那般提议放任自流令巫族与魔族两败俱伤。

    伏羲心知无论是祝融还是共工实力都与自身不分轩轾,若只是对付几名魔将委实是不在话下,因而倒是并不担心好友会出什么差池,当下也只是派遣了几名心腹妖将前去探视情况便不予理会。虽然心中隐隐担忧着祝融和长琴的安危,但龟灵最终还是先行和白泽一道护送着玄煜来到了一侧的偏殿。

    此刻玄煜在魔气的侵蚀下已然失去了意识,便连真灵也已混浊不清。见此情形龟灵不由心中一惊,当下急急自法力凝成的随身空间中将伏羲琴和女娲石取了出来,同时关切地问道:“琴石俱在此处,不知白泽大人可有十成的把握保下玄煜性命?”

    男子惨白的瞳仁在少女面上一转,一直木然的面容之上却是出乎意料地露出了一丝浅笑,片刻后却是毫无预兆地开口道:“若白泽并未看错……白玉公主似乎并非是此间之人?”

    龟灵心中一跳,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地道:“白泽大人何出此言?白玉在父母的护持下出生成长……莫非还能无声无息地被他人顶替了不成?”

    白泽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随即却是重新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姿态,淡淡道:“公主何须否认?陛下虽然擅长卜算之道……却终究也只能觑得一丝天机,然则白泽这双眼中所看到的……却是真真正正的未来之事。只是限于被天道所忌,不能时常宣之于口罢了。”

    少女的面色终是冷了下来,口吻不善地冷然道:“即便是这般又如何?此时最重要的事应是救治玄煜!此事日后慢慢再言不迟……还是说白泽大人打算以此要挟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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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你都是伏羲大人的女儿……我又怎会如此?”白泽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露出警惕神色的少女;慢悠悠地接道:“只是……毕方妖帅的命运轨迹注定止于今日。若是强行改变;恐怕会被天道所忌。”

    龟灵对此却是不置可否;仅仅只是收回了投在玄煜面上的视线;神情冷淡地道:“我修为低微,难窥天道。你若有所要求只需直言便是。”

    她此时已是将将白泽归为了趁人之危、挟恩望报的小人一属,昔辞自然也不会多么客气。然而男子对此却仿佛丝毫不在意;仅仅只是兴趣盎然地道:“其实这倒也无妨;反正对于我而言改天换命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一点我却是一直不明,在你心中……究竟在意的是眼前的毕方妖帅,还是日后与你同门多年的那位师弟?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将他们视为了相同的存在?”

    听闻此言,龟灵终是忍不住霍然动容。虽然先前他便对对方之言有了几分相信;但是其竟然对自己的来历如此清楚却仍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她辗转尘世多年;还是首次有人能够一语道破了她的来历……此人不过只是一大罗金仙,恐怕有这般能耐也只能解释为天赋异禀了。然而注意到对方隐隐透着些暧昧的表情,龟灵却是不禁略感无语……这位白泽妖帅或许的确是能够窥破天机的高人,但是他这幅写满了八卦的表情又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至少就其目前的这幅表现看来,他似乎对己的确是并不带什么恶意的。

    见她警惕之色略有缓和,白泽几不可察地挑了挑唇角,语带安抚地道:“其实公主大可不必如此紧张,我只是好奇一问罢了,并没有揭露公主秘密的意思……就算我并不太在乎,但毕竟这透露天机之事还是对自身有损的。如此害人害己之事,我又如何会做?”

    龟灵定定注视了他半晌,最终还是默默地转开了视线。她虽然未必天生便擅长察言观色,但却也毕竟是在洪荒存活了数个元会,但此刻她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看不透面前之人的心思……便如同当年她虽身为杨素之女,却是从来未曾真正猜到其心中所想一般。而白泽在下一刻已是径直伸手接过了对方手中的两件法宝,沉吟片刻后突地开口道:“先前我虽是在陛下面前做下了保证,但这一琴一石毕竟是后天法宝,若只是用之温养体魄也便罢了。若是想要凭之起死回生恐怕还是差了几分。”

    龟灵不由面上变色,急急问道:“你此言何意?莫非刚才根本便是在欺骗与我么?”

    白泽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摇首道:“怎会?公主这具身躯生来便受这一琴一石的温养,若是公主愿意以自身作为阵眼引发这两件法器的潜力,自是可轻易保下毕方妖帅的性命。”

    龟灵怔了一怔,颔首道:“我明白了……我要如何做?”

    似是未料到她竟没有丝毫迟疑便说出了这番话来,白泽在沉默了一瞬后方始慢吞吞地道:“公主还需考虑清楚才好……就算你也曾身为大罗金仙,但如今你修为却也不过只有真仙境界,若是因驱动法阵而透支太多灵力,日后修为恐怕难有进益。”

    略顿了顿后又垂首望向了捧于手中的古琴,淡淡接道:“而且若我并未看错,这伏羲琴中已是有琴灵滋生,若是今日令其损耗太多灵气,恐怕它日后便是难以化形了。”

    似乎是听到了对方的言语,那原本安静地躺在一侧的伏羲琴蓦地发出了一声哀鸣,便仿佛是向两人求饶一般。龟灵喂喂皱了皱眉,最终却还是望着古琴轻叹道:“抱歉,关系有亲疏之别,如今我所思所想只是能够保下玄煜性命而已,就算你会怨恨与我或是会因此结下天大的因果……我亦可尽数接下。”

    伏羲琴震动了一下,状似颓然地重新安静了下去。而白泽似乎并不意外她做出这样的决定,仅仅只是平静地颔首道:“既然公主已下定决心……那么我现在便布下阵法。”然而在回过头的下一刻却又陡然转回了身来,眼带笑意地道:“不过公主似乎还未解答我方才的疑问……公主如此在意毕方妖帅,究竟是为何?”

    就算心知好友如今情况紧急,龟灵还是忍不住狠狠抽了抽嘴角——她此刻却已是能够完全确定面前这看似冷淡的男子非但八卦而且闷骚了——沉默了片刻后方自神情纠结地道:“既然白泽妖帅对天道轨迹了若指掌,便当该知晓我未来道侣已然定下……如此调侃与我,不嫌有失风度么?”

    “嗯……这不过只是在下的小小爱好,公主也无须太过在意。”白泽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手下倒是丝毫未停地以女娲石和伏羲琴为核心布起了法阵来。龟灵无奈地站在一旁端详着其动作,终是忍不住苦笑叹道:“你行事还真是随心而为……说实话,我真是有些怀疑你对父皇的忠诚是否为真。”

    按理说两人不过只见过寥寥几面,但此刻她却是在对方身上感觉到了一股说不出的熟识感,因此在不知不觉下竟是将心中堪称无礼的质疑之言道了出来。然而白泽却丝毫未曾在乎她的僭越,更仿佛早已知晓她会如此询问般平静地开口答道:“此点公主无需担心,陛下非但是我挚友,更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知晓我能力,却依旧愿意无条件信任我之人,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对他不利的。而且就算我对天庭无甚忠诚可言……我也毕竟是妖族的一份子。”

    虽然他的神态表情俱是与平常一般无二,但龟灵却是听得出他言语间的认真之意,在微微动容后便也就此噤声不再提起此事。而在大概一炷香的时分后白泽也终是处理好了手头上的工作,长身站起向对方道:“一切都已准备妥当,还请公主立于阵眼之处,我随即便会启动阵法镇压毕方妖帅体内魔气。”

    龟灵点了点头,向前行了几步后却复又忽然返身问道:“白泽妖帅,先前你说玄煜的命数本应终于今日,那么我们此举当可算是逆天而行了?我与他一向交好,为救他性命自然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心甘情愿,但是你呢?你行此有违天道之事……应该同样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罢。”

    男子摆放伏羲琴的动作一顿,同时眼中闪过了一丝可称之为惊讶的神情,但最终却还是维持着平板无波的声调淡淡道:“想不到公主竟然还会关心属下的安危?白泽委实是受宠若惊之极。”

    “……为何你总是要顾左右而言他?莫非你竟是连自身的未来也能够看透不成?”

    见对方一直不肯正面予以答复,龟灵不由心中无奈之极。虽然明知此人的个性很是是恶劣,但是不知为何她却总觉得对方给她的感觉极其熟悉,便仿佛是许久未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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